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飞行史就是一部战争史(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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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飞行史就是一部战争史(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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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4月,英国皇家飞行队为配合联军实现法军总司令尼维尔的进攻计划,与德国飞机在法国北部阿拉斯上空进行了争夺空中优势的殊死搏杀。皇家飞行队于地面战役发起前5天率先进行了空中进攻,企图把德机逐出这一地区,以便协约国的侦察机和炮兵校射机可以自由地活动。

战役开始后不久,就遇到了坏天气,阴雨低云,狂风大作。在前5天的作战中,英国飞机发生了56起飞行事故,在战斗中被击落75架飞机,飞行员伤亡105人。皇家航空队的飞机在战场己方上空一边执行任务时,往往被强烈的西风吹过战场的另一边,从而受到敌机和地面炮火的打击,而当负伤的飞机企图飞回己方阵地时,又由于飞机速度无法战胜风速而只能在敌方阵地迫降,遭受了沉重的损失。英国人因此称这个月为"血的4月"。

在"血的4月"中,战绩最佳的当属德国"超一流"飞行员——红色男爵冯·里希特霍芬上尉。

冯·里希特霍芬出身于普鲁士一个贵族家庭,最初从事军务工作,不久加入骑兵部队,尔后又加入了德国的飞行队。由于他的阿尔巴特罗斯双翼飞机被迫成了深红色,所以他被称为"红色男爵"。1916年9月,他首开战果,击落一架敌机,从此便一发而不可收拾。英国的王牌飞行员霍克就丧命于他的手中。这是一场王牌对王牌的厮杀。

1916年11月23日,里希特霍芬驾驶着他的深红色飞机在3000米高空巡逻时,突然发现前面有3架飞机。这是由英国王牌飞行员拉诺·霍克和另两名飞行员组成的一个飞行编队。此时,霍克也发现了这架德国飞机。他一声令下,3架飞机同时冲上高空。里希特霍芬处于下方,无法进攻,但他在等待着战机。

霍克的飞机俯冲了下来,机枪喷着火舌,打出了一个5发长点射。里希特霍芬向左急转弯改变航向,霍克紧紧咬着不放

两架飞机兜起了圈子,都想进入对方后面占据有利的攻击位置,这种咬尾战术至今仍是一项空战原则。两位有经验的飞行员都开足了马力,绕了40圈也未找出对方的破绽。这时,里希特霍芬忽然想到,对方不是一个初出茅庐之辈,必须在飞机性能上找到突破点。他清楚地知道,霍克的飞机在机动性能和速度上是出色的,而他的飞机爬高性能较好。于是他充分利用爬高优势,终于进入了英机后上方的位置。

双方飞机仍在兜圈子,彼此很难找到攻击的机会。飞机的高度在不停地下降,从3000米一直下降到1800米。这时,一股疾风将他们吹向了战线德国一侧。霍克知道自己已深入对方纵深很远,该退出战斗了。但他不想就此罢休。他们仍在绕着圈子,圈子越来越小,里希特霍芬总是处于霍克的上方,有几次他都能清楚地看到霍克在座舱里的动作。飞机的高度仍在下降着。

突然,霍克做了一连串的筋头和其他动作。当他从这些动作中改出并往回飞时,里希特霍芬首先开了火。

飞机已经离地面不到90米了。霍克想赶紧飞回己方战线上去,但里希特霍芬紧跟在后,正在瞄准他。霍克不停地左右摆动着做曲线飞行,使敌人无法扣动枪机。当两架飞机相距30米时,里希特霍芬又射出一串子弹,其中一发击中了霍克的头部。霍克的飞机跳动了一下就坠毁了。

自从伯尔克建议成立专业化歼击机部队——狩猎中队以来,大规模的机群对机群的攻击便开始了。英、法相继组建了飞行中队。法国和德国一样,把最优秀的飞行员集中起来使用。而英国则将其优秀飞行员分散在各个中队,以便使新来的飞行员学习老飞行员的战斗技能。

