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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一周年前后##俄乌冲突周年盘点与展望# 瓦格纳雇佣军到底是一支怎样的部队？

瓦格纳雇佣军在苏勒达尔、巴赫穆特的行动，在俄军前一段连续不利的大环境后，重新开启了夺回主动权的前景。不论从哪方面说，都可谓是异军突起。然而瓦格纳雇佣军的口碑，可谓两极化。即使在俄罗斯之外的地方，也有人谈论它的专业性，在苏勒达尔体育运动学院战斗中与乌方军人曾打出1：47的伤亡比，说它是当之无愧的精锐；但即使在俄罗斯国内的地方，也有人强烈地不喜欢它，说它是罪犯集团，是杀人狂，说它的崛起对俄罗斯没有任何光荣。那么，瓦格纳雇佣军到底是一支怎样的部队？我们的揭秘，一定将让你大感意外。先说点泛泛的情况：瓦格纳雇佣军成立于2014年，初创成员200人都是俄罗斯军队里服役多年的老兵和退役军官，有些原先是俄罗斯特种部队成员。其领导是俄罗斯亿万富豪叶夫根尼-普里戈金，他的非同寻常我们后面再说。表面上看，瓦格纳雇佣军号称民间武装，拿钱办事。它不是俄罗斯军队成员，不受俄罗斯总参谋部指挥，这一点很关键。但本质上，瓦格纳绝不简单……它成立后的战绩历史和复杂背景，我们在前面先不讲，而先只重点讲它在俄乌战争里的表现：俄乌战争爆发前，瓦格纳雇佣军拥有四千人。而随着俄乌战争的发展，俄罗斯正规军遭遇了一些不顺，瓦格纳乘势大幅度扩大了自己的势力。有一点不可否认：俄乌战争爆发第一年的后几个月，瓦格纳雇佣军在俄罗斯各监狱广泛招募，以戴罪立功免除刑期和雇佣军薪酬，吸引服刑人员加入。在招募中，尤其是特别注重吸收原暴力犯罪人员参加，大约是认为这些人雄性激素分泌较高，能更好适应战争。在几个月里，瓦格纳雇佣军快速扩充到5万人，已经达到了一个集团军的规模。外界传闻它的成员有20%是曾经在俄军服役过的老兵、退役军官，这是瓦格纳的骨干。另有80%都是招募来的前罪犯，西方认为这些是“人渣”和“被逼上战场的炮灰”。从装备看，瓦格纳雇佣军拥有全套轻武器，而且拥有自己的坦克和大炮。俄乌战争爆发半年多以后，它还拥有了自己的作战飞机。但总体而言，瓦格纳雇佣军的装备并不比俄罗斯正规军精良，它的坦克和大炮都不是俄军最新式的，作战飞机就是苏-24和苏-25，都是老式战机。俄罗斯正规军精锐部队的一些精确制导武器（如激光制导炮弹、自杀式无人机），瓦格纳雇佣军还很少有。作为一支出身“有争议”的部队，就靠这样的底子，瓦格纳雇佣军为什么能取得与俄罗斯正规军如此迥异的战绩？它到底是怎样做到能以一敌多，在巴赫穆特打得多个番号的乌方部队节节败退呢？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现象绝不偶然，内情出你意料。一，瓦格纳雇佣军在战役层面的指挥，始终有自己独特的一套实际上，在苏勒达尔-巴赫穆特的战斗，瓦格纳雇佣军一直有一个基本的指挥策略：——并不着急进攻城区，而是非常重视先夺取周边的高地。居高临下掌控最好的火炮观瞄和射击视界后，然后对城区里的乌方部队进行炮击消耗。有些时候这种炮击甚至类似于直瞄射击——从高地看到乌方军队在哪一栋房子里开火，就炮轰摧毁哪一栋房子。看到乌方军队撤到哪一栋房子，就继续炮轰摧毁哪一栋房子。直到敌手在某一片区域已经无火力回击（通常意味着敌军已经筋疲力尽、消耗过重），瓦格纳雇佣军才往前进一片区域。在这个过程里，更多是利用火力消耗敌手，而非自己上步兵逐屋逐巷进行强攻。这也是巴赫穆特前面的战斗里，瓦格纳雇佣军为什么表现得“慢腾腾，攻不动，不着急，打卡战”的真实原因之一。人类有自己的天性：这种打法在一定时间内会看不出效果。防御方还在坚持，战线变化很小，显得像“打卡”一样“磨洋工”。然而当这种火力消耗到达一定程度时，被消耗方就会急剧到达自己的极限，这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崩溃。而进攻方如果能抓住敌手这种极限，就会出现突然大幅度进展、再进展、如同推倒多米诺骨牌。然而由于民族性格和思维方式，苏联红军/俄军一直是推崇暴风骤雨式的急攻强推，瓦格纳雇佣军这种指挥是“绝对的另类”。