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权臣王敦加速篡位,重用小人,败相显露,温峤卧底醉酒盗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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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权臣王敦加速篡位,重用小人,败相显露,温峤卧底醉酒盗机密

2023-05-13 14:0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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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权臣王敦在晋元帝死后,开始加快自己抢班夺权的步伐。

而王导他们也在为自己的后路做积极的准备。

总体而言,王导还是个读书人,整个性格里没有一点儿刚硬的成分,但政治立场还比较坚定。他反对王敦的做法,但却不敢跟王敦硬碰硬,当然,他也没有实力跟王敦碰。

但他却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这一段时期,一个小孩子制造了个在历史上引起轰动的故事。

这个小孩子叫王允之,是王敦的侄子,这年才十岁左右,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王敦虽然算不得聪明人,但他也跟很多人一样,喜欢聪明的小孩。他看到王允之聪明可爱,就常带这个小家伙在身边,陪他玩耍,制造点好心情。王敦经常让这个小孩跟他睡觉,让他陪自己喝酒。

有一次,王敦也像往常一样,喝酒喝到大半夜,王允之当然参加这个家宴。小家伙喝到一半,就觉得不能再喝下去了,说自己不胜酒力了,先回去睡了。王敦当然笑着批准。

过了不久,王敦就跟钱凤放下酒杯,宣布夜宴到此结束。两人在灯下喷着酒气,展开新的议题。这个新议题就是讨论搞定司马绍的方案。

哪知,这时王允之还没有睡着,把两人的话一字不漏地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比他们还牢靠。

王允之听了这话之后,突然觉得这不是传说中的造反吗?造反可是杀头灭九族的大罪啊,自己可得跟他们划清界限。

这个小孩这时就把他的聪明表现了出来。他马上就伸着指头在自己的喉咙里抠一下,把夜宴里塞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弄得脸上、衣服上全是呕吐物。

王敦和钱凤讨论完毕,钱凤一脸坏笑地走后,王敦突然觉得好像后帐有人啊。这么秘密的讨论要是泄露出去,那可不是好玩的。他就拿了灯进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后帐。可他过去一看,就彻底放心了,原来是王允之。先不说这是个小孩,懂什么军国大事,就是看他醉成这个模样,他能听得出什么?

王敦就这样放下心来。可王允之却转着机灵的眼睛,找机会离开王敦。正好,他的老爸王舒刚被提拔当廷尉。王允之就跟王敦说,老爸刚提拔,他要回去给老爸祝贺一下。

王敦就批准了。

王允之回到家里,马上就出卖了王敦,把他听到的王敦和钱凤的话像背台词一样背给老爸听。

王舒当然觉得这事很严重,马上去找王导,复述了儿子的原话。两个人又一起去找司马绍,告诉王敦准备开始了,皇上要做好准备。于是,司马绍暗中开始戒备。

这个故事后来被历史学家们写到历史书里,很多人都对这个小孩的聪明佩服得要命,小小年纪,天天喝酒,竟然喝出个精彩的故事来,让他这个故事在历史的一角闪闪发光。其实,也有人怀疑这不是小孩聪明,而是王导太聪明了。

王导知道王敦肯定会谋反,而且谋反的结果肯定是失败。王敦失败的后果,将不是王敦一个人来承担,而是由王家全族来承担,他得想个办法来保全他以及他们王氏家族。

于是,他在王允之回到建康时,就创作了这个故事,然后报告给司马绍,让人家知道,王家连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还这么讲政治,全族人跟王敦有着本质的区别。这种故事的流传速度比其他谣言扩散得都快,而且容易深入人心,甚至可以载入史册。

当然,要是王敦成功了,他依然会重用王导这些王氏家族的精英。王导创作了这个故事,其实是为王家上了一层双保险。

王敦当然不会因为王允之没有回来就叫停他的行动,更不会因为这事就跟王家的兄弟们划清界限,而是大力重用王家的人,让王家的人不断地占据要害部门,为下一步的行动,打好坚实的基础。

