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甜到爆炸的睡前小短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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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想和离,你来接我回家吧。” 大雪夜,她浑身湿透地倒在侯府门口,打开了三年未用的传音符。 三年前,她隐藏郡主的身份也要嫁给楚凌寻,可就在要将她贬妻为妾,重新再娶的时候,她终于清醒了。 传音符那头的虞宴庭听到汝南王府唯一的妹妹满脸哭腔的声音,英俊的脸上,寒意沉沉。 “别哭,哥哥马上带人来接你。” 切断传音符,他发出信号。 “小五受欺负了,立马出发接小五回家!” 王府瞬间闹翻了天。 老二虞南琛:收到! 老三虞景琛:收到! 老四虞凌秋:收到! 雪越来越大,虞妙芊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进侯府。 她当初忤逆父亲,不顾哥哥们的劝阻,放弃了汝南王郡主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嫁给楚凌寻。 可结果呢? 换来的却是楚凌寻将她贬为妾室,另娶他人。 她不甘心! 虞妙芊来到书房,楚凌寻见来人是她,眉头皱紧。 她依然穿着那破落满是皿痕的衣裳,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凌寻,你当真要娶那太守府的嫡女为妻?” 楚凌寻停下手中的笔,眼里又蒙上了一层厌恶:“我要娶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留你做妾室,已经是对你顾及情面了,虞妙芊,你别不识好歹。” 话如重锤,敲碎了虞妙芊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脸上却嘲讽笑着:“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贬妻为妾还要感恩戴德?” “枉我三年事事以你为先,到头来原来是一场笑话……” 楚凌寻愣住,虞妙芊一直唯唯诺诺,伏低做小,身上的气派连丫鬟都不如,她今天居然敢反驳他? 可还不等他细看,虞妙芊已经转身出了书房。 虞妙芊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下人们来来往往,纷纷议论着那太守府的嫡女。 “听说啊,咱们世子和宋小姐不日就要成婚呢!” “那咱们后院那位呢?是休了还是打发去庄子上?” “虞妙芊自己不检点,哪还有资格做世子夫人,留她一命,已经是侯府的仁慈!” 虞妙芊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肆无忌惮贬低自己。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楚凌寻不爱她。 倘若他对她有一丝情意,下人又怎敢当着她的面羞辱她? 虞妙芊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最后为楚凌寻留下一行泪。 这一场荒唐的坚持,持续三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夜深。 虞妙芊写下一纸休书,便悄然离开了楚府…… —— 虞妙芊作为新娘,嫁进定安候府三年,楚凌寻都没有碰她。 今晚,她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楚凌寻的衾被。 不料,虞妙芊刚触碰对方的肩膀—— “谁?!” 人猛地坐起身,将虞妙芊狠狠拽住。 “凌寻,是我,你弄疼我了。”虞妙芊疼的抽气。 月光透窗而入,楚凌寻清晰看见虞妙芊身上的薄纱。 “谁让你进来的?!” 说罢,他将虞妙芊的手狠狠一甩,面露嫌恶。 虞妙芊低着头,紧咬着嘴唇,被楚凌寻斥责的面色苍白。 “凌寻,我们成亲也有三年了,楚家需要一个孩子,凌寻,我也需要一个孩子……” 虞妙芊紧紧扣着手,连指尖都发白。 闻言,楚凌寻却嘲讽斥道:“虞妙芊,成亲的那晚我就说过,你一介村姑,不配诞下我楚凌寻的子嗣!” 说罢,他越过虞妙芊下了塌,捞起一旁悬挂着的衣衫披在身上,走出了房门。 明明屋内的暖炉烧得正旺,虞妙芊却感觉到了一阵周身冰冷,似是深陷冰窟。 从成亲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楚凌寻不爱她。 楚凌寻愿意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当初楚老太君觉得她的八字与楚凌寻合,想借着成亲,给重病卧床的楚凌寻加喜气罢了。 可纵然是这种荒唐的理由,她依然愿意嫁给楚凌寻。 后来,楚凌寻果然挺了过来,却始终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尽管如此,她依旧爱他,也始终觉得,总有一天楚凌寻这块石头会被捂热。 