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读」十点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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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十点一刻

2023-06-18 19:3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父辈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是照亮前路的灯

本篇夜读以“父亲的宝贝”为主题

管窥父亲身上的精神

更多的是传承

一把锯子、秤、词典、二胡……

看似不显眼的生活用品

却给下一辈传递着鲜明的精神旨意

“欲工其事,必利其器”

◆青桐

很多年以后,我依然记得那个黄昏,归家的父亲看见母亲在锯木柴,大发雷霆。我们姐弟仨吓得躲到一边,后来我们才知道,谁都不能动父亲的锯子。

父亲是一个木匠,他有一套木匠工具,比如闪闪发亮的斧头,扁平尖利的凿子,圆钝沉重的铁锤,机关复杂的刨子……但我印象最深的是一把铁锯。

那是一把一米长的铁锯,两头各有一个圆形的孔洞,被锲进纸杯大小,长约40公分的木头里,紧紧固定住,再用篾片绞成篾绳,把两条木头连接起来,组成一个长方形状的造型。

这把铁锯最引人瞩目的是上面的锯片。只见它油光闪闪,黑得发亮,锯齿像牙齿那样雪白,上面的每一个齿片,都用钳子校对出相应的倾斜角度,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把时常擦拭、上油、较对、保养的好锯子。

后来父亲跟我说,这是他赖以谋生的工具。这锯子,生来要锯的是樟木、杉木这些好料子。这些好料子,要打柜子、做书桌、架眠床、打八仙桌。这是他要精心保养那把锯子的原因。而母亲用它来锯烧火的木柴,那就是在糟践它。

“欲工其事,必利其器。”从没什么文化的父亲嘴里崩出这么一句话,让我大为惊奇。我问他从哪里知道这句话的,他轻描淡写地说:师承。

《辞海》助两代人写诗

◆刘庆方

家里的书架上摆放着一本又大又厚的《辞海》,这是父亲遗留下来的书。从首页签名字迹可以看出,这本书是他在1989年买的,定价38.8元,依当时物价水平来说,平时省吃俭用的父亲可谓下了血本买这本书。但就内容来说,还是物超所值的。

父亲是诗词爱好者,业余时间都用在写诗填词上,虽格律技巧不成问题,但他毕竟只读到初一,文化底子还是薄点。要写出更有文化内涵的诗,还得多从书中汲取营养。而《辞海》正好弥补了父亲的不足,这是一本营养全面的书。有不懂的地方,找《辞海》,准能找到满意的答案。父亲的诗词写得越来越好,还多亏这本书。不过《辞海》的字体极小,这对老眼昏花的父亲来说,翻阅《辞海》就如大海捞针一样辛苦。我经常看父亲戴着老花镜,手里还拿着放大镜,在密密麻麻的字体中寻找他想要找的内容。而父亲又是非常严谨的人,在诗词中稍微有一个典故,甚至一个字用得不妥当,都要反复在《辞海》里寻找最权威的解释,这样才能放心定稿。真是吟成几个字,捻断数根须。父亲这种对知识的渴求态度也深深感染了我。我也喜欢上了《辞海》,因此,语文成绩一直很好,最后,也走上了文学创作的道路。甚至让隔壁发小也受益匪浅,他经常来我家玩,也爱看《辞海》。多年后,他考上大学,还念念不忘这本书的功劳。

一杆秤,两代情

◆陈燕梅 文/图

家里收藏的这杆老式的秤,原本银白色的铝秤杆已被岁月风化成暗灰色,黑色的秤砣锈迹斑斑,栓秤砣的绳子已经磨损变细,而栓秤盘的绳子因为腐朽已更换,秤盘也由原来的圆形变成了椭圆形——这是父亲留下来的遗物。

2015年4月,重病在身的父亲,把65万的存款做了安排后,拿出一杆秤说:“这些钱有一部分是你们母亲赚的,她就是靠这杆秤做小生意,把你们几兄妹养大的,希望你们不要丢弃它。”上世纪六十年代末,父亲在外地工作,在岑溪水汶街搬运站工作的母亲靠这一杆秤,在街上摆卖炒花生和葵花籽,抚养5个孩子,为两位奶奶养老送终。1983年,当母亲带着儿女去藤县和父亲团聚时,还带了两千元存款。

