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神子×荧】旅行者被粉毛狐狸迷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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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神子×荧】旅行者被粉毛狐狸迷住了怎么办?

2023-09-08 12:1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这里作者本人,lofter名:沐雨葫芦

*含微量钟公,注意避雷*

*若按起初的三阶段来算,这篇应该是情愫初生吧*

*8k+*

*很满意的一篇甜饼,也是少有的能引动我写中篇激情的文,希望喜欢~*

0

 

“我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八重神子静坐在旅行者前。小几上的茶水正好,热腾腾的水雾升起,在烛光下和被橙金色的神社的气氛浸染似的,形成氤氲的薄雾来。虽是夜深,茶水却还是第一泡,沁香和着夏虫的叫声,令她微微眯起眼。

 

“来得及呀,”狐狸巫女笑道,眯起的眼弯成月牙,“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解开呢。”

 

1

 

旅行者四海为家,简单讲,就是爷在哪,哪就是爷家——荧如是说。

 

“喂,所以就可以不经主人允许进人家家吗?”

 

“我不拿人家东西啊。”

 

“现在是深夜耶,深夜!我们悄悄进去,真的不是找宝箱吗?”

 

荧不理派蒙的吐槽,弯下腰,却绕过鸣神大社前红色鸟居的正路,从小水池趟过去。认真地讲,荧这次还真不是翻东西来的——如果有也自然不会放过就是——而是真真打算探探那只狐狸巫女的底。

 

因为觉得八重神子是黑手?荧也说不清,可却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那只粉毛狐狸每把眼睛眯起来,就像雪地里的真狐狸看到猎物那样,或者是童话故事里以狡猾著称的狐狸想到了鬼点子,让她浑身不舒服。

 

鸣神大社的夜景是极美的。灯笼的光和黄色的染料入水似的,在黑夜里荡漾出光亮,虽说范围不大,却刚刚好让人看得清青色的石板路和粉色樱花树的一角。荧从水池里绕到神社的后方,凉冰冰的水漫过长靴,从膝盖窝涌进去。

 

总归是不要被发现为好。派蒙把小手搭在荧的肩膀上,刻意压低声音:“旅行者,我们来到底是干什么呀?”

 

“不知道。”

 

“咦?!”

 

“想来就来了。”

 

荧伸手去碰神社底的柱子。只要她轻轻一跃,就能翻过护栏,可心脏却忽然扑通扑通地急速起来。因为紧张吗?或许就与小孩子恶作剧就要成功时的激动如出一辙吧,荧握着柱子的手不免颤抖,凉冰冰的水也降不下心头的火热了。

 

派蒙到底是派蒙,凭着这么久的相处,自是知晓荧忽然的挣扎,只是她此时也不知该所些什么好了便是。她默默等在荧旁边,把手背在身后,歪头看那双金色的眼。

 

“派蒙......”荧的声音显得有些低。

 

“要是还没想好,我们就回去吧。”派蒙学着荧的语调,把平时俏皮的、上扬的话儿沉下来,“回去我请你吃史莱姆粘液哦!”

 

人总会有想知道些什么,又忽然在执着于答案的时候,发觉所寻的方向并不那么渴求的时候的嘛。这会儿都会有些茫然的,哪怕是旅行者也一样。派蒙想着,不免又打算担任起打气的角色来。

 

“你说......为什么周围的树都是粉色,水却是这种青绿色?”

 

“咦?!难道不应该在想进不进神社的事吗?”派蒙声音猛地拔高,又慌慌张张地摆摆手,把嘴巴捂上。

 

荧好笑地看着她。既然已经到了这儿,又怎么会停下来回去?旅行的时间那么短暂,若总是因为犹豫而徘徊,又能真正享受到多少?

