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频带阻塞干扰》中国版 结尾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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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频带阻塞干扰》中国版 结尾 转载

2023-07-16 10:4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歌,是红色的  1月13日,06:39分,河北,廊坊前线。  陆军A集团军第2师师长费尔封大校用包着沾满了泥土与血污的绷带的手举起了望远镜,望向联军阵地。联军阵地上一片寂静,在浓烟似的白雾中好象无人的死域,甚至有乌鸦飞落踱来踱去。

  “在睡觉”,师长不无恶意的想,“太阳快照屁股了,好象懒猪似的。”

  如果可以来一次奇袭就好了。师长费力地把这个诱人的想法又按了下去。可以做的话他早就做了。联军虽然没有了卫星支持,但战场上大大小小的光纤监视器仍然不少。“而我又没有了重火力。”他苦笑。

  “他们在休息准备,下午大概就会打过来了。”声音来自身后,是政委。“要先进攻吗?至少现在可以让他们睡眠不足,毕竟他们昨晚也没睡好。”政委说的是昨晚的一次偷袭,但是被联军发现了,一个营只回来一个多连。这次失败打消了费尔封再次奇袭的想法。

  “不,我们没有火力支持,而且被发现的可能太大。”

  “不是大规模的。”政委说。“我带敢死队去。”

  “什么?!”师长猛地转身死死盯住政委。

  政委以他一贯没有表情的脸迎着目光,尽管脸色因失血而略显苍白。

  “死守是守不住的。我们需要构筑阵地的时间,而且攻击总比挨炸损失小。最重要的,是赢得西北集群赶到围歼的时间!你是师长,只能我去。浓雾至少还要持续1个小时,一百来人摸得进去。"

  的确,全师的军官不剩几个了,连士兵共余2400多人,大多负伤,只有随身武器。副师长和参谋长他们在前几天一次联军奇袭中战死了。一支海豹突击队摸进了2号指挥所,当参谋们用手枪阻挡破障手和突击队时,副师长和参谋长销毁了文件和扳动了一个手柄。轰的一声,100多人的指挥部拉了2倍数目的联军士兵和几架AH_64直升机陪葬。

       06:51分。政委长吸了两口气,他有些紧张。放松,腹部用力,深深吸气,再慢慢吐出来。好,这样好多了。他转过头,看到师长满是"你行吗"的表情。他笑了笑,一把扣上头盔:"放心,十几年前我可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政委带着敢死队员们向战壕中的战友和用血肉筑成的胸墙敬了个礼,转身走入了浓雾之中。

  “老刘,走好。”他听到师长小声说。“客气个啥?十几年的朋友了。”政委笑笑,停了一下:“有个万一,仗打完后,代我去看看你嫂子和强强。”

  双方阵地相隔只有200来米的开阔地,在浓雾的掩护下政委带着敢死队轻易地摸进了本该戒备森严的日军重装甲旅指挥部。

  奇袭无疑是成功的,但没有俘虏,因为带不走。外面的日军和英军听到了枪声,一下子炸了营,慌慌张张地爬起床拿起枪,边提裤子边冲了过来;有几辆坦克也慌慌张张地发动转炮塔,甚至有两辆的炮管都撞在一起,眼看不能用了。

  “哼,要是我的兵,非踹几脚不可”,政委想,“没个组织纪律性,成什么样子!”不知不觉他把这几句话嘟哝了出来,身边的队员们“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政委还是老样子!战士们很奇怪地都放松了下来,心情也变得轻松。

  接下来的战斗是漫长而残酷的,混乱的联军企图拔掉锲进阵地拖住和对面阻挡自己撤退路线的钉子;而这两颗钉子就好象是钻石做的又钉在花岗岩上似的,偏偏他们选择了联军士气和精神状况最衰弱的时候。联军知道若打不开通道就面临被绝对优势的中国陆军全歼的命运,开始了对他们来说少有的疯狂冲击;而受命堵截的好象刚从血池中爬出来的狂热的解放军军官们带领着同样狂热的士兵们也发起了反冲击。

  两军的一切战术,现代化武器,通讯系统和理智的存在现在已毫无意义;现在主宰这片土地的是疯狂。两军的状态只有一点点不同:同样疯狂的士兵们,联军眼中的是恐惧绝望后悔与迷茫,中国军人们眼中是仇恨决心与狂喜。

  中国陆军A集团军2师政委刘喜的身边只剩下了三十几个活人,弹尽粮绝,疲惫的站也站不起来,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看着被打退的联军重新集结准备冲锋,也就是等死。

  回顾往昔,刘喜无限感慨。他是三秦子弟,从小就是孩子王,打架惹事少不了他,最大的梦想是当英雄。长大后,就入了军校,后来当上了连政委,也认识了她。结婚,生子,现在儿子也12了,虎头虎脑偏又登门告状的不断,一如父亲当年。现在自己又好象回到了少年时光,终于走回了梦想:英雄。能够这样生活,战死,上天待我不薄。他笑了。他想起了战前看的一部古代战争片,是战国的故事--《华夏》。秦晋英雄,燕赵豪杰!作为一个职业军人他认为这部片子很真实,让人热血沸腾,是部好片;但是这部片子却因缺少"人性"和"感情"也就是男女爱情花絮来制造谈资和吸引影评家的目光而落选了金鸡奖,获奖片名《风花雪月》。《华夏》的主题歌他很喜欢,一直记得。于是他就小声地唱了出来。好象叫《国殇》,上学时学过。

  “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唱了两遍后,声音越来越大。先是身边的人唱了起来,然后对面己方阵地也在唱。歌声响彻整个战场,雄浑而悲壮。歌声中面色苍白的伤员们脸上又泛起了红晕,战士们眼睛越来越亮,表情越来越平静,脊梁越来越挺。歌声中联军面色越来越苍白,手越来越哆嗦,脸上越来越慌。

  不知第几次的联军冲击波越来越近,坦克和步兵战车隆隆作响。

  “带长剑兮挟秦弓……”,大家把手雷在面前排好。

  “带长剑兮挟秦弓……”,一片上刺刀的声音。

  “带长剑兮挟秦弓……”,一轮手雷和火箭筒后,肉搏战开始。

  眼前一片血红,只看得到敌人。看准了军徽就是一刀,一脚,一口过去,爬不起来就滚入联军群中引爆集束手雷同归于尽。阵地成了三十多个浑身是血的不死怪物的舞台,挨了多少枪,挨了多少刀,可他们就是不死!