他于太宁元年(323年)十一月,任命王含为征东将军、都督扬州江西诸军事,王舒为荆州刺史、监荆州沔南诸军事,就连那个多次强烈反对他的王彬也被提拔当上江 州刺史。

王敦在提拔王家的人之后,就把目光投向别的家族,看看到底还有哪个家族在江东的实力对他们构成威胁。他掐着指头一算,江东本地望族中周家居然有五个人封侯。这种一门五侯的现象,在这里是绝无仅有的,谁也没有他们这样威风凛凛。看来得先把这一门搞下去,就连以前司马睿都觉得这个周家实在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到了这时,王敦的心理跟所有的权臣一样,不管那个人是否真的威胁他,只要他感到了威胁,他就把那个人列为打击的对象,坚决把他搞定。

这时,像所有权臣的谋士一样,钱凤马上就揣摩到王敦的心思了。这几天,王敦正有点小病。钱凤对王敦说:“主公,现在周家势力越来越可怕。如果不赶快把他们干掉,以后麻烦就大了。”

王敦说,肯定要搞定他们。

在王敦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周嵩正好很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

周嵩是那个周顗的弟弟。他的哥哥被王敦杀掉,因此心里很恨王敦。而且他和周札的侄儿周莚都在王敦手下当从事中郎。王敦虽然什么人都敢杀,什么事都敢做,可到了这个时候,就是还没有生出一个子女来,事业虽然做得很强大,却没有接班人,因此就决定过继王含的儿子王应。

周嵩却到处公开说,王应这小子哪能接过王老大的班,当全军的最高统帅?

这话传到王敦耳朵里,王敦就更不爽了,对这种人看来只有动刀子了。

现在对于王敦来说,杀哪个反对党是不用花费一点儿力气的。

他和钱凤两人眼睛一瞄,马上就制造了一顶高帽硬套到周家的头上。当时,这一带,有个道士叫李脱,利用他的迷信水平,到处骗钱骗财骗色,活动做得风风火火,很多人甚至是当官的都加入他信徒的行列。

本来,李脱的这些活动跟周家没有什么关联,可王敦却硬把李脱和周家归为同类,说李脱现在用封建迷信蛊惑百姓,做的是谋反事业,而李脱的幕后推手就是周家,周家出面跟李脱联系的就是周嵩和周莚。

于是,一起冤案就这样造了出来。

太宁元年正月,正是大地回春,万物复苏的时候,周嵩和周莚却一同掉进了这个冤案里,成为这个冤案的主角。

王敦把两人说成是李脱的主谋之后,马上把他们逮捕起来,连大营都不出就以军法的名义将两个人砍了。

其实,他怕的并不是周嵩和周莚,而是那个周家的精神领袖周札。

他杀了周嵩两人之后,马上就派人去通知那个沈充,要他马上解决周札。

沈充接到通知后,先把周札那几个老兄的子女们一个不剩地杀光,然后发兵去进攻周札。

周札带兵抵抗,可才几个回合就光荣牺牲。

在王敦拿周氏大力开刀的时候,后赵的将兵都尉石瞻,进攻晋国的下邳和彭城。没几天就攻占东莞(不是现在广东的东莞,而是山东的沂水县)和东海两县。晋国的兖州刺史刘遐打不过人家,退到泗口。

在现在这么多的老大中,石勒的力量应该是最为强悍的,而且也是仗打得最牛的。可这家伙的战略思想有问题。此时,各个集团内部,除了石勒之外,都有大大小小的问题存在,谁也没有精力到外面惹事。晋国的力量稍微强大一点,可拿着枪杆子的王敦,现在的枪口全部对准国内的反对派,对边疆一点不关心;

刘曜的内部虽然还算和谐,但西部问题到现在还在让他头痛得发烧,根本没有骚扰石勒的念头。至于别的势力,能求自保就上上大吉了。如果石勒这时用兵一处,专心攻打一个集团是很容易应付的。可这家伙却两面开弓:石瞻攻打晋国,又派司州刺史石生去攻打他原来的老板刘曜。

石生一口气就拿下新安,斩杀前赵新安太守尹平,把五千户带回襄国,继续扩大襄国的城市人口规模。

太宁二年(324年)正月,前后赵的新安之战,正式拉开两赵敌对关系的序幕。

石生打响了两赵的揭幕战之后,并没有继续在前赵的地盘上扩大战果,而是又带兵南来,跟晋国打仗。他在晋国的许昌、颍川一带展开军事行动,收获很大,光俘虏就有一万多人。石生被这个胜利冲昏了头脑,就带着得胜兵向晋国的扬武将军郭诵部挑战。

