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读书报“怎样读经典”栏目出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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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读书报“怎样读经典”栏目出书了!

2024-07-01 14:4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出于上述考虑,中华读书报与杭州骉马文化传媒公司联合策划了“怎样读经典”栏目。自2015年5月21日至2017年8月16日,这个栏目在《中华读书报》共刊出50期,对50部中国经典分别作了介绍,并对阅读这些经典的门径有所提示。这个栏目,受到读者广泛欢迎和好评。

中国现存古籍约20万种(据《中国古籍总目》),哪些可名之为经典,自属见仁见智。好在所谓经典,大多已历千百年的淘洗,早有定评。同时中华读书报置身学界,选目问题亦可随时求教于专家。现在检视这50种的书目,说其代表了传世典籍中最核心、最精粹的部分当大致不谬。当然,就范围而言,非不可以扩大之,比如将50种的数量增至100种、200种,但这只好留待将来了。

就分类而言,50种书大致可作如下划分。一为经。“十三经”中,我们涉及11种,包括《周易》《尚书》《诗经》《周礼》《仪礼》《礼记》《左传》《公羊传》《论语》《孟子》《尔雅》(《谷梁传》《孝经》非不重要,或因我们不欲求全,故未列入吧)。此外还有“四书”中的《大学》《中庸》。董仲舒《春秋繁露》、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以及我国最早的一部字书《说文解字》皆循惯例放在经部。二为史。“前四史”(《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自然在内,此外尚有《国语》《晏子春秋》《战国策》《水经注》,以及史部中极为重要的《资治通鉴》。中国史籍浩瀚,故史部我们割爱尤多。三为子。先秦诸子中,我们涉及的有《老子》《孙子兵法》《墨子》《商君书》《庄子》《管子》《荀子》《吕氏春秋》《韩非子》《山海经》。两汉有《淮南子》《盐铁论》《论衡》。此外还有六朝笔记小说的代表作《世说新语》,以及一部宋代编定的兵家丛书《武经七书》。宋代以降《近思录》《传习录》《明夷待访录》亦置于此。此外还有道教的《抱朴子》(需要注意的是,如本书中卢国龙先生所指出的,《抱朴子》内外两篇分属道家和儒家,不能说是单纯的道教典籍)和佛教的《六祖坛经》。道教、佛教与儒教比肩而立,分庭抗礼,地位重要,经卷浩繁,但我们仅各撷取一部,以见一斑而已。四为集。文学经典也是忽略尤多的一个部分,我们涉及的计有《楚辞》《古诗十九首》《文心雕龙》《诗品》《文选》等5种。

我们约请的作者,主要是中国古典文献学以及文学、史学、哲学等学科的学者。他们大多沉浸一部经典已有多年,很多人都有相关专著问世,可以说,每篇短短三四千字,都是他们多年研精覃思的结晶。文章的内容,除了经典本身的情况如作者、成书年代、主要内容之外,重心放在告诉读者如何更好地读懂经典,如何理解其现代意义,包括版本和参考书的选择、先读哪篇后读哪篇、阅读时的注意事项等等。概言之,我们希望这些文章有一定“实用性”,能切实帮助读者知道“怎样读”。这样的文章并不好写,尤其是要在限定的四千字篇幅内“完成任务”,专家也往往觉得困难,有的作者的初稿长达万言,一删再删才把篇幅控制下来;有的作者稿子完成后压在手中数月,反复推敲和删改之后才交我们刊出。另外,这样的文章要求一定的客观性,同时也需要作者表达的一些独家看法,这中间的平衡,是颇费思量的。总之,“怎样读经典”栏目能够得到学界和读者的认可和好评,端赖所有作者的付出,谨此向他们致以深切谢意。

约稿过程中,作者的寻找和联系,很多朋友曾施以援手,中华书局张继海、陈虎、王军、樊玉兰,上海古籍出版社吕健、奚彤云、查明昊、张家珍等给予的帮助尤多,谨此深致谢意。最后,感谢杭州骉马文化传媒公司的支持!感谢“怎样读经典”栏目和本书的所有读者!

