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夫:我对胡宗南了解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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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夫:我对胡宗南了解的片段

2023-07-05 18:4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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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半世军人生活,除一个短时间外,都是在胡宗南的部队里度过的,但我和他的关系只是一般上下级的关系,不是他的亲信,和他的地位又很悬殊,因此对他的了解不够全面。这里所写的,除一部分是亲身接触的外,一部分是个人对他的观感,一部分是听人说的。现在就记忆所及写在下面,可以看出这位在蒋王朝红极一时的军事巨头,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由此也可说明蒋王朝的垮台,当然是社会进展的客观规律,而把胡宗南这样的人倚作长城,也加速了它的灭亡。

一、一帆风顺飞黄腾达

胡宗南是浙江孝丰人,在中学毕业后当小学教师。1924年投考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后分发到教导团任职。这时正值大革命时期,由军校第一期毕业学生组成的两个教导团,在战争中进展很快。胡宗南也随着部队的扩大逐步升迁,到1928年已升到第一军第二十二师师长了。我在军校毕业后就派到他师内当排长。

1929年中国名义上统一了,全国军队实行整编,第二十二师整编为第一师第二旅,刘峙任师长,胡任第二旅旅长。以后第一师迭次参加蒋和阎冯(阎锡山、冯玉祥)、桂系(李宗仁、白崇禧)等新军阀战争,胡升任第一师副师长和代理师长,但刘峙对第一师不肯放手,他当了河南省政府主席,仍兼师长。胡宗南也坚持要当第一师师长,不达目的就负气不辞而去。刘恐在蒋介石面前不好交代,只得亲自去把胡宗南找回来,并保他当第一师师长,但要求第一师驻在河南境内仍归其指挥。后来红军开始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胡宗南率部在川北、陕、甘一带阻止红军长征,才摆脱了刘峙的羁绊,把第一师夺到手了。胡宗南利用追截红军的机会,逐步扩充了补充旅、骑兵团等部队。第一师扩大到十几个团,军政部长何应钦认为不符合陆军编制,要他改编为军,胡置之不理,何以停发该师经费相强迫,他才按照陆军编制改编为第一军,辖第一师、第七十八师和一个补充旅,1936年他升充第一军军长。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第一军开到上海抗战,这期间他升任第十七军团长。上海、南京相继沦落,第一军撤到陕西整补,他升任第三十四集团军副总司令,并把第九十军和第七十六军拉到自己系统,又收容一批沦落区流亡学生组成战地服务团,后改组成为中央军校第十五期第十五总队,以后又改为第七分校。总司令蒋鼎文调离陕西后,他就正式升任第三十四集团军总司令,越发吞并在陕甘的友军和扩大部队。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在西安的战时工作干部训练团第四团也归他负责。由是日益坐大,升任第八战区副长官,长官朱绍良离开西北后,他就升任长官。日本投降后,第一战区改称西安绥靖公署,他改称主任。在解放战争期间,他的部队不断被人民解放军消灭,屡战屡败,直到放弃陕西逃入四川,又遭到解放军的围歼,最后他自己坐飞机逃到台湾,才结束了他亨通的官运。

胡宗南为什么能这样一帆风顺呢?第一是和蒋介石的同乡和师生关系。蒋介石用人唯亲,特别是掌握军队的高级人员,没有特别关系很难取得他的信任,并常借封建关系来维持其统治。胡宗南很符合这个条件,所以他虽然才能平凡,打了不少败仗,损失了不少兵力,不但没有受到处分,反而不断升迁。其次,胡宗南一向装成俭朴廉洁的样子,不公开吃喝嫖赌,讨老婆也比较晚(听说原籍已娶过老婆)。蒋介石认为他有“事业”心,就更加有意培植他。再次,胡宗南还有一套“政治”手腕,对蒋介石及其身边的红人,多方巴结和迎奉。蒋介石的第二个儿子蒋纬国由德国留学回来,派到他所属的第一师当排长。胡宗南对此煞费苦心,专门挑选一连士兵给蒋纬国带,并要这个营的军官暗中给蒋纬国保镖;对蒋纬国的生活也照顾备至,蒋纬国不久升任连长,在西安结婚,胡把他的办公处(东仓门一号)给他作新房。对蒋以下的二等要人也百般逢迎,甚至以军师长的职位安插要人们的女婿故旧来拉拢关系,听说他曾和特务头子戴笠结过兰交;此外,他对部属也好用权术笼络,使少数受惠的人为他歌功颂德,使大家都拥护他。当然蒋介石不断发动新军阀间的战争和反人民的战争以及抗日战争,使部队不断庞大,也是很重要的客观因素。