 

她深吸口气,看向不远处的神樱树。巨大的狐状树干上蓝色的裂纹散发的光晕,微微照亮旁近的枝干;树冠上的樱花随着风飘扬,末了,栖于神社的池中。若是寻常人,信仰其神也罢,不信其神也罢,或许也多会挹损私欲,至少也会因个人破坏此般已经而愧赧吧。

 

“四海为家,这是我家。”荧悄悄嘀咕,招来派蒙斜视。

 

她猛地一发力,靴子吧嗒一声嗑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渍。荧把手撑在地板上,风元素将带连的水珠抚干。

 

坏心眼地把纸窗撕开一个小孔,荧看到一个人儿跪坐在神社中央。忽明忽暗的烛光模糊了视线,却令窥视神社的情感镀上金,连带着不愉快的情绪也不见了。那如大瀑布般的、插着金色大发簪的粉色头发间,藏着混入发色中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荧还想再看清些,却只能看得到大半隐没阴影里的侧颜,和有如可闻香气的颞颥而已。

 

“不去问问吗?”派蒙在荧耳边嘶语道。

 

荧摇摇头,把情迷般的情绪打散。

 

“不用了。我们走吧,下次再来。”

 

2

 

荧并不年轻,至少在年龄上不是。

 

她记得见过的一位思考家说,“对我来说最高兴的事莫过于与长者交谈了,我看他们就像完成了一段旅程的行者,他们走过的那段旅程多半也是我要走的”。但她实在算不上所谓“长者”。或许是长生种的外貌变化缓慢吧,心里那株本应该似神樱树般蓊郁的颤杨,竟也未曾虽年龄长大,反而还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般的幼稚。

 

明明几刻前还欲图试探八重神子的心,居然单单在看到她的身影后就退却了。那一头粉色瀑布般的头发、潜藏在其间的耳朵,一度令荧恍惚间闻见匀了樱花香的发油味。

 

“约定好不要问为什么走,也不要告诉别人我来了,好不好?”荧主动拉住派蒙,捏捏她的小手,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派蒙一定会问的,她知道,只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描述那遽然的犹豫,也没想好这些是否被允许讲述。

 

派蒙摊摊手,只是默默跟在荧身边。鸣神大社的位置算不上高,却也实实在在是建于山顶的神社,扬扬风起了,瘦长如水母的鸣草的光被吹淡。“我可是很擅长保守秘密的~”派蒙没心没肺地笑着,“但是要请我吃顿大餐!”

 

“小派蒙什么时候学会收封口费了,嗯?”荧拽住派蒙的脸,和面团一样拉宽,“是不是和奉行的人学的?”

 

“才不是封口费!是旅行者打扰派蒙晚上睡觉的补偿!”

 

3(接二章一幕)

 

若不提及木漏茶室隐去的纷争,也确实美极的。檀紫色的屏风上,金色云绣、浪波所绘的空间中栖息飞鸟,分明是高远的动态画,却在橘红灯笼的光照下,显得恬静了些。

 

荧不懂稻妻的文化。或许作为旅行者,走马观花式的游览,和为私情的一意孤行、试图参与当地的故事,本就算得上一种对文化的亵渎吧,就像西方香水沾染檀香那样。

 

“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派蒙笑着。

 

“好。”

 

虽是这样说,荧却没有四处闲逛的意思。她走出木漏茶室,晚间的风又抚,体内偏偏犹如升起一团火,热得甚至感到耳鸣,颞颥炽热地忒忒跳动,仿佛不把整个身躯沐浴在冰冷的月光下,是无法熄灭的。

 

“鸣神大社。”她喃喃道。

 

“又要去吗?”派蒙大呼小叫着,手臂夸张得上下摇,看得荧不自觉笑出来,“旅行者,是不是那个八重大人对你做什么了?怎么老是往神社跑?”

 

“没有哦。”

 

应当是没有的吧。荧这样想着,却不自觉在脑海里浮现昨夜的那抹身影。

 

倘若八重神子也同自己般站在夜色下,又是何般景象?她圆圆的肩头,巫女服下的双腿,都在月光下显得如同羊脂般白嫩,也或许会显得更加不健康些。那一头长发,也在月光下显得更油亮......

 

“呼......”荧叹出口气。那只狐狸巫女真的没有对自己做些什么吗?自己又怎么会像个遇到喜欢的人儿就面红耳赤的小男生一样?对一位女子的......思慕似的情愫,也许放在哥哥身上更合适些吧。可能哥哥会在八重神子面前结结巴巴的,或者一反平时的冷静,被傻傻地套话也说不定?荧忍不住笑起来。

 

“旅行者,你没事吧......”派蒙有种想捂住眼睛的冲动,“又是叹气又是笑的——你不会喜欢那位八重大人吧?”

