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节特稿】虚怀望远,一生桃李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北大陈守良教授个人简历 【教师节特稿】虚怀望远,一生桃李

【教师节特稿】虚怀望远,一生桃李

2024-07-05 00:5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编者按:2013年的夏季格外酷热难当,时而浓重的阴霾笼罩着北京城。对北京大学来说,也是痛失巨擎的时刻:今年6月,我国生物力学奠基者之一、培育了一批英才的优秀教师吴望一先生因病去世。吴老师一生教书育人,以学术为己任,攻坚克难,继往开来,更是位端厚可亲、品格高洁的长者。在老师去世后,记者走访了他的家人,并将所闻所见结成了这篇长文。在这金桂飘香、敬贤思齐的九月,让我们也不忘缅怀这位离开的学者先师。

一排玻璃门深色书架里上下满满排放的书籍资料,一张挂在墙上的彩色照片里严肃而不失慈祥的面容,这是当我们走进吴望一和温功碧两位老师住所时看到的情景。吴望一先生的身影已不再出现在这所房子里,打扫得窗明几净的客厅略带着寂寞气息,但仍有种优雅平和的情趣久留不散。

2013年6月,我国生物力学奠基者之一、培育了一批英才的优秀教师吴望一先生因病去世。他的伴侣温功碧老师,正如我们专程采访时所见的那样,娇小、清瘦、眉目端秀而坚毅,78岁高龄仍思维敏捷、逻辑清晰,谈到吴老师,谈到他们共同的事业和家庭,娓娓道来,无一遗漏。