二、志大才疏弄巧反拙

胡宗南的政治野心很大,后来进展到要继承蒋介石的统治地位,但是他的才能却很平凡,他拥兵三四十万,是蒋介石下面三大军事巨头(陈诚、胡宗南、汤恩伯)之一,但在旧军队中作为一个将领应该具备的带兵、练兵、用兵三项本领,他都不高明。胡宗南在带兵方面,不是以诚待人,好用一些权术,为了笼络部属,有时也接近下级施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

1929年春,第一师“讨伐”桂系,到了武汉,我当时在他下面第三团二连当中尉排长。一个星期日,我和少尉排长刘鼐鼎出营看朋友,因被留吃饭看戏,夜间街上戒严,未能回营。胡即以不假外出、深夜不归的罪名将我们撤职并处分禁闭一星期,但过后又找我去谈话,要我“进思尽忠,退思补过”,并出了一个题目《我的人生观》要我做,以后即派我在旅部当服务员。不久,又保我到独立十二旅当连长,还给我旅费。这就是他一些笼络人心的做法。他还喜欢部下向他打小报告,有些人就是通过写小报告来得到他的提拔的。他借此来了解下面的情况,以资操纵,有时他有意把他了解到的隐私告诉他下一级的将领,使他们慑于胡的耳目众多,不敢对他蒙骗,而不是开诚布公,使上下精诚团结。

1949年我任第一九六师第五八八团团长,驻在重庆担任卫戍。一次参加军事委员会纪念周,听到蒋介石报告湘西战争情况,对王耀武大加奖励,我觉得有些战术可供胡宗南参考,把蒋说的内容写信告诉他,他用双重信套(里面是他亲笔信,外面另由秘书写个信封套上)回信,表示很高兴!并要我常给他写信,他这种做法,使一些写小报告的人往往自以为与胡有紧密关系,对其直属上级态度傲慢,甚至不服从指示。胡宗南也有意识地培养其军官直接禀命于他,使一些军师长特别是与胡宗南关系疏远的不能严格要求其部下,同时也养成部下不务正业、一味投机取巧的恶习,这就涣散了军队的组织力量。

此外,胡宗南仗恃蒋介石的权势,吞并友军。其方式为:将他的亲信将领和友军将领对调服务,如1938年第一军军长李铁军与第七十六军军长陶峙岳对调服务,他的亲信将领到友军部队进行一些人事上的更动,就把部队夺过来了。友军将领调到他的基本部队来,根本不能调动原先干部,只是徒具虚名;有时把友军将领调升为上一级的副职而派亲信将领接替其职务,如1944年调升第三军军长周体仁任第三十四集团军副总司令而派罗历戎接替第三军军长。这些手法并不能愚弄别人。只是非嫡系将领迫于权势,在表面上不能不甘受愚弄,而实际上是貌合神离的,这是他的部队团结不坚固的原因之一。

在练兵方面,胡宗南只在黄埔军校第一期受过六个月的训练,根底本来就浅,以后官升得快,也没有多注意这些。所以他对练兵只重表面,没有着重训练部队战争本领。他在西安王曲办的第七分校,学生就常常为整顿内务、修建马路和在操场练习阅兵动作,耗去大量时间,必需的军事训练却疏忽了。对战争演习,好用实弹,只图打得喧哗以欺诈外行,不注意部队演习动作是否符合实际战争的要求,甚至发生伤亡事故。在室内装置电动沙盘,不是为了磨炼学生对各种情况的处置,而是为了给来宾参观。

