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合卺 by.九思(纨绔攻×温润受,年下,先婚后爱)脱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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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合卺 by.九思(纨绔攻×温润受,年下,先婚后爱)脱水阅读

2024-07-15 13:2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更前唠叨两句:上一章被吞了一节,恢复了几次都没成功,我这个强迫症实在是看不下去缺一段少一段的,怕你们看着也别扭我还是老生常谈一下哈,加群,去lofter都可以,为了防止再次被吞,我以后把章节都在群里备份一下子号码看我主页简介就好了

[第二十三章]

夜阑更深,万籁俱寂,秋雨潇潇。一缕惨白月色压在那摇摇欲倾的柴门之上。

轻雨将屋檐的风铃轻轻奏响,忽然一阵剧烈的闷咳声砸进那一片纷扰雨雾里,嗓音嘶哑如同裂帛。

“咳……咳咳……唔……”景清被胸口那连绵不休的绞痛牵引着,硬是从昏迷中生生疼醒了过来。

身上无一处骨头不在叫嚣着酸痛,仿佛被车轮碾压过千万回,竟连翻身的力气也所剩无几。棚顶的漏雨接连落在身上,和着冷汗一层层的打湿了长发,薄衣。

身下是一卷破旧草垫子,荆刺遍布,湿寒透骨。

环顾四周,只见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四周黑黢黢的看不真切。书本桌椅等杂物堆的满地狼藉,那纸糊的窗棂榻陷了一半儿,正呼呼的往里灌着冷风。桌上灰尘落了三尺,一豆烛火微明。

景清咬着牙撑坐起来,许是身上有些擦伤,这一动牵扯到伤口,忍不住抽了几口凉气:“嘶……”

腹中胎儿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接二连三的顶上侧腹,时不时要闹出一阵大动静来,景清实在没了力气去安抚小家伙,心病已经将他的余力干耗磨的所剩无几。

一阵风动,虚掩的门扉被推开。来人步履轻盈,携着淡雅的脂粉香气,烛光随着那人脚步声微弱的挣扎了几下,一双镶着大块翠玉的精致白靴停在眼前。

房门大敞,风雨直入,仿若夹杂着无数细小的冰刀割上脸颊,一阵寒意直刺肺腑。景清压着闷咳,唇色青白,缓缓抬起头来,两只幽深似井的眼中倒映出一张甚是清丽的面孔。

红裳淡妆,满目天真,唇角带三分薄笑,却叫人打心底里冷透。

“三更半夜的,怎么就在这里碰见景哥哥了?”白菁笑着蹲下,像是玩闹似的,一双手小心翼翼搁在景清高隆肚子上,顺着那浑圆的弧度慢慢滑动起来。

景清一瞬绷直了身子,这会儿倒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抓起白菁的手腕重重摔向外侧。

力道之大,惹的他半边手臂都酸麻到没了知觉。

“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景清冷笑一声,一对凤眸像是刚刚开过鞘的长剑,结满冰霜,抿紧的唇勾着一抹冷笑,将那惨白却清绝的面容衬出几分难摹的惊艳。他的目光死死绞住白菁的面孔,一片虚弱中骤然聚起了一簇冰冷火焰:“我为什么在这?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我的丫鬟呢,你那些手下们把她怎么了?”

白菁眼看着冷汗将景清的面庞层层淋湿,有一瞬间险些被那双眸中的气势给震慑住。她起身,不紧不慢的拂去衣上灰尘,踱到桌边缓缓落座:“你放心,那小姑娘好好的,我一根汗毛都没动她。”

说罢,借着烛火摆弄起指甲来,秀气的眉间闪过一丝彻骨的阴鸷:“景清,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将你劫了出来,是伯父默许了的。”

景清面无惊动,只是眼帘随着烛火轻微扑闪两下,淡淡道:“这我能猜到。”

偌大个凌府,若是没人暗许,谁又能明目张胆的从府中掳走一个大活人,何况这人还是景清,是少爷的发妻。

白菁道:“那想必伯父都将所有的事情说予你听了。也不用我再多废一遍口舌,我只问你离不离开?”

景清闻言一怔,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是三分冷彻,讥三分讽,剩余四分带着淡淡的嘲弄与可怜。笑着笑着便牵出一震猛烈的咳嗽。他按着胸口弓起身子,耳边仿佛听到胸膛深处震破的声响,一震撕心裂肺的疼痛过后,胸口已然麻木如僵。

白菁被这他这副不屑的模样触怒了眉头,猛然起身向前两步,一把抓起手边的烛台向景清掷去。

铜盏擦过脸颊撞在墙上,一声闷响,落地骨碌碌的滚了两圈。景清感到疼痛时,脸颊隐约浮现出一道深红划痕,血珠顺着尖瘦的下颌滴落,染在白衫上格外扎眼。

白菁走到景清跟前,一脚轻轻踢开那染了血色的烛台,俯下身子,伸手按在景清的伤口之上,咬牙道:“你帮不了我表哥,何苦赖着不走,难道甘心跟他露宿街头?哪怕最后落的一无所有,你也情愿?”

