文学里的川茶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史上最难的10个谜语 文学里的川茶

文学里的川茶

2023-07-03 09:4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游客在成都东门市井品茶。四川日报全媒体记者 肖雨杨 摄汶川县水磨镇茶园的茶农正在炒茶叶。  四川日报全媒体记者 李向雨 摄采茶。 四川日报全媒体记者 李向雨 摄□四川日报全媒体记者 肖姗姗 成博

  茶诗、茶词、茶小说……历代川籍和入川的文人雅士为川茶写下的文学作品,形成了独特的茶文学,堪称一部源远流长的川茶发展史。

  一杯茶照见一个时代。这次,我们通过梳理古往今来的诗词歌赋、散文小说等,寻找那抹润泽笔头的茶香。

A

阿来、周啸天漫谈

茶入诗文最值一读

  谈及川茶,著名作家阿来引用了四川辞赋家王褒《僮约》中的记载:“脍鱼炮鳖,烹茶尽具”“牵犬贩鹅,武阳买茶”。阿来说,这是我国,也是全世界现存资料中最早关于饮茶、买茶的记载。“武阳(今四川彭山)地区是当时茶叶主产区和著名的茶叶市场,和蒙顶山交相辉映。”阿来将茶视作最滋润中国人肉身、情感和心灵的树叶做成的饮料,他介绍,在唐诗宋词里就有大量关于茶的作品,很值得我们去阅读。

  写出《将进茶》,获得鲁迅文学奖的诗人周啸天,不喝酒爱饮茶。对于茶文化,他深做了一番研究。“茶叶在中国诞生虽早,但古无‘茶’字。《神农本草》上说:‘神农尝百草疗疾,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而陆羽《茶经》谓‘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据说‘荼’就是‘茶’的古字,唐人把‘荼’字减去一笔,才造成这个‘茶’字。后来有人以‘茶’为字谜,谜面为‘人在草木中’——从会意的角度看,这个字是很有环保的意味的。”周啸天讲解道,到了唐代,茶才成了纯的饮品,也就是从那时起,文人品茗论水、著书立说,渐成风气,“宋人吴自牧《梦粱录》云:‘人家每日不可缺者,柴米油盐酱醋酒茶’,初称‘八件事’。元人作《玉壶春》《百茶亭》《度柳翠》等杂剧,则将此语删定为:‘早晨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酒倒被舍弃了。”

  2022年8月,四川人民出版社曾推出过一本《川茶诗词选注》,书中精选了从魏晋至今,由川籍或寓川诗人歌吟川茶及川茶文化的诗词作品398首,是从约4000首诗词中精选汇编而成。选编者是以《蜀诗总集》与李谊《历代蜀词全辑》《历代蜀词全辑续编》为基本线索,以历代文学总集、历代四川诗词总集与选集、历代四川籍文人别集等为补充,并吸收当代相关目录学研究成果。该书的主编蔡竞表示,源远流长的川茶及川茶故事,奠定了茶文化大省的坚实地位,彰显出川人独特的人文情怀。“我们看到,历代川籍及旅川文人因茶而歌的醒世佳作,不独为川茶沿革之历史镜像,更为今之茶业发展之文化资本。”

B

唐诗宋词元明清文

题咏川茶千古飘香

  翻开《川茶诗词选注》目录,可以看到杜甫、岑参、白居易、陆游、杨万里等诗人都曾为川茶吟诗。杜甫写下《重过何氏五首》(其三),“落日平台上,春风啜茗时。石阑斜点笔,桐叶坐题诗。”描述了他再次造访朋友何氏宅邸的情景,诗中,他陶醉于“啜茗”,诗思荡漾。另一唐代大诗人、杜甫的好友岑参,曾在蜀中任职,担任嘉州刺史。在此期间,他曾在一首《郡斋平望江山》中记下在嘉州种茶的情况,“水路东连楚,人烟北接巴。山光围一郡,江月照千家。庭树纯栽橘,园畦半种茶。梦魂知忆处,无夜不京华。”白居易在收到好友寄来的蜀茶后欣喜地在《萧员外寄新蜀茶》中写道“蜀茶寄到但惊新,渭水煎来始觉珍”。在另外一首《谢李六郎中寄新蜀茶》中则写道“红纸一封书后信,绿芽十片火前春”。陆游《同何元立蔡肩吾至东丁院汲泉煮茶二首》颇有雅趣,“一州佳处尽裴回,惟有东丁院未来。身是江南老桑苎,诸君小住共茶杯。”“雪芽近自峨嵋得,不减红囊顾渚春。旋置风炉清樾下,他年奇事记三人。”详细记录了陆游与何元立、蔡肩吾两位同僚在嘉州(今四川乐山)东丁院内的树荫下“围炉煮茶”,品峨眉山雪芽茶之事,并盛赞峨眉雪芽茶不输福建的顾渚茶。“三苏”之苏辙在《和子瞻煎茶》中表达了自己对蜀式煎茶的喜爱和对家乡的怀念,“年来病懒百不堪,未废饮食求芳甘。煎茶旧法出西蜀,水声火候独能谙”,“我今倦游思故乡,不学南方与北方。”