随着航空部队的兵力不断扩大,德国组建了几支狩猎联队,以取代狩猎中队。编队空战的战术也在战争中发展着。从伯尔克与殷麦曼的双机发展到3机、5机、6机甚至12机的大编队,逐渐形成了以3机为基础的模式。1916年夏末,德国开始以6机组成"大圆圈编队",这是一种大规模的战斗机编队。它既有很强的防御能力,又有一定的反击能力。

法国人拉弗伯雷对德国的"大圆圈编队"战术作了改进,使参加编队的飞机不但保持在一个水平面上飞行,而且可绕圆圈盘旋爬高。这样就可以利用防御队形进行盘旋以取得高度优势,伺机进行攻击。这就是著名的"拉弗伯雷大圆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人和日本人都曾运用过这种方法;在朝鲜战争中,美机也曾用这种方法摆脱攻击。编队空战也越来越普遍。

1917年7月, 英国皇家飞行队第45中队6架索普威恩“一个半支柱"式飞机奉命去德军防区执行照相侦察任务。当机群深入德军纵深25公里上空时,遇到了德国机群。德军飞机组成4个双机编队,在英国飞机的左前、右前、左后、右后分别占位,将它们团团围在中心,并取得了高度优势。

一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德国带队长机发出了攻击信号。于是,凌厉凶猛而又井然有序的攻击开始了。第一个编队从英国机群的左后方进入,向下俯冲,在目标机尾后下方,实施小迎角上升攻击。当英机飞行员注意力放在下左侧的时候,德机第二个编队紧接着又从右上方尾后俯冲下去。头两个编队攻击刚刚结束,第三个编队便从左前上方实施攻击,第四编队则从右前方实施水平攻击。

英国机群被折腾得阵脚大乱。带队长机命令解散编队仓促迎战,但是惨败的命运早已摆在他们面前。英机被击落3架,其余的落荒而逃。

在大机群作战中,走运的并不总是德国人。1917年9月23日傍晚,英德之间一场不期而遇的机群混战开始了。

由哈默斯利中尉率领的英国第60飞行中队的"A"小队首先和德国赫赫有名的飞行员沃斯遭遇。哈默斯利中尉对德机实施了小角度俯冲,从正面进行攻击。沃斯却像泥鳅一样从他的下面滑了过去。哈默斯利迅速拉起飞机急跃爬升,但沃斯的三翼机已经占据了高度优势,并在盘旋机动中不停地向敌机射击。子弹击中了英机的发动机和机翼,哈默斯利盘旋下降企图逃脱,另一架英机则准备救援哈默斯利。但沃斯一个急转弯便绕到了这架飞机的后方,打坏了平方向舵,迫使它退出了战斗。

英国第56中队"B"小队在大詹姆斯·麦卡登率领下对德国三翼机编队的另一架飞机进行攻击。麦卡登向右,里斯-戴维茨向左,实施大速度俯冲,占据了这架三翼机的尾后位置。德国飞行员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转弯逃避。由于势单力薄,德机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英机重围,但德国飞行员仍在做困兽斗,并在混战中打穿了麦卡登的机翼。另一架红色机头的德国阿尔巴特罗斯侦察机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拼命保护那架三翼机突破了重围。

这时,鲍曼率领的英国第56中队"C"小队也赶来了,他们放弃了正在逃跑的两架德机,集中力量对付可望成为德国最著名的空中勇士的沃斯。

高度已降到了600米,沃斯在英国3个飞行小队的重围中左突右杀,不仅毫无逃跑的意思,而且还一次次地追回来起命。最后,当他从鲍曼机头前面飞过准备实施攻击时,里茨-戴维茨正好进入他的尾后盲区。三翼机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坠地而毁,沃斯也结束了他的一生。

编队空战大大促进了歼击机的发展和空战战术的演变,为后来发展大机群空战理论打下了基础。

在意大利那不勒斯军事博物馆的战争史展览大厅里,陈列着人类战争史上所有的作战武器:从长矛、梭标、遂发枪、手榴弹到最现代化的枪械、弹药;从鱼雷、潜艇到飞机、导弹,各种兵器应有尽有,令人目不暇接。置身于这个环境,几乎可以把战争演变的整个画卷一览无余。然而,在这个展览大厅中,最今参观者难忘的还有一个设计非常精美的专著陈列柜。柜里整齐地排列着同一著作的十几个世界主要语种的珍藏版本,有意文版、英文版、德文版、法文版、中文版、日文版、俄文版、西班牙文版等。这一专著的作者,就是一战后期意大利著名军事家朱利奥·杜黑。专著的名字就叫《制空权》。

