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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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说

2024-07-02 15:0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从小生活在 南京军区大院,身边的同学、朋友也都处于这种生长环境,大家有统一的兴趣爱好,向往军队生活。当时大家会买模型来拼装,还有一种印着各种各样武器的扑克牌。当时接触到 很多英雄主义的、革命战争题材的文艺作品,在中学我读了最多次的小说就是赫尔曼‧沃克的 《战争风云》和 《战争与回忆》,所以确实算一个军迷,但不能跟现在越来越专业的军迷比。现在,我平常没有什么专门的娱乐或休闲时间。 我会关注一些相关公众号,在时间的缝隙拾起儿时的兴趣爱好,乐趣也在于此。

至于B站或是对学生的了解,因为所处的时代不同,人和人之间肯定是有代沟的。 作为老师,当然想去了解这一代学生的思想,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教学被学生更好理解。而且B站其实本身也是 多元化的,像我这样40岁的人也能从中找到自己的兴趣点。

但我觉得您教学之外的生活和您的课堂也一样有趣。

我的 兴趣跟我从事的职业还是 高度一致的。我对 历史比较有兴趣,平时不用上课或不用写文章的时候也会去读历史方面的书籍。

但问题是,现在这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能够拼命读书的时候是 本科和研究生时代, 真正工作以后,读书的时间反而变少。有时候我会有一种 惊慌失措的感觉,因为我的很多积淀还来自学生时代。可能说,随着年龄的增长, 经验性部分会发挥作用,对一件事情的看法会更加 成熟透彻,但是许多 理论性、知识性的积累并没有增加。我经常会陷入到这种疑惑当中。

谈读书

如何鉴别真假人口普查员

针对假冒普查诈骗现象,国家统计局新闻发言人刘爱华在接受相对论采访时提醒:

1、所有普查员均携带有县级及以上人普办印章的证件;2、可通过社区鉴别其身份;3、人口普查不涉及任何收入调查。此外,普查员上门有时会准备小礼物哦~ (央视新闻)

在我们印象中,大学老师是读书比较多的职业。如果说老师都没有在读书的话,那么还有谁读书呢?

这就是一个问题啊,我也经常想我的时间都到哪里去了。我有两个孩子,家务肯定要占用时间。另一个是上课,上课不仅仅是课堂的50分钟或100分钟,在备课上的时间投入是一个无底洞,没有天花板的。

比如 《香港历史专题》课程,我差不多开设快有十年了。香港历史既是历史问题也是现实问题,既是学术问题也是政治问题。而且香港形势总在变化。不能因为我教历史就不关注现实啊,所以 得不断根据现实调整讲述内容、更新课件。因备课而进行的阅读和随心所欲、增加思维和理论层次的阅读不是一回事儿。但问题在于人的精力有限。这是大学,你既是老师也是研究者。作为研究者而言,最重要的还是留下来有价值的学术作品。

时间分配

既然谈到时间分配问题,那么您 在上大学的时候是怎么分配时间的呢?

我大学本科读的不是历史系。我当时是 南大第一届金陵学院的学生,专业也不是我自己喜欢的,阴差阳错填了 大众传播广告学。所以整个大学期间,我主要做两件事,一是大量阅读我 真正感兴趣的历史书籍,二是应付 英语,因为我英语不是太好,天天上课都在背单词,应付四六级的考试。

新闻传播学院胡翼青老师当时给我们上课,他启发了我,“既然对历史感兴趣,为什么不去考历史系的研究生啊”。那时考研究生不是特别热门的选择,我听了他的话以后走上考研这条路。之后基本陷入到 考研复习的状态,暑假天天在家,早晨九点多钟起来,上午英语,下午政治,晚上专业课,凌晨两三点钟睡,日复一日。当时也在想“哎呀,考不上怎么办啊?”,但是就觉得坚持下去吧。就像科尼利厄斯·瑞恩写的The Longest Day里诺曼底登陆前后大家的心情, 之前要做那么多看起来无法成功的事,但最终也把这些事都做成了。所以我倒并不是觉得高考改变命运,而是考研改变命运。此后就一直在研究历史,到博士,再留下来当老师。

历史学和新闻学不一样。新闻学是现在进行时,历史学是完成式、过去式。但所有现实都是从历史发展而来的。 历史研究是现实观照,不是自娱自乐。

访问研究经历

您曾经多次赴英国、日本以及中国台湾地区和香港地区访问研究。那您最难忘的一段经历是什么呢?