随着温老师的讲述,翻开一枚枚老相册的活页,吴望一先生的音容笑貌在故事中逐渐鲜活浮现。

春风化雨,继往开来   1933年6月,吴望一先生出生于浙江宁波镇海一户商人家庭里,是八个兄弟姐妹里的老三,父亲生意兴旺,家里经济条件优越,到吴望一三岁的时候,举家迁居上海。因为从小好学,读书一帆风顺,很受父母欢喜。1950年,吴望一先生从上海复旦中学毕业后同时考取了清华大学和当时的交通大学,最后慕名选择了清华数学系。   1952年院系调整,清华数学系并入了北大,同年成立了新中国第一个力学专业,北大数学系便改名为数学力学系。由于工作需要,吴老师1953年提前毕业,留校任教,并担任苏联专家翻译。正是在这期间,他攻读了流体力学、空气动力学、理论物理等,为以后的教学和科研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在那段充满激情、因融入青春而不朽的岁月里,在老友兼学生贾复的眼里,吴望一先生的身影不可磨灭,“在最美好最有幻想的大学时代,和我们几乎一样年纪的他在讲台上那么严谨,那么执着地讲解别洛瓦专家讲义中各个章节。……这些画面已经和我们自己的年轻时代融为一体,化成不会消失的美好定格了。”   吴老师认为,做老师的首要任务是教学。40多年以来,吴老师一直坚持工作在教学第一线,先后主讲八次流体力学本科生基础课,并主讲高等计算流体力学、生物力学、气体力学、粘性流体、数理方程、近代流体力学(部分)等七门研究生必修课和限选课。他讲课物理概念清晰,逻辑思维清楚,数学推导严谨,能抓住学生思维,很受学生欢迎,是系里讲课讲得好的老师之一,曾获北京大学优秀教学二等奖。   他编著的教材《流体力学》(上、下册),在1982年国内出版后,被众多高校选为教材或参考书,至今已重印十四次,是一本长盛不衰、影响非常广泛的教科书。1988年该书获国家教委首届高校优秀教材二等奖。台湾大学教授谭义绩在美国读到此书,感到受益良多,1989年将其改写为繁体中文版经由台北欧亚书局出版发行,并撰写“谭序”道:“此书从基本物理背景为出发点,阐明各项流体力学名词共识,使读者能将数学及物理融会贯通于流体力学,而且明了其物理意义。全书以白话文方式著成,丝毫没有咬文嚼字之处,进而配合实例说明,颇能深入浅出。”   至今温老师还记得一则逸话:一次在火车上,邻座一位青年人与温老师闲聊,看到温老师用的杯子上写着北京大学,便说自己是重庆建筑工程学院的学生,正在读北大吴望一老师写的那本《流体力学》书,书写得很好,易读易懂。然后问温老师:“你认得吴望一先生吗?”温老师忍俊不禁,一时传为趣谈。   1976年,北大汉中分校包括力学系在内的三个系回到北京,正值改革开放初期,多年无法从事正常科研工作的老师们久被压抑的科研热情一下子迸发出来。面临着选择研究方向的问题,吴老师也考虑过搞天文。正巧有位专家曾与温功碧老师在力学研究所共事,开始从事生物力学研究,慕名来北大与吴老师交流。吴老师敏感地看到了这一新型交叉学科的前途,很快决定将生物力学作为主要研究方向。   研究生物力学这门新兴学科需要了解医学和生理学,而医学和生理学的逻辑思维和研究方法与流体力学大相径庭。吴老师并没因此却步,年近50岁高龄的他,不畏困难,从头学起,身先士卒进入这一陌生领城,70年代便在力学系组建生物力学科研组。这一新兴交叉学科平台,吸引了众多对生物有兴趣的优秀学子。在刻苦攻读了国外书刊之后,1977年吴老师率先在国内开出了生物力学课,为科研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不仅培养了学生,也培养了从事生物力学的老师,是名符其实的前缘新兴学科带头人。   正是吴望一先生的卓识远见,以及他最早在北大组建生物力学科研小组,给了当时对这一领域有兴趣的学生一条走向生物医学工程的新途径。许多吴老师的学生谈起恩师,都由衷地感激:没有吴老师搭建这个平台,我们很可能走不出来或走另外一条不相干的路。        育人不倦,鞠躬尽瘁   吴望一先生平生最大欣慰,莫过于他带出来的得意门生。 在他的教学生涯中,指导了很多研究生,特别是交叉学科型人才,并帮助他们出国深造。目前,20多名学生在美国知名大学、研究机构以及国内担任教授、学者,成为生物医学工程优秀科学家中的一员。   在平时的研究生指导中,吴老师严格要求,精益求精。他指导学生论文,从题目到具体文献、方法都精心布置,同时也不忘发挥学生独创性,鼓励他们自己寻找课题,发现问题和考虑方法。布置定时报告,手把手修改论文,全身心地指导学生,使学生们受益匪浅。   他的学生王英晓,现任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生物医学工程系副教授,回忆起第一次和吴先生做弹性血管里血流脉搏波传播的课题时,先生对他的所有公式逐项逐式一一核对,直到所有公式都正确无误才放心,这种一丝不苟的科学精神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也让他在以后的科学研究和学生培养中谨守严谨做事、认真做人。   另一位学生程和平, 钙火花的发现者,国家心脏973项目首席科学家,在北大分子医学研究所作教授。他至今还记得吴老师给他看过一个很大的本子,上面是他自己整理的方程、笔记,写得非常漂亮,“老师讲课是学者风范,清清楚楚,但是又很亲和,深入浅出。老师怎么教我、怎么带学生,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一直学习他用同样的方式在带学生。”            现在国外某公司工作的何筱毅,回想起28年前师生共处的时光,十分感慨:“那时老师刚从美国回来,意气风发。时值国家百废待兴,老师把所有的时间花在教学和科研上。记得很多次老师都和我讨论、修改论文到很晚。从老师那里学到的不止是学问,也是做人的道理。”   除了精心指导学生科研外,课程设置也是培养学生重要的一环。