在2022年12月以前，俄罗斯军队最高军事指挥官、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大将一直对瓦格纳雇佣军“毫无进展”十分不满，多次催促瓦格纳限期取得突破。然而，瓦格纳雇佣军却表现得十分不简单，顶住了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的压力，始终不买账，坚持按自己的指挥策略打。理由吗，当然就是“瓦格纳雇佣军不是俄罗斯正规军，不归俄罗斯总参谋部指挥”。这种做法是相当需要勇气的。而直到瓦格纳雇佣军认为“时机已经合适”时，他们才真正投入凶猛的进攻。而此时，瓦格纳雇佣军也极少像苏联红军/俄罗斯正规军那样正面进攻为主，而表现出一种在苏联红军/俄罗斯正规军很少见的灵活多变的侧后迂回。甚至一次迂回受阻的时候，再次向受阻点的侧后进行迂回。战线越广阔，防守方就越不可能处处无漏洞，只要抓到一个薄弱点实现突破，就能一发而不可收拾。苏勒达尔、巴赫穆特乌方防线都是被瓦格纳雇佣军不断的侧后迂回给掏空的。瓦格纳雇佣军这种打法，在苏联红军/俄罗斯正规军里也是极为不同寻常的。从实战结果来看，瓦格纳雇佣军的确有资格傲视俄罗斯总参谋长格拉西莫夫那种“三最打法”水平（我们三人在本系列文章的前面分析过）。战争的实践，验证了双方水平谁高谁低。二，在战术战法、战术动作的层面，瓦格纳雇佣军与俄罗斯正规军的区别就已经更大，根本不像同一支军队瓦格纳雇佣军在苏勒达尔、巴赫穆特取得一连串胜利后，美国和欧洲的说法都是：“瓦格纳雇佣军泯灭人性，逼迫罪犯进行自杀性人海冲锋，以此取得了一点突破。”“瓦格纳用罪犯当炮灰，死伤极其惨重。”然而，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靠人海冲锋对现代化战争里的火力根本就是不可能成功的。从二战时起，主要工业国就已经轻机枪下发到每个班（7~10人）一挺，一个步兵连可以有十挺轻重机枪支援，每分钟能发射的子弹数以千计。而大小火炮随时提供火力支援，一发120迫击炮弹破片杀伤半径25米，一发152加榴炮弹破片杀伤半径50米。什么样的人海冲锋能对得过这样的火力倾泻？什么样的炮灰能在现代战争的火海面前保持不断猛打猛冲的勇气？真正被强逼上战场的炮灰，我们在历史上也见过很多，典型代表就是有抓壮丁传统的国民党军。这些被强迫上战场的炮灰战斗力低下，士气低迷，是有鲜明特点的。国民党军里有较强战斗力的部队，其兵员大多也不是随意抓壮丁来的，而更多是要经过训练教育后，按期发放军饷，更多带有职业军人色彩。例如第74军、新一军、新六军等。反观乌克兰方面那些被强征入伍的“动员兵”，虽然数量多达几十万，但在战场上作用有限，比瓦格纳雇佣军差距显而易见。这些都说明美国和欧洲那些说法是不靠谱的。实际上，从苏勒达尔、巴赫穆特的战斗里可以看到，瓦格纳雇佣军每次真正投入步兵进攻时，往往每队只有十几人，有时甚至只有五六人，分成多股、从多条路径、进行渗透式的进攻。分工上有火力组、突击组、爆破组的区别，互相呼应。一旦发现敌军薄弱点，就非常果断地切入，各路兵力迅速向薄弱点汇聚、扩大，最终造成敌手崩溃。而如果遭到敌军顽强抵抗，则迅速停止进攻，呼叫本方炮火对敌军暴露火力点实行直瞄射击，摧毁后再前进。这与俄罗斯一部分正规军只要一进攻，必打“堂堂之战”，正面强攻，拉开阵势，气势宏大，形成了迥然区别。可以说，在俄罗斯，甚至在整个欧洲，是独树一帜的完全新型战术战法。而且瓦格纳雇佣军的战术动作极为重视隐蔽性。为了达成进攻的隐蔽性，经常不使用坦克突前掩护。在这个问题上，瓦格纳雇佣军表现出对苏联红军/俄罗斯正规军作战条例的大胆藐视。实际上，坦克的噪声实在是太响了，根本没有任何隐蔽性可言。而瓦格纳雇佣军把坦克更多作为直瞄火力，放在后面。战斗打响后，坦克才后续跟上来进行直瞄射击，这样不会提前暴露本方进攻意图。这与俄罗斯一部分正规军“不管什么情况都基本是同一套战法，必然是坦克打前阵，装甲车跟上，按部就班展开攻势”，差别十分巨大。瓦格纳雇佣军的战术动作还十分重视灵活性和突然性。为了达成进攻的突然性，有时甚至不经火力准备（注：就是先用火炮轰击敌方的阵地），就突然发起短距离袭击。