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背景 大部分脑洞胡编 

●伪文艺深夜矫情病产物 有甜有虐  HE

●各种错乱 各种瞎说  勿上升

●未完待续...

♥ 中秋快乐！

【引】

我曾将月光揽在怀里。

我想给它染上些绿，那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用力合得紧了，才发觉抱不住。

它需要天空，它需要太阳。

我得把它归还给宁静的夜，归还给不可见的炽光。

会过得好吧，

我亲爱的绿色月亮。

第三章

◤3.1

【医生视角】

当我的视线偏向窗边时，肖战突然抓住我的手。

他试图吸引我的注意力，

然而我已经发现了被他塞进窗框夹缝的白色药片。

那是我给他开的安神药，为了缓解他的失眠症状。

“是药的太苦了吗？”

他抿着嘴不说话。

“其实，如果不想睡你可以告诉我的。”

被强迫睡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并不想用“健康”的名义给人增添烦恼。

“我想，看月亮。”

“月亮里，有他。”

◤3.2

身旁的温度突然转冷，手掌心也袭来凉意。

两人恢复成本来客气的模样，各自站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只是惯性使然，指节竟还保持着弯曲，即使所构成的弧状区间只剩下空气。

王一博不甘似的抓了抓，确是握不到了。

四周暗了，聚光灯不再打在两人身上，

便不用再演相安无事的假象。

“今天有劳王老师了。”

肖战朝王一博礼貌的点了下头，对那人的配合表示感谢。

随即便转过身子，朝台下走了。

“战哥！”

临上保姆车，肖战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这么一声。

回过头，见着王一博朝这边跑过来。

“怎么了？”

王一博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毕竟，他从不是擅长恬言柔舌的人。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只想着把人留下，才这样没头没脑尾的喊出个名字。又没了后话。

抬眼看见肖战正盯着他，

王一博委屈的抿了下嘴唇，手怯怯地伸过来抓人的袖口。

“大冬天的，怎么穿这么薄？”

“王一博...”

肖战读得懂王一博的避重就轻。

瞧着人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早已软的一塌糊涂。

他有些后悔了，

这种不明不白的感情，终究是难为了那孩子。

“那天...”

“我早不生气了。

  你现在哄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一博...”

“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

  你不理我一秒钟，我就特别想你。”

肖战微微张了下嘴，却是无话。

其实，他很想答应。

想和王一博谈情说爱，想确立个明确的关系。

想恬不知耻的赖上他，与他做尽世俗情事。

这样，即使哪日王一博新婚燕尔，成了别人的丈夫，他也可理直气壮的对自己说一句:

“这人，曾是我的男朋友。”

他不是圣人，多少存了自私的心思。

只是无奈太过理智，口不对心，言不由衷。

“王一博，我们，分开吧。”

肖战说的平静，似是波澜不惊。

只是寡淡的一句，连语气起伏都听不出。

若非正面对面，王一博是绝不肯信这话是出于肖战之口。

“你再说一遍。”

明显带了哭腔，每个音节都是抖的， 连眨眼的时间都不肯耽误，强忍住的泪液全浸在眸底，蛰得他酸疼。

王一博到底是要看个清楚。

“我说，我们分开吧。”

“再说。”

肖战不答了，也不再看王一博。

只是沉默的耗着时间，等人不得不冷静下来，去接受这个已成事实的结果。

“肖战啊，

  你都还没有答应过我呢。”

“从未在一起的两个人，又要怎么分开啊？”

◤3.3

【医生视角】

肖战入院已经快一个月了。

病情还算稳定，至少没有明显恶化的趋向。

他偶尔认不出我，事后想起又与我说“抱歉”。

其实，他长得很显小，像是个20出头的少年， 尤其是笑起来就眯成缝的那双眼睛，莫名让人起了保护欲。

说起来奇怪，

肖战很会忍疼，却怕极了恶心。

脑脊液检测都一声未吭的人，居然在胃镜检察时哭成个泪人儿。

我坐在病床左侧，看他“摧残”后捂住肚子，蜷在一角的可怜模样，不自觉伸手揉了下他的头。

我听他断断续续的抽泣，夹着模糊不清的话。

“我...想他..想他了。”

◤3.4

肖战坐上保姆车。

他很累，像是骨头被折腾的散了架，全身没力气。

哪里都疼，

虽然包里常备着止痛药，可他是几乎不吃的。

他习惯了忍耐，也讨厌变得麻木。

像一把刀插在胸口，总要知道不舒服才会记得拔掉。

否则，它会长到血肉里，融进你的身体。

听见身旁传来车门滑动的声音，肖战并未急着睁眼。

以为是那个两面三刀的助理，他甚至懒得和他打声招呼。

“我还以为你会过得多好？”

熟悉的声音惊的肖战迅速转过头来，是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虽然此时此刻，其冰冷且陌生。

“也不知，是哪位金主这样不懂得怜香惜玉，把肖老师弄得如此憔悴？”

