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七十一章 戏比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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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辫现实向)心病 第七十一章 戏比天大

2024-07-16 16:1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梁鹤坤给大家展示自己手机里拍的李九春的旗袍照,大伙儿争相传看,笑得前仰后合:“发给我发给我!”

照片滑过,滑出杨九郎张云雷俩人并肩跪着发誓的片段:“……除此一人别无他求。请月老赐福,保佑我俩平平安安白头到老。”

说笑吵闹声中,杨九郎的手机响了。杨九郎拍拍张云雷的肩膀:“我接个电话去,你踏实坐着别乱动啊!”

李九春看不下去:“你直接把他拴裤腰带上得了!”

杨九郎坏笑着去角落里接电话,张云雷的脸红了:你以为他没拴过么?

“哟哟哟!脸红了!有何隐情速速从实招来!”李九春揽住张云雷的肩膀。

张云雷大喊:“翔子!翔子!你姐姐欺负我!”

 

“辫儿哥!快来!九郎哥出事了!”

什么?张云雷猛地站起来,吓得李九春赶紧架住他:“慢着点儿!翔子他那么大的人了……”

顾不得听李九春说什么,张云雷只管瘸着往那边蹿!大家急忙和李九春一块儿扶住张云雷往那边跑。

刚才报信喊话的人看张云雷来了,指着蹲在角落的九郎告诉他:“刚才九郎哥接个电话,接一半就这样了!我问什么他都不说话!”

 

这么多人过来,背对着大家的杨九郎只管蹲地上,抖成一团。

张云雷一边靠近,一边轻声问:“九郎?翔子?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听到张云雷的声音,杨九郎像是刚从一场大梦中惊醒,一脸的疑惑:“磊磊,刚我妈说……我爸……走了?”

张云雷下意识重复:“走了?”

杨九郎咧出一个难看扭曲的表情:“走了,没了,发病,死了。”

张云雷腿一软,跪了下去。

杨九郎也跪了下去。

 

张云雷的胸前传来杨九郎沉闷的哭声。

还有时间,还能哭一会儿。

“别扶我别扶我!”张云雷脱下外套挡住杨九郎,驱赶所有要接近他们的人,“你们走远点!不要过来!”

让所有人都走开,张云雷抱住杨九郎,在他耳边呢喃着只有他们才听得懂的话语,哼唱着他啼哭时九郎给他唱的歌谣。以前杨九郎怎么哄张云雷的,现在张云雷就怎么哄杨九郎。

杨九郎埋在张云雷怀里哭,张云雷伸手擦他的眼泪和鼻涕,反手抹自己衣服上。有人隔空扔过来一小包面巾纸,张云雷单手打不开,也就算了,总要留一只手在九郎身上的。张云雷依然在自己衣服上擦干净手,再去抚摸杨九郎的脸庞。

李九春给张云雷做个手势,张云雷点点头。这是李九春要上了,下一个是翟国强邓德勇,然后,就是他们。

张云雷亲亲杨九郎的耳垂:“翔子,不能再哭了。”再哭,台上就要露底了。

好,那就不哭了。

腊月的天气,杨九郎捧了凉水往脸上拼命浇。冰凉的水激下去,脸上的肿胀消减了许多。

 

张云雷杨九郎靠着多年表演形成的肌肉记忆,稳稳当当入了活。站在九郎的右边,张云雷听得清清楚楚,杨九郎每一个尾音都在颤。

一句一句一句。

可是九郎还是说着笑着,把每一个包袱翻得精准。

 

刚才专注安慰九郎,张云雷自己的悲伤现在才从心底涌出,弥漫了他整个胸腔。左一团右一股的风团裹挟着无形芒刺,把张云雷剐得寸寸碎裂。

借着生气发怒大喊“那是坎肩”的台词,张云雷狠狠地拍了桌子。

观众席里笑声响起,掌声热烈。

把手绢往桌上一撂,张云雷背着手转过身侧对观众,抹去夺眶而出的眼泪。说相声很了不起吗?说相声的不是人吗?凭什么他心爱的人明明刚刚失去了父亲,却还要站在这面不改色说相声?

杨九郎静静地看着张云雷。刚刚没了爸爸的人是他,而张云雷却比他还难过。爸爸没了,妈妈早晚也会走,这世界上会一直陪着他的,就是面前这个人,张云雷。

他的磊磊长大了,会忍着自己身体的疼痛撑住他,会察觉不对就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唱下去,他没哭,磊磊却哭了。

“我可能真的是猪才怪。”人生苦短,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是哪个先来。要什么成就,怕什么言语,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人在一起更重要,没有了。

 

忍着哭腔喊了一句“凭什么!”张云雷再次抓过手绢,杨九郎在一边安抚:“行,知道。来吧,来吧!”

来吧。

知道你是心疼我,只是,谁让咱是说相声的呢?戏比天大,没遇到事儿,这句话就是轻飘飘的四个字。遇到事儿了,才知道,什么叫天塌了,你还得笑着扛住。因为,戏比天大。

这是工作。

接着来吧!

借着吼“那是坎肩”,杨九郎使出全身力气用双手把桌子拍得上下震跳。你以为,我真的不愤怒吗?

张云雷含泪笑了。

愤怒归愤怒,悲伤归悲伤,那是我们的情绪,我们是人。只是我们是在台上,情绪可以汹涌地来,但是,要迅速地走。

看杨九郎活动着被桌子震疼的手说麻了,张云雷勉强挤出一个哽咽气声:“疼。”然而,说完疼,张云雷还得抖个包袱把这个疼字兜回来,张云雷笑着说:“我拍我也麻。”

行了,属于我们自己的情绪,结束。接下来,是表演时间。

 

杨九郎笑:“好好的。”

好,好好的。

连说带唱带着使身上,两个人眉飞色舞流畅自如地说完了《卖估衣》。

返场,张云雷问杨九郎:“手疼么?”

杨九郎笑:“麻了就不疼了。”

麻了就不疼了。

我们是来自德云社的相声演员,张云雷、杨九郎。

回身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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