 

“小朋友不许乱猜,不然会被当做应急食品吃掉!”荧嗔怪似的弹她的脑门。

 

“派蒙不是吃的,也不是小朋友!派蒙只是长得比较小——不对,是精致!”

 

“是是是......”

 

旅行果然是需要旅伴的,打打闹闹着,那些乱麻般的怪异情绪就不见了。和旅行途上的人儿有交集不是正常的吗?荧并非第一次旅行,早便习惯了与人来往,或许八重神子只是意外吧。

 

想去见,就见咯。

 

荧记得刚刚来到稻妻,在岸头,从海面无数将要溅开的白浪往上数,有四五重的浪头,总在同时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不断地在重演昂扬、顶峰、崩溃、融合、退去。粉碎的波浪,露出黄绿色的平滑的浪腹,它是一种扰乱、一种怒吼。这怒吼,渐渐变成了一种单纯的呼唤,而这呼唤,终将变成呢喃细语。白色大奔马,变成白色小奔马,不久强悍的马身横队便告消失,最后只见踢起的白蹄留在海岸边。

 

那是荧——旅行者——终将离开的模样,亦或者是真相、情愫,是一切必定暴露,也必定不可久留、转瞬即逝的东西。 

 

4

 

“这个点前来拜访,有什么事吗?”神子静坐着,膝前摆放的小几上,一本看起来颇有年头的书被她用手撑着,泛黄的书页看起来就要散开。

 

按理说,“贵客”拜访总是要尽些神社的待客之道的,可对绕过正路不走,偏偏要绕过萤美的旅行者,神子却生出些打趣的念头。正眼未瞧旅行者,神子打开香薰檀棕色的盖子,又新填上些香料来。

“嗯......想问问雷神将军的事。”

 

荧有些不敢看神子,大有种犯错的学生见到老师,亦或是怕生的小孩子在陌生的大姐姐前,想多看看对方的样子,又因没由来的羞涩而低头的意思。她是爬山、绕过正门进来的——派蒙理解了她这种小偷小摸似的举措,看在甜甜鸡的份儿上——浸了水的裙摆虽说被风元素力吹干,荧还是担心哪块没脱去潮印的布料被神子怀疑。

 

“将军大人啊......从村民那儿听来,我们很熟的传闻?”看旅行者抓着衣角的小动作,神子恶作剧的心更强了些。小姑娘的动作太惹人趣,想欺负的心或许是可以被神明大人原谅的吧?忍着笑意,她捋了捋巫女服的袖子,“将军大人不曾同意,我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希望能被你理解。”

 

“请坐。”她指指小几前。

 

香薰味刚起,荧皱皱鼻子,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切感。眼前当真是现实?兴许是八重神子的嗓音天生就带着些媚意,携带者丝丝磁性的柔柔的声音,好像把人蛮横得包裹在棉花团里,而她的气音,又把这朵棉花里掺杂白砂糖来。应该持有警惕的,荧对自己说。

 

可为什么,一下子就沉睡在她的简单两语中,生不得抵触之心?

 

荧迷迷糊糊的,竟真的跪坐在神子面前。

 

听话的小孩。神子终是藏不住笑意,干脆把书合上去,专心逗逗荧。

 

“旅行者刚来吗?按理说,萤美会转告。”神子眯起眼。

 

“我绕过了正门,”荧顿了顿,“对不起。”

 

又来了,那种看猎物似的眼神。如梦初醒般,昏昏沉沉的脑袋忽然恢复清明。荧向来是不喜俗世间的尔虞我诈,或者说虚伪应酬的——“大人”们见面时无论本心多么懒于搭理、厌恶交流,却总是扬起皮肉的笑脸;反复无常的喜怒与情感,犹如拨浪鼓般转回造响的两面三刀......荧的心忽然警惕起来。

 

“有多打扰,请允许我的突然到访——我该走了。”荧学着稻妻式的敬语。

 

“何必匆匆忙忙的呢?和我聊聊吧,关于璃月。”神子收回笑意,一同对待寻常客卿那样。

 

小家伙忽然一幅冷淡的表情,又是为何?神子一时没想明白,倒也觉得有趣。或许是年轻人独有的自尊心被自己无意触动了?神子不能确定荧的年龄,却总是忍不住用看年轻人的眼光看她。

 

