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妻子红杏出墙,丈夫一石二鸟,县令私访,巧破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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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妻子红杏出墙,丈夫一石二鸟,县令私访,巧破案中案

2024-04-20 01: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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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跷命案

明朝嘉靖年间,南直隶宁国府宣城县发生了一起命案:

一天清晨,县城正街盐号双盛茂掌柜的弟弟白亮来到县衙报案,说是哥哥白天明突然莫名其妙地死在家中,让人觉得十分蹊跷:哥哥素来身体健康,只是偶感风寒而已,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白亮认为,哥哥肯定是被人谋害致死,为了不让哥哥死的不明不白,所以特来报案,希望县令老爷查出凶手,为哥哥申冤报仇。

知县柳永见是人命大案,不敢怠慢,赶忙带着仵作和捕快王恩等人赶到白家,只见白掌柜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瞪着两眼望着屋顶,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仿佛生前看到了极为惊恐的一幕。

旁边,一个女人身披重孝,哭哭啼啼,此人正是白掌柜的夫人雪娘。

柳县令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生的极为美貌,不由得心中暗自纳闷,想不到白掌柜人到中年,竟然娶了个如此如花似玉的妻子。

雪娘见县令大人来到,正要回避,却被柳县令喝住,问道:“请问夫人,你们既是夫妻,又同床而眠,那么白掌柜是夜间何时而死?死前又发生了何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雪娘止住哭声,上前施礼道:“启禀老爷恕罪,奴家并不知情。昨夜小儿哭闹,奴家恐打扰到相公,所以带着小儿在另一个房间睡觉,并不知道相公是如何死的。”

柳县令皱了皱眉,显然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又试探道:“据白亮所说,昨天晚上白掌柜还好好的,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如今突然去世,你就不怀疑什么吗?”

雪娘哽咽着说:“老爷这是在怀疑奴家吗?奴家怎么会害死自己的丈夫呢?唉,都怪奴家命苦,如今相公这一去,抛下我们孤儿寡母,以后不知该如何生活啊?”

说完又嘤嘤哭泣起来。

柳县令见问不出什么,只得一边沉思,一边继续观察。

稍后,仵作呈上验尸结果,称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从死者的脸色来看,应该系心脏病突发猝死。

县令柳永脸色稍缓,正准备训斥白亮几句后就打道回府,这时候王恩来报,说是在院中发现了情况。

一行人来到后院察看,发现墙下有一只男人的鞋子,此外还留有一行脚印,由于夜里刚下过雨,道路泥泞,所以看起来特别清晰。

显然,昨夜有人来过这里。

这个人是谁?他来此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仵作检验有误,白掌柜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柳县令的脑海里不由得闪过一连串的疑问,他看向白亮,问道:“这是你的鞋子吗?”

白亮慌忙答道:“启禀大人,这并不是小人的鞋子,小人平日和家人住在外院,一般并不到此。”

柳县令又问道:“那你可认得这是何人的鞋子?”

白亮摇头道:“小人不知。”

柳县令又问雪娘,道:“昨夜有何人来此?”

雪娘回道:“启禀老爷,奴家也不知。”

柳县令闻言,不由得眉头深皱。

栽赃嫁祸

回衙门后,柳县令觉得白掌柜之死疑点颇多,可是又找不到丝毫头绪。

这时,王恩进来道:“老爷,绸缎庄掌柜赵德财求见。”

柳县令一听大喜,那赵德财和白掌柜素有交情,此时求见,定是为了案情而来。

果然,赵德财刚一落座,便说白掌柜的死跟夫人雪娘有关。

柳县令“哦”了一声,眉头舒展,道:“赵掌柜,你有什么线索,还请直说了吧。”

赵德财道:“启禀大人,小人和白掌柜素来交好,如今看着他不明不白地死去,心里头憋得慌啊。”

赵德财说到此处,故意打住了话头,偷偷瞄了柳县令一眼。

却见县令大人正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不由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大人,我就直说了吧,那雪娘和海云寺的慧空和尚有奸情。”

“哦”柳县令一拍椅背,道:“此话当真?”

