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季羡林:他的人格便是他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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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季羡林:他的人格便是他的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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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季羡林:他的人格便是他的著作

2007/07/17 信息来源: 信息来源:广州日报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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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摩衍那 作者: [印度]蚁垤 译者: 季羡林 译林出版社 二零零二年八月 

听说季羡林老先生每天傍晚都有散步的习惯,或者在朗润园小树林间,或者到未名湖畔,于茂林修竹绿水环流间,享受景色幽静的旖旎风光。老先生学问之外,爱写抒怀散文,情致深切,颇有口碑。他写自己居住地:“此地既然有山,有水,有树,有竹,有花,有鸟,每逢望夜,一轮当空,月光闪耀于碧波之上,上下空漾,一碧数顷,而且荷香远溢,宿鸟幽鸣,真不能不说是赏月胜地。荷塘月色的奇景,就在我的窗外。”读这样的文字,当知他文学功底不凡。往事烟云总在记忆,禁不住思念所谴,笔底生情,歌以咏怀。

这本《另一种回忆录》是将季老先生历年所写的相关回忆文章,按类别汇总起来,分“赋得永久的悔”、“遥远的怀念”、“大放光明”、“学术人生”四部分,总共收文三十四篇。其中“赋得永久的悔”中,《母与子》、《红》写于1934年,《老人》一文写在1935年,正值作者二十出头的年龄。从这三篇写作笔法看,技巧与想象力都充满青年的新鲜活泼和充沛力量。难怪郑振铎要约他写一部散文集。虽然其事无果,但由此也可看出,老教授早年情感细腻丰厚。文中记叙老舍先生理发时替作者付账这样一件小事,可知作者对细微事物的感恩心情。

季老先生写的这些回忆文章,多谈悠悠岁月里交游往还的琐事,从中见出人物,复原性情,多可宝贵。胡适,郑振铎,老舍,胡也频,李长之,胡乔木等皆如此。在回忆中作议论,使这样的回忆更具备史料价值和可读的兴致。作者有段自白,说得十分恳切,谈的是自己,却能明达事理:“积八十年之经验,我认为,一个人生在世间,如果想有所成就,必须具备三个条件:才能、勤奋、机遇。行行皆然,人人皆然,概莫能外。别的人先不说了,只谈我自己。关于才能一项,再自谦也不能说自己是白痴。但是,自己并不是什么天才,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谈到勤奋,我自认还能差强人意,用不着有什么愧怍之感。但是,我把重点放在第三项上:机遇。如果我一生还能算得上有些微成就的话,主要是靠机遇。”作者强调客观因素,借此展开对恩师的回忆。“在我所知道的世界语言中,只有汉文把‘恩’与‘师’紧密地嵌在一起,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名词。这只能解释为中国人最懂得报师恩”。

书中作者有一段文字,谈自己对“官”的感受,颇有意思:“不管你是多么大的官,初次见面时,我总是彬彬有礼。如果你对我稍摆官谱,从此我就不再理你。见了面也不打招呼。知识分子一向是又臭又硬的,反正我决不想往上爬。”对照季老教授的性格,说这些话大抵是可以相信的。他在文章里叙述过早年在清华做学生时,同学胡乔木曾劝他参加革命,他“怕担风险”未允诺。这个细节大可考量。沿此线索读者能够看到,后来以北京大学为主战场的批判胡适运动,知名教授几乎都写文章疾呼呐喊,但我翻览1955年汇集成八册出版的《胡适学术思想批评》,百余万文字中,那里面没有季先生的批判文章。因此老教授收在“遥远的怀念”里《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一文,流露出对胡适先生的恭谦和赞誉,文字间有情真意切的感怀,读者能看到作者为人的坦荡。“我作为一个年轻的后辈,在他面前,决没有什么局促之感,经常如沐春风中。”这似乎对季先生后来的性格发展,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以致到今天,我们能从老教授和睦的笑容上,体会到谦逊的美德。这里我想引用许地山先生颂赞蔡元培的一段话,从中看到受人崇敬的学者该是怎样一个风范,也可借以看到知识分子共同的特质:“一个谨于修身、勤于诲人、忠于事国的学者,倒不必有什么可以藏诸名山的著作,更没有工夫去做那一般士大夫认为隽美的文章。他的人格便是他的著作,他的教诲,便是他的著作。”这些话,似乎是为那些有修德的学者,作出普遍的定义。