朱利奥·杜黑官职最高时不过是意大利中央航空局局长,军衔最终也只是区区少将。他既没有成吉思汗、拿破仑等人横刀立马扫平几大国的辉煌,也没有朱可夫、蒙哥马利等军内统帅力挽狂澜于既倒的伟绩;既没有恺撒大帝南征北战的剽悍,也没有诸葛孔明运筹帷幄的奇谋。然而,在世界古今名将之殿堂中,杜黑同样占据着不可动摇的一席之地,其原因就在于杜黑首创了对现代战争产生深远影响的制空权理论。

1909年,已经有少数几个国家的陆军开始装备飞机,准备用于战场侦察和炮击效果观察。这一年,杜黑发表了一篇文章,披露了他的研究成果。杜黑认为,飞机用于战争将彻底改变战争的面貌,引起战争革命;战场上将出现新的军种——空军,新的战争领域——空中战场,新的战争样式——空中战争,新的军事学术——空中战争理论。 他在文章中写道:"从现在开始,我们有必要熟悉关于空中作战的概念。所有航空兵部队必须按照现在支配陆、海军的类似观念加以组织,只是要考虑空中作战的特点……作战飞机必须能用于空中作战和对付其他空中武器,而不仅是用于执行特定任务如观察、联络等。

陆军和海军不应把飞机看作是只能在特定环境中起某种作用的辅助力量,而应把它看作是战争家族中诞生的第三位兄弟……空中力量将自动地、不可避免地急剧增长,航空将不可避免地引发意义重大的空中作战。我们必须习惯于空中作战思想。要有空中战争的观念……"

杜黑的文章发表后产生了很大反响,有赞同,有怀疑,然而更多的是反对和讽刺。出现这些反应应该说是正常的,因为此时飞机还仅仅是一种观测侦察手段,还没有装载任何可用于攻击的武器系统,更没有经过战争的检验。特别是大陆军主义和海军制胜思想在众多中、高级军官头脑中根深蒂固,他们不可能也不愿意一下子转变观念,认可一种预想出来的全新学说。面对诸多批评和反对,杜黑进行了认真的分析和反思。

1910年,他又在罗马《准备报》上发表了一起题为《航空问题》的文章,重申了他以前的观点。杜黑认为:至今为止,我们一直被无情地束缚于地面。我们曾经傲慢地、甚至几乎带着惋惜的心情嘲笑少数几位无畏的先驱者的努力,认为他们是自欺其人,结果却证明他们是真正的先知。我们现在只有陆军和海军,因而对天空也将成为重要性不次于陆地和海洋的另一个战场感到奇怪。但是,从现在起,我们最好习惯于新的思想,并为将要到来的新战争做好准备。

杜黑的观点尽管遭到很多批评与反对,但仍然受到意大利军政当局部分人的重视。意大利首先在陆军中组建了第一支航空部队,并率先在意土战争中使用飞机参战,从而拉开了空中战争的序幕。1911年9月,意大利为争夺殖民地向土耳其开战。当时,土耳其没有军用飞机,意大利拥有军用飞机20余架,编为飞行第1连,隶属陆军指挥。战争爆发后,意大利出动9架飞机组成一个航空队参战。

10月23日,航空队队长皮亚扎上尉首次驾机飞往土耳其阵地上空进行航空侦察,从而揭开了世界战争史上飞机参战的序幕;11月初,加沃蒂少尉又创造性地携带4枚各2公斤重的炸弹升空,在飞到土军上空时把炸弹扔了出来,从而开创了空中轰炸的先河。寥寥无几的飞机取得的战果令意大利陆军十分振奋。翌年,他们又派遣了35架飞机组成第二航空队参战,并开创了夜间空中侦察及夜间轰炸的记录。