1940年何应钦来校检阅第一师战争演习,是在渭南赤水镇附近选了一个地势演习便衣突击日军,让部队着便衣装扮成出丧的样子,一群人前面敲着锣鼓,吹着唢呐,中间抬着棺材,后面跟着一些披麻戴孝的孝子向日军驻地前进,到达日军附近,把棺木打开,从棺木中取出武器向敌人突击,后续部队增援上去将敌人消灭。增援部队又故示勇敢,特意从一个水塘内通过。何应钦看了大为不满,认为如同儿戏,没有任何战术价值。何应钦又到部队驻地,看见留下的士兵身体多病弱,叫他们做各种射击动作,也做得不熟练,何应钦取过士兵手中武器检查,大都擦拭不净,因为在校阅前几天,士兵们忙着整内务,磨砖灰把墙壁刷成灰色,又在驻地修花园,用各种颜色的石子砌些标语口号,以致没有时间洗擦武器,何应钦在讲评时大加斥责。并说第一师如此不爱惜武器,我以后批发第一师武器时,就要考虑一下了。胡宗南感到很丢脸,说要处分第一师师长。

1941年美国派到中国担任蒋介石参谋长的魏德迈到西安来校阅他的部队,他把驻西北部队的所有精良武器都拿来装备第一师,并把第一师的老弱士兵抽下来,另在别部抽调精壮士兵临时替补,以供魏德迈校阅,妄想骗取美式装备。当时我认为欺诈美国佬,不妨这样干一次,以后何应钦、白崇禧来校阅第一师,胡也依法炮制,我就认为大不应该了。因为对统领部的负责人来校阅部队,应该展现部队的真实情况,使他们能正确估价部队的战争力量。这些事例,说明胡宗南对练兵是外行的。

胡宗南指挥作战的才能,也是比较低劣的。他平日多在人事考核调动上下功夫,不重视军事学术的研究。他下面的将领也缺乏研究战术的风气,也不知奖励将士中“不怕死”的牺牲精神。胡宗南在新军阀混战中侥幸打过几次胜仗,那是由于蒋介石有意识地把第一师培养成为王牌军队,以便恐吓杂牌军队,平常不轻易使用第一师,在友军和敌人拼得精疲力竭的时候,才把第一师投入战争,使第一师不经过困难战争和重大伤亡而赢得胜利的荣誉。但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胡宗南所指挥的部队就尽吃败仗了。在上海抗战期间,我任第一师的参谋主任,遵照他的指挥是打的拼命仗,死守阵地,被动挨打,结果在敌人优势火力进攻下,伤亡惨重,阵地随之失陷。从上海撤退时,由于战区指挥官缺乏退却部署,他对第一军也没有采取有效措施,队伍完全溃散了,影响了士气,损失的物资也是无法估量的。到苏州以西地区部队才逐步收容起来。

1938年在开封东侧对敌土肥原师团作战时,敌据守三义砦。我军兵力占优势,有炮兵和坦克配合作战,由于他不善于组织火力,步炮协同不好,炮兵实施有效射击时,步兵攻击行动迟缓,未能利用炮火效果。步兵接近敌人阵地又得不到炮兵火力的支援。我曾在前线看见这种情况,向他建议进行调整。最错误的是他单独派坦克冲入敌人阵地,没有步兵跟进,以致进去五辆,回来四辆,被敌人击毁一辆。又逐次使用兵力,某师几个步兵连冲入砦内,由于没有后续部队增援,被敌人消灭,终于丧失战机,使敌人得到援兵反攻而被迫撤退。听说后来蒋介石提升他为第三十四集团军总司令时,冯玉祥曾讽刺说:“胡宗南是谁?是不是在开封打败仗那一位?”以后第一军撤到陕西,他的任务是封锁陕甘宁边区和守备河防,很长一个时间没有和日本军队作战。

