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的祭祀之曲《九歌》有几篇?以什么为题材?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九歌共有多少首作品组成 屈原的祭祀之曲《九歌》有几篇?以什么为题材?

屈原的祭祀之曲《九歌》有几篇?以什么为题材?

2024-07-12 16:2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九歌》名称来源很古,它是夏代的乐章。相传是夏禹的儿子夏启从天上偷下来的。《山海经·大荒西经》说夏后开上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

九歌在屈原的作品中三次出现,一是在《离骚》中出现了两次,奏九歌而舞韶兮,启九辩与九歌兮。一是在《天问》中有启棘宾商,九辩九歌之语。屈原的《九歌》是袭用古代旧名。前人多拘泥于九的数目,认为《九歌》是指九篇作品,以求符合九而作任意解释。实际上九在古代是代表多数。如《素问》称天地之至数,始于一,终于九。因此,《九歌》乃指多数乐章组成的乐曲。

屈原的《九歌》共有十一篇,除《国殇》、《礼魂》之外,其他九篇都以神话传说为题材。《礼魂》是乐曲的尾声,也就是《九歌》的乱辞。《国殇》是追悼阵亡将士的诗歌,内容上与其他篇章不同。其他各篇以祭歌的形式各写一神。如《东皇太一》写天神,《云中君》写云神,《湘君》与《湘夫人》写水神,《大司命》写主寿命之神,《少司命》写主子嗣之神,《东君》写太阳神。

有人认为,《九歌》是屈原对民间祭歌的加工和改造,可能是职业的巫祝们所编造,经过屈原在艺术上修饰、润色、加工而成的。如王逸的《楚辞章句》、朱熹的《楚辞集注》均持此说。但我们认为,《九歌》应为屈原所作。屈原创作《九歌》与楚地风俗有关。楚国的民俗崇敬鬼神,喜欢祭祀,且在祭祀时必奏乐、唱歌、跳舞,并由巫觋装扮成鬼神的形象,表演一些鬼神的故事,以求得鬼神福佑。屈原利用民间祭歌的形式,吸取楚地民间的神话故事,创作了这组清新优美的抒情诗。

对于《九歌》的创作时间,王夫之认为是遭谗被疏在汉北时所作(《楚辞通释》),郭沫若认为是青年得意时的作品(见《屈原研究》),游国恩认为是楚怀王十七、八年所作(见《屈原》),聂石樵认为从《九歌》的内容来看,所描写的方面很广,既有南方沆、湘,也有北方的黄河,又有西方的巫山,并且包括各种神话,要描写加工的素材这样广阔,必须经过一个搜集,整理的过程。这个过程可能比较长。因此它不是一时一地之作,但最后写定应在顷襄王时被放逐到江南以后。(《屈原论稿》)我们基本上同意游国恩先生的说法。但我们将《九歌》的具体创作时间放在丹阳战败之后、蓝田之战以前。丹阳之战,楚国大败,楚军将士八万余人捐躯。楚王为此非常痛心,就在郢都举行大规模的祭奠活动,并祭祀鬼神、祈求神灵保佑楚国打败秦国。屈原此时虽被疏远,免去了左徒职位,但仍任三闾大夫,所以有资格参加了这些悼念活动和宗教仪式。他的《九歌》就是这些活动的记录,由于当时屈原仍被疏远,所以在《九歌》中仍流露出不得志的情怀。

《东皇太一》是《九歌》的第一篇。《史记·封禅书》、《汉书·郊祀志》都说天神,贵者太一。太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秋祭太一东南郊。可知太一即上帝的别称,为天下所共祀,并非楚国专祀之神。《文选·九歌》五臣注:祠在楚东,以配东帝,故云东皇。东皇又称太一,乃是名词的重叠,犹言皇天上帝。

这首诗从祭祀开始写起,而后写怎样祭奠、怎样歌舞,一直写到收尾,把带有原始气息的一次郊祀过程生动地再现了出头。

天神是自然万物的本源,是福善祸因的主宰,他的威力至大无边。从诗中来看,在祭祀时由男巫扮东皇太一,由女巫扮主祭者,女巫独唱独舞,或群巫合唱,祭祀者东皇太一并没有降临。这与其他各篇不同。蒋骥《山带阁注楚辞》说:太一最贵,故作歌者但致其庄敬,而不敢存慕恋怨忆之心,盖颂体也。祭者以布置肴馔之精,陈设之盛,歌舞之美,来表达敬神之心、娱神之意,表示对神的虔诚,并烘托神的圣洁。最后是群巫姣服偃蹇,曼舞缓歌,五音交会中一同歌唱,全诗贯穿着虔敬肃穆之情。

