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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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温热

2024-06-15 19: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明王堂

风花雪月的苍洱美景,“天气常如二三月,花枝不断四时春”的宜爽仙居令梵僧倾倒。他庆幸自己找对了地方。这里的山水风光比自己的家乡天竺佛国似乎还要略胜一筹呢。可步入尘世,令梵僧犯愁了。这里部落林立,不相役属;信仰杂乱,很难统驭。要想凝聚和圣化人们的信仰,实现自己“庄严国土,利乐有情,慈悲为怀,教化天下”的弘法大愿,必须要有像吐蕃32代主松赞干布那样具有雄才大略,能威加四海,号令八方的圣主明君在苍洱之间出现。梵僧把目光投向了洱海南部的蒙舍诏(即南诏)。他进入巍山,点化了天资聪颖的诏主细奴逻父子,还帮其轻松拿到了白子国王张乐进求的权柄。尔后经历80多年文治武功的演绎,到南诏第四代主皮逻阁,终于在公元738年扫平五诏,入主洱海核心区域,完成了一统南天的霸业。自称为阿嵯耶观音化现身的梵僧用佛法点化南诏,用“君权佛授”的思想攫住诏主,也靠诏主的权力在滇云大地行化印度密教,战胜并融合本地巫教,酿就了中国佛教史上的独门一派——阿吒力密教,并使之成为南诏•大理国两王朝相继尊崇的国教。

“观音化现,南诏立国”,为感念观音护持,实现宇内清平。南诏历代君王大宏佛法,建寺庙,修佛塔,铸佛像。继承南诏衣钵的大理国,更是出现了九个国王禅位为僧的政治奇迹。上至王室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手不释数珠”,“皆以敬佛为首业”,国境之内“无山不寺,无寺不僧”,呈现一派“妙香佛国”的景象。

石钟寺全景

1200多年前的某一天,在剑川石宝山南支一个叫钟山的地方,不知是某位高僧途经此地,还是南诏王者游猎于此,或是二者的同期而至,看到钟山“崖岸如削,立石如屏,方面如屋”,两岸怪石“如人、如兽、如城、如垒”,特别是那形如覆钟的巨石,一垄垄凸包宛然就是佛头上的肉髻;走近细看,又如一朵朵绽放的圣洁莲花。荒山野岭竟有此出神入化之境,真是“观灵秀幽奇,谁云宇内无西竺”,说不准这是佛陀的神谕呢。古人言:“附诸金石,传诸久远”,佛家需要把人造的偶像作为佛法的载体长久的供人膜拜;帝王喜欢把自己的伟烈丰功长久地传诸后世;于是,王权与神权的协力,成就了石钟山石窟的旷世奇勋。于是,一个完整的阿吒力密宗的曼荼罗神坛出现在了茶马古道的黑潓江边。这里也就成了南诏•大理国王室举行法事的外道场。

南诏第一代国王细奴逻、后妃及男女从者

石钟山石窟不像通常的佛教石窟显得十分的肃穆和冷峻。这里雕的不尽是虚幻空灵的佛和菩萨,还有世俗的凡人、僧人、帝王、以至动物;因此,当你每次默读石钟山石窟,总感到似有人间烟火的温热气息;似能听到和看到世俗社会的欢声笑脸。

普贤菩萨及象奴造像

地藏王造像

动物、飞禽与供养人像局部

南诏,一个偏居一隅的部落,历代君王前赴后继,励精图治,兼并白子国,横扫苍洱,囊括昆川,西开寻传,先败大唐二十万雄兵于洱海,再破吐蕃十六城垒于神川,雄踞天南,与唐朝、吐蕃鼎立而三。石钟山石窟开凿的三代王者像,细奴逻作为开国之君,不失其粗犷古朴的山民豪酋之本色;阁罗凤作为神勇之君,尽显其决胜千里的英雄统帅之气概;异牟寻作为英明之主,突显其深谋远虑的有为之君的睿智。这3窟造像从其布局而言,皆为宫殿形式,均有王者及侍从,王者居中,文武官员分列两旁,仪仗齐整,体现了王者的威严。

南诏,一个偏居一隅的部落,历代君王前赴后继,励精图治,兼并白子国,横扫苍洱,囊括昆川,西开寻传,先败大唐二十万雄兵于洱海,再破吐蕃十六城垒于神川,雄踞天南,与唐朝、吐蕃鼎立而三。石钟山石窟开凿的三代王者像,细奴逻作为开国之君,不失其粗犷古朴的山民豪酋之本色;阁罗凤作为神勇之君,尽显其决胜千里的英雄统帅之气概;异牟寻作为英明之主,突显其深谋远虑的有为之君的睿智。这3窟造像从其布局而言,皆为宫殿形式,均有王者及侍从,王者居中,文武官员分列两旁,仪仗齐整,体现了王者的威严。