赵德财道:“小人如何敢骗大人,那慧空俗名宋玉,早就和雪娘相好,直到雪娘嫁给白掌柜后,两人仍偷偷私会,前日我去海云寺进香,亲眼看见两人躲在树后搂抱,真是好不羞耻。”

柳县令道:“你的意思是说,白掌柜乃是被雪娘和奸夫所害?”

赵德财嘿嘿一笑,道:“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大人英明,想必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赵德财走后,柳县令问王恩道:“王捕头,依你之见,这赵德财所言可信否?”

王恩施礼道:“启禀大人,既然案件毫无头绪,我们不妨就信他一次,说不定真有什么发现呢?不如我们再去查验查验,看看是否有所疏漏?”

于是一行人再次来到白家,这次仵作细细查验了白掌柜的尸体,竟从右侧鼻孔中发现一枚铁钉,铁钉直入脑部,取出后竟然有四寸来长,上面沾满了血迹。

果然是被人害死的啊!

白亮抚尸痛哭,说哥哥死的惨啊,一定是雪娘勾结奸夫杀人害命,还望县令大人惩治奸凶,为哥哥报仇偿命。

另外,王恩在雪娘屋内搜查,又发现床下有一把铁锤和数枚铁钉,和刚刚从死者鼻孔内发现的铁钉一模一样。

人证、物证确凿,柳永吩咐将雪娘带回衙门审问,一边派人拘捕慧空和尚。

有口难辩

公堂之上,柳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问道:“大胆民妇,竟然敢勾结奸夫,谋杀亲夫,罪大恶极,还不从实招来。”

雪娘悲呼道:“冤枉啊,大人,奴家怎么会杀害自己的丈夫呢?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想陷我于死地,还请老爷明察,揪出真凶,为我丈夫报仇,还奴家清白。”

柳县令冷哼道:“大胆刁妇,还敢抵赖,从你床下搜出的铁锤和钉子又从何而来?”

雪娘摇头道:“奴家不知啊。”

柳县令道:“不知?难道这些东西都长了翅膀,平白飞入你的房间不成?”

雪娘在柳县令的咄咄逼问之下,不由得脸色煞白,不能作答。

柳县令又道:“雪娘,前日你去海云寺有何目的?”

雪娘道:“回大人,这几日丈夫生病,奴家担忧,所以去海云寺烧香拜佛,求菩萨保佑,愿我夫身体早日康复,谁成想……”

说到此处,雪娘又伤心地哭泣起来。

柳永猛地一拍惊堂木,呵叱道:“别哭哭啼啼的演戏了,你那天分明就是去会情郎了,还想欺瞒本官到什么时候?”

雪娘苍白的面颊顿时涨得通红,生气道:“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民妇听不懂。”

柳县令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带慧空上堂。”

话音刚落,只见差役押着一个年轻英俊的僧人进来,正是海云寺的和尚慧空。

慧空看了旁边的雪娘一眼,然后跪下道:“小僧拜见大人,不知大人带小僧前来所为何事?”

柳县令冷哼道:“慧空,你可认识身旁的妇人是谁?”

慧空合什道:“阿弥陀佛,小僧不识此妇,不知老爷为何有此一问?”

柳县令连连冷笑,又问雪娘道:“雪娘,你身边的这位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雪娘磕头道:“奴家并不识得此人。”

柳县令大怒道:“奸夫淫妇还敢狡辩,来人啊,传证人。”

只见赵德财趋上前来,对二人说道:“慧空,雪娘,你们还是招了吧,前日我去海云寺上香的时候,看见你们俩鬼鬼祟祟地搂抱在一起,分明是有奸情,难道还不承认吗?”

雪娘听罢,怒斥道:“赵掌柜,我相公在世的时候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败坏我们的名声呢?”

