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天路张家口“坝”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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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天路张家口“坝”溯源

2024-06-28 03:1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张家口野狐岭清代以来就被称为“坝”,有“坝上”、“坝下”之分。清乾隆时直隶总督孙嘉淦曾上奏称,有人以为坝是指其如水坝般高大,这是误解。张家口外的山绵亘千里,名叫大坝。晚清进士、礼部侍郎、总管内务府大臣宝鋆曾作《过大坝之布尔噶苏台》诗云:“大巴汉岭高入云,我今跃马入云里。”蒙语“大巴汉”与“大坝”分用于他的诗名和诗中,表达同一个意思,后逐渐传为“坝”。

从张家口上坝,必经野狐岭(狼窝沟),这条道路是连接华北与蒙古高原的重要通道。历史地理学家侯仁之曾在《北平历史地理》中说:“南口位于北京湾的西北角,沿着这条通往西北方向的古道,可以到达张家口以北的山地的最北端,也就是蒙古高原的边缘。”

据考证,上坝这条道路出现远早于野狐岭称呼“坝”之前,考古追溯到了石器时代。据《张家口地区公路志》记述:“通过出土文物史料分布、发展顺序及其内涵之间的交触关系,说明‘北京人’时期及张家口坝上、坝下早已有人沿着桑干河、洋河河谷和坝上草原的人行山路,往来于今山西境和内蒙古草原。”

野狐岭有文字可查的历史起自战国时期,《战国策》记载,赵襄子占据代国后,在北部边界建造“无穷之门”。《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将“无穷之门”标在张北南部,即野狐岭上,这也是诸多研究者的共识。当地文史工作者调查认为,“无穷之门”具体位置应在今张北县春垦村南一公里处,即野狐岭土边坝一带。

元代文人郝经途径野狐岭,曾写《北岭行》一文,开头写道:“中原南北限两岭,野狐高出大庾顶。举头冠日尾插坤,横亘一脊缭绝境。”诗中大庾指五岭之一的大庾岭,古人把五岭视为中原的南部边缘,郝经在此把野狐岭称为中原的北部边缘。“缭”指用线斜着缝,小路如线般在绝境中盘绕而行。

明末清初爱国学者顾祖禹编著的一部规模宏大的历史地理著作,《读史方舆志略》中说,野狐岭“势极高峻,风力猛烈,雁飞遇风辄堕地”。或说因多野狐而得名,当地有狐狸出没,但它旧称扼胡岭,应是由之转来。

清末诗人延清曾奉命出使喀尔喀蒙古,两次经行野狐岭,去时作诗云:“坡陀碍道石头粗,野水潆洄野径纡。”返程又作一首:“老人履险若攀枝,山路崎岖倍昔时。我纵不盲骑瞎马,夜深胆落是临池。”自注说,去时过野狐岭天还没亮,没看清路的危险,回来经过时太阳没落山,道路下临深渊,低头一看心惊胆战,异常危险,不敢坐车,叫年轻力壮的仆人架着前行。书画家徐琪曾批注说,读到这他也很害怕。

坝上张北县在金代称抚州,金末重臣赵秉文有《抚州》诗云:“燕赐城边春草生,野狐岭外断人行。沙平草远望不尽,日暮惟有牛羊声。”燕赐城即今张北县城前身,当年野狐岭上人烟稀少,牛羊成群。

明永乐八年至永乐二十二年明成祖朱棣五次御驾亲征漠北蒙古诸部,都率军途径野狐岭。

野狐岭风光与风险并存。1892年,俄国学者波兹德涅耶夫从彼得堡去北京,12月5日经汉诺尔坝下坝,在日记中生动记了风光之美:“10点20分,我们终于登上山脊顶部,纵目远眺,景色奇佳。在我们面前是几千座形状各异、色彩斑斓的山峰,而在这千山万壑的迷阵之中又有一种壮丽的和谐,使人陶醉于大自然的美景之中,浑然忘却一切俗念和人世对自然的影响。”之后笔锋一转介绍道路风险,“但是我们一把目光收回到身边,就陷入了惶恐之中。从山口下去的坡路令人胆战心惊。”首先是道路非常陡峭,5公里多的路高度下降350米以上;其次巨石耸立,“可怜的牲口要拉着满载的大车在这些大石块之间走过去……看到骡子蹬直的腿和发抖的大腿肌肉,就可以想象到这条山路的难走了”;另外还有土匪出没。

波兹德涅耶夫还说,虽然崎岖难行,“这条道路(张库大道)却是中国和俄国之间的一条贸易大道。”

张库大道承续明代茶马互市,贸易种类、范围更为广泛,涉及长江以南到蒙古草原和西伯利亚广大地区。

因对外贸易需求旺盛,汽车发明之后,张库大道被改造成张库公路,是河北省第一条公路。

修建公路的难点在于上坝。1916年,张家口大成公司首次用汽车勘察,经汉诺尔坝时靠牲畜拉着汽车上坝。1918年,民国政府组织勘察,经过比较分析后,确定经行神威台坝,并开凿出长7.5公里的上坝路。由此,经行大坝的公路改走神威台坝。在这之前,神威台坝即狼窝沟或黑风口一带,没有上下坝的道路。

由此,以后人们关于野狐岭的印象,大都来自狼窝沟。

1958年6月5日,全国文联走访张北,文联主席郭沫若以诗纪行,其中写返程下坝云:“万山磅礴锁烟罗,天上云峰涌异波。如此画图谁画得,山途转折下狼窝。”狼窝即狼窝沟。