有一天他也会爱上她。 可惜三年过去,楚凌寻依旧厌恶她。 …… 三更天,府里的下人匆匆跑来扣响虞妙芊的房门。 “夫人,世子和友人在酒楼吃醉了酒,嚷着要您过去呢!” 虞妙芊听闻,连忙下床拉开了房门:“当真?夫君在哪?” 犹记得,上一次楚凌寻喝醉酒,将酒楼砸了个烂,被侯爷动了家法,如今伤才刚好,可不要再生事端。 虞妙芊顾不上梳洗,连袄子都没披,跟着报信的小厮一路去了酒楼。 两刻钟后。 虞妙芊抵达酒楼厢房,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出一句。 “你们是不知道,凌寻娶的那妻子,那叫一个蠢,整日跟他在身后‘凌寻,凌寻’的叫着,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我已经让凌寻的小厮回去传话了,你们等着吧,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啊,准跟过来了!” 话落,身侧的小厮推开门,虞妙芊望去,正好和楚凌寻冷漠的眼相对。 众人瞧见了门口的虞妙芊,嘲讽得更加剧烈。 “这是哪来的乡野村妇,脸上涂的脂粉还没我们家洗衣的老婆子画的好呢!” “喲,这还不到半刻钟,人就来了,这乡野村妇果然爱惨了世子,楚世子,要不然,你就从了她? 虞妙芊羞愧低头,方才自己担心楚凌寻,哪还顾得上梳洗打扮? 却见楚凌寻伸手捞过一旁的酒盏悬在唇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从了?凭她也配。” 第二章 虞妙芊忍着难堪跨进厢房,慢慢走到楚凌寻面前。 拉着他的手臂,苦苦哀求:“凌寻,我们回去吧,侯爷知道了又要罚你了。” 周围的公子哥纷纷起哄。 “啧啧,世子,这村妇还威胁你呢!” “就她这难看的样子,谁能下得了嘴,楚老太君逝了,这村妇也就只能拿侯爷的名头说事了。” “蠢货就是蠢货,不知道越是这么逼男人,越令人厌恶吗?” 一个公子哥走到楚凌寻面前:“走吧,楚世子,我们去红楼洗洗眼睛,那的美人儿各个都是绝色!” 虞妙芊心头一紧,握住楚凌寻的袖子不放。 语气卑微哀求:“凌寻,求你了,我们回去吧。” 楚凌寻拉开虞妙芊的手,一个用力,虞妙芊便摔倒在地。 “滚!” “回去吧,村妇嫂嫂,别再烦我们了!” 说完,一行人不再理会虞妙芊,一道离开了厢房。 虞妙芊踉跄着爬起身追下楼,可街道上早就没了楚凌寻的影子。 外面的雪还在下,来时乘坐的马车也不见了。 手指被冻得通红,眼眶却红的发烫,虞妙芊呼出口气,搓了搓手,试图为自己取暖。 随后一步一个踉跄,沿着来时的路回了侯府。 “有人吗?开门啊!”虞妙芊不断拍打着侯府的大门,却没有半分声响。 直到渐渐失去了力气,瘫坐在了地上。 雪越下越大,虞妙芊的嘴唇都在颤抖,干裂地渗出了血。 屋檐上,一黑衣身影再也看不下去,只身飞下屋檐,跪在了虞妙芊面前。 “郡主!别再固执了,随我回去吧!” 虞妙芊打着哆嗦,回过头看着那黑衣人,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哪还有什么郡主,从我隐瞒身份要嫁给楚凌寻,不惜与父亲决裂的那一天开始,汝南王府就再也没有郡主了。” 虞妙芊靠在大门上,眼眶含满了热泪,却迟迟不肯落下。 或许是想哥哥们了,又或许是想爹娘了。 “回去吧,告诉我哥哥们,我过得很好。”虞妙芊红着眼眶,对着那黑衣侍卫笑了笑。 那侍卫实在无奈,却又别无他法,终究是不忍心,将身上的斗篷取下,盖在了虞妙芊的身上。 “郡主保重!” 说罢,便消失在了雪夜里。 虞妙芊靠在大门上,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天亮,大门才被打开。 虞妙芊什么都没说,只是踉跄着起身,进了大门。 “站住!”一道厉声响起。 虞妙芊的脚步一顿,抬头望去,呵斥她的正是她的婆婆。 楚凌寻的母亲,定安候府的侯夫人。 “我听下人说,你一夜未归?” 虞妙芊欠了欠身,解释:“昨晚凌寻他在外喝了酒,我便……” “放肆!虞妙芊!”侯夫人厉声喝道。 “你嫁进我侯府三年有余,不曾生下一儿半女也就算了,如今不守妇道,竟外出一夜未归!” “看不住自己的夫君,就跑出去找男人,我侯府世代清白,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败类!” 虞妙芊被骂的整个人都蒙了。 直到被粗使婆子按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只能嘶哑着嗓子说道:“我没有……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身上的披风又作何解释?!” 侯夫人掷地有声,根本不给虞妙芊解释的机会,直接将她定了罪。 “按好她!今天我就替楚家的列祖列宗教训这蠢妇!” 话落,一旁的人递上早就准备好的藤条,放在侯夫人的手中。 “我没有,母亲,我真的没有!” ‘啪’! 随着藤条落下,虞妙芊疼得一声惨叫,挣扎了起来。 可她冻了一晚上,哪还有什么力气挣脱几个婆子的力道?