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军:为了向路遥致敬,也向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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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朝军:为了向路遥致敬,也向他告别

2024-04-24 04:4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编者按:

2013年,山东90后作家周朝军完成作品《九月火车》。四年的时间里,周朝军先后向四家杂志社投出了这部作品,却屡遭碰壁。之后他退而求其次,尝试在网上进行连载。仅一个月的时间拿到了豆瓣阅读频道的“最佳连载奖”,并获得豆瓣电子书18万册的销量。几家出版社闻讯而来,但各种不同的原因使得出版实体书的计划陆续搁浅。这时《九月火车》收到了《时代文学》的刊登邀约。对出版已不再迫切的周朝军说,“也许是缘分,还是让《九月火车》先开回山东老家,开进2017年冬天,开进《时代文学》吧。”

近日,周朝军与作家王祥夫,《时代文学》杂志社副社长李春风,青年作家李浩,青年学者管季展开交流,共话《九月火车》的创作心路与作家个人的文学成长。

 

“我写了40天,酝酿了6年。为了向路遥致敬,也向他告别。”

王祥夫:你是如何想到要创作这样一部作品的?酝酿了多久?以我对你的了解,《九月火车》这部小说带有很强的自传色彩,很多人物应该都是有原型的吧?

周朝军:对我影响最大的一部书是《平凡的世界》。为了向路遥致敬,也为了尽早放下路遥对自己的影响,我写了这部《九月火车》,算是向以前的自己告别,向路遥告别。在创作《九月火车》的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一直以来可能高估了路遥对自己的影响,或者说,我在一点点摆脱路遥的影响。这正是我想要的——一个作者需要勇于面对自我,而不是站在前人的背影里写作的。

写作《九月火车》我大概只用了40天,但是细究起来,酝酿了足足6年。一开始萦绕在我脑海中的只是一些模糊的人物形象和一些碎片化的情节,直到2013年春天,这些人物和碎片化的情节,才一点点在我的笔下串起来。

坦白地说,《九月火车》基本算是一部半自传体小说。男主人公周鹿鸣、周剑鸣很大程度上就是我性格的不同侧面,现实中的我和他们有着一样的家世。我兄弟姊妹6人,出生六个月就被父母过继给了我单身的大舅。小说中大舅的形象完全照搬现实,一丝一毫的虚构都没有,连名字都一样。还有像小说中的水芬小姨、佴志全、胖三等人物都确有其人。

 

“无论书写何种题材,作者本人的文学观决定了作品的定位”

王祥夫:如果单从题材出发,把《九月火车》划归青春小说,那么你觉得,相比于图书市场上其他的青春小说,《九月火车》最大的不同在哪里?

周朝军:我个人觉得,最大的不同还是在它的整体气质上。青春小说也好,网络小说也罢,它们与严肃文学产生差异的根由,不是传播媒介,不是题材,不是受众,而是作者本人的文学观决定了作品的定位。

我认为一部作品严肃与否,和题材本身没必然关系,如果说书写青春就意味着不严肃,那么像《雾都孤儿》《哈克费恩历险记》《城南旧事》等儿童视角的作品,以及像张炜老师的《寻找鱼王》这样的儿童文学作品又该如何划分?

我是在严肃文学的浸润下走向写作的,所以无论我书写何种题材,我的写作初衷都是严肃的,与那些带有快餐性质的青春小说还是有着本质不同的。

管季:你在小说中对汶川地震的描写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个事件凝聚起整个一代人的历史感和责任感。读你的小说我就有这种感受,那些不羁的年轻人也是80后,他们好像在震后突然成熟了,开始重新思考了。汶川地震那年,你应该刚刚成年,谈一下汶川地震对你和你的这部小说的影响吧。

周朝军:可以说我写汶川地震是有意为之的。我笔下的人物不能老是那样激扬青春,他们要成熟,要认识人生,认识社会,我要让读者看见他们的担当,于是我就把汶川地震写了进来。这部小说的时间跨度从2006年到2011年,2008年汶川地震,这是一件让作家无法回避的事。

 

“我召唤的大概是一个理想的世界”

李春风:《九月火车》此前一度名为《青春志》,怎么最后又改成了《九月火车》?