哪知道,郭诵是块硬骨头。他看到石生的侵略军大举进攻而来,一点也不退缩,反而带着部队奋力迎战,把信心满满的石生打得遍地找牙。

石生只得退保康城。后来,后赵的汲郡内史石聪南下救援,接连打败李矩和郭默,这才稳住阵脚。

到了太宁元年的五月,王敦的病更重了。这家伙更没有心思过问边疆的事了。他正在考虑他那个过继过来的儿子王应的前程。

他制造了个圣旨,他的底气到了这个时候仍然这么不足,以他现在的权势,完全可以叫司马绍下个合法的圣旨,可他硬是来个假传圣旨,任命王应为武卫将军,成为仅次于自己的二号权力人物;还任命王含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 三司。

钱凤又过来用一脸忧国忧民的神态对睡在病床上的王敦说:“老大,要是你真的起不了床,是不是把后面的事都给王应了?”

王敦虽然病得不轻,可脑子还清醒得很,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啊。处理非常时期的事务,要有很大的魄力。王应这么年轻,哪有什么能力处理这些事。我死掉之后,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弃兵权,解散咱们这个集团,让大家重新去当朝廷老老实实的官员,全家老少什么事也没有。这是上策;

退回武昌,集结部队,当一个地方牛人,不听朝廷的号令,但又打着朝廷的旗号,把咱们现在的事业拖下去,玩到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这是中策;还一个办法,就是趁我的眼睛还睁着,这口气还没有彻底咽下,立即把所有的部队放过去,顺长江而下,武装打倒司马绍,万一成功,也不可知。当然,这是冒险的做法,是下策。”

钱凤听了这个话,却没有去深刻领会,而是为自己着想。这家伙也跟很多政治小人一样,虽然天天说着巴结老板的话,把自己装扮成老板最孝顺的奴仆,其实心里都为自己作打算。他在一面当王敦革命的老黄牛,一面也像王敦一样,不断地扩大自己的圈子。

他知道,王敦的事业虽然还处于高峰期,可王敦的生命已经进入低谷,没过多久就会跌到地平线之下了。

他把自己的亲信召来,传达了王敦的这个相当于政治遗嘱的谈话,最后说:“王老大的头脑已经发昏。其实,他所说的下策才是上策。”

他把另一个同党沈充叫来,两人商量后王敦时代的形势。两人决定,把王敦的下策变成上策,而且还在这个“下策”中阉割一下:王敦是说,趁他还活着,来个最后一搏,而两人却决定,只等王老大一翘辫子,两人挥兵向建康大砍大杀。

两人知道,现在皇家卫队的人数还不少,要打起来,真的得费一番工夫。因此,他们以王敦的名义进行了一次军事改革,要求皇家卫队分成三班,轮流上班,每次只有一班值班。

大家一看到这两个人的做法就知道,他们全是为了自己。当然,他们这么执行王敦的策略,好像做得很高明,其实痴呆得很。

其实,如果趁着王敦活着,利用他的声威,胜利的保险系数会高得多,如果王敦一死掉,他们能否驱使王敦手下的部属都还是未知数,还谈什么打过建康去,把天下抢到手?只怕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而这时,司马绍的准备工作也在不断完善。

整个晋代没有有作为的君主。可司马绍却是历史上少有的文武双全的皇帝。司马氏旗下的人也没几个勇武的臣子,可司马绍却是武林高手,这在名士风流唱主角的年代确实是个异数。他知道王敦迟早要跟他摊牌,因此,他老早就准备着积极对应,为了摸清王敦的底细,居然脱掉皇帝的龙袍,扮成一个平民百姓,干起侦察兵的行当来。

他骑着一匹骏马来到王敦的营地,把王敦的大营从头到尾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才出来。很多士兵看到他,都觉得他的气质超级好,肯定不是一般人物。但谁也没对他怎么样。