《云中君》写祭祀云神。云中君即云中之神,名丰隆,又名屏翳。《离骚》有吾令丰隆乘云兮之语。云中君本为晋国所祀之神,后移植楚国。这首诗祭云神,云与雨密切相关,云神雨师有时名字也相同。《山海经·海外东经》郭璞注云:雨师,谓屏翳也。祭云故含有求雨之意。

诗中描写祭云神的场面和祭者的感受,以云彩表现神的品格,写神将降未降,有许多连蜷曲折;既降之后,一瞬间又举远去。蒋骥《山带阁注楚辞》云:此篇皆貌云之辞。高清美丽的云神是自然界云的化身,洁白明丽,霞光灿烂,在天空中周流往返,无所不到。古人对于祭云,有祈雨的一面;也有赞美其美丽的一面。

云神降临后不久就离开,来往急速。因此祭祀者们劳心忧思,惟恐祈祷不灵,得不到雨露滋养,所以依恋叹息。

湘君、湘夫人是湘水之神,一般认为湘君与湘夫人是一对配偶神。湘是指古代湘水,即今之湘江。湘江发源于广西境内、流经湖南,注入洞庭湖。它是楚国南部最大的河流。湘江两岸风景秀丽,有许多美丽的神话,湘水的主宰者湘君、湘夫人就是这神话中最动人的一对神灵。

湘君、湘夫人神话的出现源于原始人对山川自然的一种崇拜。原始人用自己的生活方式想象神的生活,人间有夫妻,神灵也应当有配偶。这样就产生了湘水配偶神的故事。在流传过程中人们又把它同舜与妃的传说合在一起,舜成了湘水男神的化身,娥皇、女英便成了湘水女神的化身,神的形象变得更为具体。

据古籍记载,帝舜南巡,起初二妃并未相从,后来二妃追至洞庭,闻舜死于苍梧(今湖北宁远九嶷山),悲痛哀悼而死。当地人将他们葬于洞庭湖中的君山,立祠祭祀。舜葬苍梧,当地人也立祠祭祀。帝、妃死不同穴,两地立庙,一南一北,所以相思相恋。

《湘君》写湘水女神恋湘君。诗一开头写湘夫人已等了很久,见湘君久不来赴约,心里就责备他为什么迟迟不来,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耽搁在路上了。于是她穿戴整齐、打扮得时髦漂亮,驾起桂舟前去迎接他。她命令江水不起波浪,好让她的船平稳行驶。可辽阔的水面上还是不见湘君的的影子。她吹起排箫以排遣她强烈的思念之情。她想也许此时湘君正驾船飞驰而来,他从苍梧出发,顺湘水北上,中途转道向洞庭湖,他的船上装饰着各种香草,湘君站在船头向遥远的涔水北岸眺望,从洞庭湖北面渡过大江,开始显示他的灵异。然而这毕竟只是幻想,湘君并没有来,在极度痛苦之中,湘夫人伤心得流下泪来。相思至极便产生了疑心:

桂棹兮兰ぃ薇兮积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未,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石濑兮浅浅,飞龙兮翩翩。

交不忠兮怨长,期不信兮告余以不闲。

她担心自己对湘君的苦思苦恋徒劳无益,就如同到水中去采薜荔,到树梢去采荷花一样劳而无功。湘君如不与自己同心,媒人白白忙碌,感情不深,就会轻易抛弃。不以忠诚相交长相怨恨,约好相会而不守信用,还欺骗我说不得空闲。失望至极,她将湘君赠给她的爱情信物玉佩抛入江中,表示永远断绝关系。但是这相思之情又无法割断,她徘徊江边、不忍离去,到芳草洲上采摘杜若,准备送给心爱的人。

《湘夫人》是写湘君对湘夫人的思恋。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诗一开始就渲染了一种怅惘、悲凉的气氛。为爱情的波折定下了一个基调。帝尧之女湘夫人已降临在北洲,湘君极目远望,可不见她的踪影,心里十分愁闷,只见秋风吹拂,洞庭湖面掀起水波,树叶纷纷飘落。湘君担心自己对湘夫人的思念是枉费心机,向湘夫人求爱也会自寻烦恼,但他仍念念不忘自己的心中人。他想象湘夫人将他召去,两人共同建造美丽的居室:荷叶屋顶,荪草为墙;紫贝庭院,香椒满堂;薜荔做帘,蕙草编帐;群神云集,环绕四旁。然而这只是湘君的幻想,现实的情况是湘夫人根本没来。湘君认为是湘夫人抛弃了自己,就把对方赠给自己的佩囊抛向江心,但转念又想这只是自己的推测,自己思念着对方,对方肯定也在思念着自己。想到这里湘君便到沙洲上面拔取杜若,准备送给远方的恋人。