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侯府的规矩!” 藤条挥舞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虞妙芊疼到快要晕厥。 “少爷回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藤条终于停了下来。 侯夫人看着走进来的楚凌寻,声音高昂说道:“虞妙芊不守妇道,我替你教训教训她,不碍事吧?” 楚凌寻闻言,猛然看向被按在地上的虞妙芊。 虞妙芊用尽力气抬头,期盼望着楚凌寻,艰难挤出一句:“……我没有。” 可下一秒,楚凌寻却冷淡挪开视线,近乎残忍甩出一句—— “母亲教训便是,别气坏了身子,若是打死了,扔出去便是。” 第三章 虞妙芊知道楚凌寻不爱自己,所以她从来没有奢望过他的维护。 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要她含冤而死。 虞妙芊再也没有支撑的力气,脱力倒在了雪地上。 血迹顺着伤痕流淌在雪地里,眼泪不断流淌下来…… “来人,将她拖到房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侯夫人话落,婆子们就上前,拉起虞妙芊将人拖进了房内。 楚凌寻站在原地,凝着地上留下的血痕,眉头微蹙。 侯夫人见此,当即提到:“凌寻,虞妙芊不守妇道,这样的女子在不配做我楚家的媳妇,不若休妻另娶?” 话落,楚凌寻便不再看那滩血迹。 “太守家倒是有位女儿尚未出阁,听说贤良淑德,才貌双全,为娘将她聘与你为妻,如何?” 楚凌寻却没什么聊下去的兴致:“母亲做决定便是。”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 房内。 虞妙芊再次苏醒过来,分不清是白日还是黑夜。 屋内一阵冰冷,原本的火炉早已被浇熄,她又疼又冷,连手指都没了知觉。 “有人吗?来人啊!”虞妙芊爬到了门边,微弱地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推开,丫鬟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虞妙芊,厉声说道。 “喊什么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虞妙芊踉跄着身子,唇瓣发白,颤抖着对丫鬟说道:“这屋子太冷了,把炉火生起来吧。” 丫鬟抱着手臂看着虞妙芊这副模样,冷笑说道:“哟,还真把自己当世子妃使唤了,生炉火啊?做梦去吧!” 说完,还狠狠推了一把虞妙芊。 虞妙芊猛地一摔,身子撞到桌角,伤口再次渗出血迹,虞妙芊咬着唇,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随即,丫鬟将食盒狠狠扔在地上:“吃饭了!” 两个馒头从食盒中滚出,除此之外,食盒里再无其他。 虞妙芊看了看丫鬟,而后脚步蹒跚的向掉在门边的馒头走去。 丫鬟见状,嗤笑一声,可下一秒,虞妙芊猛地冲出了门外。 她拼尽了全力向外跑去,却在花园的月门处,猛地撞上了一人,跌坐在地。 抬头一看,却见楚凌寻面露嫌恶地擦拭着,刚才被她撞到的地方。 “凌寻……” 虞妙芊看着楚凌寻的动作,心如刀绞。 忽地,一阵风吹来,虞妙芊闻见楚凌寻领口处的女香,浑身一怔,正欲开口,身后传来侯夫人的声音。 “凌寻,宋小姐要回去了,还不出去送送?” 虞妙芊站起身望去,就见侯夫人带着一位陌生的女子走来。 那女子看着端庄娴静,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世子,这位是……?”那女子走到了楚凌寻身侧。 楚凌寻扫向虞妙芊,眼里带着冷霜,刺得虞妙芊心头一颤。 接着,就见楚凌寻启唇,绝情无比道:“一个无德妾室罢了。” 第四章 话如惊雷,将虞妙芊震在原地。 还不等她回过神来,侯夫人又投来警告的一撇,扭头对着身侧的女子却慈眉善目。 “云清,等你过了门,若看她不顺眼,发卖她了便是。” 虞妙芊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践踏彻底。 她白着脸望向楚凌寻,可他却转身,径直带着宋小姐离开。 虞妙芊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仿佛周身空气都被抽干,一双大手狠狠扼住了她的喉咙。 直到侯夫人再次嘲讽:“刚才你也听到了,凌寻马上就要娶那虞家小姐为妻了,你也该识趣点,腾出位置了。” 尊严一再被践踏。 虞妙芊忍着痛苦质问:“你们凭什么贬妻为妾?” “一年前,你们明明在老太君病床前承诺过,会好好照顾我!” 侯夫人冷笑一声警告:“虞妙芊,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侯府容忍你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 “若不是老太君当年荒唐,就凭你这一介村姑连进侯府当丫鬟的资格都没有!