1912年6月27日,鉴于飞机在意土战争中的表现,意大利政府决定,在航空连的基础上组建一个航空营,并任命杜黑为航空营营长。杜黑由地面部队转入航空部队,由一名普通军官晋升为航空营营长,为实现他的抱负带来了希望。杜黑对此深感庆幸,并决心抓住这难得的机遇。他一边参加飞行训练,一边潜心研究制空权理论。为了使航空营的战斗行动有所遵循,杜黑主持编写了战争史上第一本航空兵作战手册。杜黑坚信,在未来战争中,空中进攻力量必将成为决定性因素,因而他积极支持飞机设计师卡其洛尼对重型轰炸机的研制工作。也正是由于杜黑的不懈努力与全力支持,意大利在轰炸机研制方面突飞猛进。当意大利正式参战时,卡其罗尼设计的三引擎重型轰炸机已准备交付使用。

然而,在那个时代,战争仍是以陆地和海洋为战场,陆军主导论、步兵决胜论和制海权理论在军事界占据着主导地位,许多目光短浅的高级指挥员对制空权理论根本不屑一顾。因而,杜黑的努力并不为上级所常识,相反还要时常遭到他们的无端指责。对此,杜黑非常不满,他常常在公开场合指责陆军部的官僚们没有洞察未来的战略眼光,不能为未来战争的需要发展航空兵。

陆军部认为,杜黑的言论严重违背了他们的既定政策,损害了他们的权威,因而解除了杜黑的航空营长职务(不奇怪,各国都有这样的人)。不过,杜黑并未因被解职而泄气、退缩,而是充分利用他在航空营任职期间所获得的实践经验,继续致力于制空权理论的研究。而且,从这个时候起,杜黑更多地结合意大利特殊的地理环境和十分有限的战争资源进行具体研究。杜黑坚定地认为,未来必将证实他的论断,给制空权一个应有的地位。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验表明,无论是在陆地还是在海洋,空中力量占优势的一方才能具有行动的主动权,反之则会陷入被动。各国在战争中充分认识到了航空兵的重要性,因而都大力发展航空兵。在整个一战期间,敌对双方投入的军用飞机多达10万余架,同时,飞机的战斗能力也在实践过程中得到不断增强,机载武器由飞行员随身携带的手枪、石块、手榴弹之类发展成为固定在飞机上的机枪、炸弹等。杜黑的制空权理论也开始为更多的人所认识、理解。

1918年4月,英国皇家航空队与海军航空队合并,成立了世界上第一支独立空军部队皇家空军,并任命杜黑理论的积极支持者休·特伦查德为空军参谋长。1920年11月,意大利最高军事当局经过认真审议,正式承认杜黑的理论,晋升杜黑为少将,并责成陆军部出版杜黑的理论著作。于是,军事学术史上的辉煌著作《制空权》问世了。多年苦心研究的成果终于得到别人认可,这对杜黑来说是一个莫大的安慰和鼓励,用杜黑自己的话说:"这是我长久而艰巨的劳动获得的第一次成功!"

在《制空权》一书中,杜黑认为,飞机用于战争将彻底改变战争的面貌,是战争发展史上的重要转折点。他说,飞机在行动和方向上享有充分的自由,它可以用最短时间沿任何方便的路线向任何地点往返飞行。人们在地面不能做任何事情来干扰在空中自由飞行的飞机,历来规定和影响战争特性的一切因素对空中的活动都是无能为力的。所有这一切将不可避免地给未来战争的样式带来深刻的变化,战争的主要特性必将与以往任何战争根本不同。

杜黑在《制空权》一书中阐述的第二个观点是,战争将成为全民的、总体的、不分前后方、 不分战斗人员非战斗人员的新型战争。他在书中写道:"由于出现飞机这种新式起,战争的影响范围将不再限于地面大炮的最远射程之内,而将在交战国数百英里的陆地、海洋范围内直接感受到。安全和平静的生活区域不再存在,作战也不再局限于非战斗人员。相反,战场已扩大到交战国整个国境,全体公民都将成为战斗人员,因为他们都将暴露在敌方空中进攻之中。士兵和平民不再有任何区分。"