  “带长剑兮挟秦弓……”,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歌声却越来越大。师长他们冲溃了正面联军的一个团冲过来了;空中的隆隆声响起,西北集群的空突师到了。铺天盖地的直升机覆盖了这个联军先锋旅阵地,用火箭弹与机炮一次次将联军阵地深犁。

  “带长剑兮挟秦弓……”,就连通讯网络中都充斥着这首战歌。

  “带长剑兮挟秦弓……”,放眼望去,都是高唱着战歌,血泪纵横,全身血污扎满绷带在冲锋的中国士兵。再远处,是西北集群两个重装甲师的钢铁洪流。援军到了。

  廊坊守住了,联军的北方退路堵截了。至1月13日下午14:47,廊坊阻击战结束。是役长达数周,计共歼美军一个整编装甲师,日军两个机步师,英军和澳军各一个装甲旅,法军一个轻突旅和德军一个自走跑团,计67000人余,堵住了联军北进的道路,也最终锁住了联军撤退的脚步。负责防御和阻击的陆军A集团军第2师,损失12000余人,计损率93%,校以上高级军官除师长政委外全部阵亡,尉官余11人。

 

 

同样的事发生在联军南撤的主港口杭州湾。1月12日零点,前身为某红军师的109空降师在壮行宴3小时后突击了主港口,短时间内将港内船只全部击沉。随后陷入重围的他们以半疯狂状态唱着本师的师歌进行着反打击和一次次的同归于尽。歌词是这样的:北征扫五胡,南伐定七蛮,东驱夷,西击狄,碧血荐轩辕,执长刀,尽美酒,我自狂歌血自流......

  他们完美地完成了一半命令:破坏所有联军退却的手段,他们违反了军长的另一半命令:“留一个连别去吧,无论如何,给109师留点种子......

  联军占领军指挥官基维尔中将曾以美国驻华武官身份多年生活在中国,是个中国通。当他听懂中国人正在唱什么的时候,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对东方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没有浪费时间,下达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港口。

  109师凭借所有掩护物--库房,集装箱,沉船,废墟,弹坑,车辆残骸,碎肉块堆成的尸山,发起决死的抵抗。孤军作战十一天后,港口被联军重炮和导弹彻底地化作了一片焦土。港口的歌声逐渐变小,但从未消失。

  大陆战争结束后,109伞兵师奉命就地受降。当全师阵容--79个满身血污的虚弱的伤员在中尉代师长带领下昂首挺胸迈着整齐的步伐齐唱着师歌穿过大路两边人群组成的长廊开进城时,他们与对面军容盛大整洁营养良好而士气萎靡的他们的俘虏们构成了鲜明的对比。全城只闻呜咽之声。如果你翻开战后历史课本的当代史部分,你会发现关于这一幕有这样的叙述:这一刻,杭州城泪下如雨。

阻塞干扰在1月20日结束,当1月21日潜伏在大洋中的34艘潜艇的半数用常规弹头夷平了联军为首五国首都等128座城市后,中国大陆上的所有联军部队都收到了来自本国的命令,或投降,或死战后被歼。1月31日,大陆战争正式结束,这一天,计有日,越,菲,马来,印尼五国投降,美,英,俄,法,澳等国赔款和签署和平协议。这一天,正是除夕。

  八月一日,英雄冢在黄帝陵下建成。成林的龙旗,国旗和军旗之下,成方阵的军人们在三总长的带领下叩皇天,后土,叩祭黄帝陵,拜祭战友,将骨灰盒送入公墓。今年的天气很不正常,时值八月,天空中竟下起了小雪。

  整个过程长达四个小时,全程一片肃穆,人们在雪花中一动不动;尽管每个人都已满脸是泪,却没有人发出一丝声音。整个仪式由全国所有电视台转播,并放映了缴获的两次廊坊与杭州的战场录象。这一刻,全国一片死寂,没有孩子们的欢笑声,没有汽车的鸣笛声,也没有市场的喧闹声。那低的几乎听不到的,是男人们握拳和咬牙的咯咯声,女人们捂住嘴极力忍住的呜咽声,还有人们的泪珠滑落到地上的水滴声。

  在人大代表们的帮助下,军人和官员们完成了整个仪式。最后所有人向墓群敬礼,合唱那两首鲜血染红,在战争中已流传极广的战歌:“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

  “北征扫五胡,南伐定七蛮,东驱夷,西击狄,碧血荐轩辕,执长刀,尽美酒,我自狂歌血自流……”

  歌声越来越高,人们的胸越来越挺,背越来越直,眼睛越来越亮,前襟也越来越湿。

  “子魂魄兮为鬼雄。”十号首长将目光投向无垠的田野。雪已经停了。纯白的初雪覆盖下的麦田在阳光下辉煌的有些刺眼。他眯起了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了庄宇和林冰的脸。

  “好个小雪初晴天。”不知不觉,他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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