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泉港区土坑村鲜为人知的海丝盛世 期待荣光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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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泉港区土坑村鲜为人知的海丝盛世 期待荣光再现

2024-05-31 12:1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海丝盛世 荣光再现

土坑港市遗址,见证了泉州海丝文化的发展

东南网8月22日讯(海峡都市报记者 刘燕婷 摄影 谢明飞 编辑 叶碧玉 韩影 视觉 龚长旺 张娟)

这里有比妈祖还早的海神信仰;

这里曾出现名扬海外的三支海商船队;

这里,还留存着大蚶庙和屿仔壁港,见证过当时海洋贸易的点滴繁荣;

这里,几百年间生活着同一个姓氏的家族,他们缔造出了一个富甲一方的土坑神话……

沧海桑田,位于泉港后龙镇的土坑村,码头已不见潮涨潮落,亦不复昔日船只鳞集、商贾咸聚的繁华。

但居住于此的刘氏家族的海商文化,已形同一部编年体的史书,成为整个土坑港市遗址海丝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曾经被掩藏在历史的尘埃里、沉寂了多年的土坑港市遗址,前不久被增补为泉州市第七批文保单位,目前正按海丝申遗的标准开展修缮保护工作,力争进入最终的海丝申遗名单。

如今,土坑古厝群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游客,土坑村十几代刘氏后人,也在用口口相传的方式,讲述着祖上扬帆出海走向世界的荣光故事,期待着往日的辉煌再现。

鲜为人知的海丝盛世

光滑的石板路两旁,还林立着古厝商铺

骤雨初歇的夏日午后,沿着泉港蜿蜒的海岸线一路驶入土坑村口。一片连绵的红砖白墙撞入眼帘,像是白日做了穿梭时光的梦,脚下踩着的是被岁月磨平的石板路,两旁是成排的明清古厝相向而立,燕尾脊斜入刚刚放晴的天空。

“南京布匹商行”“涂山客栈”“洋货海贸商行”“酒坊”……几十座有着考究布局和精致的雕梁画栋的古厝,门前立着一方方店铺商行的名号,蜿蜒的古街石道,尽头连接着一处名为“厦门口市码头”的遗址。

遗址附近的一片低洼处,一场考古挖掘已经拉开序幕,那里曾经是一个繁华的码头,水路直通屿仔壁港。

置身这一古村落里,像是徜徉在一部历史书卷里,岁月不语,可昔日的繁荣昌盛却清晰在眼前。延续了六百余年的土坑村,2014年获批第六批中国历史文化名村、第三批中国传统村落。如今,作为“海丝泉州土坑港市遗址”已被更新并列入海上丝绸之路泉州申遗遗产点,现已开始考古挖掘和保护修缮工作。

过去少受关注的土坑,为何突然脱颖而出?厦门大学文学院历史系教授、海上丝绸之路与华侨华人历史研究专家庄景辉教授,正带领他的团队进行土坑村社会历史与文化的相关研究。

海神信仰早过妈祖

在“海丝泉州土坑港市遗址”申遗专家指导组组长庄景辉教授看来,在十几个申遗点中,土坑港市遗址独具特色,它的加入将使泉州海丝申遗的内涵更完整、更丰富。

泉州港古称“刺桐港”,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起点之一,土坑港市便是这众多港口中的一个,此前,这里对“海丝”史料的研究并不多。“土坑最近才被列入申遗名单,根据申遗时间表,余下的时间已很紧迫。”庄景辉和他的厦大专家团队,对土坑村社会历史与文化研究,正紧锣密鼓地进行。

专家调研发现,早在唐、五代,土坑村就有聚落居住,参与海洋贸易,并在村中建造祭拜神庙,祈求平安。清嘉庆版《惠安县志》载:“大蚶庙在添奇铺海滨,昔海涛汹涌,有物轮困高大,乘潮而至,乡人异之,为立庙。海商祈风亦能分帆南北,五代、南唐封光济王。”他介绍道,土坑村对光济王的海神信仰甚至比妈祖还要早,至今还留存着的大蚶庙,见证当时海洋贸易的点滴。

泉港地区自古海运发达,是东南“海丝”重地,与泉州古港码头自东北向东南连成一线。早在宋代,肖厝港就有与南洋群岛通行的记载。在地理位置上,土坑村介于肖厝港和峰尾港之间,先民就依托肖厝港“水深港阔”的优势,和峰尾港半岛天然避风港湾的特点,大力发展海洋经济贸易,土坑村可供大船停靠的屿仔壁港,发展基础得天独厚。