“我没心思陪你闹。”

肖战没有撒谎，他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和王一博吵。

王一博不由分说的伸手去扯车里人的衣领， 衬衫扣子挣开了，露出赤裸的胸膛，掐痕，咬痕，吻痕，遍处都是。

如若眼神能杀人，此刻的肖战怕是早已被千刀万剐。凌厉的视线盯得他全身痛楚难耐。

索性推了人，跟下车去，

总归还是要说个明白。

“肖战，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啊？”

这话太耳熟， 原是剧中的一句台词。

记得当年对戏的时候，肖战还曾与王一博调笑。

“  什么‘毕生之己’，实在太过官方。

   这蓝湛啊，是魏无羡的心上人，

   以后会是他的枕边人，

   待岁及迟暮，便是与他白头偕老之人。

   总之，是要毕生相爱，天天如此的人。  ”

“王一博，算了吧。”

肖战徉作轻松的偏头笑着，还调整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带。

“ 我们两个不可能，该忘的，就忘了吧。”

“算了，怎么才能算了？”

王一博逼近了一步，鼻尖间约摸只一拳的距离，视线无法聚焦，看的人头晕目眩，乱了分寸。

近两年长高了不少，这般站着，肩膀竟大概与肖战平齐。胸膛相靠，隐约能感觉出对面人心脏的跳动。

“我不会，你教我。”

忽是迎面吹来湿雾，怎的突然看不清眼前的人。

原来心痛也有实感，那是一种强烈的生理反应，心脏似锥似绞，激着抽搐般的疼痛，致人呼吸不畅，无法言语。

-我仍未得其法，哪里有资格教你？

-王一博，你是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喜欢的人啊。

肖战忘了那天那处那般尴尬的局面是如何收场的。

忆起也只记得自己说了许多伤人的话。

虽是愧疚，却不后悔。

毕竟自己身染污秽，难复如初，

再配不上他的勇敢。

◤3.5

胃里翻江倒海，

肖战踉跄撑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

吐出胃液，吐出胆汁，吐到没东西可吐。

像是把五脏六腑都吐了个干净，再提不起力气动弹一下，完全虚脱的瘫靠在大理石壁。

他能听见Y带着酒气的叫骂声，

那人对他的称呼向来不堪，尤其是在泄欲的时候。

抬眼，能看见墙上那面巨大的镜子。

自己的身影装在里面，显得渺小又可怜。

衣衫不整，满身浊渍，到处是可耻的伤痕，像极了青楼娼妓的媚态。

-

若你我真是魏婴和蓝湛该有多好。

如果那样，是不是只要喊一声“救命”，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带我离开。

-

可你不是蓝湛，我也不是魏婴。

你没有义务一味地对我好，我也不该拖着你一起变坏。

-

王一博，我有点害怕。

◤3.6

【医生视角】

“ 从前，有个小王子，长身玉立，品貌不凡。

  他将自己所有宝物全放入一个许愿瓶，埋在一棵古树下。

  来来往往的人啊，不知那树下的奇珍异宝，所以都只是匆匆路过。

  可有一天，小王子突然发现宝物被人拿走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穴。”

“后来呢？”

“后来，他爱上了一个人。”

近来的几次沟通治疗，我都会给肖战讲一个故事。他听的认真，一双如水的眼睛眨呀眨，像是个天真的孩子。

今天的他，看起来精神不错，

听护士说，昨晚肖战主动吃了安神药，睡得很安稳。

“昨晚睡得好吗？”

其实，我是想问问他改变的原因。

他点点头。

“不看月亮了吗？”

他又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才张口，说:

“我不想做梦了。”

病房门口有个奇怪的人影，来回晃着。

听闻前段时间有肖战住院的消息在互联网上传播。

基于精神疾病需要相对隐蔽的治疗空间，医院已经与相关人士协商封锁了新闻。按理说，不该有外人找来。

“您好，请问...”

冷不丁的一开门，他显然是被我吓了一跳。

约摸愣神了几秒的时间，才突然别过脸，急匆匆的往外走。

虽说他全副武装，裹得严实。

无奈我最近见他的影像太过频繁，哪还能认不出来。

那是王一博。

也是蓝湛。

◤3.7

【医生视角】

肖战有些警惕的看着我。

手上胡乱的抠着指甲，以缓解不安。

“为什么？”

就在刚刚，我向他提出催眠治疗，希望能找回他的一些记忆，或许也能解开他的某个心结。

“因为想帮你。”

我突然不想用专业术语向他晓以利害，去解释其中原因。

“催眠治疗并非巫术，我也不是巫医。

  你难以接受的话题，我不会继续。”

他低着头，不拒绝也不答应。

我并不想强迫他，这对病情没有好处。

可正当我准备就此作罢的时候，他突然向我举起小手指。

“如果你看到了，不要告诉别人。”