《湘君》、《湘夫人》虽然各自成篇,但文章的结构相似,语气上互相呼应,合起来则浑然一体,反映了一个共同的主题。两人相约见面,互候不至,便由相互思恋爱慕转而互相猜疑、怨望,各把对方所赠信物,抛于水中以示决绝。然而真挚的情爱无法割断,于是又各自采摘香花准备赠送对方,乞盼再续情缘。这两首诗写得缠绵悱恻、低徊往复。虽没有正面写到湘君、湘夫人的形象,但通过对他们心理活动的细腻描绘,以及环境气氛的渲染、烘托,有力地突现了他们高洁的情操、真挚的情感,充分展示了具有浓烈悲剧意味的生死离别的主题。

《大司命》和《少司命》描写祭祀司命之神的活动。大司命和少司命本是两颗星宿,据说他们是主宰人们的寿命的。洪兴祖的《楚辞补注》引五臣云:司命,星名,主知生死,辅天行化,诛恶护善也。《庄子·至乐》篇云:吾使司命复生子形,为子骨肉肌肤。司命乃是执掌寿夭之神,在楚地流传很广。大司命主管人类的生死,所以称为大;少司命专管儿童的命运,所以称为少。

《大司命》祭祀开始,大司命神大开天门,乘云而降,女巫立即逾空桑相迎。然而,大司命瞬降即逝,要去请天帝到人间来,因为自己虽主人之寿命,不敢擅自作主。主祭女巫对他的离去无限怅惘,设法挽留,终无效验。于是,在无可奈何之中想出一种解脱办法:固人命兮有当,孰离合之可为?人的寿命既然有一定的限数,那么,与神的聚散又有何关系呢?

大司命神的出现实际上所反映的是人们对生命问题的看法,人生无常,随时受到死亡的威胁,而人的寿夭不齐,这个不可理解的问题,就是寿夭之神产生的原因。人们为了长寿延年,怀着虔诚的心情向大司命神祈求福寿。但寿命总要完结。因此本篇中大司命的形象严肃、神秘而又冷酷。这实际上反映了人们在寿命问题上无可奈何的心理状态。

人们祭祀大司命神,向他献上鲜花,表达敬慕之情,希望能感动他,这反映的是人们热爱生活、祈求长寿的强烈愿望。

《少司命》祭少司命神,一般认为少司命是掌管儿童命运和保护儿童的神。也有人认为少司命是管恋爱的处女神(郭沫若《屈原赋今译》)。《少司命》似乎有一段美丽的神话传说为背景,但因年久失传,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我们已不得而知,所以对这首诗的理解也就不同。就诗的内容来看,应是由迎神女巫与男巫少司命对唱,少司命有可能是掌管儿童命运和保护儿童的神。

洪光祖《楚辞补注》认为本篇中的与女沐兮咸池,女发兮阳之阿是《河伯》篇中的两句。有现代学者认为连这两句之下的另外两句:望美人兮未来,临风U兮浩歌共四句都是因错简由《河伯》窜入本篇。从《少司命》前后文看,这四句显得突兀,而放在《河伯》中更为顺畅。

祭少司命时,女巫感到少司命之神即将降临,试图告诉他人间自有好儿女,何必为他们的安康愁苦;当少司命降临时,见满堂美人齐舞,唯女巫与他眉目传情。少司命不言不语,一刹时即飞离而去。主祭女巫十分悲哀,从云际候望那已回归天界的少司命。他正乘坐着装饰华美的车子登上天空去除掉慧星,他右手握长剑,左臂抱儿童。尽心尽职,只有他最适宜做百姓之主。

大司命总管人类的寿夭,是个严肃的神;少司命专管儿童的命运,是一个温柔的神。所以,蒋骥的《山带阁注楚辞》说:《大司命》之辞肃,《少司命》之辞昵。在内容上《大司命》描写人们为了祈求永寿延年,对掌管寿命之神表现出热切而虔诚的心情,而寿命之神却对之冷酷无情,使人们产生了无可奈何的愁思。《少司命》描写神在人们的祈求之下,时刻为人们的子嗣而愁苦,他严守自己的职责,抚慧星、竦长剑来保护儿童,取得人们对他的崇敬和赞扬。