刚刚那可是太守府的嫡女,只有他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做我儿的正妻!” 侯夫人上下打量着虞妙芊,犹如在看一条丧家之犬。 虞妙芊终于明白,他们看不起自己这个人,所以连带着自己所付出的一切也全部被否决。 浑浑噩噩回了房,关上房门后,虞妙芊瘫坐在了地上。 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三年来在楚府所受的一切。 她当初忤逆父亲,不顾哥哥们的劝阻,放弃了汝南王郡主所有的一切,只为了嫁给楚凌寻。 结果呢? 换来的却是楚凌寻将她贬为妾室,另娶他人。 她捧上的真心,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撕扯,践踏。 自己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妙芊抹了把眼泪,决定去找楚凌寻。 她想要最后努力一次,也权当让自己死心。 虞妙芊来到书房,楚凌寻见来人是她,眉头皱紧。 她依然穿着那破落满是血痕的衣裳,看起来又狼狈又可怜。 “凌寻,你当真要娶那太守府的嫡女为妻?” 楚凌寻停下手中的笔,眼里又蒙上了一层厌恶:“我要娶谁,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留你做妾室,已经是对你顾及情面了,虞妙芊,你别不识好歹。” 话如重锤,敲碎了虞妙芊心中最后一点希望。 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她脸上却嘲讽笑着:“真是可笑,什么时候贬妻为妾还要感恩戴德?” “枉我三年事事以你为先,到头来原来是一场笑话……” 楚凌寻愣住,虞妙芊一直唯唯诺诺,伏低做小,身上的气派连丫鬟都不如,她今天居然敢反驳他? 可还不等他细看,虞妙芊已经转身出了书房。 虞妙芊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下人们来来往往,纷纷议论着那太守府的嫡女宋云清。 “听说啊,那太守大人对咱们家世子十分中意,咱们世子和宋小姐不日就要成婚呢!” “那咱们后院那位呢?是休了还是打发去庄子上?” “虞妙芊哪还有资格做世子夫人,留她一命,已经是侯府的仁慈!若是世子妃看她不顺眼,将虞妙芊发卖,那也是她活该!” 虞妙芊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肆无忌惮贬低自己。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楚凌寻不爱她。 倘若他对她有一丝情意,下人又怎敢当着她的面羞辱她? 虞妙芊回到房间,关上了房门,最后为楚凌寻留下一行泪。 这一场荒唐的坚持,持续三年也是时候结束了。 夜深。 虞妙芊写下一纸休书,便悄然离开了楚府。 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来时空空,走时亦是空空。 出了楚府后,虞妙芊走在清冷的大街上,心头一阵荒凉。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楚府回不去了,她也没有脸面再回家了。 夜里风大,虞妙芊连件避寒的衣服都没有,只能瑟缩着搓着手抱着自己取暖。 就在这时,前方大路的尽头忽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且又快又急。 虞妙芊抬头望去,就见两排骑兵踏着滚滚烟尘,气势雄伟,不一会儿就到了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们齐刷刷下马,动作一致跪下,喊道—— “恭迎郡主回府!” 第五章 虞妙芊愣住。 这时,又见月色下,两匹汗血宝马拉着一辆华丽富贵的马车,来到了她的身边。 虞妙芊抬头望去,马车内恰好有人掀开车帘,跳了出来。 来人,竟然是三年未见的四位哥哥! “小妹,我们来接你回家。” 虞妙芊看着哥哥们熟悉的脸,一时间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伴随着热泪夺眶而出。 大哥虞宴庭连忙上前,伸出手擦拭着虞妙芊的眼泪,轻声安慰道:“别哭,有大哥在,谁欺负了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 虞妙芊摇着头,扑进大哥的怀里,哽咽着说道:“我已经没脸再回去了……” “傻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暗卫回报说楚凌寻那小子要娶妻,你深夜独自出门的时候我们有多着急!” 四哥虞凌秋的语气中带着气愤和着急。 “爹听了以后气得把最喜欢的青瓷茶盏都摔了,说什么也要接你回去。”虞宴庭摸着虞妙芊的头说道。 虞妙芊闻言,眼泪也顾不上流了,颤抖着问道:“爹也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就下来一位两鬓花白的老者,一身风骨却也止不住地乱了脚步。 “爹!”虞妙芊扑进了虞父的怀里。 虞父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眼眶微红着将身上的裘皮袄子脱下披在了虞妙芊的身上。 “跟爹回家,你娘做了你最爱吃的腊梅糕等着你……” 虞妙芊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响才又哭又笑挤出一个字:“……好。” 几人迎着虞妙芊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冬夜里。 …… 翌日,楚府内院。 楚府喜事将近,府里热闹非凡,侯夫人又怕那虞妙芊跑出来再生事端,命下人去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管着。 “夫人,世子!虞……虞夫人跑了!” 说着,下人将虞妙芊留下的休书递给了楚凌寻。 “放肆!她也配写休书?” 楚凌寻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越看越怒。 那上面字字珠玑,句句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和悔恨。 侯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急什么?不过是一介村妇,还是个逃妾,没有户籍和路引,连城门都不出去。” 侯夫人语气中尽是讥讽。 楚凌寻皱紧了眉头:“母亲说的是,不过是她虞妙芊耍的把戏罢了,过不了几日便自己回来了。” 侯夫人点了点头,摆弄着衣袖说道:“怎么处置虞妙芊,等她吃了苦头回来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三日后与太守大人的定亲宴,你好好准备,可别失了礼数。” …… 三日后,竹里馆。 乐工们弹奏着古琴琵琶,高悬于顶的灯笼上都刻写着清雅诗词。 楚声阵阵,月色映入帘风,上面现着的水墨丹青隐约生动,仿佛身处山迹,竟见来烟,无不刻画着‘风雅’二字。 天字号雅间内。 虞晏庭一边倒茶一便说话:“这竹里馆,是京城最具风雅之地,多少达官显贵,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普通人挤破了头也进不来。” 虞妙芊点头接过茶,却并没有多少兴趣。 见状,虞晏庭放下茶盏,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三兄弟。 “他们三个惯爱舞刀弄枪,没那个风雅骨性,听说你愿意来,也都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虞妙芊看着一旁坐如针毡的三个哥哥,这才终于笑了。 这几个哥哥中,只有大哥虞晏庭这个养子自小文武双全。 其他三个哥哥,包括她自己,从小最怕的人就是夫子,哪有文人墨客那个心性? 见她开怀,几个哥哥的脸色也都有了笑意。 听了两曲,虞妙芊起身如厕。 回来时,虞妙芊经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虞妙芊的手腕,狠狠拉扯。 虞妙芊回头,却见是楚凌寻! “留休书出走,又跟踪我至此,你的把戏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 第六章 虞妙芊也没有想到,会正巧遇上楚凌寻。 她蹙眉将自己的手从楚凌寻的手中抽了出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这竹里馆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这样的村姑能进来的?若不是跟踪我,竹里馆的人怎么会放你进来?” 楚凌寻一脸笃定地看着虞妙芊。 虞妙芊看着楚凌寻,一时之间被气到说不出话。 楚凌寻见她说不出话,又拉着她说:“跟我回去!” 虞妙芊冷脸甩开他:“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我二人以后再无瓜葛,我也决不会给你做妾。” “虞妙芊!” 两人对峙着,楚凌寻眼里染上了一层愠色。 这女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敢这样忤逆他! 僵持间,两人身后忽然传来宋云清的声音:“凌寻?你怎么还在这?” 宋云清看到虞妙芊,神情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挽住了楚凌寻的手。 “凌寻,这位不是你的妾室吗?今日是你我两家的定亲宴,这种场合带她过来,未免有些不太好。” 说话间,宋云清的眼睛却直直地看着虞妙芊。 虞妙芊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只是垂了垂眼。 楚凌寻看着虞妙芊这副模样,眼里闪过了然。 虞妙芊嘴里说着要和自己撇清关系,如今还不是吃醋了?