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糟透了,而我对世界的感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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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糟透了,而我对世界的感知是?”

2024-07-14 04:3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Meet factory

我和切尔尼约在他开办的俱乐部 Meetfactory 见面,这是创建于2001年,一个同时容纳音乐演出、剧院、艺术家工作室与长期艺术驻留项目的场所。在布拉格,每天都有成群游客穿行在由建筑与雕塑拼贴成的城市艺术版图间,而大卫•切尔尼向来是绕不开的一块。甚至我对布拉格气质的某种认知,也是在他为瓦茨拉夫广场(Wenceslas Square)走廊创作的雕塑作品中总结来的。1999年,大卫创作了从天花板上吊下来的伟大的瓦茨拉夫王的骑马雕像。瓦茨拉夫王保持着挺立向前的英雄姿势,浑然不觉正骑在四条腿被吊起的死马肚子上。你会听见导游介绍这幅作品,是嘲讽着失效的体系与政治力量。而作品本身,看起来正像是捷克人无时无刻不在开的黑暗玩笑。

King of Wenceslas

大卫•切尔尼恶作剧的首次亮相,还是23岁时因将一辆苏联坦克刷成粉红色而被捕,这辆原本象征自由、为纪念二战结束而停在广场上的坦克,被他及朋友视作为苏联独裁的标志,继而将它涂成了粉色巨型儿童玩具。在近些年的访谈中,切尔尼袒露,最初创作这个作品的动机之一,竟是为追一个姑娘,被捕的消息在电视台播出后,目的也顺利达成。

Pink Tank

很难想象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间,这个恶作剧青年,为布拉格创作了一座又一座地标性的作品。其中就包括在市中心百货公司门前的巨型卡夫卡头部雕塑。36英尺高的头像由42个移动镀铬板组成,双向移动的分层板块拼出了卡夫卡不断深陷自我怀疑的脸。

Kafka Head

而在卡夫卡博物馆门外,另一种“变形”延伸到了两个座青铜小人的臀部,他们正机械地朝脚下的捷克地图撒尿,按提示的号码发送短信,他们还能在尿池中“写”出短信内容。当从历史中走来的铸铜兵自然而然地与过往的残酷、不道德政治行为关联起来时,这场由身体和身份建构的闹剧,轻易就能将任何一种企图建立起的国家民族的宏大叙事扰乱。

Pissing men in front of kafka museum

或许唯有捷克,才能为这样的艺术及文化想象提供滋长的土壤。2009年,切尔尼创作了充满政治讽刺意味的作品 “Entropa” ,一以贯之的恶作剧式风格,为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舆论后果,甚至在欧盟激起外交争端。在捷克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期间,车尼被要求为布鲁塞尔欧盟议会大厦创作一个可以彰显统一欧盟形象,并呈现出每个成员国特色的作品。最后,团队递交了一幅由欧盟成员国错位排成的荒谬拼图。那上面,保加利亚是一个蹲坑马桶,比利时是吃剩半盒的巧克力,法国正在罢工游行,卢森堡被挂牌标售,五个立陶宛士兵朝着俄国边境撒尿,而意大利,则成了布满手淫球员的足球场,与欧盟关系若即若离的英国就是一块大空地......这个原计划与26艺术家联合创作的作品,被调查发现是由切尔尼和两位朋友伪造了整个过程,他们甚至捏造了每位艺术家的名字与官网个人简历。“我们知道真相总会到来,” 在惹恼了大部分欧盟成员国,甚至保加利亚提出正式外交抗议后,切尔尼在道歉声明中写道,“但在此之前,我们想知道欧洲是否有能力嘲笑自己。”

Entropa

有人认为,使切尔尼出众的除了他颇具争议的风格与纯娴技艺,更重要的就是用艺术记录历史的能力。而自然也有人因这一点,质疑他作品的寿命与价值。在交流的二三十分钟里,切尔尼已三杯烈酒下肚,他仍不断向我讲述着人类在用尽聪明才智地推进世界的毁灭。而关于艺术品的寿命,他说,“出乎意外地,我的作品都活过了自己预期的寿命。至于什么东西会拥有恒久价值,没有人有答案。” “就像没人知道比特币将维持多久它的价值。” 他接着说,“比特币或许就非常近似于艺术。很多人相信它,那就使它仍有一些价值。连金子也是这样。”

访谈期间,正值捷克总统大选的一周。这个在艺术与生活里无时无刻不在激烈论战的人,很难被人忽视了观点。谈到捷克与布拉格,他讲述起这座古老城市的根基,历史上持续不断的战乱与人口变动造成生活于城市中的人们缺失先辈与同源的情感,“他们就只是生活在这个环境里,没人真正关心它,因此人们可以允许一堆烂事儿发生。” 紧接着,他谈到苏联政府监控时期充满敌意的公共空间,谈到人,当然也谈到政府,“……坐在那里的人就是一群不断替换身份的黑手党,黑手党,黑手党......”

Purple Hand

切尔尼曾经提到,他的多数作品都来源于愤怒。早在2013年的捷克大选前夕,他在伏尔瓦河上安装了一个30英尺高的塑料紫色手,中指直指布拉格城堡,传达他对总统米洛斯·泽曼以及捷克政治状况的“尖叫”。这些公开的言论与作品也为他招揽来无尽的批评与敌人,甚至是死亡威胁。“你不能藏起来,也不能杀了你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呢?” 谈到让他恐惧的事情,切尔尼说,“或许是在夜间飞行或仪表气象飞行条件下失去了飞行仪表,或者直升机在飞行中失去动力,不够高,不能旋转,这些事情是我真正害怕的。”

在布拉格老城中心一条小巷里,弗洛伊德在正一只手揣进口袋,另一手攥紧从屋顶伸出的一根横竿,全身悬挂在高空中。切尔尼1996年创作的这幅作品,常被释义为对知识分子将在新千禧年扮演怎样角色问题的一个回应。佛洛依德在四十多岁时,被认为完成了一生里最有创造价值的工作,也同是在那段时期,饱受着身心疾病与一系列包括死亡恐惧在内的恐惧症。 如今走在老城深巷,不经意抬头看见那个倒吊的小人,才发现很难判定那个姿态究竟是临危时的挣扎求生,还是放手坠落前的最后一秒。

Hanging Man from Prague

创作至今的二十年后说,切尔尼说,“不幸的是,知识分子们在当下做得越来越少。当我现在去看无论什么选举或政局,一切都变得越来越糟。”

Thinker San Moritz

更多切尔尼的作品

Crychloids Hotel Miura

Stephen Hawking

x ray suitase

Four Guns

Speederman

Trifo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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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xt&editor: 朱越

photo curtesy of: David Cer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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