这时,王敦正在午休。午睡中的王敦做了个梦,梦见那轮火红的太阳,围着这个城市转了一圈,他当场醒来。

王敦的其他水平都不算很出色,可解梦水平确实强悍。他把这个梦一回忆,马上就说:“此必黄须鲜卑奴来也。”这话是说,一定是那个生着黄胡子的鲜卑人来到这个地方了。原来,司马绍的老妈荀氏是燕国一带鲜卑族的美女,他长得像个外国人,又生着一把黄胡子,所以王敦就这么说他。

王敦马上派出特种部队过去追他。

司马绍赶紧提速而逃。他绝对不是个鲁莽的人士,只顾快马加鞭,别的什么都不管了,而是玩了一个计谋。他骑的那匹马半路居然内急解手起来,拉下了一泡规模不小的大便。

司马绍马上用水把马粪淋了一下,然后才走。跑了几步,又碰到一个走回头路的老太婆,他就下马来,把那根七宝鞭送给老太婆。

其实这个七宝鞭也没什么稀奇,就是一根马鞭,当然不是一般的马鞭,而是用多种珍宝装饰过的马鞭,一般人是不能用的,只有贵族人才有这个消费能力。司马绍把这根鞭送给老太婆之后,就对她说:“如果后面有骑兵追过来,你就把这根鞭给他们看。”

不一会,那几个骑兵就追了过来,问老太婆,你看到那个气质很好的人了吗?老太婆把那根马鞭拿给他们看,说:早就跑得选选的了。

这几个骑兵一看这个马鞭,这马鞭太漂亮了,有这么多的东西放在上面,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鞭子。

几个人就在那里把那根鞭传来传去地玩了大半天,最后又利用侦察兵的基本知识,查看一下路上的东西,果然看到一堆大马粪。几个人一看,马粪早就冷了,从这个马粪的温度上看,他早就跑得远了,就回去了。司马绍这才逃得性命,史书上说他这一次“仅而获免”。确实惊险得很。

仅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司马绍对王敦是必欲灭之而后快的。

他自从当皇帝的那天起,就在不断地培养着跟王敦叫板的人才。当然,以前他的老爸也找了刁协这几个愤青式的人物,这些人虽然不怕死,可水平却有限,最后挡不了几下,就全败下阵来。司马绍选的人物,比他老爸强多了。

司马绍现在已经把对付王敦的大权全交给郗鉴和温峤这两个人了。

这两个人不但政治素养过硬,而且智商很高,办法很多。尤其是温峤,当年是刘琨的得力助手,有过战争的历练,玩阴谋诡计是个高手,这个家伙内心是个坚定的“倒敦”派,但他却没有像郗鉴那样,旗帜鲜明地跟王敦对抗,甚至在王敦面前也一脸正义地表现出来,弄得差点丢了革命的本钱。

温峤知道,王敦对他很生气,王敦对温峤生气的理由并不是温峤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而仅仅是因为司马绍没有经过他的批准,直接就任命温峤为中书令。王敦一看到这个任命就大为上火,可他又不好立即发作,公然叫皇帝把诏书收回。

他就上书,请皇帝把温峤下放到他那里,当他的左司马,以便对军队加强领导。他不让温峤留在司马绍的身边,成为他的敌人,而是把温峤调到自己的地盘上工作,这种工作其实跟软禁没什么两样,他想让所有的人看看,只听皇帝的命令,不听大将军的指挥,就是这个下场。

司马绍当然不敢反对,很郁闷地让温峤去王敦那里上班。

温峤当然明白王敦的意思,但他却一点也不生气,拿着调令在第一时间就赶到王敦那里。温峤刚到新单位的时候,还很傻很天真地认为,可以凭他的口才做一做王敦的思想工作,对王敦说了一串长长的大道理,意思是,只要王敦努力辅佐司马绍,成为当代的周公,以后就可以流芳百世。哪知,王敦听到这个大道理后,脸色当场变得阴沉无比。

温峤看到这个脸色,知道再说下去,他就会死掉。

从此,他就在王敦面前低调做人,对王敦毕恭毕敬。当然,把自己表现成弱势群体中的一员,绝对是一种消极透顶的做法。温峤绝对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他知道,只有让王敦把他当成死党中的一员,他才有可能脱离王敦的控制,然后突然高举“倒敦”的大旗,把王敦这个集团彻底打垮。