1945年抗日战争期间,苏蒙联军曾在坝头狼窝沟和日军进行过激烈战斗,并有多人牺牲,后建烈士塔纪念。

过去,上坝都走张宝(张家口到宝昌)公路,据《张家口地区公路志》记载,到20世纪80年代初,上坝路段仍是泥结碎石路面,不足三级公路标准,坡陡弯急,常发生交通事故。1983年到1987年进行了改线和铺装沥青路面,问题得到缓解。20世纪90年代经过时,依然要盘旋而行,能充分体验山势的陡峭。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我曾作为知青,插队坝上沽源县,回张家口市时,往来皆途径张北野狐岭。第一次上坝走野狐岭,车行盘山路,七拐八弯,路边山高坡陡,沟壑纵深,才知上坝之路艰难险峻。

2004年,张家口到张北段的高速公路开始建设,工程难点在野狐岭。

据当时修路的建设者曾发文称:“在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率10万蒙古精兵全歼40万金兵的地方,以一出‘猛虎穿山’的壮举鏖战张(家口)石(家庄)高速公路一期重点控制性咽喉工程——野狐岭隧道。”这一标段集双联拱隧道、路基、桥梁、涵洞、通道等构造物于一身,全线中膨胀土、湿陷性黄土、滑坡等不良地质地段全部云集于此,结构复杂,地质灾害频繁,标段首尾相对海拔高差600多米,施工难度非常大。

有位建设者曾写道:坝上的风“它发出的声音,像饥饿的狼在嗥叫,四面八方,无处不在;像暴风雨之夜冷酷无情的海浪,一下一下震动你的耳鼓,考验你的神经。那些站在工地上,身穿羊皮大衣头戴棉皮帽脚蹬翻毛大头鞋的人们,在汹涌的风中飘摇成一片树叶。”

2006年张北到张家口的高速公路竣工通车,当时属张家口至石家庄的“张石高速”。2012年草原天路建成,在狼窝沟与张石高速相交,2019年张北到张家口段高速改归海拉尔至张家口的“海张高速”。

上坝高速路的修通,使“天险变通途”。今游客上坝,车行高速路,野狐岭隧道一晃而过,岭上岭下,景象万千。每当夏秋,去坝上草原天路旅游的人车络绎不绝。

草原天路,全长132.7公里,犹如一条蛟龙,盘踞于群山峻岭之颠,蜿蜒曲折、跌宕起伏,绵延百余公里。蓝天与之相接,白云与之呼应,行走在天路之上,就像是漫步在云端,故而得名"天路", 是中国大陆十大最美丽的公路之一。

草原天路沿线蜿蜒曲折、河流山峦、沟壑纵深、草甸牛羊、景观奇峻,展现出一幅百里坝头风景画卷。公路沿线分布着古长城遗址、桦皮岭、野狐岭、张北草原、苏蒙联军烈士陵园、岩片山、大圪垯石柱群等大量人文、生态和地质旅游资源,景观奇峻,引人入胜,使游客流连忘返。

张家口坝上坝下,虽然相距不过百十里地,但是气候却相去甚远,一年四季,千差万别。

春季,在坝下看到的是:“青山翠岭,艳阳高照,风和日煦,杨树吐新绿”。但是一上坝,满眼却是:“荒山黑土,天高云淡,北风凛烈,黄沙覆积雪”。但是,近些年来,没有想到大风却在给坝上人刮来了财富。现在坝上遍地竖起的风力发电塔,大风也为坝上人,产生了可观的经济效益。

夏季,坝上又是一番天地:“天高气爽,繁花似锦,白云飘飘,清风阵阵”。你站在辽阔的草原上,放眼望去,天空是干干净净的蔚蓝,原野上酽酽的绿色密绣绒绒,像柔软的毯子,一直漫卷天涯尽处。天宇如盖,大地却俨然一个巨大的调色盘,涂抹着五颜六色的油彩。

开得正艳的金黄色油菜花,在阳光下极为耀目,与绿色草地形成鲜明对比,组成了这片湿地上最抢眼的两个色块。马铃薯的花瓣是蓝紫色的,像抹在那里,浮着些朦朦胧胧的烟气,呈现出一片梦幻般的烟紫。白色的野草花则以不容忽视的姿态呈现在那里,轻轻摇曳着。真有“沙平草远望不尽”,“风吹白草天无际”“深草卧羊马”诗句之感。

每年七、八月是坝上最美的季节,游客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感受蓝天、白云、草原、碧水,游人陶醉其中,美不胜收,美不思归。

秋天的张家口坝上风清气爽。美得醉人,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成美景。五彩缤纷,如诗如画,可谓妙趣天成。坝上秋色与其他地方不同,粗犷而豪迈,美得毫无收敛,有些肆无忌惮,有些无所顾忌……充分享受了大自然原生态的野趣。真应了"塞下秋来风景异,独有坝上醉金秋"。

云拭蓝天,风掀碧浪,牛羊肥壮茫原旷。湖淖万点鸟梳妆,退耕林草深千丈。畦水弹琴,草蝉吟唱,圃园翡翠如潮涨。胡麻菜籽绣金图,摇铃莜麦无边漾。

冬季,坝上的风之大,没有在这里居住过的人,有时你都不能想象出来。当地老乡说:“坝上一场风,从春刮到冬”。短暂的春季经常刮起“大黄风”(沙尘暴),“刮起大黄风,白天也点灯”。漫长的冬天则是经常刮起“白毛风”(暴风雪),“一夜白毛风,出屋现掏门”。

现在,坝上的风已经成为新能源,草原高高矗立的成百上千座风电塔,已成为一道新的风景画图,并为当地带来财富。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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