柳县令脸一沉,道:“雪娘,你休得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吗?分明就是你和慧空通奸,害死了白掌柜,还不从实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雪娘分辩说:“大人,您怎能听信此人一面之词就妄下断言?民妇实不认得此人,望大人明察。”

柳县令道:“无风不起浪,没火不起烟。你既然否认这件事,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来人呀,大刑伺候。”

衙役们立即如狼似虎的上前,给慧空用上了拶刑,只见他硬是咬着牙忍受,不到一刻便昏死过去。

雪娘见状,立即扑倒在地,哀求道:“求大人开恩饶他一命,奴家愿招,不错,奴家和他是有私情,但却从未杀人。”

柳县令道:“雪娘,你说你没有杀人,那你丈夫鼻孔中的铁钉是怎么回事?床铺下面的铁锤和钉子又是哪里来的?”

雪娘哀声道:“这个,奴家实在是不知啊,还请大人明察。”

柳县令道:“一派胡言,既然不招,那就大刑伺候。”

可是这次无论怎样严刑逼问,雪娘和慧空均是不肯招认,不承认杀害了白掌柜。

柳县令无法,只好将二人押在狱中,择日再审。

命案再起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日,柳县令正在为案情苦恼,衙门外却又有人击鼓报案。

柳县令不禁挠了挠头,只能传命升堂。

刚刚坐定,这时门外进来一人,下跪磕头道:“小民张不凡,因昨晚在朋友家多喝了几杯,回家后余兴未尽,便让妻子惠娘去厢房打酒,哪知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等到醒来一看,发现惠娘已死在酒缸里。就在我惊惶失措的时候,邻居胡三又来告诉我,说丫鬟碧桃也不知为何淹死在了河里。”

说到这里,张不凡失声痛哭道:“小民在外经商多日,前两天刚刚回来,也不知妻子在家中与何人结怨,以致于惨遭横祸,还望大人为小民做主,查出凶手,为妻子报仇。”

柳县令心中暗忖:主婢两人一夜之间双双惨死,定有蹊跷,于是决定亲往勘察。

来到张家,老远便闻见了一股酒气,柳县令带领众人来到厢房,只见惠娘面部向下,浸倒在酒缸内,早已死去多时,仵作将尸体捞岀来看时,只见她双目圆睁,表情狰狞,看样子死时十分痛苦。

柳县令又在惠娘的身体上细细查看了一番,发现死者的脖颈后有明显的掐痕,显然是被人强按在酒缸内窒息而死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线索。然后又来到河边查看碧桃尸体,并没有发现伤痕。

柳县令在心里琢磨道:惠娘和碧桃为何单单在张不凡回来后而死呢?看来此人有很大的嫌疑,即使他不是凶手,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处,便吩咐王恩等人下去明察暗访,可一连三天,一点线索都没有。

于是决定亲自私访。

柳县令把自己装扮成算命先生,拄着一根布幡,上写:知过去未来,料吉凶祸福。这一天他出了城门,信步向城东而去,一直到了黄昏,仍然茫无头绪。

这时候天空下起雨来,柳县令并没有携带雨具,见不远处有一茅屋,便走过去避雨。

茅屋里住着一位中年人,他见有人站在柴门外向院内张望,便爽快地让他进屋歇息。

通过交谈,得知中年人名叫李二,李二见算命先生浑身被雨淋湿,非常狼狈,便热情地帮他烘干衣服,然后又烫了酒过来,让他喝了暖暖身子。

萍水相逢,柳县令没想到他如此热情厚道,干脆从褡裢里拿出些碎银子,让他去买些酒肉来,二人痛痛快快地喝酒聊天,三杯酒下肚,李二的话就多了起来,没想到却引出了另外一桩冤案。

各有动机

再说张不凡,自娇妻爱婢死后,不忍心立即下葬,而是把柩停放在海云寺内,每日请和尚诵经念佛,希望她们的亡灵早日超度。

这天晚上,张凡送走诵经的和尚,一个人呆在灵堂里,灯火忽明忽暗,映照着他的脸,显得特别的阴沉诡异。忽然,他咧嘴冷冷的道:“惠娘,好戏就要开场了,嘿嘿,你们都没有想到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仰头冷笑不止,一边向房外走去,之前的悲伤之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狠。