因此,他常常向王敦贡献一些脑力劳动,帮王敦制订一些阴谋诡计,不断地博得王敦的信任。

没多久,王敦对他的印象果然大为改观。

温峤更知道,光讨好王敦,这个出路仍然不好走,还得把钱凤这家伙摆平。温峤认为,对付钱凤这样的小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拍马溜须。所以,只要有人在场,他就大力赞美钱凤,说钱凤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大谋士、大政治家,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温峤也是个大大有名的名士,而且是当代人物评论界的第一高手。据说,他对人物的评价很中肯,他说你好,大家都会说你好,他要是说你是个坏蛋,你就没办法在这个社会混下去了。

钱凤听到温峤不遗余力地夸自己,心情大爽,一见到温峤,脸上就全是真诚的笑容,也不断地对人家说,温峤是他的朋友。

温峤就这样轻松地把王敦和钱凤摆平。两人都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密战友。

正巧,丹阳尹出缺,还没有人顶上去。

温峤打算把这人位子弄到手。现在建康就是在丹阳地盘内,谁争到了这个位子,谁就是首都的一把手。这对于司马绍和王敦来说,是关键得不能再关键的位子。

当然,温峤并没有直接向王敦伸手要这个官,而是假惺惺地对王敦说:“首都一把手的空缺得赶快填补。这可是个关键部位啊,老大一定要用自己放心的人。当然,朝廷任命的也不错。但对老大来说,可不大好啊。”

王敦说:“你的这个建议很正确。你认为,让谁当这个职务最恰当?”

温峤在心里当然认为,他自己当最好。可要是他说这出这话来,他就不是温峤了,他只是一脸严肃地对王敦说:“我看,最合适的人选只有钱凤。老大觉得怎么样?”

到了这个时候,情节完全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

在他说过这话的时候,钱凤赶紧说:“我认为,还是温峤合适。他不但政治过硬,能力强,而且声望也高,再没有人比他更能胜任这个角色了。我推荐温峤为丹阳尹的唯一人选。”

温峤忙推托说:“我不行,我坚决不行啊。你还是让别人去吧。”

王敦向来对钱凤的建议没有否定过,这时看到钱凤都这么力挺温峤,他还有什么意见?马上大手一挥,说:“温峤,你不用再说什么行不行了。我说你行,你就行。”

这年六月,王敦向司马绍上书,要求任命温峤为丹阳尹。

司马绍当然求之不得,当场大笔一挥:同意!

王敦这时已经把温峤这个坚硬的反对党划归自己的死党系列,让温峤当这个丹阳尹,主要任务就是严密监控司马绍的一举一动。

温峤拿到任命书后,并不像人家那样,见人就嘎嘎大笑,而是继续用他的智商,把钱凤和王敦玩到底。

他现在最怕的是钱凤那家伙突然改变主意,那可就什么都完了,钱凤是个小人,小人的特点就是朝三暮四,早上拍着胸脯决定要做的事,中午就可能彻底推翻。而钱凤一推翻他的想法,王敦也就会跟着推翻原来的决定,自己就会翻船。

温峤知道,要不想让钱凤这样的人推翻自己的想法很难,但得让王敦不能改变主意。

于是,在王敦设宴给他饯行的宴会上,温峤再一次把他的聪明表演了 一次。按照惯例,大家喝到一定的程度,温峤得给在座的人都敬一次酒。

温峤就要在这个环节上大做文章,而且这个文章做得结构严密而大胆异常。

他把酒敬到钱凤那里时,装着已经喝醉的样子,而且已经醉到发酒疯的地步。他才拿着酒来到钱凤的面前,就用手把钱凤的帽子挑落在地,还大叫着:“啊钱凤,你以为你是谁?我给你敬酒,你居然不干杯?”

钱凤是什么人?能受得了这口气吗?

这时,王敦看到这个样子,就出面来把两个人劝住。

饯行宴会后,温峤就要上路,他在上船跟王敦告别时,突然泪水直流,在王敦面前,说舍不得离开他,活像舍不得离开老妈的小孩子。而去了之后又回来,把依依惜别表演得像真的一样。让王敦感动了好长时间。温峤走了之后,钱凤果然觉得不大对劲,赶紧找到王敦,说:“老大,我越想越觉得不妙。温峤原来是朝廷的死党,跟那个庾亮关系最铁。我看,得提防他一下啊。”

如果是以前,王敦肯定会把温峤叫回来,可现在他认为,钱凤这么说是因为昨天温峤要酒疯得罪了钱凤,钱凤这时是要报复一下温峤的,便说:“不要因为温峤昨天醉酒得罪了你,你就要报复他。这种做法有点黑啊。”他的原话是:“太真昨醉,小加声色,何得便尔相谗!”