1944年日军妄想打通从东北到华南的大陆交通线,派遣一部分日军向豫西扫荡。胡宗南推断日军将进攻关中,手忙脚乱地抽调了几个军在灵宝附近防守。由于预防部署不当,翼侧戒备不严,遭到敌人便衣队从秦岭夫妇峪突击而一度溃退,后因敌人主动东撤才复原了原先阵地。在解放战争时期,他在西北战场尽打败仗,整师整旅地被消灭,成为有名的输送大队长,特别是1947年他以20万之众进犯革命圣地延安,中共中央和边区政府主动撤出延安相机歼灭他的有生力量,结果进占一座空城,损失了三个整旅,却虚报战绩说:“激战七昼夜,俘敌5万余,缴获武器弹药无数。”国民党报刊大事宣传,引起中外记者到延安参观战绩,弄得胡宗南费尽心机以自己的士兵化装成为俘虏,以自己的武器陈列作为战利品,还在延安近郊埋些假坟,真是自欺欺人,结果漏洞百出,当场出丑。

胡宗南不学无术,自知能力有限,所以他用的高级幕僚多半是国民党政府陆军大学的高材生,如排列、盛文、沈策、罗泽闿、薛敏泉等。但这些人皆为白面书生,纸上谈兵,可能都有一套,然而毕竟缺乏实际作战经验,所以对胡宗南的帮助也不太大。后来他也请了军界名宿石敬亭、裴昌会等去当他的副主任和兵团司令,但这些人不过居于客卿地位,当不了他的家。我对胡宗南的指挥一直缺乏信心,解放战争期间我在华北战场,窃幸脱离了他的瞎指挥。他从华北调回第三十四集团军参谋长吴永烈、第十六军参谋长于厚之到西北当旅长,结果都当了解放军的俘虏。我生怕被他调回西北,连信都不敢给他写了。

三、贪污腐化宵小用事

胡宗南所部贪污腐化,在抗战以前即已风行,到抗战后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更达到高峰。在胡宗南当师长的时候,就整营整连地吃空额,部属纷纷效尤。在抗战末期和解放战争时期,法币贬值,借口公费不够开支,由他公开规定各级部队吃空额的数目。如我任第三三六师师长时,按照规定:师部和直属部队空额500名,每团300名,但实际除公开规定的空额以外,各级部队长还要私自吃空额,不但影响战争力,也影响军民关系。如我驻在四川新繁县时,各部队把空额的粮拿到外面出售,该县参议会议长和县长对此大有意见,经我把胡的规定给他们看了,才算无事。其次,是接收新兵时卖兵,应征壮丁交一定数目的钱就把他放了,再强拉别人抵补。这种违法行为还不是接兵的军官私自搞的,而是他的军师长授意要他们搞的,搞来的钱也要上缴大部分给军师长。再次,是守河防的部队受贿包庇走私,让商人把敌货运入内地,把内地重要物资运到敌占区。此外,还有利用部队调防随军挟带私货的,当然贪污的种类并不止此,总之不择手段来弄钱。第一师师长果春勇因贪污被其部下蒋纬国直接报告蒋介石,胡无法包庇,被免了职。他们弄到了钱就大肆挥霍,小焉者用来吃喝嫖赌,大焉者用来买田置宅。在西安买公馆、置汽车,请客送礼,应酬拉拢,钻营高升,已是司空见惯的事。胡宗南认为军官只要打仗拼命,忠心拥护他,这些生活细节算不得什么事。还说大赌的人有豪气,如在宝鸡被人民解放军击毙的第四十八师师长徐保,就是一个狂嫖滥赌的大光棍。

有人说胡宗南用人的标准是黄(黄埔军校学生)、陆(陆大学生)、浙(浙江人)、一(第一师老干部),其实即使具备这些条件的人,也要打入他那无形的小圈子里才得重用。他有几个亲信在他面前说话最有力量:一个是王微,是他当小学教师时的同事。另有程开椿、王俊民二人,是他当小学教师时的学生。早在他当师长的时候,部下就向蒋介石控告过他被四大金刚(指他的秘书王微、军需诸才、副官许良玉、蔡××四人)包围。胡宗南只得把王微送到军需学校受训,其他三人也临时调开了。王微到军需学校与曹立名等结兰交,以后拉这一批人到胡集团来担任各军军需处长等职,以后王微又兼任机要组组长,各军师的无线电台工作人员都由他派去。这些人经常用无线电报告所在部队的情况。如有次李铁军部发生逃兵,李本人还不知道,胡宗南却来电报查问了,胡用这个办法收集内部情报。还有王微的侄儿(又是他的女婿)王俊民,由胡保送到军校高等教育班受训,也和同时受训的戴宗逵等结兰交。以后王任第八战区补给副司令,戴任第三十四集团军兵站分监。胡又保送程开椿到陆大特别班受训,程给胡宗南拉来大批陆大学生,担任各军师的正副参谋长等职。