三支海商船队诞生后

明朝1404年间,莆田的刘宗孔家族迁居土坑村,使得明清时期土坑村的海贸发展空前繁荣,诞生了三支海商船队:刘端弘(俗称“刘百万”)船队拥有二十艘三桅洋船,其长子刘建珍拥有十八艘,刘百万堂兄弟刘端山则有十六艘同类洋船。屿仔壁港也因此成为土坑村的主要海港。

海路走我国厦门、宁波、台湾及日本琉球,东南亚的马来西亚、新加坡和菲律宾等。后龙镇上西村部的肖山清音寺碑记,记载了当时土坑村与菲律宾、日本、我国台湾等地的海上交流非常便捷。

明朝永乐至清代乾隆年间,刘氏后代以祖祠为中心,南北两侧分四排而筑,共建40多座古大厝,形成绵延数百米长的壮观古厝群。海洋贸易的发展带动了土坑经济的繁荣,土坑刘氏族人全民经商,有房子就做生意,古厝的前部为店面,后部为仓库、住宅,形成了“街在古宅、宅在街中”的商业格局。

两条最主要的古街现在还遗存着,当时的经营范围以海商为主,延伸发展到当铺、药铺、布店、杉行、冶铁等行业,仅当铺就有振铺、来铺、仁来、宜兴、振义、施布等八处。

如今村里保存下来的古大厝,依旧可以洞悉当时的盛景。因为也肩负着店铺功用,古厝沿街的窗户比传统闽南古厝多且大。“木窗户一放下便成为货架,窗户下方还有两根凸出的石条可做支架,这在别处的古厝都很少见。”庄景辉介绍。

在海商经济的推进下,土坑村形成了以屿仔壁港为主要港口,祠堂口、施布口两条主街道,厦门口市码头为主要货物聚散地的规模庞大的港市。土坑街也因此成为当时颇具影响的港市商业街,商业辐射厦门、泉州、莆田、广东、海南、港澳台等地,境外主要为日本、菲律宾、马来西亚、新加坡、越南等国。

考古发现将进一步论证

沧海桑田,如今,土坑村靠泉港沿海大通道一侧的“屿仔壁”港口遗址,海岸淤泥堆积,只有几艘小船横陈在此。村人介绍,在海堤和沿海大通道修建之前,该港口依旧是货物的重要中转站。

厦门口市码头,已不见潮涨潮落,亦不复昔日船只鳞集、商贾咸聚的繁华。淤泥越积越深,海岸线越退越远,村民加盖的房屋也让码头变得越来越小,越埋越深。

现在的厦门口市的遗址,眼前是一片种着蔬菜和亚热带果树的田地,已看不出码头的踪影。土坑港市遗址被列入申遗名单后,厦门口市码头开始了考古钻探,在1.2米至1.8米深的淤泥下,专家终于看到了被层层掩埋的海泥堆积。在对近3万平方米的港口遗址挖掘后,陆海分界线终于明了,在考古勘探区域发现了海岸、海滩、海沟、进出口等迹象。

紧接着,专家将进行论证,进一步完善历史实物依据。

□延伸阅读

什么是“土坑港市”?

庄景辉提出了土坑港市“一港两街一码头”的构成体系,理清了土坑港市“始于唐五代,兴于宋元,盛于明清”的历史脉络。“一港”指的是屿仔壁港,“两街”是现仍保存着的施布口古街、祠堂前古街,“一码头”即厦门口市码头。庄景辉介绍,“港市”,是指在与海外进行经济贸易往来时,因这个港口而形成市场、聚落。港市既是起点,又是终点。

“泉州港口那么多,但土坑的港市,几百年间都是由同一个姓氏的家族,在这里进行持续、不间断的海上贸易,这是土坑港市最大的特色和亮点,是其他地方所没有的”。现在居住在土坑村的村民,全为刘氏后人,这里刘氏家族的海商文化已形同一部编年体的史书,成为了整个土坑港市遗址海丝文化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

为啥叫“厦门口市”?