这话把钱凤说得作声不得。

温峤就这样安全地离开了王敦的老窝,回到了建康。

温峤脱离虎口之后,马上去见司马绍,把他在王敦那里所知道的一切都向司马绍作了详尽的汇报。然后跟司马绍的内兄庾亮一起,商量着搞定王敦的事。

王敦很快就知道温峤的这些行动,自己本想把他控制起来,哪知却让他变成了皇帝在自己阵营里的卧底分子,上了一个大大的当,一时气得差点吐血,大骂:“吾乃为子物所欺!”

他写信给王导说:“太真别来几日,作如此事!当募人生致之,自拔其舌。”太真是温峤的字。这话的意思是:温峤才来没几天,就干出这样的事来,我一定高价请人把他抓回来,亲自把他的舌头拔出来。

可到了这个时候,他能把温峤抓到手吗?

大师的那些神算事儿

司马绍在温峤、郗鉴和庾亮的帮助下,底气逐步提了上来,终于决定讨伐王敦。

他在宣布武装讨伐王敦前,问光禄勋应瞻:“王敦可以讨伐了吗?”应瞻说:“早就该讨伐。”

司马绍说,那我就下最后的决心了。

他马上着手进行部署:加司徒导大都督、领扬州刺史,以温峤都督东安北部诸军事,与右将军卞敦守石头,应瞻为护军将军、都督前锋及朱雀桥南诸军事,郗鉴行卫将军、都督从驾诸军事,庾亮领左卫将军,以吏部尚书卞壶行中军将军。

不过,郗鉴认为,这个武官的头衔没什么实际意义,头衔虽然很大,可力量没有多少,就辞去了,而建议请临淮太守苏峻、兖州刺史刘遐率兵援助京城,一起对付王敦。

郗鉴的这个建议,为最后战胜王敦起了极大的作用。因为,现在王敦的力量仍然强大,虽然大家个个都表现得赤胆忠心,但打仗靠的是实力,而不是只靠愤青心态。

以前,周觊和戴渊就是这样,只想凭着一股不怕牺牲的精神去跟人家的长枪大刀对垒,最后失败得没商量。

郗鉴一眼就看到失败的原因,知道如果仅凭现在宫中的卫队跟王敦的部队对抗,他们同样会走以前的老路。只有引进这几支部队进来,共同对付王敦,最后才能战而胜之。

司马绍完全同意郗鉴的建议,马上命令苏峻、刘遐以及徐州刺史王邃、豫州刺史祖约、广陵太守陶瞻等入卫京师。

司马绍从宫中出来,住进设在建康宣阳门外的大本营中,表示与王敦决战到底。

在司马绍集团时刻准备着搞定王敦的时候,王敦的病却还在继续恶化。

王导知道王敦病重后,也知道王敦已经彻底没戏了,自己为国家出力、保全王氏家族的时机到了,马上设置灵堂,向媒体大声宣布“王敦与世长辞”了,还带着所有王家的子弟在灵堂里守孝,把戏演得像真的一样。

本来,保皇派里的很多人虽然嘴上叫得声音很大,但心里都在担心朝廷这点力量能否跟王敦一战,这时突然看到王家这么隆重地举办王敦的丧事,就都以为王敦已经“多行不义必自毙”了,于是信心都猛提上来,士气也顿时高涨起来。