这些人到胡集团担任幕僚职务不久,就都被提拔当师旅长,惜乎这些人有半数以上在解放战争中被击毙或当了战俘。于是胡集团的情报、经济和人事权都被王微、程开椿、王俊民等操纵。听说第十六军参谋长于厚之在部队到达北平受降时,写了一封信给程开椿说自己在北平如何为第十六军打开局面,程将于信呈胡宗南看,胡甚中意。当时对程开椿说:“你告诉他,不久我就保他当师长。”果真到了第一○九师师长朱先墀因事撤职,就派他来当师长。因于资历太浅,国防部未批准,后由军官总队调严映皋继任。这些人因与胡有特别关系,各军师长和他们一块嫖赌吃喝,希望他们在胡面前多讲好话。据我所知只有李铁军摆老资格,不和他们合流。他们对李极不满,并仇视其部下。如在灵宝战争后,第一○九师师长戴慕真因作战不力被逮捕法办,军长李正先保我继任师长,他们就反对,说我是李铁军的人,李正先还很不平地说:“不给这样的人当师长,实在没有良心。”胡宗南才识平凡,而又不能任用高明的人帮助自己,只把几个亲昵无能的人当作心腹,本身早已腐朽,自然不堪一击。

四、独霸西北总揽大权

胡宗南继承了蒋介石的衣钵,极好揽权,把军队当作私人财产,对人事操纵很紧,上中级干部根据“黄、陆、浙、一”的标准而又经过他的心腹考察认为是可靠的人才任用,下级干部以他自己办的第七军分校学生充任。团长以上军官必须经他自己核准,他下面的高级将领如兵团司令、军、师长一类的人,只能任用司令部的幕僚,下面的带兵官就无权过问。甚至远在华北战场归傅作义指挥作战的第三十四集团军人事权还归胡宗南掌握。如我升任第二十二师师长,也要亲到西安见了他才得发表的。因此军校第一期出身的将领如李延年、刘戡、宋希濂、陈武等都和他搞得不好,除刘戡在瓦窑堡战败自杀外,其余都离开了。他不但包揽自己部下应有的职权,还仗恃蒋介石的权势揽他职务以外的权。如把驻在关中的友军和国民党中央某些军事机关的指挥治理权也抢到自己手内,甚至篡夺主官职权。

他当第三十四集团军副总司令时,总司令蒋鼎文本来是陕西省政府主席,明知是蒋介石因胡宗南当总司令资望不够,要他挂个名儿,所以他一直不去过问第三十四集团军内部的事。以后胡升任第八战区副长官,朱绍良任长官。朱很会做官,他知道蒋介石对他是尊而不亲,只给他指挥权,不会给他掌握军队的权,所以他只和马家军拉拉关系,对胡宗南更是遇事迁就,以免产生摩擦。听说他还告诉胡宗南,“你尽管去做,如果遇到打不开的局面,我来帮助解决”。甚至他的警卫团长也是胡宗南给他派的。后来在西北的军队除马家的部队外,都被他兼并到自己系统来了。

随着军队的庞大,他操纵的地区也逐步扩展,最初第一军不过因抗战损失很大,调到关中整补。后来由于蒋介石采取了消极抗日、积极反共的政策。胡宗南以反共急先锋自命,借此扩张势力,操纵陕甘两省。在抗战末期和解放战争期间,他的军队进驻新疆和晋南,除陕甘宁边区和马家操纵的青海省外,都属于他的势力范畴。这时他又向政权方面伸手了,如陕西省政府主席董钊,就是他的人,但好景不长,他在解放战争中打了一连串的败仗,引起陕西地方势力极大的不满。听说曾有人向蒋介石建议,要关麟征回到陕西去应付当时的局面,调他到浙江方面去,但胡宗南坚决要留在西北。只惋惜他这个银样蜡枪头终于经不起人民解放军铁拳一击,他的西北王的幻想终于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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