这书另有一点妙趣处,是在“大放光明”这部分,收进几篇闲文。其中当以《老猫》写得最妙。我对照着去读苏雪林、老舍、郑振铎写猫的散文,觉得还是季先生这篇最富寓意,最为深沉,也最牵情怀。说是写猫的典范之作,当不过分。

最后的绝学大师 

绝学继承者

季羡林6岁时到济南投奔叔父季嗣诚。10岁开始学英文。在高中开始学德文。1930年,季羡林同时考取了北大和清华,最后他选择了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业方向德文。在清华,朱光潜先生的“文艺心理学”选修课和陈寅恪先生的“佛经翻译文学”旁听课,对他日后发展影响深远。

1935年9月,清华招收赴德研究生,已经成为中学教员的季羡林写信报名,以大学中四年全优的成绩被录取。原定交流计划只有两年,谁知这一去竟11年未归。在德国,季羡林入哥廷根大学,在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学,学梵文、巴利文。季羡林师从著名梵文学者瓦尔德施密特教授,成为他唯一的听课者。瓦尔德施密特教授被征从军后,年已八旬原已退休的西克教授又走上讲台,教的依然是他一个中国学生。西克教授不久就告诉季老,要把平生的绝招全部传授给他,包括《梨俱吠陀》、《大疏》、《十王子传》,以及费了20年时间才解读了的吐火罗文。

1945年10月,季羡林经瑞土东归。1946年5月,季羡林抵达上海,旋赴南京,获陈寅恪推荐,赴北京大学任教,被聘为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在北大创建该系。

季老在哥廷根大学学习了梵文、巴利文、俄文、南斯拉夫文、阿拉伯文等,还选修了其他的课,负担已经很重,而当研究吐火罗文的最高权威西克教授提出要教他吐火罗文时,他又遵命学了起来。在德国留学的12年中,他的日程就是学习、吃饭、睡觉,与旅游、晚会、跳舞、娱乐都无缘。回国后,为了专心研究,又独自过了16年才把家属接来。

季老80岁时说过:“我计划要做的事,其数量和繁重程度,连一些青年或中年人都会望而却步。”他平生最艰巨的两部书,长达80万字的《糖史》和长达数十万字的吐火罗文A方言(焉耆文)的《弥勒会见记剧本》的译释,都是在耄耋之年完成的。

“牛棚”生活

“文革”十年,季羡林从拥护、迷惑到醒悟,从旁观逍遥到挨批斗,遭毒打,接受血的洗礼,内心充满复杂的矛盾与痛苦,最终被戴上“反革命”的帽子关进“牛棚”。他感到“被开除了‘人籍’”,“自我感觉是:非人非鬼,亦人亦鬼”。他不堪忍受那残暴的批斗与羞辱,在生与死的抉择中决意吃安眠药自杀。正当他要实施自杀时,突然被揪去批斗,狠打暴踢,鲜血流淌,他的思想却发生了变化:“不想自杀了”,“还是活下去吧”。于是,为着适应不断的批斗,他竟然想出每天站在自家阳台上进行“批斗锻炼”:“低头弯腰,手不扶膝盖,完全自觉自愿地坐喷气式”,“还在心里数着数,来计算时间,必至眼花流泪为止”。

从“牛棚”出来后,季老被勒令看楼门,守电话,成为一个“不可接触者”。他琢磨着找一件会拖得很长,“但又绝对没有什么结果的工作,以消磨时光”。他想到印度两大史诗之一的梵文写的《罗摩衍那》。他就晚上把梵文译成汉文散文,写成小纸条装在口袋里,白天守楼时,脑袋不停思考,把散文改为有韵的诗。季老后来开玩笑说,如果没有“文革”,两万多颂、8卷本的《罗摩衍那》是绝对翻译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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