  除了唐诗宋词,元明清的文人墨客,也有大量以川茶入诗的篇章。元代诗人黄镇成写:“茶鼎夜烹千古雪,花幡晨动九天风。”描述了在峨眉山上烹雪煮茶的如梦似幻,仙境一般令人沉醉。明代举人汪忱作《采茶》三首,记录下云台山(今四川南溪区境内)采摘龙芽茶的景象,“携蓝过岭掇龙芽,嫩叶新枝带露华。”明代状元杨升庵的《和章水部沙坪茶歌》,是他在青城后山寻觅“绝世珍品”沙坪青城茶时的有感而发,“玉垒之关宝唐山,丹危翠险不可攀。上有沙坪寸金地,瑞草之魁生其间。芳芽春茁金鸦嘴,紫笋时抽锦豹斑。”清代嘉庆年间,四川人张顾实用诗歌描述了四川金堂县大河湾一带农忙时节喝野茶的景致,“十里肩舆图画里,溪边茅店野茶香。”

  现当代的文人,比如赵熙、林思进、江庸以及周啸天等,也都写下不少题咏川茶的诗词作品,《果玲惠峨眉茶》《茅亭茶歌》《果玲上人见怀并呈香宋师》《将进茶》等都对品川茶、采川茶等情景做了精彩的记述。

C

一抹茶香润笔头

品茗“吹壳子”就是生活

  在四川,茶馆是许多作家最爱的创作场景之一,一把茶叶、一壶开水,冲出他们源源不断的灵感源泉,冲出他们或热闹或温婉的不朽篇章。

  作家们在四川寻茶,茶与茶馆也不知不觉走入了作家们的笔下。如李劼人的《暴风雨前》和《大波》,有许多场景发生在成都的茶馆里。沙汀的短篇小说《在其香居茶馆里》,则干脆写起成都附近一个小镇的茶馆生活,在茶馆这个理想的“微观社会”中,沙汀对抗战时期后方土地上的官僚体制展开了辛辣讽刺。

  在《淘金记》里,沙汀说,在成都,“有着上等职业和没有所谓职业的杂色人等,他们也有自己的工作日程,而那第一个精彩节目,是上茶馆。他们要在那里讲生意,交换意见,探听各种各样的新闻。他们有时候的谈话,是并无目的的,淡而无味的和繁琐的。但这是旁观者的看法。当事人的观感并不如此,他们正要凭借它来经营自己的精神生活,并找出现实的利益来。”李劼人在《大波》中的几笔描写,同样印证着沙汀的描写,“我进城那天,就在茶铺里听见说了”“怎么茶铺里还没有听见人说?”对于生活在清末民初那段动荡岁月中的四川人而言,茶馆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了休闲娱乐的范畴,更是一个探听关乎一家人未来生计信息的地方,当然,也为乡土社会中的人们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吹壳子”语料。

  “成都因为茶铺而成都,茶铺因为成都而茶铺。成都和茶铺难解难分,有多少人从孩提到垂老,在那里耗尽了一辈子的时光。”历史学家王笛以他对成都茶馆微观研究而闻名,在他2021年出版的非虚构历史读物《那间街角的茶铺》里,他以寥寥数语道尽了成都这座城市与茶铺的关系。

延伸阅读

东坡养生最懂茶 技艺了得是行家

  除了饮茶、吟茶,谁更懂茶?那就不得不提苏东坡。苏东坡喜茶,众所皆知。而且他品茶、烹茶、种茶样样在行,不仅写出“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磨成不敢付僮仆,自看雪汤生玑珠”“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等千古名句,还记载了诸如“活水还须活火烹,自临钓石取深清。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蒙茸出磨细珠落,眩转绕瓯飞雪轻。银瓶泻汤夸第二,未识古人煎水意。”等煎茶、点茶、斗茶的技艺。

  周啸天认为,苏东坡颇善养生,嗜茶过于嗜酒,在苏诗中,咏茶的名句比咏酒的名句来得更多,如“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浣溪沙·徐门石潭谢雨道上作》),“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惠山烹小龙团》),“大瓢贮月归春瓮,小杓分江入夜瓶”(《汲江煎茶》)等,极是佳句。“诗人俨然已是品茶的行家了。”周啸天如此评价。

  更有意思的是,除了写美好的茶诗,苏东坡有好几次都拿“茶”做“别有用心”的文章。比如《一夜帖》中,“却寄团茶一饼与之。旌其好事也。”这是他谪居在黄州(今湖北黄冈)时写给朋友陈季常的信札,请陈季常帮忙的苏东坡,寄去一饼团茶;《荔枝叹》中,他写下:“君不见,武夷溪边粟粒芽,前丁后蔡相宠加。争新买宠各出意,今年斗品充官茶。吾君所乏岂此物,致养口体何陋耶?”批判以茶邀宠的佞臣。



【本文地址】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CopyRight 2018-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