尚书省的那几个的精神也挺拔起来,连夜加班加点,为司马绍起草了一份诏书,直接快马送到大将军府。

这个诏书的全文很长,要是看完,眼睛肯定会花,因此就不再抄出来了。

其大体意思是:王敦直接任命他哥哥的儿子王应顶自己的职。自古以来,从未有过宰相交接而不经皇帝批准的,这是什么行为

现在,王敦集团的骨干分子们个个穷凶极恶,互相勾结,制造冤案,杀害忠良,越来越嚣张,居然想夺权,把全国百姓推向水深火热的深渊。

这种拉历史后腿的倒行逆施之举,上天是不会答应的。现在老天爷已经出手,让王敦这个反动透顶的家伙直接挂掉。

不过,王敦集团的骨干分子钱凤还在执行王敦的反动意图,继续为非作歹,与百姓为敌,跟朝廷唱反调。

为此,朝廷已经果断作出部署,命令王导带领三万大军,分十路进军;平西将军王邃等带三万部队,从水陆两地,同时进发。我本人亲率各路兵马,向钱凤进行最后一战,坚决把王敦反动集团干净彻底地消灭光。谁要能把钱凤的那颗脑袋砍掉送来,封五千户。

文武官员中凡属王敦任命提拔的,仍可保留原位,请不要有别的想法。

至于王敦手下的将领,大多是受王敦和钱凤的蒙蔽,不明真相,才跟着王敦走到现在,我同情你们的遭遇,因此特别规定:独生子在军中的,一律遣送回家,终身不再服役。其他战士,全体给三年的假期,等休假之后再回来报到,而且以后也跟皇家卫队一样分为三班,轮流服役,力争当好百姓的子弟兵。

这个诏书发布之后,又做了个补充文件:“敢有舍王敦姓名而称大将军者,军法从事。”谁敢自称大将军的,就军法从事。

王敦这时正在床上养病,为他的后事头痛得要命,看到这个诏书之后,气得更加厉害,再也起不了床,更不能指挥军队了。

但他知道,司马绍不是司马睿,既然发了这个诏书,那是铁定要跟他对抗到底的。他已经没有退路,因此决定也像当年的司马师一样,带着病,躺在床上也要亲率大军向建康发动进攻。

这家伙到了这时还在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派人把记室郭璞叫来,让他算一算,这次军事行动的结果如何?

郭璞是当时最厉害的预测高手,据说他的预测从来没有失手过。那年他为他老妈下葬时,居然找一个离河边不到百步的地方做他老妈的坟墓。

人家一见,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把老妈放在这个地方,发了大水怎么办?郭璞笑着说:“不用多久,这个地方就全变成陆地了。”

没多久,河里的沙越聚越多,坟墓周围几十里全变成桑田。

还有一次,郭璞帮人家下葬,司马睿微服前往观看,看到这个主人居然葬在龙脉的头角之处,按风水的法则看,这会招来灭门之祸,就问那个主人:“你为什么这么做?”

主人说:“这是郭璞教的。他说,这样不出三年,就会有皇帝出现。”

司马睿说:“你们家要出皇帝?”

主人说:“不是的。郭璞说,皇帝会到这个地方来看看。”弄得司马睿当场发呆。

还有一个更传奇的故事,郭璞跟郭璞是好朋友。桓彝常到郭家吹牛聊天,即使郭璞还在老婆的房中,桓彝也毫无顾忌地直走进去。

郭璞对他说:“以后你来我家玩,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走走,像在你家一样。不过,千万不能到厕所里找我。如果你去,对你大大不利。”

有一次,桓彝喝醉了酒,又喷着浓浓的酒气去找老郭聊天。

他一进门,就大叫郭璞。人家告诉他,郭璞正在厕所呢。他仍然大叫,就进了厕所。可一到厕所,他就看到郭璞正在里面裸着身体,而且披头散发,嘴里含着一把刀,像个疯子一样,作着法事。

郭璞看到桓彝进来,脸色大变,长叹一声:“我不是叫你不要到这个地方来?你这一来,不但我完了,你也差不多了。看来老天就是这样安排的,谁也不用怪了。”后来,桓彝果然死得很难看。

至于郭璞,没几天,王敦就叫他过来,帮他算进攻建康的胜败。他对王敦只说了两个:“无成!”

王敦一听,这肯定不是真话。他向来怀疑郭璞跟庾亮和温峤他们是同穿一条裤子的,这时又听说“无成”这两个字,当然不肯相信,就一脸凶相地问郭璞:“你算一算,你再算一下,我的寿命还有多少?”

郭璞说:“如果老大一定要造反,只要一动手,就有性命危险;如果回到武昌,你的寿命不可测!”

