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傅雷家书”,读懂傅聪的亲情与爱“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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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傅雷家书”,读懂傅聪的亲情与爱“琴”故事

2024-07-14 07:1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傅聪

傅聪的钢琴启蒙老师,是傅雷亲自请来的数学家雷垣。他是傅雷的至交、老同学,在大同大学附中,他们同住在一间宿舍,无话不谈。雷垣是一个兴趣广泛的人,他从大同大学理学院毕业以后,又去念上海的音专,念了三年。他跟后来上海音乐界的权威人士贺绿汀、丁善德是老同学!有一天,雷垣来看傅雷,傅雷把傅聪叫到跟前,向雷垣透露了拜师的意思。雷垣大笑起来,一口答应,收下了这个7岁半的小弟子!

那时候,傅家还没有钢琴,加上雷垣工作又忙,不能到家里教。傅雷让保姆梅荷娣(月英)领着小傅聪到上海绍兴路雷垣家里,每个星期教一次。过了几个月,傅雷问雷垣:“阿聪有没有出息?”雷垣拍着傅聪的脑袋,说他有一对“音乐耳朵”!他说,他曾对傅聪进行“考试”:让傅聪背对钢琴,他随便按一个键,傅聪马上就能辨别出来是什么音,试了几次,都答对了。这叫“绝对音高”测试。学钢琴才几个月,就能分清“绝对音高”,说明这孩子的音乐听觉很灵敏。

听了雷垣的话,傅雷脸上出现了平常并不多见的笑容。傅雷夫人下了个狠心,给不到8岁的儿子,租了钢琴,傅雷则亲笔端端正正为傅聪抄录五线谱。

崭新的钢琴,放在底楼的窗前,小傅聪心花怒放,乐得连嘴巴都合不拢。那天,从傅家第一次传出了钢琴的声音,隔壁邻居都好奇地来到窗前张望。他们看到居然是一个小男孩在那里弹,更加惊异不已。从此,每天傅聪放学回来,一撂下书包,就扑在钢琴上。当他的手指触到琴键,心中就充满无限的快乐。

▲傅雷为傅聪编辑并手抄的古诗词读本书影之一

渐渐地,琴声稀疏了,走调了。小孩子那“三分钟的热情”,消退了。傅雷在三楼的书房里写作,侧耳一听,琴声不对头了。他悄悄地下楼,发觉儿子在那里偷懒,边练指法边看小说。

为了让傅聪学钢琴,傅雷“把他从小学撤回”。“英文、数学的代数、几何等另外请了教师,本国语文的教学主要由我自己掌握:从孔、孟、先秦诸子、《战国策》《左传》《晏子春秋》《史记》《汉书》《世说新语》等上选材料,以富有伦理观念与哲理气息,兼有趣味的故事、寓言、史实为主,以古典诗歌与纯文艺熏陶结合在一起。”傅聪后来回忆道。

一笔一画,端端正正,像用铅字印出来的一样。傅雷手持毛笔,亲自抄写古文,为儿子编撰语文课本——只是为一个孩子而编,“发行量”仅为一册的课本!

1954年,傅雷在给傅聪的信中,深情地说出了内心的期望:“你别忘了:你从小到现在的家庭背景,不但在中国独一无二,便是在世界上也很少很少。哪个人教育一个年轻的艺术学生,除了艺术以外,再加上这么多的道德的?我完全信任你,我多少年来播的种子,必有一日在你身上开花结果——我指的是一个德艺俱备,人格卓越的艺术家!”

傅雷倾注了自己的心血,培育着音乐幼苗傅聪。

▲傅聪在英国伦敦

后来,傅聪独自来到英国。开头那几年,傅聪过得很艰苦。弹琴为生,收入甚微,还受到经纪人的重利盘剥。在异国他乡,傅聪只能以钢琴为伴。除了演出之外,他在家关门练琴。

深深的思念之情,只能倾注在家书上,父与子在纸上倾心长谈。父亲傅雷在回信中写道:“聪,亲爱的孩子,每次接读来信,总是说不出的兴奋,激动,喜悦,感慨,惆怅!……我看了在屋内屋外尽兜圈子,多少的感触使我定不下心来。”“最近三个月,你每个月都有一封长信,使我们好像和你对面谈天一样,这是你所能给我和你妈妈的最大安慰。父母老了,精神上不免一天天的感到寂寞。唯有万里外的游子归鸿使我们生活中还有一些光彩和生气。”

最使傅聪感动不已的是,父亲竟然“每天抄录一段,最后将近一个月方始抄完”,专为他“特意抄出丹纳《艺术哲学》中第四编‘希腊的雕塑’译稿6万余字,钉成一本”,远渡关山,寄到儿子手中。看到那密密麻麻、端正秀丽的毛笔字,傅聪为父亲的苦心孤诣流下了热泪。

世界上哪有这样深厚的父爱?

母亲朱梅馥在给儿子的信中,详细诉说了当时的情景:“他一向知道你对希腊精神的向往,但认为你对希腊精神还不明确,他就不厌其烦的想要满足你……爸爸虽是腰酸背痛,眼花流泪(多写了还要头痛),但是为了你,他什么都不顾了。前几天我把旧稿替他理出来,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原来的稿子,字写得像蚂蚁一样小,不得不用了放大镜来抄,而且还要仔仔细细地抄,否则就要出错。他这样坏的身体,对你的devotion(热爱),对你的关怀,我看了也感动。孩子,世界上像你爸爸这样的无微不至的教导,真是罕见。”

傅雷是名副其实的园丁,他不断用热忱的话语,激励远方的儿子保持自己的气节:“……你能始终维持艺术的尊严,维护你严肃朴素的人生观,已经是你的大幸。还有你淡于名利的胸怀,与我一样的自我批评精神,对你的艺术都是一种保障。但愿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不在人世的时候,你永远能坚持这两点。恬淡的胸怀,在西方世界中特别少见,希望你能树立一个榜样!”

“即使想到你,有些安慰,却也立刻会想到随时有离开你们的可能,你的将来,你的发展,我永远看不见了,你十年二十年后的情形,对于我将永远是个谜……”傅雷在1961年8月19日给傅聪的家书中写道。

▲傅雷夫妇和傅聪

1966年9月,傅雷夫妇去世。不过,直到1966年11月,傅聪才从法国的一位朋友那里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他的脑海中,回响着苏轼的那首《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为了表达对双亲的悼念之情,傅聪在一次独奏音乐会上,向观众说了一句话:“今天晚上我演奏的曲目,都是我的父母生前所喜爱的。”傅聪用他的琴声,寄托着深切的哀思。这是他在公开的场合之中,对父母的离世所表达的唯一的方式。

对于父母,傅聪曾经所说的一段话令人动容:“2004年我在以色列的卡梅尔剧场看话剧《安魂曲》,那位受尽苦难的老太太梦见自己已故的父母,在梦中看到他们正坐在阳光下欢笑,于是便迫不及待想加入进去,忘记所有的过去和将来,只要现在这欢笑的一刻,和他们在一起……那也是我多次梦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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