那张稚嫩的小脸的迷惑性可真强,神子想着。不可否认的是,当荧初来稻妻,她实在是以荧能为这个国家改变些什么才如此关注的,不过现在她也乐得去想旅行者的传奇,就像一些大冒险家的奇幻的故事是那样富有感染力,以至于有数不清的、无关年龄与性别的人蜂蝶般围绕着他们,一度崇拜其为偶像。神子过去或许也那样做过?她也记不太得。可此刻涌起的好奇心可是真实。

 

荧还是没能走开——也有她并不排斥向神子诉说的因素。神子看着她,忍不住欢喜起少女外貌的青涩来:干练的金色短发,在蝉翼状的后裙摆的搭配下比长发的女子显得更轻盈;金色的圆眼,琥珀般晶莹的瞳孔,卧蚕衬着下更加灵动;还有水嫩嫩的皮肤。神子没有更加细看荧的体态——衬着荧说话的时机细看,即使神子打算逗乐,也不愿意去碰最基本的利益的边界。失神间,她看到荧的脸上好像落了灰,忍不住前倾,荧却赶忙向后仰躲开了。灰随之掸落,荧不在意地笑笑——神子忽才发现,那不过是烛光打下的影子。

 

“......就是这样。提瓦特大陆比我去过的任何一处地方都精彩,”荧被神子那样的眼神看得发毛,“但我的目的本是找到哥哥,如果可以,拜托您打听一下。”

 

“原来如此,我会尽我所能。”香薰的味道渐渐淡了,似有似无的檀香味却比刚点燃时的浓厚更令人舒心。神子的狐狸耳朵悄悄抖动了一蓦——可能会有些冒险,但......

 

“或许你也可以问问社奉行的小姑娘?”

 

“咦?!”荧的表情瞬间不自然来。

 

还是吓到小家伙了?神子忽然产生些悔意。不该过早亮牌的——自己何时这样沉不住气?神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所幸面上的笑颜还未崩塌,“随口一问罢了。社奉行本就有这样的职责。”

 

“是。”荧不敢再多言。

 

神樱树旁生的樱花摇曳着,相比荧初遇时脑海中浮现的诸如爱、纯洁、浪漫的印象,现在却多了种令人战栗的醒清,只是不知是因畏惧还是爽彻而已。荧看着神子优雅地再度翻开书,胸口的花状紫色饰品反射烛光,倏然联想到蓝紫色与金色的经文来。荧虽不甚了解那些文字的寓意,却坚持着对待人们信仰的、抽象的“神”那样对待经文。

 

啊,八重神子也是鸣神大社的主持。

 

“我......要走了。”神社里忽然安静下来,惹得荧浑身不自在。

 

“好。我相信你有绕过正门的理由,便不予多送了。”

 

神子的声音忽然清冷起来,虽仍有着那份甜美,却缺了一种糖丝般的滑腻,像极了初见时,神子对土门先生说话时的语气。荧心生怪异,还是执意走出门去。

 

鬼差神使地,荧向着门内:“深更了,还请八重大人注意身体。”

 

神社里的人儿似是莞尔——

 

“好。”

 

5

 

荧去了一趟璃月,去找钟离。

 

望舒客栈人来人往,没人觉察到“参与”璃月历史的旅行者的再访——不过也本该如此,哪位旅行家享有在路途中立下丰碑的权利?甚至于,常常游动的商贩更能在客栈所立的石山上留下痕迹。

 

说来,荧本无意约见在望舒,毕竟距离璃月港尚有一段距离。因为是到访璃月的起点?也许呢,人常因情感而驱使,谁又说渴望着的,所谓美也好、利也罢,不是为意识追逐。

 

璃月人说:“一场秋雨一场寒。”荧离开璃月也有一段时日,不过光是凭着明显凉爽于过去的风,以及荻花洲还没来得及沉下去的草腥味,想来也是几场绵绵。

 

如内,钟离已经在等她了——没想到的是,公子也在。

 

“我没叫你。”荧不满地撇撇嘴,眼神瞟向钟离。

 

“他自己跟来的。你的信中只说来此地,也未加其余要求,我便随着他了。”钟离倒是不紧不慢,吹开蒸腾的茶气,轻啜两口。

 

荧一时反驳不出,只好恶狠狠地瞪着公子,殊不知少女显得圆嘟嘟的脸在这幅表情的衬托下,只显得虚张声势罢了。公子失笑,“不至于这么不欢迎吧——打一场就好。”

