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是沉思词是情――读《厉以宁诗词选集》有感(冉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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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是沉思词是情――读《厉以宁诗词选集》有感(冉永平)

2024-07-13 02:5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厉以宁诗词选集》(上卷)▲《厉以宁诗词选集》(上卷) ▲厉以宁先生字迹▲厉以宁先生字迹

  编者按:

  全国政协常委、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先生在经济学界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而在其缜密严谨的经济学思维外,还有一颗热爱古典诗词的文学之心。在理性与感性、冷峻与热情的碰撞下,厉以宁先生的诗词会呈现出怎样的别样情怀?本刊特邀中国语用学研究会副会长、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教授冉永平先生撰文品鉴。

  细节方显长者范

  去年7月初的一天,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副主任石军先生告诉我,他与厉以宁先生、艾丰先生正合作撰写并主编一套关于新型城镇化的丛书,第二天,他们三位有一个讨论,邀我也去听听。

  第二天上午由于堵车,我晚到了十分钟,他们三人已经在等我。艾丰先生是我的恩师,石军先生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而厉老是第一次近距离相见,所以我赶紧向老人家道歉:“真不好意思,让前辈等晚辈了。”厉老微笑道,“没关系,前辈就要走在前面的。”之后我参与了他们三位的讨论。中午,厉老有事要先走,离开之前,厉老在本子上记下我的名字,并问了我太太的名字。看我诧异,石军先生说:“厉老要送诗集给你,因为是纪念老人家金婚的诗集,要以先生和夫人的名义联合赠送,所以要写上你太太的名字。”

  先生走的时候和我握手,并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冉永平,小冉,我记住了。”

  没几天,我就收到了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两卷本《厉以宁诗词选集》,扉页上先生亲笔题字:“冉永平邓艾跃伉俪惠存,厉以宁何玉春赠。2013.7.6。”书中还夹着一张全国政协的便签,上面也是先生清秀干净的字迹,写着我的地址以及自己的地址和落款,还包括邮编。显然,这页纸是方便快递公司写地址用的。

  厉老是当今经济学界泰斗,还担任着全国政协常委等要职,平日学术活动、公务活动非常繁重,而且先生当时已经83岁高龄,然给我这样一个刚刚结识的晚辈赠书能如此周到,让我非常感动。而此后的几个月,当我读完全书600多首诗作,对先生深厚的学养和国学功力更是佩服不已。

  情到浓时自然清

  厉老在诗集后记中写道,两卷诗词是为了纪念50年金婚而选编。全集共收录作者从1947年到2008年这61年中所撰写的666首诗词。

  厉老的诗,正如他的诗句:“诗是沉思词是情”,每首诗词的字里行间无不流露出作者对亲人、对国家浓厚的情怀和对人生、对社会深刻的思考。

  作者的本行经济学需要的是冷峻和逻辑,而作为文学的诗歌需要的却是激情,没有情感的诗只能是文字游戏,无法打动人。而作为经济学大家的作者,他的诗词却是以情感人,以情动人,这也是作者的诗能透人心脾的最主要力量。

  比如,作于1951年的《长相思・别母亲赴长沙》:“早盼晴,晚盼晴,诚意盼来暮雨停,送儿远道行。左叮咛,右叮咛,今古江流有浊清,铭心慈母情。”注中介绍,这是作者1951年带着铺盖卷和一口小箱子,乘小木船赴长沙赶考,母亲带6岁的弟弟到码头送行的情境。寥寥36字,看似平淡无奇,却把母子深情展现得淋漓尽致。

  作为纪念金婚的诗集,其中更多的是作者写给何夫人的情诗。情诗贵在情真,否则就是矫情,甚至会矫揉造作。而作者的情诗,由于充满真情实意,因此像一壶醇醇的老酒,看似清淡朴素,喝起来却让人回味无穷。

  “春:满院梨花正恼人。寻谁去,听雨到清晨。”这首《16字令》是作者寄给何夫人的信,全词无一情字,但爱侣间相思之情跃然纸上。而1958年所作的《人月圆・题结婚照》则是另一番“家常”的味道:“辛勤手织毛衣绿,今日代婚纱。素妆淡抹,胸前点缀,一朵红花。平房砖地,小窗剪纸,装扮新家。明晨离去,银河无路,地角天涯。”这些看似日常琐碎的词句,却为我们勾勒出一幅时代感很强的情感画卷,相信所有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读后都会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

  思到深处语亦平

  然而,厉老的诗情还不仅仅体现于儿女情长,更有他对人生、对社会、对时代的思考和知识分子对祖国、对人民的大爱。读厉老的诗词,可以深刻感受到作者和国家、与民族同呼吸、共命运,这可能就是作者所说的“沉思”。因为,只有思想的火光才能淬炼和升华情感,把小爱变成大爱。

  比如,1959年的《七绝・河北农村所见》:“高炉余火映红霞,农舍停炊社即家。岂止城中遭苦雨,溪头荠菜不开花。”后两句是巧改辛弃疾的名句,体现了作者对“大跃进”时代的忧思。而1966年“文革”中的《七绝・无题》对国家和民族前途的担忧之情更加强烈:“春来冬去总蹒跚,桃李偏逢六月寒。急雨打窗残梦醒,落花容易再开难。”作者在注中介绍,这首诗作于1966年6月12日,是作者从外地参加“四清”奉命连夜回北大时有感而作。

  之后一年,作者被送到农场强制劳动改造,此间的多首诗词,反映了当时作者对时局的忧虑以及个人命运的遭遇,比如“今夜方知提笔难,晨霜不觉寒。”(1967年《长相思・无题》)“湖边好景已难留,相对无言做楚囚。”(1968年《七绝・再记北大红湖监改大院》)就是“文革”中作者心情和境遇的真实写照。

  历史翻过黑暗的十年,中国终于春回大地,这时候作者的心情也雨过天晴,豁然开朗。十年之后同样一首《七绝》,心情已经判若两人:“日升日落孰为先,月缺并非月不圆。山景总须横侧看,晚晴也是艳阳天。”这首诗是作者48岁生日所作,虽然其中流露出一丝岁月蹉跎,但全诗毫无惆怅之感,相反充满的却是对国家、民族以及个人未来前途和命运的乐观和信心。

  随着作者步入中年进入老年,作者的诗风更加平易中透出睿智。其中,既有老骥伏枥的志在千里,更有对人生了悟后的洒脱豁达,可谓进得去,出得来。我认为,作者中晚年特别是晚年以后的诗又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境界,比如:“多年劳累非虚掷,往事堪思一笑中。鬓白不为闲话扰,加鞭纵马对西风。”(2005年《七律・从教50周年暨75岁生日自叙》)这样的诗句既有陆游、辛弃疾的豪迈进取,骨子里又不失李白、王维的超然和洒脱。

  我本人最喜欢的一首词是厉老77岁生日所写的《浪淘沙》,就以此作为本文的结尾:

  “梦里过荒丘,寒意飕飕,醒来小院却温柔。不是阶前花未谢,心正无忧。人世似江流,好景悠悠,此行何必再寻舟。遥望波涛东逝去,方到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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