其实也没有多次啦,总体而言我也没去过多少国家和地区。

我在 香港待的比较时间比较长。2008年在香港住了半年,作为博士生在香港中文大学访问。因为我带着研究香港历史的选题过去,所以那半年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刻。很多人觉得香港就是一个很繁华的大都市,其实香港也有大片的山郊野岭。一个内地过去的访学学生很难直接进入它的主流社会,但你可以感觉到这个社会的复杂性。还有,现在从数据上看,香港回归以后 对国家认同最高的年份就是08年。比如 奥运圣火传递,我看到大家都很热情,到处都是国旗,有市民、学生自发地迎接。天气很热,我看到一个学生还中暑了。有个小朋友问他爸爸说,我们中国人今天是不是都要出来了,他爸爸说是啊。再一个是 512汶川地震,香港街头就能看到一些老爷爷老奶奶自发地、以一种很朴素的感情在捐款。但现在不可否认,香港有一批“恨国者”,但我们内地也有“恨港者”。 08年发生的这两个事情,让我明白了一个社会的复杂性,很难用简单的两分法去对待每一个问题。

记忆小妙招

听学长说您比较喜欢喝咖啡,您的记忆力也十分出众, 能够在课堂上为大家带来很多细节性知识。您能跟大家分享一些 记忆小妙招吗?

没有任何妙招。第一,你得对这件事感兴趣, 感兴趣的东西你才能记得。第二,它是一个 反复记忆的过程。我一般来说不用讲稿,第一次教课的时候可能会强迫自己去记,等教过三四遍以后,有的数字、时间、地点等等就成为永久记忆了。

我们现在教课,和学术研究有时正好是矛盾的。 学术研究一般是 对一个小问题深入挖掘,还要加上社会科学的方法,总结一般性的规律,要 “求同”。但 上课更讲求的是 贯通,特别是历史课程。教通识类的课程很考验人的知识面。现在的学生人手一部手机、电脑,讲什么他们立刻就可以去搜。因此有人说,上课是不是不应该传授知识了?我倒不认同。 知识还是很重要的,就像一张网一样。你需要深入解决的问题一定是那张网的某个节点,一定有所关联。这要求你的知识面一定要宽,必须要 触类旁通。特别是历史,在这个时空中所发生的无数的人和事都有关联。 历史知识的累积是一个聚沙成塔的过程。读多了,你自己会觉得“我对这段历史,好像是有点心得了”。

所以我觉得这没有任何技巧,就是 反复。《香港历史专题》上了 十年,每次我还是要记一遍。我自己积累起来的 讲稿也有二十多万字了,但我每次上课之前,都要看讲稿、记忆。对我自己也是有好处的,以后也不至于老年痴呆了。

关于宠物

不知道您记不记得,您上课的时候有一只猫来过教室,在《香港爱国阵营的前世今生》这场讲座上那只猫也来了,而且在您的包上趴了一个讲座的时长。您说:“你在这睡吧,你也知道来听这个吗?”您喜欢猫吗?您养宠物吗?

不养。但是猫、狗的喜爱,本身是人对宠物的一种哲学性的区分。相比于猫,我更喜欢狗, 喜欢狗的那种依附感、忠诚感。

宠物其实也不能说不养,原来是养过一只乌龟的。我经常在想,到底是我活得久还是它活得长。那是我上初中时捡到的,大约是1994年。也不用怎么管它,把它丢在一个桶里,桶里面你给它丢点食物就行,冬天也会冬眠,不像现在有些专业养乌龟的,不会让它冬眠而是让它继续进食。但很可惜这只乌龟在2019年冬眠的时候,我疏于照顾,因为缺水,就干死了,我也很伤心。乌龟不像猫、狗,死了主人会更伤心,但毕竟也那么多年了,自己还是很难过的。 人总是会很害怕别离之类的。宠物是一个生命啊,所以我不养宠物。

与学生相处

上课时同学们有 拍照,也有 制作表情包。您如何看待同学们给自己做表情包这件事?您介意吗?这里有几张可以展示一下。

不介意。同学们想怎么去做就怎么去做吧,我从来不介意。因为我觉得这可能是 这一代人表达的一种方式吧。嘿,你这挖了我不少黑料。我觉得挺好的。有的我没看到,有的他们会给我看。 能够成为大家表达方式中间的背景啊或者是某一个元素,我也很高兴。

学长说您当时做他们 辅导员的时候给他们一种 集体氛围,现在大类招生之后,就很难塑造那种集体氛围了。所以他非常珍惜那段时间。

这种成就是互相的。我也是第一次当辅导员。我当时还是有些为难情绪的,因为辅导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我们院很多都是兼职辅导员。我母亲是教师,要当班主任。她的意思是,你要把这个事情变成一件好事儿。你只有当了辅导员才能了解学生,就像中学的班主任一样。我父亲是军人,他说他刚提干时就去当排长,当排长就要了解战士。所以尽管觉得事情很多、很烦,但还是很高兴去做了这件事情。我不能说每个人都对你满意,但有一些学生觉得和老师之间还是有感情的。 一直到现在,和15级的一些学生们还会经常联络。他们发个朋友圈我会及时点个赞,以点赞的方式来保持这种联系。 带他们是我很值得珍惜的一段经历了。