杜黑强调,未来战争中夺取制空权绝对重要。为了保障国家足以抵御入侵,取得制空权是必要的,也是可行的。一个掌握制空权的国家不仅能保护自己的领土不受敌人空中攻击,还能使敌人支援其陆、海军作战的辅助空中活动无法进行。杜黑在书中写道:"掌握制空权就意味着胜利。没有制空权,就注定要失败。"

杜黑主张,空中攻击的主要目标将不是军事设施,而是远离地面部队的居民点,工商业设施、重要的公私建筑、运输干线的交通枢纽等。对付敌人的空中力量,首先不应通过空中作战,而要通过摧毁对方为空中力量提供补给物资的地面设施和工厂。轰炸铁路枢纽、军需供应站、居民点以及其他重要目标,可以有效地阻挠敌国陆军的动员;轰炸海军基地、兵工厂、油库、锚泊战舰和商用港口,可以阻止敌方海军的有效活动;轰炸最重要的居民中心,可以在全国摧毁敌人精神上的抵抗。杜黑强调说,空中进攻的精神效果对战争进程的影响可能比物质效果更为巨大。

杜黑指出,建立一支与陆、海军并列的独立空军是绝对必要的;独立空军的重要性将迅速增大,而陆军和海军的重要性将相应减小。空军主要由轰炸机、战斗机以及少量侦察机组成,空军是一支进攻力量,不适合于防御;最好的防御手段就是进攻,防空纯粹是一种精力和资源的浪费。用消极的防御手段达成一个消极结果需耗费比敌人为获得积极结果付出大得多的人力、物力;因此,更节省、更聪明的做法是将这些人力、物力用于最有效的地方,用于进攻。空中力量应当集中使用,用于进攻;要不顾敌人的进攻而集中尽可能大的力量,对敌人发动更猛烈的攻击。

然而,在制空权理论的形成时期,飞机还处于初步发展之中,航空兵也没有形成足够的战斗力。因而,杜黑的理论缺乏充足的实践基础,带有很大程度的预测性、主观性,有些地方甚至过分夸大了飞机的作用。因此,错误之处也就在所难免。

首先,杜黑强调的是绝对制空权,他不承认空中优势与相对制空权。这是办不到的,也是没有必要的。实战证明,在主要作战方向、重要作战时节的关键作战行动中取得相对的局部制空权,就可满足其他军兵种对空军的需求,完成赋予空军的作战任务。

其次,杜黑对空中轰炸可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断言时至今日也没发生过。他过高估计了航空兵对平民的打击效果,同时过分低估了民众对轰炸的忍耐能力,这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空中战争理论的影响力和说服力。

第三,杜黑贬低了防空作战以及航空兵、高炮在防空作战的地位,他所主张的夺取制空权的手段是片面的。在现代条件下,空中交战、对地轰炸、对空防御以及摧毁敌防空兵群都是夺取制空权的重要而有效的手段。特别是随着空军破坏能力的不断提高,对空防御更成为争夺制空权必不可少的内容之一。不顾自身面临的空中威胁而一味追求对敌进行猛烈的空中攻击,必将招致惨重的损失,甚至会彻底丧失获胜的能力。

凡尔赛和约的签订宣告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结束。战败国在军事上受到了严格的制约,德国被禁止拥有空军。与此同时,英、美、法等国也开始大量缩减空军兵力,飞机的产量急剧下降,与战争后期相比减少了95%。然而,各国对新式飞机的研制和空军在战争中使用飞机的理论研究却一直在悄悄地进行。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这一时期,虽然战事"寂静",可小规模的空中作战不断,并使得空军的发展和运用逐步走向成熟,空军作为独立军种的地位也逐步被确定下来。在当时那个时期,就连现在的航空巨头波音也在当时要改行卖家具为生。

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曾爆发过几场局部战争,战争中空战规模并不大,但它却对空军的发展起到了深远的影响。各种新型飞机在战争中进行了检验,性能不断改进;各种空战理论和战法在战争中进行了实践并不断加以完善,从而为空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举足轻重的作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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