中华读书报

2018年4月

《怎样读经典》作者名单

王宁,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彭林,清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孙钦善,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姜广辉,湖南大学岳麓书院特聘教授。

刘毓庆,山西大学国学研究院院长、文学院教授。

郭丹,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曾亦,同济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梁涛,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院长。

秦淑华,中华书局副编审;杜清雨,中华书局编辑。

王国轩,中华书局编审。

朱杰人,华东师范大学古籍研究所终身教授。

何晋,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

董文武,河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

韩兆琦,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

汪桂海,国家图书馆研究院研究馆员。

沈伯俊,四川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李晓杰,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研究中心教授。

姜鹏,复旦大学历史系副教授。

章启群,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

黄朴民,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馆长、国学院教授。

常森,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宋洪兵,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副教授。

白奚,首都师范大学哲学系教授。

东方朔,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教授。

汪高鑫,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教授。

邵永海,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沈海波,上海政法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教授。

马庆洲,清华大学出版社编审。

杨勇,郑州大学历史学院讲师。

卢国龙,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研究员。

龚斌,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

杨曾文,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世界宗教研究所教授。

董平,浙江大学哲学系教授。

段志强,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副研究员。

方铭,北京语言大学人文学院教授。

詹福瑞,原国家图书馆馆长,中国《文心雕龙》学会会长。

曹旭,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上海师范大学特聘教授。

傅刚,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精彩书摘

王宁:怎样读《说文解字》

《说文解字》在今天还有很重要的应用价值。我们且不说《说文解字》及《说文》学高端的研究价值,只说它在普及层面上,特别是语文基础教育领域的应用。在小学识字教学里,讲解汉字都要讲解它的结构,老师们需要一种权威的参考书。《说文解字》中蕴藏了丰富的汉字字理的历史资源,对现代汉字的讲解,有着直接的启示,是最好的权威:

《说文解字》的本义解说最具权威性。比如:我们可以从常识判断“转”“轮”“轨”“辐”“轴”等字从“车”的意义,因为这些字表示的与车相关的事物今天还存在;但是,“直辖市”“管辖”的“辖”字为什么从“车”,就需要特别讲解了,《说文解字》告诉我们,“辖”有一个意义是“车键”,也就是将轮子固定在车轴两旁的那个装置。这一下让我们了解了两个字的意思——没有辖在外面管着,轮子不可能固定,而车轴两边的固定装置也就决定了整个车的宽度。“辖”因此引申为“管辖”的意思。这个装置也叫“键”,“关键”的意思也就是因此引申而来。

《说文解字》对汉字的训释,可以使我们对词语的意义理解得更深入,不会以今律古,产生偏差。以“除”字为例。它在现代汉语里的常用义是“除去”“消除”,用这个意思理解数学的“除”,“除夕”的“除”,都很难确切。《说文解字》:“除,殿陛也。”它说明,“除”的本义是宫室前的台阶。台阶每级等高,引申为数学“除法”之意。上下台阶一级一级接替而行,引申而有“更替”的意思。沈括的《梦溪笔谈》说:“以新易旧曰除……阶谓之除者,自下而上,亦更易之义。”所以,“除夕”就是新年、旧年更替的那个晚上。这里还要解释一个特别容易误解的词语,古代人物传记中常有“除官”之说,很多人用今天的词义理解,以为“除官”就是罢官,这就刚好理解反了。《汉书·景帝纪》:“初除之官。”注解说:“凡言除者,除放官,就新官也。”这里的“除”不是“免除”,是“更替”,也就是换了一个官职,调任新职。

《说文解字》既然有解释汉字的实用价值,学习它就很有必要。学习《说文解字》,首先要熟悉它的体例。前面说过,《说文解字》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字典,没有全面阅读,碰见哪个字查哪个字,查着哪个字就看那个字,是难以真正读通用好这部书的。

王宁,北京师范大学教授

刘毓庆:怎样读《诗经》

在中国文献典籍中,对中国历史影响最为深远者,莫过于“五经”。“五经”中影响最广,感人最深者,则莫过于《诗经》。故《诗序》说:“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正得失”,言其伦理道德功能;“动天地,感鬼神”指其情感功能。正人之行、动人之心的双重功能,确立了《诗经》在中国文化史上不可撼动的地位。然而我们今天阅读《诗经》,却感受不到这两种功能的存在,这原因便在于观念上的差距与价值取向上的变化。要想走近《诗经》,还须先破除观念形态上的障碍。