王敦一听,这是什么话,这是拿他当傻瓜。他又问敦璞:“你算一算你的寿命,能活到什么时候?”

答:“命尽今日日中。”

王敦这时的愤怒已经达到顶点,觉得坚决不能留下这个疯子了,大叫着把这个狂妄的家伙拉出去,在南冈斩首。

郭璞确实是个很敬业的人,就是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没有丢掉自己的业务。他在被押出去时,问刽子手要把他带到什么地方?

刽子手说,南冈。

郭璞闭着眼睛算了一下,说:“我一定会被砍在双柏树下。”

一到那里,果然有一棵长着双枝的柏树。

他又说:“此树应有大鹊巢。”

大家都去寻找,但却连个鸟毛都不见一根。郭璞让他们再去找,找不到就砍他的头。大伙看到他那个自信的脸色,便又去认真地找,后来还真的在树枝里找到一个大鹊巢,被树叶遮得太严密,让人很难看到,也只有郭璞这样的眼睛才能看到。

更神的是,郭璞不光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被砍头,知道他被砍头的地方有一棵双柏树,还知道树上有一个大鹊巢,而且老早就知道砍掉他脑袋的刽子手。

据说,中兴初年,郭璞碰到一个从没见过的人,就能直接叫他的名字,还送给那人一套衣服。那人不敢接受。郭璞说:“你不用担心。以后咱们还有缘分。”哪知,这时,居然就是这个家伙给郭璞执行死刑。

郭璞死的时候,只有四十九岁。

还有一个故事,是郭璞帮庾亮的老弟庾翼算的一卦。庾家现在是司马氏的后亲,权势越来越显赫,现在商量搞定王敦的骨干分子。

庾翼也跟很多人一样,请郭璞来帮预测一下家道以及国运日后的发展情况。郭璞算了一卦,就送给庾翼两句话:“立始之末丘山倾,长顺之初子凋零。”大家一看这两句话,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直到很久以后,司马绍的儿子司马岳即位,改元建元。

那时,庾冰正受到重用,手中的权力很大,有人突然记起郭大师的话,忙对他说:“老大,你难道忘记了郭大师的话了?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建元',什么是“丘山',老是不懂这话。

现在老大应该知道这意思了吧?丘山就“岳'字,是皇上的名字啊。立始之末丘山倾,这不就是说,建元初年,皇上有点不妙吗?”庾冰一听到这话,郭大师的预测肯定错不了,他用手压了压心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没多久,司马岳真的一命呜呼,何充觉得这个建元的年号带着大大的霉气,赶紧改元永和。

这个永和一改,庾翼的心就波动起来,他知道自己也要死翘翘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天道精微,乃当如是。长顺者,永和也,吾庸得免乎!”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天道真运行起来谁也挡不住。“长顺”就是“永和”啊。长顺之初子凋零,不是说我要在永和初年没命吗?他长叹没几天,生命就结束了。

据说,庾冰也曾请郭大师为他的子孙后代算过一卦。

郭大师打卦之后对他说:“老兄的这几个儿子个个都发达得很。不过,如果碰到白龙那就不妙了;如果再碰到墓碑生金,你们庾氏的整个家族都要受难了。”大家一听,这回郭大师有点吹牛了吧?

朗朗乾坤,哪有什么白龙出现?更何况还有什么墓碑生金,更是乱弹琴。

后来,庾冰的儿子庾蕴当广州刺史,他小妾的房子里突然生出一条小白狗。小妾觉得这条小白狗可爱,就偷偷养了起来,连庾蕴也不知道。后来,庾蕴又来到她的房内,这才发现了这条小白狗。

他看到这条小狗“眉眼分明,又身至长而弱”,长得跟其他狗很不一样,觉得有点奇怪,他把小狗拿出来让大家看,大家正在看,还没有人说话,眼睛一眨,小白狗突然就不见了。

大家感到奇怪。庾蕴突然记起郭大师的话来,身体顿时瘫软下去,说:“难道这就是白龙?我们庾家的灾难就要到了。”没多久,他们果然又发现,他们家的墓碑真的生金了。这两个现象出来没多久,显赫了多年的庾家就被桓温全部搞定了。

郭大师的卦算得准吧?跟传说中的神仙也没什么差别。

可到头来,他却被王敦一刀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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