“厦门口市,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当时闽南话都将这个码头称为‘下面的码头’,‘下面’闽南语与‘厦门’很相似,后来就演变成‘厦门口市’的称呼。”庄景辉带领的团队,在大量调研的基础上,得出这样的结论。他说,以往海上的船停靠在屿仔壁港,一艘艘小船将船上的货物进行分装,然后再运到厦门口市码头,上岸交易。

富甲一方的土坑神话

气势恢宏的百万大厝

土坑港市遗址,曾鲜为外人知,祖上海商扬帆走向世界的故事,被刘氏后人口口相传了十几代。

如今,土坑的这片古厝群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游客,土坑港市遗址力争进入最终的海丝申遗名单,更让土坑人激动不已。

村民的言说里,有一位让他们不得不提的传奇人物——刘端弘,族人更习惯称他为“刘百万”,因传说他家中存有百万现银,而他的后人如今已发展为1000多人。

刘百万是土坑三大船队之一的老板,拥有船只数量最多,不仅富甲一方,带动当地经济发展,还乐善好施,大兴文化教育,自建学堂供适龄族人读书。

最豪古厝——100个门99个窗

土坑村南边,一座规模宏大的“百万大厝”映入眼帘——这便是刘百万的故居,三进五开间外加三护厝,开阔的大院门口一字排开的,是14对旗杆石,所以百万大宅也叫做旗杆厝。

“这是土坑村最大的古厝,100个门,99个窗,11个天井,42间厢房。”林阿婆是抱养来的,在这古厝住了80多年。古厝的大门每天都打开,偌大的屋子靠林阿婆一人打扫,干净整洁,午后坐在旗杆石边纳凉的她,每次提起祖上刘百万,都用恭敬的称呼“百万公”。

据称,“百万公”出生于清朝乾隆年间1763年,正是他带来了土坑村的海丝盛世。他建有一支大船队,从土坑出发,过台湾、下南洋、闯东洋,终富甲一方,在土坑村,他一人建有18座大厝,其中之一就是旗杆厝,在两条古街上,单纯当铺便有5间之多,是当时最富有的海商。

刘百万的古宅前,14对旗杆石的壮观场景,常引现代人赞叹——这里每根旗杆都意味着,这座大宅里走出了一名进士或贡生。

倾家资组船队以海为田

72岁的刘秀德,是土坑村老年协会的副会长,打小便在土坑长大,刘百万的故事,他少说也听了上百遍。

刘秀德说,刘百万出生时家境殷实,明末清初刚解除海禁,具有开拓精神的他,觉得靠单一的农业无法致富,倾尽家资买了大桅船,开始了以海为田的海贸生活。

“他从土坑带着山货、丝绸、铁制品出海,去往台湾时,还会带着台湾黄糖、煤炭,一路交易到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印度等。归来时,船上最多的是东北的木材,还有西洋布匹、东南亚的红糖和大米。”

海上贸易让刘百万的财富迅速积累,他的船队逐渐壮大到20艘大桅船,成了土坑村最大的船队。在他的带动下,长子刘建珍也瞒着他组建了自己的船队,成为当地三大船队之一。

一回,刘百万去肖厝港时,发现那里停了十几艘大船,他问,“这是谁家的船队?他一定很富有”。有人回他说:“这是你儿子的啊!”刘百万惊讶之余颇感欣慰。

“船队需要大量的水手、码头搬运工,村人有了更多营生的手段,两条古街也在海贸的带动下,达到了兴盛的顶峰。”刘秀德说,“当时沿街店铺主营西洋货物、烟酒、中西药、船用物品、食杂和金银加工等,那时土坑村商业发达,各地客商云集,古街上的维欣客栈也生意兴隆。很多店铺一直经营到民国末年,古厝现在都还留存着”。

被称土财主后大兴文教

70岁的刘荣平,是土坑村老年协会会长,他讲了刘百万大兴文教的故事。一次,刘百万去比土坑还繁华的峰尾镇作客,被人奚落是“来自土坑的土财主”。他深受打击,开始兴办学堂“选青斋”和“文武管”,让土坑村的族人接受教育。

彼时,刘百万在重视海商的同时,也有了习武重文的思想。在教育上,他也是煞费苦心,“那个年代,鸡蛋是奢侈品,只有富贵人家才能拿来当饭吃,可刘百万每天中午都自掏腰包,为习武的小孩买一个鸡蛋当点心”。刘荣平说,大儿子在他的影响下,也拿出自己的三亩地作为书田,出租田地的租金全部给学堂,为学生买书和购置文房四宝,也作为学子参加科举时的住宿及奖金。

大兴文化教育后,土坑先后出了刘梦超、刘博和、刘建龙等多名进士。史书记载,土坑共有四位进士、十三位举人。而土坑族谱则记载,共有79位进士、举人、贡生、太学生、乡饮正宾等名人。

重视文教的传承在土坑村一直延续到现在,如今村里每年都有6万元来自华侨的奖学金,大学本一的每人奖2000元,贫困的学子还可以有数百元的补助,今年已奖励了30多名大学生。

