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立于古今中外的舞蹈家 第一位舞蹈博士刘凤学 |PAR 表演艺术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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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立于古今中外的舞蹈家 第一位舞蹈博士刘凤学 |PAR 表演艺术杂志

2024-07-17 20:0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别人或会赞美似地用『毅力』来形容我,其实……」刘凤学不好意思露出了笑容说:「我是因为不能忍受做别的事!……回想起来,我后来会出国念书,也是为了逃避创作时内心的不宁静。」

舞蹈的执著和年龄成正比

刘凤学和舞蹈之间确实有一段很长的因缘,她对舞蹈的执著也似乎与她的年龄成正比。在寒冷的嫩江省龙江县成长时,刘凤学就与白俄的孩子们一起学芭蕾,后来初一,东北被日本人统治后,又跟随日本老师学习「创作舞」。大学不顾父亲的反对而在长白师范学院主修舞蹈的她,于是有缘向中国舞蹈先驱戴爱莲学习中国边疆地区的民族舞以及甫自欧洲传入的拉邦舞谱。

然而,大学时代的刘凤学就已坚定地走上舞蹈创作这条不归路吗?或许对一位二十年华的女孩,这问题似乎太严重了,不过听刘凤学说她在战乱中逃难时,装满一枕头套的家当中,就包括了一本日文版的美国现代舞先驱邓肯的自传时,我们不难发现她对舞蹈从心底的热爱。

到了台湾,刘学凤起先在任教的台中师范学院体育系编舞,由学生发表一些以芭蕾或所谓的「民族舞蹈」动作组成的作品,前者如《蓝色多瑙河》,后者如《菩提舞》(刘凤学以「千手佛舞」描述之)、《银盘舞》。不过参加当年由政府提倡的「民族舞蹈比赛」时,刘学凤有感于对中国民族舞蹈的认知不足,而以「现代舞」的名目参加。作品《胜利的花火》及《奔向自由》都获得民国四十三、四年比赛的首奖。但她一边参加,一边在心里产生怀疑。

「那时我心里一直对自己的创作路线划问号,感到路走偏了,却又不淸楚如何才能将所受的芭蕾、现代舞训练加上自己的构想,为中国舞走出一条新路。」

那阵子,虽然刘凤学已开始从原住民、庙宇、古画中寻找创作的泉源,并产生了《兰屿夏夜》等依原住民乐舞所编的作品,然而,她于访谈中明确指出改变她一生的一年。

一句话改变了她一生

「回想起来,民国四十六年是对我很重要的一年。」刘凤学说她转到师大体育系任教时,系主任江良规博士严格要求老师们每个月发表论文,于是刘凤学就在一次发表会中,提出她对中国舞蹈的未来感到疑惑。没想到江主任一句话就点醒了她。如今事隔多年,华发成髻的刘凤学说到这,仍藏不住心中的喜悦:「我很感激江主任,他的话使我开窍了!他说,如果我要创作中国现代舞,为何不先了解中国传统舞呢?」从那一年开始,刘凤学便有计划地对中国传统舞做硏究,也对中国现代舞做实验。这些计划对她往后影响深远。

关于中国现代舞的实验,从作品方面来探讨,刘凤学指出两个关键性的作品──《最后的审判》(1957)及《十面埋伏》(1958)。前者是以圣桑的西乐编成,后者则采用琵琶独奏,动作包括国术、平剧,及刘凤学自创的组合。她说:「《十面埋伏》用的虽然是中国的动作,但空间结构确是现代的……突破的地方,在于舞蹈空间的高低、动作的强弱、快慢等变化。推出这两个作品后,我对中国现代舞就较有信心了!」

至于中国传统舞硏究,刘凤学也同时展开对中国古书地毯式的搜索,以了解中国舞的传统动作、空间美学等。民国五十二年,她发表中国古代舞谱记载的明朝舞作《人舞》和《佾舞》。民国五十四年,刘凤学又远赴日本皇宫的雅乐部硏究我国唐代传入的乐舞,并于两年后的第一次「刘凤学舞蹈」公演中,与另外的中国古代舞蹈及「中国现代舞」共同演出。因此,民国五十六年除了是刘凤学首度对外发表整场个人作品演出的一年,也是刘凤学正式在目前新生南路教室成立「现代舞蹈中心」的时间。

留德钻硏拉邦舞谱并与魏格曼晤面

然而刘凤学并不满意她在中国传统舞蹈硏究上的成绩,她希望能让更多有兴趣的人接触中国古舞之美,毕竟能理解明朝朱载育舞谱的人实在太有限了,因此她决心到心怡已久的德国去钻硏世界共通的拉邦舞谱记录方式。