那您觉得作为老师, 怎样和同学们拉近距离呢?除了表情包,或者是上课时讲一些同学们喜爱的知识以外。

没有刻意吧。作为老师而言,要了解学生们在想什么。这个世界总不可能是完全一成不变的, 每一代人都有每一代人的思想和责任。那么不能完全以我们这一代的想法去推测你们那一代。

我是 八十年代初出生的,那时也曾被称为“小皇帝”、“小太阳”、“垮掉的一代”。等你到了中年, 单位的责任、家庭的责任、社会的责任自然而然就落在肩上了。说实话, 我觉得我和同学们之间,尽管有代际的划分,但不是特别地“隔”。因为我们基本上都出生在一个相对来说 物质丰富、社会稳定的年代。不像我们的祖辈、父辈。他们经历过革命的年代,社会比较动荡,东西也比较短缺。所以你要说拉近,不会刻意拉近。我已经四十岁了,但我“恬不知耻”地说,大家还是一代人,因为都是改革开放这四十多年成长起来的,心理上可以相互理解的。要说其他的什么,比如有几个同学在军迷的圈子,我跟那几个同学经常互相联系。

这种在日常生活中找到同好也是一件非常难得、非常好的事情。

因为这 儿时的梦想。你看我现在这里还挂着一件 军装,在办公室里穿呢。

同学们说,您身上有一种 理想主义的气质,这也是您 个人魅力的来源。您认为对吗?

有理想的一面。尤其是在学校,肯定要有理想、有社会理想。但是我也时刻警惕,这种理想它不应该是激进的、拒绝现实的。 理想不等于幻想。我们现在仍然有很多的问题,问题就是不对,不对就是出了错,出了错就是要改。 要有理想,并且要告诉学生。

其实像我们现在到了中年,看到的不是理想,是一件一件让你觉得非常灰色的事情。现在大家都心焦地讲“内卷”,你的孩子日后可能也会面临这样的“内卷”教育,自己也面临着KPI式的考核压力。但当你面对学生时,你得告诉他们的是,生活不仅仅是这些,还得有对未来的希望。有些事情我们可以去服从这些规则往下走,但我们也要知道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总有一天你们也要承担起社会责任。

比如说,当了老师或是作为考评者,自己就会想,我是不是用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去考评学生们和老师们呢?这对考评者来说比较简单,但是如果自己有理想,并且这个理想没有熄灭的话,会想把这个制度变得更加合理。你面对的不是一个数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和你一样有思想、有感情。你可能以后也会走到这一步,我希望你也是以这样的方式去处理问题,而不是简简单单地以自己方便,别人怎么做你也怎么做,因为这个世界还是要变得更好。

这里收集了很多 学长学姐对您的评价,“可爱认真又负责”“上过的都说好”“大学生涯的领路人”“理想主义者”…… 您对这些感受如何,你对同学们有什么寄语吗?

大家讲的这些话,就是对我的一种 认可。 付出是值得的。特别是在大学的课堂中间,我们一定要认认真真地想,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群体,而是一个一个的个体。他成长20年,他也很不容易。我相信你们都是通过艰难的考试来到南京的。对于南京大学而言,或者放言之, 对于所有的高等学校而言,这个是学校的财富,学生是学校的主体。

要么有同学觉得大学“没有什么意思”“天天就是水课嘛”,要么有些人就是拼命地去增加那些能够给自己带来好处的履历,去刷成绩或者任何只要对以后读研、工作有好处的东西,就变成了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是 两个极端, 一个是虚无主义的生活态度,一个是精致的利己主义。

在这种情况之下,作为老师,我们的责任就是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都是优秀的人进来,大家理应变得更优秀。因为 你们是这个社会未来的栋梁和主宰者,将来你们要引领大家往前走。

那怎么办? 第一个,我们老师不能变成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往往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复制和培养出来的。这就需要我们还得有一些 理想主义热情。 第二个就是必须要脚踏实地。不能说理想达不到就自暴自弃。人生肯定是一个不断遇到挫折、经历挫折的过程,不要紧嘛,有什么问题我们解决什么问题。 人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像我们也一样,特别是到中年以后,你会遇到一系列的让你很抓狂的事情。但你要告诉自己,这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你必须要去脚踏实地地解决这些问题。 把追求的理想和对生活实事求是、不畏挫折的态度相结合,我们老师只有自己做到,才能培养出能够做到这些的学生。

彩蛋:好评大放送!

(更多夸夸欢迎评论区留言~)

END

非常感谢孙扬老师带我们了解他的故事。本期专访就到这里啦,下期大家想走近校园里的哪位“明星老师”,有什么期待的问题,欢迎在评论区评论哦!

-南京大学学生会学术创新部-

文案 | 孙扬老师口述、王小龙、戴思颜整理

采访 | 许思琪、雷诗琪

图片 | 许思琪、许汝南

美编 | 王丽文

责编 | 许思琪、庄舟

出品 | 南京大学学生会学术创新部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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