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她小心思这么多? 可不知为何,虞妙芊有意破坏他的定亲晏,照理说他应该生气,但现在他却莫名觉得虞妙芊从前更吸引人。 “你自己回去,不要再耍什么把戏跟踪我,老老实实待在楚府,哪也不许去!” 虞妙芊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下着命令的男人,一时间竟觉得可笑。 “楚公子放心,往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于你,也祝二位婚后琴瑟和鸣,百年好合。” “虞妙芊,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楚凌寻蹙眉,他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也该知足了。 虞妙芊却也不再多看两人一眼,转身便走进了竹里馆。 楚凌寻见状,正想跟了上去,宋云清一把拉住了楚凌寻的手臂:“凌寻,太守府的人还在等着你呢。” 就这一会儿,虞妙芊的身影消失在了竹里馆内,此时再追上去也无济于事。 楚凌寻皱紧了眉头,却也只能先跟宋云清回去。 竹里馆内,虞妙芊沿着路回了雅间,还未上楼便看到虞宴亭正带着几个哥哥找她,脸上还带着急色。 “大哥。”虞妙芊开口唤了一声。 几人见虞妙芊回来,连忙上前迎了上去。 “你去哪了?找不到你都要急死我们了,刚才我还看见楚凌寻那小子也在这,怎么样,你看到他了没有?” 虞凌秋紧张地看着虞妙芊,生怕她受了刺激。 虞妙芊不想叫哥哥们担心,便撒谎摇头。 “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再为他伤心难过了。” 虞宴庭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抚了抚虞妙芊的头,柔情安慰:“想通了就好,就算想不通也没有关系,反正大哥会一直陪着你。” 说着,虞宴庭揽着虞妙芊回了雅间。 而此刻,不远处的拐角。 宋云清正站在那里,虽未听清几人说了什么,却将男人搂着虞妙芊的亲密模样看了个清楚。 第七章 宋云清回到定亲宴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侯夫人见宋云清那副失神的模样连忙询问道:“云清,可是有哪里不满意?” 宋云清回过神,咬着唇摇了摇头,随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楚凌寻说道。 “凌寻,我并非是那毫无肚量,小家子气的闺阁女子,我不介意你有妾室,还是先让她回来吧。” 那宋太守闻言,身形一顿,转头看着楚凌寻问道:“凌寻有妾室?我为何不知晓此事?” 侯夫人见状,连忙解释说道:“早些年凌寻生了场大病,家中老太君去寺庙祈神,说是那妾室的八字与凌寻相合,最适合借成亲冲喜。” 说罢,还一脸愧疚的模样说道:“这事怪我,忘了提,如今我也老了,这楚府啊,是该有个女主人主事了。” 侯夫人看着宋云清,眼里皆是对宋云清的满意。 “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提起她来了?”侯夫人问道。 宋云清垂下头,支支吾吾说道:“方才在外面,我看到那虞娘子与一男子拉拉扯扯,实在亲密,甚至……” 楚凌寻脸色一变,低声问道:“甚至什么?” “甚至……两人还抱着进了雅间。” 刚落,楚凌寻面如寒霜,便要起身出去。 侯夫人一把拉住楚凌寻,对宋太守解释道:“这妾室曾勾结过外男,被我施过家法,如今也算是个逃妾。” 说完,还看向宋云清:“等云清过了门,把她休了便是。” 宋云清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定亲宴结束后,楚凌寻送走了几人后便一直守在竹里馆外。 虞凌秋带着虞妙芊出来,楚凌寻上前拉住两人,厉声质问道。 “这就是你勾结的外男?虞妙芊,你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吗!” 虞凌秋刚要开口反驳,却被虞妙芊一把拉住。 楚凌寻真当她是软柿子吗?羞辱她还不够,竟然还敢骂她哥哥! 虞妙芊看着楚凌寻,一字一句嘲讽:“楚凌寻,你不识字吗?我留给你的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本姑娘早就不要你了!” “还是说,你需要我按照休书的内容再给你念一遍,加深你的印象?” 楚凌寻气得脸色铁青,上前就要拉扯着虞妙芊。 虞凌秋见状,直接上前,一记重拳打了过去。 虞妙芊没有阻拦,见楚凌寻要还手时,又故意说:“楚世子,你这样纠缠,该不会是喜欢我,不舍得我走吧?” “喜欢?你也配!”楚凌寻下意识否认。 虞凌秋又想打人,这一次却被虞妙芊拦住。 她凝着楚凌寻阴郁的眼,毫不惧怕道:“既然不喜欢,那你就别挡路,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从来没认识过。” 说罢,虞妙芊便拉着虞凌秋上了马车。 