民国五十八年,在家里补了一年半的德文之后,刘凤学便只身前往德国福克旺学院(Fol-kwang Hochschule),向拉邦舞谱专家Al-brecht Knust学习。两年期间除了以拉邦舞谱记录下中国古代的《佾舞》等,并在欧美出版,刘凤学也因此获得不少荣誉,如国内教育部第一届国家文艺奖──舞蹈奖,以及国际舞蹈硏究委员会(CORD)的一九七七年杰出舞蹈学者奖。

硏究不忘创作、创作不忘硏究。留德期间,刘凤学仍继续在学校创作、习舞。问她为何作品与德国现代舞大师玛丽.魏格曼有一「舞」同工之妙?刘凤学面带笑容地说:「是吗?我非常欣赏魏格曼,之所以去德国,主要也是想和她上点课,可惜她身体状况已经差了……不过我还是搭了飞机到『孤岛』的柏林和她会了面。」由于对此行印象深刻,刘凤学回到福克旺学院后,有感而发地编了《柏林围墙》。

单纯的舞团,专心地演出

民国六十五年,刘凤学作品风格建立了,演出也多了,学生们建议组团,结合大家的力量、时间、及精神智慧,于是「新古典舞团」诞生了。

刘凤学如此形容「新古典」:「我们舞团很单纯……我从来没刻意『经营』它,一开始经济方面完全是我个人支持的……我不想把生命浪费在应付不必要的事情上。」去年成立了「新古典表演艺术基金会」之后,经费又须对分,舞团的钱用在呈现作品上,基金会则用在举办演讲、文化交流等项目。

新古典舞团甫成立时,曾于民国六十五到六十九年间活跃于国内外舞台。可惜从事舞蹈创作非常伤神,刘凤学记得她在编一出敍述窦娥冤的舞剧《雪祭》时,屡次在舞蹈教室及家里亲自体验剧中女主角上吊前的滋味。她的先生齐沛霖(即前师大体育硏究所所长)看在眼里,非常焦虑。他鼓励刘凤学出国进修,调剂一下,因为对刘凤学,无论学语言或攻学位,都似乎比编舞容易。

五十岁再度飘洋过海攻取学位

民国七十年,五十六岁的刘凤学放下舞团及学校的教职,决心到英国完成一项从未有任何中国人做过的事──取得舞蹈博士学位。四年内,她废寝忘食地上课、做硏究,生活的重心完全绕著论文的主题──重建唐朝《皇帝破阵乐》。上帝也不负苦心人,刘凤学在六十二岁那年,顺利获得了英国拉邦中心的博士。

返国后,刘凤学先后在国立艺专舞蹈系及中正文化中心担任了五年的主任之职,因此无暇从事最喜爱的创作工作。不过她表示:「从事行政是一种奉献,是人生的必经过程,创作则相反,是种自我的实现。」为了不自私,刘凤学在两厅院服务期间,经常独自坐在观众席看舞团彩排,暗中落泪。

终于,刘凤学等到她六十五岁的退休年龄了。在没有教职及行政的负担之后,她专心回到创作园地,让舞团及自己在民国八十年的「她,走过四十年」公演中,正式复出。

退休即「复出」

复出后的刘凤学创作力非常旺盛。她不但在「走过四十年」公演中推出她第一百及一百零一号新作《圆》和《档案》,尔后又推出备加赞许的几出大型舞作《布兰诗歌》及《沉默的杵音》。硏究方面,她继续重建中国古代舞,如宋朝的《威加四海》及《化成天下之舞》,或者是依古代乐舞而新编的作品,包括《俑之一〜汉俑》和《俑之二〜羌俑》。

刘凤学在台湾舞蹈界桃李满天下,学生们对新古典及她的支持更是非外人所能理解的。她对自己严格的要求和为舞蹈的付出,都成了学生们如张丽珠、黄素雪、蔡丽华、卢玉珍、曾明生、李小华、张中煖,甚至罗曼菲,刘绍炉等人的好榜样。

今年过七十岁生日的刘凤学说,上帝送了她一个最好的生日礼物:为国内首次出版的舞蹈辞典在图书馆找资料时,意外地发现到她苦寻已久的一个历史性资料,即《八佾舞》最早(据目前文献所知)传入日本的年代──西元六四二年。是的,就是这几个阿拉伯数字让刘凤学感到如获至宝。相信台湾舞蹈界应以拥有这位扎实耕耘的舞蹈学者、编舞家、教育家而感到无比光荣。

(本刊编辑 林亚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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