张不凡离开不久,灵堂的门又“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一个脑袋伸了进来,迅速的看了一眼房内,见没有人,这才闪身进入,把门关好。

来人赫然是双盛茂的二掌柜白亮,只见他径直走到惠娘的灵柩前,抚着棺木,压低着声音哭道:“惠娘呀,你死得好惨呀,都是我对不起你,张不凡这个天杀的贼,我不会放过他的。”

白亮哭罢,为惠娘上了一炷香,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白亮前脚刚刚离开,灵堂的门再一次地被人推开了,来人一身黑衣,面上蒙巾,手持利斧,直接撬开了盛放惠娘的棺材,把里面的金银绸缎一扫而光,然后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从旁边的阴影里又窜出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尾随蒙面人而去。

案中有案

次日一早,张不凡来到县衙击鼓喊冤。

柳县令一见是他,便大声喝道:“张不凡,你不在海云寺为亡妻守灵,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又有什么冤屈不成?”

张不凡大放悲声:“大人有所不知啊,想不到那白亮丧心病狂,把亡妻惠娘的棺材给撬了,陪葬的金银珠宝都被他给盗走了,还请大人抓捕白亮,严加惩治,为小人做主啊。”

柳县令道:“哦,此事当真?想那白亮乃是双茂盛的二掌柜,家大业大,怎能会做出此等事来?何况捉贼拿赃,有谁亲眼看见他撬棺盗财了?”

张不凡道:“启禀大人,此事千真万确,小民的伙计张三可以作证,此时他就在门外,大人唤来一问便知。”

柳县令便命传张三上堂。

张三磕头道:“启禀大人,主人所说,丝毫不差,自从主母的棺木寄存在海云寺后,就由小人日夜照看。昨晚子时刚过,小人看见白爷偷偷摸摸地进了灵堂,我知道我家主人和白爷是过命的交情,因此也没往心里去,我在偏殿里就没出来,没想到等我醒来一看,夫人的棺材竟被人撬开,里面的陪葬品被洗劫一空。”

张三接着又道:“期间并没有别人来过,不是他做的还会是谁?也怪小人该死,照顾不周,出了此等大事,还请老爷明察。”

柳县令听罢大怒,立即命人传唤白亮。

不一会儿,白亮慌慌张张地来了,他看了一旁的张不凡和张三后,便问柳县令发生了何事。

柳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好你个白亮,昨晚你做的好事,还不从实招来。

白亮一脸无辜的道:“大人所说,小民一概不知,小民昨晚一直待在家中,根本没有去过海云寺。”

柳县令一拍惊堂木,道:“胡说,昨晚张三明明看见你进了惠娘的灵堂,怎么还敢抵赖?再不招来,大刑侍候。”

白亮见隐瞒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小民和惠娘是有情意,不过,我只是去为她上香而已,并没有偷盗里面的财物啊,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柳县令听后哈哈一笑,一拍惊堂木道:“是吗?来人呀,将张不凡和张三给我拿下,重打四十大板。”

张不凡心里正得意着呢,没想到柳县令突然变了脸,忙分辩道:“大人,明明是白亮通奸、致使小人的妻子蒙羞而死,如今又盗取陪葬的财物,大人不治他的罪,怎么反怪罪起小人来了?”

柳县令冷哼道:“一派胡言,你竟然敢愚弄本官,恶人先告状,以为本官真的不知道吗?你指使伙计张三撬开棺材取走棺内珠宝,然后诬陷白亮,该当何罪?”