南诏六代王异弁寻议政图

不管是敦煌莫高窟的张仪潮出巡图、于阗王礼佛图,还是龙门石窟的帝后礼佛图,王者贵族都只是以供养人的身份出现,而石钟山石窟却把人间的帝王请上佛山圣地,让他们和佛陀、菩萨一样在赤壁丹崖上得以“永生”。这种将人间帝王和佛陀、菩萨同等并列,以主龛崇拜的形式出现,是中国佛教石窟雕刻艺术史上的创举。

因有君王雕像的在此,奉行本主信仰的白族人也曾把皇室的这个外道场作为中央本主所在地,有首古远的白族调这样唱道:

“七月过到八月间,石宝山上来朝山。

白子白女大聚会,欢乐它几天。

阿哥你从大理来,阿妹居家在洱源。

大家来把大王拜,咱们根相连。 ”

一佛二弟子造像

筚路蓝缕的梵僧,一个佛教徒,因把慈悲崇善的信仰移植到了苍洱大地,受到了世人的顶礼膜拜。石钟山石窟在沙登箐的山顶阴刻一躯梵僧像,俯视茶马古道上的沙溪古镇,神情慈祥,面露微笑,连身旁的狗儿都欢快的卷起尾巴,舒展着肥壮的身子。狮子关的梵僧,则安置在千仞峭壁的半空中,一手结印,一手持净瓶,深目高鼻、阔嘴厚唇、身披蘮毯,神情冷峻而坚毅,体现了他万里跋涉,不畏艰难,勇于开拓的精神,身旁的狗儿回首相望,透出几分悲壮、几分鼓励。

沙登箐线刻观音化现梵身

狮子关观音化现梵僧造像

剑川位于连接印度、东南亚、南亚、西亚的国际大通道“西南丝绸之路”和“茶马古道”的要冲,它既是南诏国、大理国文化的出口地,也是外来文化的进口地,独特的地理位置,也成为了南北文化、中外文明的交汇地。石钟山石窟也为我们提供了相关的记忆:深目高鼻,披罽着靴的“波斯国人”;墨迹斑斑,难以辨识的梵文题记;颂扬佛法,普度众生的古藏文偈语;无不向我们诉说着千年之前,马帮往来,商贸繁盛,人文荟萃的历史。

波斯国人造像

“阿姎白”,一个高踞莲花宝座上黧黑发亮的女阴雕刻。在石钟寺的曼荼罗佛坛里出现这样一个雕像,不言而喻,其外在的表意就是对母性的崇拜,但为何要这样直露的表现呢?在已经树立了伦理心和羞耻心的人类社会,对此是不以为然的。其实,这反映了石钟山石窟对人类远古信仰的记忆。对化生生命的母性和母性生殖产门的崇拜,在中国本土宗教道教的经典《道德经》里就有表述:“谷神不死,是为玄牝;玄牝之门,是为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就是说:养育世界的道是不会消亡的,就像作为化生万物之根的奇妙的母体和母体的生殖产门一样,绵延不断地运行,一刻也不停止。石钟山石窟的阿姎白不过是用实物对老子的话作了形象的注解罢了。

轻抚着雕像前的石板上那四个朝拜者用手撑和膝盖磨出的凹坑,我震撼于先祖对生命的虔诚。凝视着岩壁上那轻涂重抹而沉淀的深厚悠长的油痕,我感受到了生命之河的奔腾汹涌。

阿姎白及二天王像

“阿央白”龛内左侧的线刻佛像毗卢庶那佛

“阿央白”龛内右侧的线刻佛像毗卢庶那佛阿弥陀佛

石钟山石窟的世俗性还表现在每年的“石宝山歌会”,石窟在歌会期间更加不那么森严和敬畏了。有人写过这样一副戏谑的对联:

“ 鸳侣偕神佛共眠,大千界内无净土;

流荧伴弦歌齐飞,石宝山中不夜天。”

石宝山歌会盛况

石钟山石窟就是这样一个佛窟:神佛和帝王们被雕刻在冰冷的石头上,冷眼俯看着人世;世俗的人们却与窟中的雕像们互动着,带给这片山野温热的气息。冰冷和温热在这里碰撞变奏了上千年,看来还将要继续碰撞和变奏下去。

一佛二弟子

(图文来源于:《文化大理 · 剑川》)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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