行善废旧习广受称赞

“他是个大善人!”刘荣平还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典当行的故事。

峰前村有一王氏,家贫如洗,丈夫病在床上无钱买药,又接近年尾怕药店关门,就把当年结婚时穿的红衣拿出来,到邻村土坑刘百万的典当行,并开价要钱。伙计见只是一件旧的红衣,要价又高,双方发生争执。

“刘百万听闻后,甚感疑虑,红衣乃是当地妇女的一件礼服,哪能轻易出当,其中必有隐情,这引起了百万的恻隐之心,他走到前台,吩咐伙计收当付钱,并亲自把红衣当场送交还给王氏。”

春节过后,丈夫病情不见好转,王氏又没钱买药了,她不得不再拿那件红衣去当,她不好意思再去刘百万的当铺,于是就到黄厝村的另一家店。

不料,这家店的伙计见是一件旧红衣,不但不收还秽言调戏,王氏悲伤至极,一头撞到石柱上死了,这家当铺因赔人命而倒闭。而王氏在前后两家当铺的遭遇,也由此流传下来,刘百万因此广受称赞。

刘氏后人还口口相传这样一个贫穷夫妇葬儿的故事。当年,族中有一户贫困夫妇,生下第二个男孩犯愁。按习俗,凡生男孩,正月十五必须乞彩和办彩酒,家庭日食难度,哪有能耐办彩酒,若不办,一生都会被人们讥笑,万般无奈下,这对夫妇商议,借儿患病对外说去世,偷偷把婴儿埋掉。次日一早,他们把婴儿放在簸箕中,用草盖着假装到山上耕作,到山中,丈夫在挖土穴,正当要把婴儿放入穴中时,母亲痛苦万分,大哭一声晕倒在地。

夫妻俩便商议,把大儿卖掉办彩酒,于是回家。走近村边,天尚未亮,刘百万习惯打早出来上厕所,突然听到婴儿哭声,感到奇怪,走出来后遇到了这对夫妇,两人如实相告。百万听后很动情,从身上取出一些钱交给两人,让她坐好月子,并安慰说,办彩酒之事由他承担,夫妻感恩不尽。

办彩酒的那天,百万公邀请了同族房长,在宴席中,百万讲述了埋儿的事情,引起各房长无限同情,大家一致同意,从今而后废弃办彩酒一事,贫苦群众大为称赞。

申遗名单的最后冲刺

为保留原汁原味的古厝味道,漆料都必须精心调配,保证和旧的色泽一致

在申遗时间表的倒逼之下,土坑港市遗址的修缮保护工作已是迫在眉睫。专家团队深入调研,初步确定了20余处文物点,包括古大厝、古井等。

40多座古大厝,是本次修缮保护的重点之一。这些古厝有的已颓塌得仅剩四周的基石,有的表面看似门庭完整,可屋顶已塌,里面屋子已倾倒殆尽,有的内部陈设完全被荒草和垃圾占满。专家基本确定有27座保存较为完好,将逐一进行重点修缮。

目前已有专业团队,针对这些古厝做单体的修缮方案。古厝修缮预计需投入4000万~5000万元,加上整个遗址周边的环境整治提升等,共需投入1亿多的经费。目前,泉港区正全力备战,力争让土坑港市遗址进入最终的申遗名单。

打造一个修缮的“标房”

“我们已经在对绣花楼古厝进行先行修复了,这处古厝的修复方式、施工技艺等将成为未来大面积修缮的标准。可以说,绣花楼是未来古厝修缮的标房。”后龙镇副镇长刘宗强说,本次修缮的操刀者,是致力于闽南古建研究的泉州市文物保护研究中心副研究馆员姚洪峰。

红砖白石的绣花楼,处在土坑村“提督府”的边上,共200多平方米,建于乾隆年间,并非传统的闽南古厝规制。它的左侧是两层楼,右侧紧连着的是一层的建筑,外围墙已倒塌得只剩一小堵,屋内地面坑洼不平。“绣花楼原本可能叫凉亭,紧邻五间张、四间张,这三处古厝都是刘百万家族的。”刘宗强说,这三座古厝都曾是刘百万大儿子刘建珍用来接待各方商人、洽谈生意的,可以称得上是土坑村的“金融街”。

凉亭后来改名绣花楼,给刘氏的大家闺秀居住。刘宗强告诉我们,刘氏一族遵守25条家规家训,重视女孩教育,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孩在这里学绣花,读颂经典。这次选择绣花楼作为修复点,是因为其面积体量小,结构不复杂,工程量相对小一些。