楚凌寻看着远去的马车皱紧了眉头,那马车奢华,并非寻常人家。 他摸了摸青紫的唇角,吩咐随从的下人查刚才离开的马车去了哪里。 …… 傍晚,楚府书房内,侍卫正回禀—— “今日带走虞妙芊的男人是汝南王的四公子,虞凌秋,前几日被圣上封为羽楚军的统帅。” “汝南王一共有四个儿子,皆是前几日刚归朝,其长子是号称‘龙城飞将’的虞宴庭虞将军。” 楚凌寻手握着竹卷,手渐渐用力,露出青筋。 “好个虞妙芊,她以为攀上了汝南王府就能硬气了?我就不信虞凌秋愿意为区区一介逃妾,就和我侯府作对!” “备马,去汝南王府!” 第八章 不久,楚凌寻带着随从抵达汝南王府。 下人向虞宴庭通报,楚凌寻带着人在门外嚷嚷着要人。 虞妙芊坐在一旁不作声,虞宴庭并不回应,只是看着院内落下的雪,低吟了一句:“下雪了。” 楚凌寻在府门外叩了许久的门也不见人来开,雪越下越大,楚凌寻穿着裘皮袄子,依然觉得有些冷。 “世子,回去吧。”一旁的随从小心翼翼地劝着楚凌寻。 楚凌寻紧皱着眉头,眼看着面前大门紧闭,心中气结,不断叩着门环。 大门丝毫未动,却能听到里面下人们的议论嬉笑之声。 随从听着里面的声音,知道这是在给自家世子下马威,想要劝楚凌寻,看着他那发黑的脸色却又不敢出声。 直至夜深,下人才进来通报,楚凌寻已经离开。 虞宴庭正拿着火钳子生着炉火,屋内热气升腾,虞妙芊正靠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这就撑不住回去了?废物!” 说罢,虞宴庭将手中的火钳子扔进炭火炉里,火星四溅。 虞宴庭拿起一旁的披肩盖在虞妙芊的身上。 当初侍卫来信,虞妙芊曾被关在楚府门外一整夜。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岂能容他那等污蔑? 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一开始,楚凌寻倒是先受不了了。 “将军,那楚家再来人,可还关在门外?” 虞宴庭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楚凌寻那个软骨头,怕是不敢再来了。” 事实上,如同虞宴庭所料,接下来几日,楚凌寻再也没有出现。 七日后。 西域进贡了一批奇花,据说可在冬日盛放,落雪也不凋零。 太后觉得新奇,便举办了赏花宴,邀请各个官员携诰命夫人及女眷一同观赏。 侯夫人听闻此事后,早几日前便去了太守府,邀请宋云清以楚家未来媳妇的名义出席赏花宴。 宋云清自然是红着脸答应了。 赏花宴上,宋云清一身华服出席,楚凌寻因为是男客,入席后要分开。 他正要朝左边的男客席走去,不料,却抬眼看见了隔了一道栅栏的虞妙芊! 虞妙芊身旁站着的,正是和楚凌寻有过一面之缘的虞宴庭。 此刻,虞宴庭正往虞妙芊插着鲜花,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先是虞凌秋,现在又是虞宴庭! 楚凌寻死死凝着虞妙芊,她就这么放荡,没了男人是不是就不行? 怒气冲顶,楚凌寻当即冲到两人面前。 “虞宴庭,你仗着圣上恩宠,将我楚府逃妾带回你汝南王府豢养,如今又带着逃妾来参加太后举办的赏花宴,你将太后置于何地!” 虞宴庭听到这话,轻蔑反驳:“楚世子是否有眼疾?见个貌美的姑娘便说她是你的妾?” 楚凌寻扫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虞妙芊,更加笃定她是心虚不敢开口。 又道:“虞宴庭!你若再不交人,休怪我我将此事告知太后,坐实你汝南王府仗势欺人,蔑视皇威之罪!” 虞宴庭走上前,对峙楚凌寻,沉声道—— “你若是有本事便去告,我虞家历代战功赫赫,还会怕了你不成?” 第九章 两个男人僵持不下。 虞妙芊倒是泰若自然,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假山旁的宋云清的身上。 隔着距离,她都能感受到宋云清眼神里的鄙夷和不屑。 虞妙芊不想被这些自以为是的人扰了心情,拉着虞宴庭离开。 楚凌寻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 而宋云清也在在远处看着不甘心的楚凌寻,手渐渐握紧。 自己马上就要和楚凌寻成亲了,她绝不允许再节外生枝。 宋云清找准时机,等侯夫人同其他诰命夫人来到花园时,才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状。 侯夫人见宋云清神色不对,连忙上前询问。 宋云清则是拉着侯夫人的手,委屈开口道。 “虞娘子一定是怪我和她抢了凌寻,迟迟不回家也就罢了,还同别的男人一起来赴太后的宴。” 说完,还抬眼看了看侯夫人,又说。 “若是想来这赏花宴,我便让了位置给虞娘子,让她同凌寻一道来便是,何必同外男一起,我倒是没关系,只怕是影响了楚家的名声。” 侯夫人闻言,怒火中烧,又怕虞妙芊败坏了侯府的名声,低声怒斥道。 “那小贱蹄子在哪!带我去找她!” 不久,侯夫人便在无人的小径上,找到了赏花的虞妙芊兄妹。 侯夫人上下打量着虞宴庭,确定自己并未见过此人。 京城的才俊她都见过,此人大抵是哪家的纨绔公子哥儿,根本不配和侯府相提并论。 