张不凡大呼道:“冤枉啊,大人,小民没有诬陷白亮。”

柳县令道:“还敢嘴硬,王恩,说说你昨晚看到了什么。”

王恩颇为感慨的道:“回大人,小的昨夜奉命在寺内盯梢,确实看到了两场大戏,先是看到白亮在惠娘灵前哭泣;后发现张三竟然撬开他主母的棺盖,把盗取的财物又转交到了张不凡的手里,呵呵,他们这样做,不是不打自招吗?这盗棺的事就是张不凡暗中指使张三做的,目的嘛……”

王恩提高了嗓音,一指白亮道:“就是诬陷白亮。”

原来,昨晚那个蒙面盗贼就是张三,另一个黑影就是王恩。

张不凡一听奸计被识破,只得承认,请求恕罪。

柳永问道:“那惠娘被杀又是怎么回事?还不从实招来。”

张不凡呐呐的道:“小,小民不知。”

柳永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官说出来给你听听,看看对也不对。你在外经商,回来后发现妻子竟和白亮勾搭成奸,便恼羞成怒、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你先将知晓内情不报的丫鬟碧桃推入河中淹死,回来后又佯装醉酒,让惠娘到厢房的酒缸打酒,趁机将其溺死;当你害死二人后,余怒未消,故意将惠娘的棺材停在海云寺,好让白亮前去上香,然后暗中指使张三盗棺,诬陷白亮,一石二鸟,是也不是?”

张不凡听了后满头流汗,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只得认罪画押。

真相大白

张不凡和张三被押下大牢后,柳县令又话锋一转,对白亮道:“白亮,你谋夺家产,杀害亲兄,诬陷嫂子,难道还不认罪吗?”

白亮嘿嘿一笑,苦着脸道:“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啊?家兄是嫂子勾结奸夫慧空所害,人共皆知,与我何干?”

柳县令见他不招,道:“来人啊,传证人上堂。”

话落,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李二。

白亮一见李二,压根不认识,不知柳县令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二拜过了柳县令,这才缓缓说道:“启禀大人,双盛茂的白掌柜并不是死在他夫人手里,而是死在了他弟弟白亮手里。”

柳县令看向白亮,道:“白亮,你听清楚了没有。”

白亮强自镇定道:“这个人我不认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疯狗,请大人别听他胡说八道。”

柳县令冷笑道:“二掌柜别急嘛,你不认识他,他可认识你哦,还是听他怎么说吧。”

然后又对李二道:“李二,你据实说来,双盛茂的大掌柜究竟是怎么死的,让白二掌柜好好听听。”

李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在下是个偷儿,那天小人手紧,想要盗些钱财,就乘夜潜伏到白掌柜家后院的房顶,掀开屋瓦,就见白掌柜在床上呻吟,我想大概是病了,刚要下手,只见一个姑娘和白亮走到了白掌柜床前,白亮从姑娘手里接过刚刚熔化了的锡水,朝白掌柜喉咙里强行灌了下去,白掌柜吭了吭声,就没气了。我当时又惊又怕,下了房冒着雨就从后墙跳了出去,还跑掉了一只鞋。”

白亮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瘫倒在地,见无法抵赖,只得招认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白亮一贯游手好闲,且心思歹毒,见哥哥不将店中的事务交他掌管,反而让嫂子雪娘说了算,心里非常不满,就起了杀兄夺家产的歹毒念头。他见嫂子和慧空有染,便想出了一条毒计,一面串通和他有染的丫鬟,趁嫂子在侄儿房中的时候,将哥哥用熔锡灌喉而死,然后做出铁钉杀人的假象,又将锤子和铁钉放在雪娘的床下;一面又买通欠他一千两银子的绸缎庄掌柜赵德财,让他到县衙通报柳县令,嫁祸给嫂子和慧空,以便独吞家产。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柳县令化妆成算命先生私访的时候,因为避雨,恰好碰到了李二,两人喝酒聊天,李二又恰好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柳县令回到县衙后,立即命人拘来李二,李二见算命先生竟然变成县令大人,只吓得磕头求饶,柳县令对他道,只要你能帮我破了这个案子,不但没罪,反而有功。

李二答应了,这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柳县令当即命令开棺验尸,果见白掌柜的喉咙内灌满了锡块。

案情真相大白,柳县令叠成文案,判决雪娘和慧空立即无罪释放;赵德财和张三重责四十,发配远方;白亮和丫鬟罪大恶极,判为死刑,张不凡身背两条人命,罪无可恕,判为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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