听完父亲的叙说,我早已泪流满面。母亲三年前去世后,父亲把这杆秤留了下来。我明白,他希望儿女们能把吃苦耐劳的精神传承下去。正是有了这杆秤,我也像父母那样,勤家致富,把家里家外经营妥当。

徜徉二胡的世界

◆郑荣 文/图

二胡是父亲的宝贝,父亲有很多把二胡。其中有一把二胡跟随他已有六十多个春秋。紫檀木做琴身,蒙于琴筒的莾皮鳞纹细密均匀,二胡音色浑厚坚实,韵味悠长。

父亲演奏过欢快的《赛马》《空山鸟语》《光明行》,也演奏过幽雅流畅的《江河水》《二泉映月》《良宵》。第一次听父亲拉《二泉映月》是在我上小学时,只见父亲运弓缓慢平稳、实在。他时而低头表情凝重,时而随节奏摇晃身体,周遭一片宁静,唯有悠扬的二胡声在夜空回荡。拉《赛马》时,父亲时而用右手腕抛着琴弓,仿如马儿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时而用左手指弹拨琴弦,好像草原上的姑娘有节奏地挤着奶或欢快舞蹈。

2001年我要南下打工,父亲将一把音色最好的二胡交给我,叮嘱我空闲时要多拉二胡。“音乐可以解除寂寞,给人快乐。”2006年,父母第一次来深圳。父亲见我后说:“荣女,我要带你去乐器城买把二胡。”那次,父亲花1300元买了一把紫檀木二胡送给我。

扁担挑起生活的希望

◆付勇

家里有根榆木扁担,虽然已经有些年月了,但它还是油黑锃亮,父亲经常说这扁担是我们家忆苦思甜的法宝。打我记事起,村子里没通自来水的时候,父亲用它挑井水挑河水,盖房子盖猪圈的时候父亲用它挑砖块挑石头。后来我上寄宿学校了,父亲用它挑着我的桌椅铺盖送我去上学,那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寄宿学校在镇上,离家约二十里路。开学那天路上有很多人,我背着书包手提一个塑料水桶走在前面,父亲肩挑我的桌椅铺盖走在后面。当有同学和同学的家长骑着摩托车从我们身旁经过时,虽然他们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却一边答应一边悄悄加快脚步,刻意与父亲拉开距离,自尊心作祟的我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个挑扁担的是我的父亲。

工作几年后,我在城里买了房,按老家传统,乔迁新居需要从旧房子搬过来一些老物件,父亲首先就想着要带上这根扁担。父亲说虽然城里出门就有车,已经没有多少需要肩挑背扛的重物,但这扁担好好的,总能派上用场。有天我下班回家,见父亲肩挑扁担在客厅转悠,钩子的一头是一包未拆封的大米,另一头是我那刚满周岁蹲在水桶里的儿子。爷俩都笑哈哈,看到这场景我也是哭笑不得。看来父亲这根扁担跟他的孙子一样宝贵。

麦子交响曲

◆刘青海

我小时候,在河南还没有用收割机割麦,割麦全靠镰刀和戳子,戳子前面安装了一个一尺半长的搧刀。一到收麦的时候,父亲天不亮就起来磨刀了,均匀的镰刀搧刀和磨刀石摩擦的声音响彻院子,天蒙蒙亮,我们全家就奔赴麦田。父亲用戳子一次可以割十几垄麦子。母亲和我们姐弟三个,用镰刀每人可以割四五垄麦子,我们一字排开,热火朝天地收割麦子。父亲身子微微下蹲,左手拿着戳子拉手,右手握着戳子把,随着身子有节奏地一曲一伸,胳膊和戳子在身前舞动着,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地划出优美的弧线,戳子割下麦子时所发出的“唰唰”声,真像一曲优美的田园交响曲,此起彼伏,十分好听。当然父亲割麦的速度,比我们姐弟三个加起来还要快。

沉甸甸的麦子在戳子和镰刀的交响乐声中,一排排倒下,等待装车拉到场院里脱粒归仓。而父亲暴晒于太阳下油亮黝黑、成串的汗珠在不断渗出和滑落的脊背以及那不停摆动的有力的臂膀,又让我们体味到一种生活的真实、劳作的艰辛,乃至劳动的美,生活的不易。经过长年累月的使用,戳子的把手被父亲的汗水浸润得油光发亮。父亲在农闲时节,还会用竹片修补戳子,修补好之后,小心地放到东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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