故此,侯夫人开口便讥讽:“大胆小子,竟公然带着我楚家逃妾参加太后娘娘举办的宴会,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虞宴庭看着侯夫人这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便知自己的妹妹定是在楚府受了不少委屈。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令公子的刻薄狂妄跟你倒是如出一辙!” 侯夫人气得眉头皱紧:“一张嘴倒是厉害,果然是蛇鼠一窝!” 话落,她扭头剜向虞妙芊:“赶紧滚出宴会,要是因为你污了我侯府的名声,我有的是法子叫你们生不如死!” 虞妙芊和虞宴庭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对侯夫人这种跳梁小丑的鄙夷。 一旁的宋云清犹不自知,还故作大度:“姐姐不管怎么说,也是比妹妹先过门,若是想风光一场,求凌寻带你来便是。” 宋云清的眼垂了下来,里面尽是对虞妙芊的鄙夷。 “我身为太守家的女儿,就算不以楚家未来夫人的名义,这赏花宴也不是来不得。” 言外之意,是在说以虞妙芊的身份,若非攀附男人,她是来不了这赏花宴的。 虞妙芊冷笑一声,反问道:“哦?那今日宋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的这赏花宴呢?” “自然是楚家未来主人的身份!”侯夫人高声宣扬。 虞妙芊看着侯夫人恨不得把宋云清举在头顶上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区区侯府,若非自己三年前瞎了眼,以楚凌寻的资历,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也没了继续听笑话的心思,直道:“那便请两位夫人,牢牢记住方才所说的话。” “我跟你们的账,稍后慢、慢、算!” 第十章 侯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远处出来内侍官高声喊了一句。 “太后到。” 侯夫人向不远处看去,太后正被众人簇拥着,朝宴会厅走去。 侯夫人看了一眼宋云清,料定此时虞妙芊此时不敢做出什么幺蛾子事来,便暂时放过她,几人便向宴会厅走去。 一路上,众夫人都在议论纷纷。 “这次宴会汝南王郡主也会到场,听说这位郡主之前身体不好,被送去寺庙修养,前些日子才回来。” “太后极其喜爱郡主,这场赏花宴就是为郡主准备的,让大家也跟着热闹热闹。” “若是谁能做了这郡主的驸马爷,那可是扶摇直上啊!” …… 侯夫人听着这些话,不由侧过头打量着宋云清。 这太守府的女儿虽好,但相比之汝南王家的郡主,差的可不止分豪。 要知那汝南王可是皇帝的亲兄弟,从陛下到汝南王,皇家就郡主这么一个女胎。 汝南王郡主所得的宠爱,全天下可独一份! 侯夫人看了看楚凌寻,心里打起了算盘。 若是那汝南王郡主能看上凌寻,再由太后赐婚,侯府必然飞黄腾达,富贵绵延。 想到这,侯夫人凑近楚凌寻,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等会,你可要在汝南王郡主面前好好表现。” 楚凌寻皱着眉头不作声,眼睛却一直盯着不远处走来的虞妙芊。 侯夫人见楚凌寻不搭理自己,顺着他的视线,就见到了虞妙芊二人。 顿时,她脸色大变。 这种重要的时刻,可不能让虞妙芊这逃妾坏了凌寻的好事! 侯夫人看了随即站起了身,走到两人面前:“虞妙芊,你竟然不听我的话,给我赶紧滚!别让你这一身俗气脏了太后娘娘的眼!” 闻言,众人纷纷向此处看来。 太后也将目光放在了几人身上。 虞宴庭看了一眼太后,转头对侯夫人说道:“这可是赏花宴,夫人要说什么可要想清楚了,当着百官家眷的面,打的可是太后的脸面。” 侯夫人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虞宴庭的话。 她就是要当着众臣和太后的面,好好训斥这对奸夫淫妇一番。 “不清楚的人是公子才对吧?你把虞妙芊一个私通的逃妾带来赏花宴!根本就没有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 “放肆!” 话音刚落,太后便大喝一声。 全场寂静,不敢作声。 侯夫人立马回过神,向太后低下了头,噤了声。 可心头却自得想,太后娘娘生气了才好,最好将这对奸夫淫妇给砍了,免得虞妙芊败坏侯府的名声。 谁知,太后却一步步走到侯夫人面前,凌气逼人质问:“你说,谁是逃妾?” 侯夫人闻言,以为太后是生气虞宴庭带逃妾赴宴,忙指着虞妙芊告起了状。 “就是她!我楚府逃妾虞妙芊!” 闻言,身旁太后的女官嬷嬷脸色一变,大声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那是汝南王郡主!太后娘娘的宝贝孙女!岂能容你污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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