吴老师认为,做生物力学研究,从长远来看需要有生理学和解剖学基础,因此规定组里的研究生必须去生物系学习生理学,去北医学习解剖学。而这两门课在力学系是既不记学分又无经费预算。但热爱生物医学的学生们不计较有无学分,至于上课要交的实验费,吴老师就从自己的科研经费里出。事实证明,这两门基础课对于培养生物医学工程人才是非常重要的。不少学生出国后写信给吴老师说,他们在国外也规定要学这方面课,因为已经在国内用中文学习过,就大大减轻了用英文听课的难度。当时除北大外,国内绝大多数大学生物力学的研究生都不要求学生理学和解剖学。这体现了吴望一先生深远的教育思想,而不是急功近利,只看眼前。   在人才培养上,学生们最感怀的是吴望一先生主动帮助学生深造、为培养接班人尽心尽力。   1985年硕士毕业后留校的袁凡,现任杜克大学教授,是吴老师早期培养的一批研究生,那时研究生还是国家高级人才,不能随便放出国。为了培养将来生物力学的接班人,吴老师决定先送他出国深造。于是,在已知袁凡留校后,吴老师主动联系美国纽约市立大学生物医学工程著名教授Sheldon Weinbaum,推荐袁凡去他那里攻读博士学位。不仅亲自帮助联系学校,甚至还亲自为他操办具体手续。经过吴老师的努力,袁凡留校不到一个月便得以赴美继续深造,连所要求的考试程序也一律免除。回忆这段往事,袁凡感慨不已,“当时美国使馆都没有进过。”                  同样,1982年由浙大考取公派出国预备生的朱承">朱承,现任佐治亚理工学院教授,来北大代培时进了吴老师的生物力学组。在为朱承">朱承选择研究方向时,有合作的哥伦比亚大学著名教授Richard Skalak来华讲学,吴老师亲自带朱承">朱承去面会,推荐其读这位教授的博士。哥大教授当场面试后,觉得朱承">朱承资质很好,马上同意接收。从此,朱承">朱承成为最早一批进入细胞力学领域的研究人员,成为了该领域的先驱者。   不止一次,吴老师带着学生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创造深造机会,让学生作报告,接触国内外专家。1997年西安中美新生物力学会议,他带戴国豪、孙东宁两位“第一名学生”去参加,向出席会议的美国MIT、哥伦比亚著名流体力学和生物工程学的教授引见他们。这两位学生后来都如愿以偿,分别成为这两位教授的博士生。   对老师来说,支持和帮助学生出国深造,当时是有一定压力的。有些老师认为吴老师组里都是优秀学生,可惜都放出国了。但吴老师认为,既然国内科研条件不理想,学科水平落后,交叉学科更是空白,不如将优秀人材送出去深造,储备在国外,将来他们会以不同方式回报祖国的。   事实证明,吴老师高瞻远瞩的观点是正确的。送出国的学生已成长起来,有的回国成为首席科学家、学术骨干、学科带头人。在国外的也以讲学、办研讨班和研讨会等方式帮助国内青年科学工作者。有的在国内将吴老师的担子接了下来,薪火相传,如北大分子医学研究所程和平、北大工学院谭文长">谭文长、蔡庆东">蔡庆东、符策基">符策基几位老师。        人生之路,普照明灯   吴望一先生一直关心学生的成长。他知道青年学生阅历尚浅,易受到环境影响,可能不完全了解自己最适合做什么,有时会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此时吴先生总会像他们的父母一样给予关怀和指引。   前面提到的吴老师的学生王英晓,当年在硕士毕业前回温州老家过暑假,回校后先到吴老师家报到,聊天时说“温州轻工业发展不错,想毕业后去做生意”。话一出口,吴老师立即回应:“你不是做企业家的料,而是做科学家的料!因为你很有灵性,最适合做科研。”并进一步跟他讲:“毕业后我可以介绍你去世界著名生物医学工程科学家钱煦先生那里去读博士。”钱煦教授现在是‘六院’院士、美国加州大学总校教授。   在吴先生亲自推荐和帮助下,王英晓顺利读博。由于他表现出色,钱煦教授不久后还专门写了感谢信,感谢吴先生向他推荐了王英晓和李松两名高才生(李松现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生物医学工程系教授。)王英晓的博士论文发表在《自然》杂志上,成果极好,后来他感激地说:“幸亏吴老师指引我走上科学家之路。”   在吴老师教学生涯里带的最后一批学生中,有一位姓谢的优秀青年,但硕士毕业时就业形势不好,由于家庭原因又不能马上出国,只得先就职于某软件公司。谢到吴老师家拜年时,闲谈中流露出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不想如此在公司一辈子的心情。吴老师记在心里,私下常和温老师说,谢很聪明优秀,得想想办法,帮助他将来从事科学研究。正巧另一位学生程和平回国,在北大分子医学研究所作教授,有天和吴老师一起吃饭,程谈到需要人,吴老师马上想起谢,说我给你推荐一个人读你的博士。当晚,吴老师就打电话给谢,让他马上来自己家,将这一想法告诉他:“程老师需要人,你先考他的博士,毕业后程老师再推荐你去美国做博士后。”谢欣然同意。   就这样,谢顺利地来北大就读博士,毕业后又到程和平联系的一位美国科学院院士那儿做博士后。温老师说,那时吴老师的心才算落定了。   上世纪90年代,国内科研工作条件不如国外,学生联系出国的较多,有的博士生、硕士生念到中途联系了出国,要求退学,这对导师也是一种损失。遇到这种情况,学校要求导师签字同意,吴老师总是欣然放行。他说,将心比心,如是自己的孩子有这样好的机会,被他的老师卡了,耽误了一辈子的前途,我们也会怨恨那位老师一辈子。在吴老师手下,有些博士生和硕士生念了一半就出国了。他们也由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为了表达对吴老师的感激和热爱,2010年7月学生们召开了“吴望一教授、温功碧教授跨学科教育座谈会”,吴老师在国外的绝大部分学生回国,师生们又重聚一堂,纷纷回忆当年在吴老师领导下生物力学组的温馨时光,其乐融融。