《河伯》描写祭祀河伯的活动。河伯是黄河神,黄河本不在楚境,黄河神也非楚国所祀之神。《左传·哀公六年》记载楚昭王有疾,卜者劝他祭祀河神,他认为河神不是楚地神祗,拒绝祭祀,但是到了战国时代,楚国的疆域已扩展到黄河流域南侧,开始祭祀河神。楚怀王曾建沉马祠,每年用一匹白马沉入黄河以享河神,乞求河神保佑楚国能打败秦国。但黄河毕竟只是楚国的边缘,河伯也不是楚国土生土长的神,楚人虽在当时淫祀的风气下以抵抗秦国的直接目的祭祀河神,但对河神却没有更多的了解,也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所以《河伯》中所写的也就只是河神恋爱的片断故事。

《河伯》中河伯恋爱的对象是谁?也有不同的说法。游国恩先生《楚辞论文集·论九歌山川之神》中认为与当时民间为河伯娶妇的迷信风俗有关,说河伯恋爱的女性就是为防止黄河泛滥而投到河里的民间少女。但这一说法并没有得到广泛赞同。郭沫若《屈原赋今译》认为本篇是男性的河神与女性的洛神讲恋爱。联系先秦各种典籍中片断的记载来看,大概是这样一段神话:宓羲氏之女溺死在洛水中成为洛水神,做了河伯的妻子,称为洛嫔,又称宓妃。《离骚》中说她是一位美丽而放荡的女神:夕归次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淫游,与后羿有暧昧的关系。后来后羿射河伯而娶洛嫔。《河伯》这首诗中只取河伯与洛嫔恋爱的片断,叙述的是一个美丽的相思相恋的爱情故事。

《河伯》开始写河伯与洛嫔约会,与她在自己的领地黄河游览、嬉戏,然后他们来到黄河的发源地昆仑山,登高四望,心旷神怡。虽然太阳快下山了,但他们还不愿归去。他们又回到黄河,在小洲上追逐游乐。然而这愉快的时光不能长久,洛嫔该回到她的居住地去了,河伯将她送到南浦,握手言别。孤独的河伯只有层层波涛和群群鱼儿相伴,忍受着生别离的痛苦。

《山鬼》写的是山中女神的恋爱故事。清代顾天成认为诗中的女神就是传说中顷襄王游云梦时遇见的巫山神女瑶姬。郭沫若进一步证实此说:‘采三秀兮於山间’,於山即巫山。凡楚辞兮字每具有於字作用。如於山非巫山,则‘於’字为累赘。於古音读做巫,是同音假借。山鬼即宋玉《高唐赋》中所写的巫山神女。因为文献不足,只能略备一说。

《山鬼》细致入微地刻画了多情女子追求爱情时的一往情深和遭遇挫折后的苦恼,形象真实感人,尤其是对山鬼心里活动的刻画,细腻深婉,极为成功。

山鬼精心地打扮自己,以薜荔为衣、女萝为带,她两目含情,喜笑盈盈,体态窈窕,充满了自信,相信恋人会喜欢自己的打扮。她以山兽为驾、山木为车急急忙忙前来赴约,并采了一把野花准备送给自己的心上人。她来到约会的地点,却没看见恋人,于是她登上山顶,居高远望,急切盼望恋人到来。联想到自己韶华将逝,决心以后要十分珍惜这段姻缘。山鬼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开始猜想是不是对方把自己忘掉了,不由地产生出一种怨恨的情绪,但又想到恋人是非常喜欢自己的,可能是没有时间前来约会吧。她在自我安慰中苦苦等待,结果恋人还是没有来,她对恋人是否真心爱她产生了怀疑。女神的真心相思得不到相应的回报,她陷入了极度哀伤的忧愤之中。

《山鬼》抒写女神从兴冲冲地赴约到久等恋人不来的失望过程的感情活动,缠绵曲折,真切感人,诗中穿插的环境描写,也恰到好处地烘托了这位多情女神的寂寞与凄凉。

《东君》歌颂的是太阳神,太阳神即日神,在古代称朱明、耀灵。因日出东方,祭祀日神的活动又在东门之外举行,故称东君。

太阳神是人世间光明的象征,它每天都降临人间,与人们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因此人们对日神的祭祀就更为热烈。太阳神雄伟壮丽,每天从东方启程:

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c兮乘雷,载云旗兮逶迤。

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

日神的出现,宛如自然界中的东方日出: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黑夜慢慢退去,大地一片光明,这壮丽热闹的场面,连旁观者都为之神往而忘记回家。

在隆重热闹的祭祀典礼中,太阳神并不降临人间,他在高空中俯瞰人间,表示愉悦之意后就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从东到西不停地运行着,放射出光和热,造福于人类。

不仅如此,太阳神还是一位人世间的英雄,具有除暴安良的正义感,他举长矢兮射天狼(天狼星是传说中主掠夺的恶星),以其巨大的威力,帮助人民除去灾异。太阳神被赋予射箭的本能,与他的原型——太阳有关,正如茅盾《中国神话研究初探》中所说的,把太阳神想象为一个善射者,或者想象他的武器是弓箭,也是常有的事;因为太阳的光线射来便容易使原始人起了弓箭的想象。

《东君》在对太阳神的颂扬中,也渗透了诗人对光明、正义以及英雄性格的礼赞之情。

《国殇》是追悼为国捐躯将士的挽歌。国殇是指为国作战而死的人。本篇祭祀的对象是楚怀王十七年(公元前312年)丹阳大战时阵亡的八万死难将士。

全诗十八句,分两大部分,前十句直赋其事,把古战场描绘得非常具体:

操吴戈兮被犀甲,

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

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

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

援玉①饣髅鼓。

天时坠兮威灵怒,

严杀尽兮弃原野。

战士们手握吴戈、身穿犀甲,两军战车撞在一起,只好用短刀相拼。战旗遮蔽了太阳,敌人如黑云般涌来,敌箭射来急如雨下,但战士们仍奋力冲杀。阵地已被冲垮,行列也被践踏。战车左马倒地死去,右马也受了重伤,好像车轮被埋住,又好像绊住了四匹马。将军挥动鼓槌,用力敲击进军的战鼓。天昏地暗仿佛星辰坠落、鬼神发怒。战士们全部阵亡,尸体抛在战场。

诗人从白热化的战斗开始写起,先写两军对峙,楚军战士奋勇杀敌,士气十足。但终因寡不敌众,渐渐处于劣势,在这种形势下,战士们仍不后退,将军还在击鼓进军。直杀得昏天黑地,楚军战士全部战死,将军被俘。战斗结束了,楚军失败了。诗人描写的是一次失败的战斗,但不低沉、哀婉,突出表现了楚军战士为保卫家国誓死如归的高大形象。

后八句是对楚军将士献身祖国的英雄主义精神的礼赞:

出不入兮往不反,

平原忽兮路超远。

带长剑兮挟秦弓,

首身离兮心不惩。

诚既勇兮又以武,

终刚强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灵,

魂魄毅兮为鬼雄。

楚军战士奔赴沙场、义无反顾,如今血染边疆却无法回乡。他们依然佩带着宝剑、手握着秦弓,首身虽然分离,但心里仍不屈服。他们确实英勇善战,刚强不屈,不可侵犯。肉体虽死,浩气长存,英魂不灭,犹为鬼雄。

诗人从楚军将士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雄心壮志和至死不屈的斗争精神等几个方面热情歌颂勇武刚强、为国捐躯的英雄,树立了爱国者的英雄群像。慷慨激昂,鼓舞人心。这首诗篇幅不大,内涵十分丰富,风格质朴刚健,句式整齐凝炼,与《九歌》其他各篇婉转缠绵的风格形成鲜明对比。

《礼魂》一章,王夫之在《楚辞通释》说:凡前十章,皆各以其所祀之神而颂之,此章乃前十祀之所通用,而言终古无绝,则送神之曲也。它不是独立的祭祀歌曲,只有五句二十七字,写祭祀的收束场面:

成礼兮会鼓,

传芭兮代舞,

女倡兮容与。

春兰兮秋菊。

长无绝兮终古。

祭礼完成,鼓声齐作。众女手持鲜花,相互传递,轮番起舞,歌声婉转悠扬。热烈的场面如在目前。春兰、秋菊寓意美好的生活,这是祈求神灵永远保佑人们生活美好。

总的看来,《九歌》是一组祭诗,也是一组优美的抒情诗。屈原在创作过程中,吸收了大量的民间文学素材,保存了浓厚的民间文学色彩,同时也渗透了自己的思想情感和爱好。



【本文地址】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CopyRight 2018-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