第一须破除的是20世纪对《诗经》性质的认定。几乎所有的中国文学史著作,以及语文教材、文学通俗读物,关于《诗经》都给出了这样的概念:《诗经》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这似乎已成为天经地义。这个结论被认作是20世纪《诗经》研究的最大贡献。因为历代都把《诗经》当作“经”来对待,只有20世纪的文化革命运动,才所谓“恢复了《诗经》的文学真面目”。

这个观念最大的问题是,忽略了《诗经》对于建构中国文化乃至东方文化的意义。我们不否认《诗经》的本质是文学的,但同时必须清楚《诗经》的双重身份,她既是“诗”,也是“经”。“诗”是她自身的素质,而“经”则是社会与历史赋予她的文化角色。在两千多年的中国历史乃至东方历史上,她的经学意义要远大于她的文学意义。《毛诗序》说:“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孔颖达《毛诗正义》说:“夫诗者,论功颂德之歌,止僻防邪之训。”朱熹《诗集传序》说:“《诗》之为经,所以人事浃于下,天道备于上,而无一理之不具也。”其在中国文化史上之地位由此可见。同时她还影响到了古代东亚各国。如日本学者小山爱司著《诗经研究》,在书之每卷扉页赫然题曰“修身齐家之圣典”“经世安民之圣训”等。朝鲜古代立《诗》学博士,以《诗》试士。他们都以中国经典为核心,建构着其自己的文化体系,由此而形成了东亚迥异于西方的伦理道德观念与文化思想体系。这是仅仅作为“文学”的《诗经》绝对办不到的。作为“文学”,她传递的是先民心灵的信息;而作为“经”,她则肩负着承传礼乐文化、构建精神家园的伟大使命。

钱穆先生说:“《诗经》是中国一部伦理的歌咏集。中国古代人对于人生伦理的观念,自然而然的由他们最恳挚最和平的一种内部心情上歌咏出来了。我们要懂中国古代人对于世界、国家、社会、家庭种种方面的态度观点,最好的资料,无过于此《诗经》三百篇。在这里我们见到文学与伦理之凝合一致,不仅为将来中国全部文学史的渊泉,即将来完成中国伦理教训最大系统的儒家思想,亦大体由此演生。”(《中国文化史导论》,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67页)钱先生对《诗经》的这一把握应该说是非常精确的。“文学与伦理之凝合一致”,更好地说明了《诗经》的双重价值。从“伦理”的角度言,《诗经》中所运载的观念形态,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精魂之所在,其之所以有“正得失”的功能,有“止僻防邪”的社会功效,原因正在于此。如果抛弃了这个精魂,而只关注其“歌咏”,关注其所谓的“文学本质”,实无异于舍本逐末。因而要想正确认识《诗经》的价值,走近《诗经》,就必须纠正20世纪形成的这种偏见,从“文学与伦理之凝合”的角度,把握《诗经》的真精神。

刘毓庆,山西大学教授

沈海波:怎样读《山海经》

《山海经》所记载的神话传说非常丰富,而神话又是引发遐想的源泉,这或许就是当代《山海经》研究渐成热潮的原因。很多学者视神话为历史,他们的理由是神话折射历史。神话折射历史是毫无疑问的,但他们似乎未曾区分折射和直射之别。不同的神话内容需要综合不同的社会历史背景,才能揭示其意蕴,而不能笼统地以神话折射历史来代替证据。关于神话传说的研究方法,可以参酌顾颉刚先生的“层累说”。

《山海经》中有大量地理方面的内容,由于古今地名大多不同,再加上古人对方位道里的勘定不甚精确,所以很多内容已经失考,这自然也引起现代学者的研究兴趣。但此类研究也存在不少问题,很多学者宣称《山海经》所涉及的地理范围,东至太平洋、南至南海、西至中亚、北至西伯利亚。有人甚至说,《东山经》记载的是美国西部地区,理由仅仅是《东山经》里的山川和那里太相似了。这些说法固然可以吸引世人好奇的目光,但在缺乏可靠证据的情况下,就有夸夸其谈之嫌,绝非学术之正道。学术研究需要充足的证据和缜密的逻辑推理,而不能代之以臆测。古人可以通过想象来解释未知的世界,但我们不可以通过想象来解释古人的世界。

今天,《山海经》之所以仍然充满神秘,是因为我们对古人的世界还缺乏了解。惟有朴实的研究,才能揭开其神秘的面纱。

沈海波,上海政法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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