 

这家伙是不是趁我走了,和钟离待久把脸皮练厚了?!不过说来,他和钟离的关系在自己走前就小有传闻,当时还没在意,回头看看也确实有些猫腻。钟离也会陪他瞎折腾吗?荧不怀好意地把目光游走在二人身上,“今天有事,你先回避一下,回头和你打——等一下再走,茶水钱付一下。”

 

“真是不留情啊,旅行者。”公子脸上苦笑着,实际上却不在意地耸耸肩。

 

荧不理他,看向钟离,不知为何,她竟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双手不自然地绞在一起。不该啊,自己好歹和钟离也打过不少交道了,还有达达利亚这个说不清算算重点的要素作媒介——又想到这层上了,荧更难开口了些,。

 

“那个......”

 

“关于雷神巴尔?”

 

“不是。”

 

钟离挑挑眉,“八重神子?”

 

“是。”荧低下头,和个交了狐朋狗友被家长知道,等着受批评的样子。

 

钟离沉默下来。荧不敢催他,前脚掌轻轻在地上打着拍子,试图令自己分心,却把心思放在了那个扰乱自己的巫女身上。严谨讲,八重神子确实是“狐朋狗友”呢,荧忽然想。

 

兴许是璃月才下过雨的因素,荻花洲的天气格外好。以望舒客栈为中心,群山围成一个环,大片的云似薄纱,或是更加高远壮观的远雾、被扯开时丝般相连的巨大棉花糖,自环山出向中央笼罩。荧记得钟离和她说,故时的璃月有着名为“苍穹”的概念,而此刻的天空,或许就是所谓“苍穹”吧——细看罩子似的天,仿佛穿越进更高远的地方去,荧知道,那儿是神秘、空洞的。

 

荧不经意间和钟离对视,那双金色的瞳孔倒映的世界——荧忽然不想知道八重神子的事了。

 

“我可以向你透露,但你要确定你的选择。”

 

“嗯,不必了。”荧声音小小的,含在喉咙里一样,“抱歉,劳烦你跑一趟,这次的茶水钱我付吧。”

 

钟离默不作声,也不阻拦。

 

片刻,她走出门。明明还不到秋天,荧分明看到却砂页在阳光照射下,叶片边缘泛出斑点状的枯黄来。那是属于璃月的颜色,孕育出了一片祥和,恍若远古时,无数人为之狂热的信仰。荧知道,她是爱这儿的。

 

但现在还不行,享尽了彼岸的樱花林后,她自会回来。现在,她要找一只粉毛狐狸的线索,她有些等不及再泡进神社下的小池里了。

 

环山上的云仍在,风来不及催它去下个落脚点。它们海浪般冲击在各样的山间,白花花的浪儿飞扬在空中。但也或许是山主动朝着海岸而去呢?起起伏伏的海,在岩石的倏而到来下,被碰撞激出浪花来。

 

风儿见凉,一抹烦躁却萌发在心间。荧蓦然发觉,关于神子的事,自己在乎得有些太过了。

 

6

 

如果刚回稻妻便造访鸣神大社,会不会太明显了?几经犹豫,荧打算过一晚再去。

 

荧这次去璃月没带上派蒙,出于个人的一点点私信,她拜托了神里家照顾。说起来,算得上是荧和派蒙分别最久的一次了,据说派蒙因此几天都吵吵闹闹地要找她,以神里小姐的性子也被吵得无可奈何。

 

夜了,稻妻再怎么不太平,平民生活的地方也安静了下来。派蒙睡在荧身边,沉沉的呼吸声让她忍不住想起一些说法:猫的呼噜声有助眠的效用。她不禁恶作剧似的捏捏派蒙的脸,被派蒙哼哼着躲开。

 

啊,睡不着呐。

 

荧寄居在一户人家的小院子里,在布满露珠,虫声唧唧的草坪正中,放置了一只盛满水的新盆。似乎是稻妻的一种古老的风俗,在院中放一只这样的新盆,让夜月映入水中,同时献祭。传说,孩童十五岁那年夏天,倘若夜空阴沉,就将一生遭逢厄运。此时显然不逢恰时,或许是主人家曾为孩子举行过这样的仪式吧。

 