前排  吴望一  温功碧 后排左起:蔡庆东">蔡庆东 戴国豪 程和平 郭向东 朱承">朱承 袁凡 龚宵雁 李松 谭文长">谭文长 符策基">符策基 王英晓 尚俊杰 2010.07.23

2011年,工学院为表彰吴老师对生物力学的贡献,设立了 “吴望一生物力学杰出成就奖”。这个奖项的第一位获奖者就是著名生物医学工程科学家钱煦教授。

吴望一先生在颁奖会上发言  2011.07. 20

在颁奖会上钱煦先生(右)与吴望一先生(左)合影  2011.07.20

2013 年8月4日下午,生物力学专业委员会和王英晓等同学组识了一个“纪念吴望一教授专题讨论会”。钱煦先生委托王英晓在会上部分选读了他写的“怀念吴望一教授”短文。在文中钱先生写道:“吴望一教授一生献身科学研究、教育学生,贡献伟巨。虽然他去世对国家、社会、家庭是亟大的损失。但他的卓越成就、敬业精神会世代相传,永续长存。”   攻坚克难,敢为天下先   吴望一先生终生教书育人,自己治学上也没有落下。   当年吴先生在北大开课搞研究,学科面广,涉及渗流理论、空气动力学、计算流体力学和生物力学,都有论文发表。   70年代后的二十几年内,吴先生科研成果累累,有著作1种3本,译著6本,论文100多篇。他对某些生理现象首次进行解释,提出了新理论、观点和模型,在生物力学方面做了奠基性工作: 首次理论上阐明了血液动力学中著名的Fahrause效应,得到完整的定量结果; 提出研究血液微循环的多重介质模型,成功用于研究恶性肿瘤、肾脏和肺部的微循环,为微循环研究开拓了一条整体性研究新途径; 提出中医脉象是位移波而不是压力波,解释沉脉等脉象; 首次提出心室-血管耦合的血管阻抗T-Y管模型,九元件模型;提出心脏-血管的动态耦合模型,比过去静态耦合进了一大步。在此基础上详细研究了体循环、肺循环中心室和血管的动态耦合问题。 在计算流体力学上,提出了基函数法,有限元的NND格式和低雷诺数流中的体内奇点分步法(后者获国家教委科技进步二等奖); 石油渗流方面首次获得双重介质中底水锥进问题的数值解,与实测数据拟合完好,对科学开发油田有实用价值,还首次提出碳酸盐油田高速渗流的新模型。   在进入不熟悉的前缘学科领域时,吴先生把科学家的“傻”劲发挥的淋漓尽致。   70年代国内新兴的生物力学是力学和生物学交叉学科,需要了解生理学方面的知识。年近50岁的吴老师专门去听北大生物系著名生理学专家陈守良教授的生理学课,认真听讲,做笔记,又做了一回学生。吴先生逝世,80多岁高龄的陈守良老师来参加告别会,提起这位“徒弟”还感慨不已,“他那是很看重我才来听我的课”。吴老师不仅学习生理学,还学解剖学,并带领生物力学老师去医院看解剖的器官,有的老师看了回来饭也吃不下,吴老师却觉得收获很大。   计算流体力学,需要通晓计算数学和流体力学,在70到80年代也是新兴学科,其数值计算方法连老师们都不熟悉。吴老师为了教学和科研需要,硬着头皮啃下国外数值计算方面书刊,率先在力学系为师生开计算流体力学课,还为研究生的高等计算流体力学课程写出两本讲义。   近代流体力学,是集流体力学近代研究成果的课程,涉及孤立波等新概念,吴老师投入学习,又承担了这门课主要部分的宣讲。   吴老师认为生物力学有极大的医学背景。要做创新型研究,就需要了解医学临床问题,才能发现生物力学新的研究课题。   他的学生袁凡至今还记得当年和恩师一起搞研究的经历。当时师生一起去北京的几个大医院调研,吴老师要求袁凡注重临床应用和解决实际问题。袁凡说,当时国内环境下要做创新是种难得的勇气和远见。吴老师对袁凡学术研究之路影响深远,后来他到了美国,也一直注重临床应用,30多年来都坚持在做与疾病直接有关的研究。   在科研上,吴老师向来是锲而不舍的。他认为成果不能只靠纸上推出来,心心念念要建立一个生物力学实验室;没有场地,就把系里给他的办公室空出来,吴老师对袁凡他们说:办公室就是你们的实验室。吴老师多方征集资金和设备的结果是当时总共只能筹到5万元,不敷使用,勉强维持了两年。但吴老师始终没有放弃这一设想,直到袁凡等人毕业几年后,通过各种努力,终于建立起了北大生物力学第一个实验室,前后整整用了十年。在当时资金极端缺乏,又无行政支持的情况下,没有吴老师这种极强的事业心和坚韧的意志,生物力学实验室是建立不起来的。