修缮的施工团队已在这里作业了半个月余,绣花楼右侧的屋顶已整个拆下,烈日下工人们正忙着将屋顶垮掉的横梁换下,架设上新的木梁。

66岁的徐师傅正在给木梁刷上刚刚调制好的漆料。徐师傅从13岁开始当泥水工,跟着木匠学木工,他早已深谙古厝的建筑特色。“这横梁没用一根钉子,都要用木卯结构来衔接,现在的年轻人,没多少人懂。”徐师傅所在的施工队有一二十人参与绣花楼的修缮,队伍平均年龄65岁,徐师傅算是里头的“年轻人”。

保留原汁原味的古厝味道

姚洪峰是修缮的总技术指导,不时要到现场安排工作。“这古厝右边的墙倒了一半,要再修复,用什么样的砖头,姚洪峰都要亲自挑选,砖头上的纹路和色泽都要尽可能与另一半墙上的砖相似,做到‘远看是一体,近看有微差’。”徐师傅说,古厝用的砖,几乎都是专程从晋江的古砖市场淘回来的,每块价格都比新砖贵。砌之前,徐师傅和工友要先仔细研究另一半墙上砖的砌法,“靠近门框的是竖砌,中间是横砌,有些砖头有黑色纹路,穿插在墙中……年纪大了,记不下来,都用手机拍下,边砌墙边看图,慢工出细活”。站在他们已砌好的那面墙前,不说的话,大家都看不出这是新砌的。

古厝修缮,每个环节都马虎不得,徐师傅指着横梁刚刚刷上的漆说,为了让新漆的颜色跟旧的色泽一致,姚洪峰和施工团队做了十几种漆料的调配,才最终选定现在这个深咖的色泽,“原则是要比旧横梁的色泽轻一点点”。

“最难做的,还是正面那堵已经向外倾斜了十几厘米的墙。姚洪峰为了要保留原汁原味的古厝味道,决定不拆,而是要把墙扶正。”做了这么多年古建,老师傅们都知道,扶正一堵墙的难度有多大。

“40厘米厚的墙,要扶正,只能将内部的石头和碎砖掏空,仅留3厘米厚的外墙。”徐师傅说,施工中,他们拿着小铲子从墙根开始掏起,用手将里头的碎石、碎砖一点点扒出来,“最是不能心急,一次只能拆掉60厘米宽的内墙,然后用砖块砌好调正,这样才能支撑住。”两米宽的墙要几天时间才能掏空、填补好,外墙则用厚厚的大木板加上铁架,整面顶住,慢慢压正。

绣花楼古厝的修缮还需大概一个月才能完工。泉港区文体旅游新闻出版局陈局长说,接下来保存较好的27座古厝都会启动修缮,总费用预计要四五千万元,“采取政府融资的方式,村民让渡一定年限的使用权”。

根据现行的计划,单座修缮费用100万元以下的,所有人让渡30年使用年限;修缮费用200万元以下的,让渡40年使用年限;修缮费用200万以上的,让渡50年使用年限。

2.88公顷的申遗核心区

除了古厝修缮,根据申遗的要求,还需对内外环境进行景观协调整治,已由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进行环境方案的设计。

未来,土坑港市遗址拟按传统古大厝的形式,建设游客服务中心。相应的配套如路灯、休闲座椅等,也在落实中,目前村内各种古朴的指示牌已基本架设好。

走在两条古街上,不规则石板铺就的古道,有些表面已被水泥、积土等覆盖。村落里,已经有工人在对这些路面进行修复。按照规划,这些古街的路面,都要调整为石条或者石板等与传统风貌相协调的材质,尽可能恢复古韵。而古街一旁有小水沟流过,现在也已在逐步将土质的沟岸,改成就地取材的不规则石头,与古道更协调。

未来,这里还会设计旅游车和观光车停车场。泉港区文体旅游新闻出版局陈局长说,根据申遗的时间安排,古厝及环境的修缮整治,都将在2017年6月30日前完成,总费用约需一亿多元。修缮完工后,将成立文化旅游公司。目前已初步划定申遗核心区2.88公顷,缓冲区23.40公顷。其中,遗产区包含体现突出普遍价值的所有组成要素;缓冲区应包括与遗产紧密相关的环境,为遗产区保护提供保障,并向非遗产区协调过渡。

庄景辉感叹,土坑村港市遗址比很多申遗点的范围要大上很多,修缮的时间很紧迫,任务很重。由庄景辉带领的团队,目前正在土坑村内密集地调研,并将编纂一本《土坑村社会历史与文化的研究》的书,预计今年底会面世。这本书,将从人类学角度调研土坑村聚落的形成。

“现在的一切修缮保护工作,都是为了要力争让土坑港市遗址能够进入最终的申遗名单!”泉港区文体旅游新闻出版局陈局长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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