脑海里又想起来神子的身影了,她应当很熟悉这些传统吧,说不定就是自她所经历的年代流传下来的?作为巫女的她,当时是怎样在人们的目光下,肃穆地完成仪式?荧仿佛能看到神子的纤纤玉手在空中摆弄着,尽情摇曳汇聚的视线,也包括荧的视线。

 

四处的灯火早已熄灭了,庭院四周的树丛,对面屋顶的青瓦,以及红叶等错落有致的景色,都集中倒映在圆盆的水面上。那个明亮的扁柏木盆的边缘,意味着这个世界的终结,又意味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的开启。正因为盆曾悬着庆贺孩子十五岁的吉凶问题,荧看着自己的倒影,也不由地紧张来。

 

倘若神子在,作为巫女,自己会更安心点吧......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心思全集聚在八重神子身上?

 

庭院里的一片虫鸣,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目光只顾倾注在木盆中。起初盆里的水是黑色的所在海藻般的浮云里。渐渐地那海藻顺水飘动,月光隐约透出微光,旋即又消失了。不知等了多久,盆中那像凝固了的朦胧昏暗的水面,忽然间被一轮小小的明月划破了,圆月投影在水面中央。

 

荧如释重负般长舒口气。

 

该去趟鸣神大社了,现在就去。

 

7

 

夜还未过两更,荧再进神社时,发现神子已经在等她了,尽管明显睡意阑珊的模样。她面前的茶水显然刚刚泡好,茶香还没来得及弥漫房间中。

 

“几次都是这么晚来到访。这次是因为什么呢?”神子的声音软乎乎的,长长地打个哈欠,狭长的狐狸眼睛升起一层水雾。荧不禁有些愧意。

 

见到神子向自己招手,荧乖乖坐到小几对面。这次比上回放松了很多——荧想着——因为自来熟?还是说,因为“日思夜想”,竟真的在心里觉得和打交道许久无异?荧看着神子的高挺的鼻梁,忽然不知如何开口了。

 

“我......最近总是不自觉在想你的事。”荧红了脸,恨不得转身就跑。

 

“哦?”这孩子......这么直接的吗?虽然少有见面,神子对荧总有一种莫名的兴趣。命运的相遇?无所谓了,神子早就过了纠结这些的时期。她实在忍不住笑声,从鼻腔里发出丝丝隐忍似的笑意,不过在荧耳中是戏谑的意思就是了。“你认为是我做的?”

 

“我......”

 

“哎呀呀,也许你猜对了呢?”神子摆正脸。既然下定决心“玩弄”一下旅行者,总是要装得像一点吧?

 

荧瞪大眼,神子却不紧不慢,“刚来稻妻就和社奉行扯上关系,作为雷神的老友,我也不会轻易容忍的——当然,还有你第一次悄悄偷窥的原因。”

 

“不、不是偷窥!”

 

重点放在这儿了吗?好可爱呀。神子扬起嘴角,欣赏旅行者笑脸红扑扑的模样。是该说荧太好骗,还是自己演的像?话说回来,小家伙不会真的对自己有些......爱慕之心吧?

 

神子忽然有种戏弄别人情感的罪恶感。

 

“总、总之,你也没有让我心神不宁的机会!”

 

“香薰呀。”神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荧一下说不出话来。她还真的没想过这些,但,羊入虎口的感觉却忽然挥之不去了。那是怎样的感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或许就是这样吧。现在谁又能说升起的茶香没有猫腻?

 

“我现在道歉来得及吗?”荧咬咬牙。

 

八重神子静坐在旅行者前。小几上的茶水正好,热腾腾的水雾升起,在烛光下和被橙金色的神社的气氛浸染似的,形成氤氲的薄雾来。虽是夜深,茶水却还是第一泡,沁香和着夏虫的叫声,令她微微眯起眼。

 

“来得及呀,”狐狸巫女笑道,眯起的眼弯成月牙,“可是我还没想好怎么解开呢。”

 

“可是、可是已经影响到我的休息了!”

 

都到这种程度了?神子吃了一惊,却噤声下来。

 

荧等着她,即使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也有办法缓解,在我理清楚这么解前。”神子端起茶,茶香正甚,醇厚的舒适感沁入感官,“靠近我,越近越好。”

 

神子如愿看到荧的脸垮下来。

 

“先从睡觉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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