无奈于肖战如此古老的约定方式，

我与他拉了钩。

◤3.8

客厅一角的地毯，毛茸茸的，很暖和。

入了冬的天气，即使是在房间里，全身赤裸也是冷的。

肖战蜷在这里，眼神空洞的望着落地窗外的世界。

两个小时前，自己还是西装革履，光鲜亮丽。

而现在就是这般狼狈不堪。

左右有个七八次了，

Y对他多有提携，颇为照顾。 又在事后以另一种方式尽数讨要回来，分毫不差。

成了某种恶性循环，像是个还算公平的买卖。

圈中同事也大抵信了Y是肖战的金主，含沙射影，却不戳破。

要说也该习惯了，何苦还自命清高，演一出不情不愿的戏。

但心思难为，

他可以认了命，不反抗，却做不到不悲伤。

身旁穿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肖战扫了一眼屏幕，才赶紧伸手去接。

“肖战。”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仅仅两个字，就够自己热泪盈眶。

“嗯。”

压不出酸楚，多说怕是会哭出来。

戏都演到这儿了，可不好露了馅。

“最后一次，我最后问你一次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你说句‘对不起’，我就不生气了。”

明明是霸道总裁的台词，怎么说的这样卑微。

肖战似是看见了，电话那头的人唇齿颤抖的样子，心脏倏地疼起来。

--

  你看，这世间对我有多残忍。

  我自知无力护他，还要眼睁睁看着他过得不好。

  或许，我是真的很坏。

  我让我的小朋友伤心了。

                    .                                    --

“不要。”

◤3.9

“—— —— ——”

手机中传来的哔音反而让肖战放下心来。

王一博挂断了。

真是幸好。

不然，他没压住的呼痛声定会被人听见了。

一只粗糙的手捏他的下颚住，那力道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手机被夺过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贱货，跟谁打电话呢？”

“体力不错啊，还有精神和别人调情。”

“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先满足你怎么样？”

看着眼前那张丑陋不堪的脸，肖战突然轻笑了出来，

-看来，我的运气也还不错。-

那天的夜很长，

对了，

那天，没有月亮。

◤3.10

【医生视角】

因为身体太过虚弱，

肖战睡了好久才醒过来。

他揉了下眼睛，呆呆的看着我。

“醒了？感觉还好吗？”我捋了捋他的头发。

“嗯。”

他点点头。

说实话，此时此刻的我有点不太敢与他对视。

虽然这种怜悯之情毫无用处，可我还是忍不住心疼了。

他，不该被如此对待。

时至今日，我才终于理解了肖战对于同一个人的两种不同的描述。

在他心里，那是很明确的两种不同感受。

“蓝湛”，曾给他一段幸福的过往。

“王一博”，只留下他难以承受的悲伤。

他同时爱着“他们”，所以便如销魂夺魄，万劫不复。

当天下午，又瞧见那人在病房外徘徊。

这次，他并没有躲我。

他摘下口罩，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朱唇皓齿，未加粉饰。声音也是极好听的:

“我...能和您聊聊吗？”

世间果然不缺搬弄是非之人，也少不了黑白颠倒的事。

王一博所知的，两年前，肖战是跟着某个大佬跑到国外逍遥快活去了。

“真讽刺，还以为是多好的日子值得他抛弃了从前的一切。没想到最后就落了个这样凄惨的下场。”

我看着王一博故作轻松的与我闲话，就像是在聊个与己无关的八卦。

这人啊，总爱口是心非。

“其实，

他虽然不一定有你爱他时那般好，

却也绝不会如你恨他时那么糟。”

“肖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该是比我清楚的。”

表情管理是心理医生的必修课，所以我仍是面带微笑。即使，多少有点虚伪。

“王一博，你不该和一个心理医生撒谎的。”

◤3.11

头发被拽着往后拎，扯到头皮撕裂。

脖子上一股剧痛感扼锁住呼吸，本能地想掰开那双手，明知力气不及。

脸颊上一巴掌，明显的灼烧感提醒着他，这力道有多重。

这是“无礼之举”所致的后果。

刚刚，肖战吐了一口痰在Y的脸上。

“给你脸了是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心里不清楚吗？你tmd还敢跟我耍，不要命了是吧？”

肖战被扯到了窗边，身体的一半都甩出外面，风凉的刺骨。

-对不起，我累了。-

肖战用尽全力把人推开老远，自己也跌了出去，身体划过窗框，在皮肤上切开一道血痕，却没有想象中疼痛。

终是逃脱了魔掌。

-

三年了，竟是还没能出戏。

不然怎么会与魏无羡落得一般下场。

其他便罢了，

只是，

我的蓝湛，一定要过得好。

                                                            -

这次，没有威亚吊着了。

原来，自由坠落的感觉还不错。

◤3.12

【医生视角】

“是我班门弄斧了。”

王一博耸肩，苦笑了一下。

我注意到他颈间挂着的红绳吊坠。

是一块圆状玉石，嵌着错乱的雕痕，光照在上面，映出浅浅的绿。

“没有他，我怎么会过得好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