耳边的语气十足恳切,若非是现在这个情形,景清还真会觉的她在好心为自己着想。

白菁缓缓的将指尖压上力气,近乎是享受般的听着景清骤然加重的呼吸,一字一句道:“景清,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

景清闻言一怔,旋即扯了唇低声笑了起来,脸颊斑驳的血色透着几分凌厉,抬眼道:“眼下强求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一无所有的日子我早就过惯了,如今也无足为惧。”

白菁的眼底闪过一丝浅笑,轻蔑道:“你不怕,是你自己命贱。我哥哥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他可未必能吃得了苦。”

景清缓缓垂下了眸子,声音沉静如水:“白姑娘,你不懂,人若是走投无路的时候,便什么样的苦都能忍受下来,只要是他心里还想着活下去,那便一切都不在话下。”

他也曾是千金之子,身在钟鼎之家。每日打马长街,珠围翠绕,过的是极尽奢华的日子,可是家境一朝落败,除却一身素雪,几卷旧书,还有相依为命的那一对姐弟……此外再无其它。

白菁紧盯着景清的眼睛,半晌道:“可你舍得吗?让我哥过那样一穷二白的日子,你舍得吗?”

景清抿唇不语,仿若闭目沉思,眉心紧蹙。

见对面人神色稍颓,白菁“趁热打铁”道:“只要你与我表哥合离,我便嫁过来凌府,我们白家定能让这里起死回生。”

景清撑开双目,望着白菁势在必得的目光,内心毫无惊动,乃至有些想笑。只叹眼前的人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他并非圣人。舍小而取大的的事情,景清做不到,何况是将自己的心上人拱手推出呢?

他愿意与凌岳同甘共苦,共度难关,哪怕是餐风饮露,蓬门荜户,就算是连一日的温饱都成了问题,他也不想尝那劳燕分飞的苦楚。

景清的心一静,抚着高隆的肚子淡淡的笑开,低声道:“白姑娘,你真晓得何为夫妻,真觉得与凌岳成亲是件好事吗?你喜欢他哪里?又想没想好日后如何与他相处……过日子是实实在在的,并非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美好。再者,你说你能救凌家,可也得想想凌岳他需不需要你这份心。”

“强扭的瓜不甜,这话不无道理。”

白菁闻言冷笑一声:“花言巧语。”

景清道:“你便当我是花言巧语也罢,倘若你心里真有凌岳,如何会趁人之危,在这关头拿凌家的存亡来要挟我?可见你对他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如此。”

“只这一点,你不配说爱他。不过是儿时心心念念却又未曾得到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心有不甘罢了。”

景清面带三分薄笑,双眼里如同沉淀着一方镜湖,燕过无痕。

白菁将双拳紧攥的咯吱作响,面无表情的望着景清,忽然神色一凛,扯着皮肉笑了笑。她缓缓凑近景清的耳边,不过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便叫那人眼中的镜湖四分五裂,心中自以为无坚不摧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跟着轰然崩塌。

白菁的语气很是漫不经意:

“梨花深巷,清幽宅院,有户姓景的人家,一位姐姐卧病在床,不良于行,一位弟弟正念私塾,聪明伶俐……我差人查过这家背景,发现其与族谱上的父亲并无血缘关系,那只是他们一个远方亲戚,而这两位姐弟真正的父亲,那名号说出来倒是如雷贯耳,只可惜如今怕是没人敢再提那三个字了……”

“前朝逆党……景……”

白菁故意不讲完,此刻再看景清,已然面色煞白,双目充血。

景清恨不得咬碎了牙根,暗自伸手抵住那一瞬间躁动异常的腹部,忍着下腹突如其来的绞痛,拔声喝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菁见景清骤然间失态,面色亦惨白到了极点,整个人如被霜打了一般虚弱起来。她心中说不出的快意,勾唇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我爹也在朝中供职,我是想,若是让他把这消息透露给朝廷,不知道那些人们会不会放任逆臣的子嗣逍遥法外。毕竟结党营私,合该是株连九族的罪……”

“你……住口!咳咳……咳!”景清咬破了舌尖,猝不及防呛咳了一口血出来,不住颤抖身子像是突然没了支撑,倚着墙壁一寸寸滑落在地。只见他长发凌乱,衣衫不整,惨白的眉心紧拧出深深的纹路,整个人已经狼狈到了极点。

只是却紧咬着唇,一点也不肯漏出痛吟。

景清艰难的抬头望向白菁,一向清冷孤傲的眸子里,此刻却卑微到尘土里去,十指扣紧身下的草席,荆棘刺入嫩白指尖,霎时血流如注:

“你有什么手段……尽管是冲我来,何苦为难那两个苦命人……”

白菁颇为悠闲的望着景清,眼中“光彩照人”。她缓慢起身,活动了活动蹲的酸麻的脚腕,慢慢从怀中掏出一样东来,丢垃圾一般丢在景清面前。

景清眼前昏黑一片,都是重影,只能是伸手去摸索,许久,才抓起那染了灰尘的“小石头”捂在心口。

掌心里是一块小小的玉佩,质地清凉,温和。那是自己送给景澈的第一件礼物,愿他能长成一位谦谦君子,如这玉佩一般温润清雅。玉佩的背面刻着“吾弟景澈”二字,那是他一刀刀亲手刻上的。

白菁的声音自头顶冷冷传来:“那小弟弟是个灵透的孩子,长大了定是风华无双,若是这小小年纪便死于断头铡,未免太过可惜啊……”

说话间,一声叹息。

景清却像是早已经看见了那场景一般,脑海伸出一阵嗡鸣,胸口猛然翻腾起血腥的味道。

白菁抬起脚尖,轻轻的顶了顶景清的腹部,柔声道:“你这个当哥哥的,难道不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吗……好好想一想罢,我暂时先不动他们,至于结局如何,全在你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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