吴望一先生带领的生物力学组,当时有三位老师和十几名学生,最多时候有18名学生。

吴老师要求学生在读硕士、博士期间出两篇文章,每两周学生老师轮流作学术报告,包括自己科研进展、文献阅读等内容,既给了老师和同学压力和动力,又营造了浓厚的学术气氛。      同时,生物力学组也是一个大家庭,每年至少一次春游或秋游,年终一次聚餐,有时中秋买月饼,聚会聊天……有一次包车带全组去石桥游玩,那时年轻人没多少娱乐,大家都玩得格外开心;“孩子们”寒暑假结束后回校,第一个要去的就是办公室,或到吴老师家里坐坐。有学生说,办公室、实验室就是他们的家;父母不在身边,老师就是准父母。 在这样浓厚的学术气氛里,再加上众人一心的团结合作,生物力学组科研成果十分丰硕。有一年9篇论文进SCI,为全系人均之冠。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正如2013年北大工学院毕业典礼上,曾在吴望一先生门下就学的朱承">朱承作为校友演讲时所说的那样:青年学生应该做到“心怀感恩,心存谦虚”,而这一道理正是他的恩师——吴老师传递给他的,历久难忘。他和众多学友有着同样的感受:从吴望一先生那里继承的不仅是知识,更是治学、做人的道理,潜移默化,传承后世。   吴老师的学生程和平,谈起恩师来,仍是动情不已:“第一老先生治学严谨;对学生的培养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还有就是对新东西特别敏锐。这三点印象最深刻。当时老师带着四五个学生,我们一个月左右就去老师家里一趟。老师会拉二胡,能给当时的力学系年会出节目,字也漂亮,生活情趣和品味样样不缺。让我来形容吴老师的话,就是:温文尔雅,待生如子,富于激情,勇于创新,严谨敦厚。”   在学生们眼里,先生既是恩师,也是一位可亲的长辈。用袁凡的话来讲,平时看来,吴先生讲课做学问,是个很严肃的人,但是处久了就会发现他是个很sweet(亲切随和)的人了,“那时我们在美国,吴老师来美访问,聚在一起就和我们一起打牌,玩拱猪,输了就在脸上贴纸条,他那时已经近六十岁了,贴了好几张纸条还玩得兴致勃勃。”   在前面所述的“纪念吴望一教授专题讨论会”上,学生们纷纷回忆当年和恩师在一起搞科研的情境,表达他们对吴老师深深的怀念。王英晓还作了一首纪念吴先生的诗:     气空流体勇当先,     生物力学何畏艰。     漫山桃李遍开日,     一代吴师天下传。        在同事朋友眼里,吴望一先生为人诚恳朴实,勤奋钻研,教书育人。在温功碧老师眼里,吴望一先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女儿出国前亲自带她到上海老家,采购衣物做出行准备;儿子上大学第一天,吴老师骑着自行车护送、探路,尽父亲之责。婚后,哪怕工作最忙的时候,吴老师也承担部分家务,买菜、购物……夫妻共同在汉中度过的艰苦岁月里,他甚至还负责做一日三餐。虽出身富裕家庭,吴望一先生却生性淡泊,随遇而安,节俭一生。   通过这些话,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更为全面丰满、有血有肉的吴望一先生,微笑地站在面前,注视着他所留下的成就。

他的成就不仅仅在于学术上的熠熠成果,还在于作为一个可亲、可敬、可爱的人,永存在师友、学生和敬仰他的人心中。   吴望一老师,我们永远怀念您!  



【本文地址】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CopyRight 2018-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