在城市战环境下，双方距离很近，而且可以获得建筑群和废墟瓦砾的掩护，经常让乌方部队猝不及防，有时会直接打进防御体系内部中心开花。而这与大部分俄罗斯正规军刻板、教条的装甲纵队进攻都有着极其迥异的差别。我们可以对比一下，俄罗斯东部军区司令穆拉托夫将军指挥一部分俄罗斯正规军在弗勒达尔发起的进攻：弗勒达尔战场俄军如教科书一般经典的几路装甲纵队开进，每次必然是若干坦克在前，若干步兵战车在后，排成长列，钢铁洪流向乌方战线正面发起冲击。每次进攻都必须经过固定的火力准备，甚至连火力准备时间都是基本固定不变的。仿佛“不出动坦克装甲车辆就不能进攻。”“不这样打仗就不符合作战条例”。而乌方官兵可以从火力准备开始时就进入掩蔽部躲避炮火，然后等时间差不多了进入阵地，准备迎战——多点评两句，这个防御战法，是八十多年前八路军里的老部队能够在装备很差的情况下，在阻击战里挡住日军一段时间、而自身伤亡能够接受的原因。而反之，也是抗日战争里国民党军在阵地战里经常挡不住日军、半天时间伤亡就常常过大的原因。战术战法的作用，就是这样直接影响着战局。然后，俄罗斯总参谋部和东部军区司令没有等来二战式的“坦克装甲纵队对冲交战”——而往往是美国援助给乌克兰的大量精确制导炮弹从几十公里外远距离飞来。一阵爆炸过后，俄军的装甲纵队如同被点名一样纷纷中弹爆炸，进攻被粉碎。要么就是俄军没头没脑一顿前进，直接撞进乌方地雷区一通爆炸。你进攻前有没有经过仔细的侦察？反坦克地雷不像反人员地雷可以深埋伪装，侦察发现不了？火箭扫雷技术听说过没？总之进攻的可视效果就是满地俄军坦克装甲车辆残骸。在弗勒达尔方向整个战斗过程里，乌方无人机自由地盘旋在战场上空，拍摄着俄军进攻的全程视频。而看不到弗勒达尔战场的俄军有任何对抗措施。（打某疆无人机这样的经典低、小、慢目标，是防空作战的难题，遇上不动脑子、不懂装备知识、不了解信息化特点的指挥官，确实没法打）有时候，俄军坦克和步兵战车被击毁前甚至都没能有效地对敌军开一次火（指全是盲目开火，根本都不知道敌军躲在哪里）。而瓦格纳雇佣军怎样发现头顶的无人机？低、小、慢目标，不要都指望雷达，那很容易漏警。脑子里有根弦，经常抬头看，是必须的做法。俄乌双方的无人机在战场上都飞舞，看见了怎么区分？瓦格纳有自己的招儿，拿起步话机，问后方的无人机操作员：“有鸟儿在我头上飞，是我们的吗？”后方的无人机操作员立刻按照战斗打响前秘密约定的，操作己方无人机在天空做某种特殊动作。前方的瓦格纳雇佣军一看：做出符合约定的特殊动作的，是我们自己的无人机。继续前进。不做出符合约定的特殊动作的，是敌军的无人机。弟兄们，我们被跟踪了，赶紧散开，换路前进，或者躲进大房屋！然后，瓦格纳雇佣军的电子战操作员赶紧通过无线电讯号定位乌方的无人机操作员可能位置，随后呼叫火炮打击过去。什么叫战场的主观能动性，这就叫。就瓦格纳这样警觉，在战场上也吃不少无人机投弹或引导精确打击的亏，也因此遭受着损失。但因为他们小股多路渗透的进攻方式，使每一次遭到敌方精确打击的损失尽可能降低了一些。而像弗勒达尔俄军这样毫无信息化战争常识的进攻方式，纯粹是自找苦吃，屡屡送脸上门。附注说明一下，穆拉托夫将军也是俄军内部激烈“论战”中被点名是“西部军区出身的裙带利益集团”的一员。俄军内部这个由军校老同学、校友、同一军区出身关系组成的集团，在掌握信息化战争水平较低方面，真是具有很高一致性。看来他们都对在军校里学的那一套深刻在心，就是对现代战争的发展毫无敏感性和学习精神，更缺乏辩证思考能力。多路小股、渗透攻击、侧后迂回、中心开花、灵活多变（以俄罗斯的标准他们完全称得上这点），而非正面强攻，必要时直接使用步兵发起进攻，看到瓦格纳雇佣军的战术战法，有些军迷会不会有种熟悉的感觉？不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知者自知，观棋不语真君子。除了战役指挥、战术战法上，瓦格纳雇佣军在其他很多方面也与俄罗斯正规军有着越来越显着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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