周朝军:小说最初名为《青春志》,一方面是为日后的出版做考虑,另一方面,也有为青春小说正名的意思。改名《九月火车》,主要是觉得这个名字更具理想主义色彩,与小说本身的气质更契合。

李春风:《九月火车》这部作品中,我们看到了90后的另一种代际性格特点——自我、自由、自尊、热情、冲动,责任和爱是他们的自觉和追求,作为其中的一份子,你在创作的过程中,有没有为90后"正名"和"召唤"的意识?

周朝军: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共性,一个人也有一个人的特点。我的生活经历与生命感受与同龄人相去甚远,《九月火车》这部作品中的几个主要人物,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我自己的投射。我没有想为90后正名,但我确实有召唤的意思,至于召唤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或者说,我召唤的大概是一个理想的世界吧。

 

“大量阅读是一种知识储备,也是作者自身气质的积淀”

管季:对你整体的创作,我有三个问题想问。第一,与同龄作者相比,你的小说语言是出类拔萃的,你是如何训练自己的语言功底的?第二,我注意到,你的语言风格不是一成不变的,好像随着不同的作品一直在变换,但是似乎又都能看出某种相同的气息存在,请解释下这点。第三,在阅读的部分短篇小说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的知识储备在被你无情地碾压。我十分好奇,你是怎么在有限的时间里完成这样一个庞大的知识储备的?

周朝军:第一,关于语言,我写作这些作品的过程无一不是一种训练。最初的应该是在中学的教室以及宿舍里完成的,那时候我的语文老师要求学生每周完成一篇周记,几百字就可以,但是我往往两三天就能用光一本日记本。什么都写,但多半是半途而废的小说,而且还是长篇的架构。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属于笨鸟先飞的类型。

第二,语言风格的问题,我认为每一部作品都该有它自己独特的气息,语言应该尽可能地去契合这种气息,所以在不同的作品中变换语言风格是必需的。另外,同一个作者,在不同环境、不同心理状态下的感觉也是不同的,不管是放松还是焦灼,这些都会渗透到你当时所写作的作品中。一部作品的风格是带有它的偶然性的,有时我们明明构思的是这样一个东西,但写出来的却成了那样一个东西。但是,一个作者自身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他是决定一部作品的气质的关键。

第三,我认为一个人成年以前的阅读是最可靠的,它构成一个人知识结构中最坚实、最基础的一部分,成年以前的阅读,吸收得快,记忆稳固,往往能铭记一辈子。我成年以前的大量阅读构成了我的知识储备,也为以后的写作积淀了丰富的资源。

 

“近期写作计划:医学院乃文学创作的富矿”

李浩:读《九月火车》,我能感觉到你是非常喜欢音乐的,音乐对你的创作产生了哪些影响?

周朝军: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在创作《九月火车》的时候,我栖身在西安建国路附近的一栋破楼里,一年内先后八次被老板炒了鱿鱼,身上揣着一两百块钱和早已残破的理想。为了忘记现实的窘境,或是修补自己对未来的憧憬,我把自己关在不足30平方米的出租屋,一边循环播放着许巍的歌,一边把电脑键盘敲打得噼里啪啦。像各位所看到的那样,整部小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理想主义气息,我觉得这股气息和许巍是分不开的,说得准确一点,和2013年春天我所听到的许巍是分不开的。

李春风:对于以后的创作,包括中短篇,有近远期的计划目标吗?

周朝军:近年来,以医院生活为题材的小说、电视剧屡见不鲜,但以医学院为题材的文学作品尚属少见。我在医学院求学五年,深知医学院乃文学创作的富矿,近期拟创作一系列以医学院学生生活为题材的中短篇小说,计划写作13篇,目前已完成3篇。

 

(访谈内容根据《时代文学》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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