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探索者的银淞止境】利刃、追猎,昔日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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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探索者的银淞止境】利刃、追猎,昔日同胞

2023-08-16 09: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内卫知道自己已经深入亚空间,他周围的树木以铁的规律重复、蔓延,甚至于在某一刻,所有的银色树叶一同落下,稍稍盖住灰黑的雪地。四周趴伏着死兽,它们的种类、姿态、腐烂程度完全相同,因为它们体内被填充了同一种虚无、同一种意识般的混乱,躯体中缓缓爬出褐色腐液,如同古老的符号,无声宣扬。

        这里是乌萨斯西北部边境,时间未知,就算是最先进的计时仪器在此处都只会输出无意义的字符,人类也会完全失去辨识自然数的能力。内卫在此执行一次任务,杀死一个被邪魔侵染的“皇帝的利刃”。后者曾在四皇会战中由高卢应征加入乌萨斯,于某一日失去主观意识,造成大范围空间扭曲后逃离至此。

        又一次,所有的银色树叶落下,混杂在黑色的雪中,没有杂声,没有异响,一切静谧在由复杂的混乱构成的秩序里。

        内卫恍惚间看见远处一片阴影,他即刻抽刀出鞘,近乎在同一时刻,阴影以不可测量的速度闪烁到内卫面前,身后雪花依旧。阴影中似无中生有一样脱离出一把钢刃,在高速挥动下只能看见片刻强光,随即是喷涌的火花。

        钢铁撼动钢铁,利刃斫砍利刃。

        撞击使内卫退后几步,产生的巨大能量使周边的雪层蒸发得斑驳不堪,阴影不见踪迹。内卫环顾四周,发现裸露出的土壤在所有方向上构成了复杂的雪花状图形,再次向他证明了此处空间的错乱。

        这时,内卫才发现,周边的树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木质的褐色,变成一张黑白照片,随后一起凋落,一起溶解在其下沸腾的土壤里。他知道,自己的感知不再遵循任何法则或规律,这是他的神经在面对大量由亚空间溢出的信息时必然产生的悖谬。

        眼前一棵树木粉碎成灰黑的细末,但细末却聚集、彼此吸引,直到堆砌成一个难以名状的形体,布满人类感知中的“尖锐”,冲向另一个方向,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内卫本想循迹而望,忽地,身前一阵剧烈的痛苦,耳边响起尖锐的爆鸣,甲胄应声而裂,他被击飞出去,却落在刚才自己站位的前面,迸飞出细碎的石子,无声落在黑色雪层里。

        回头,却见阴影逐渐有了形状:呼吸器、维生装置、制服、甲胄。几乎同内卫一样,但是,从前者的面甲中流淌出的,只是阴冷的、静默的虚空,它身后的容器破碎,如同源石结晶般的物质攀爬上它的脊梁,如同神经网络,覆盖住它的全身。

        是的,一名死去的、失控的、被侵蚀的、混沌的存在,“邪魔”。内卫曾经的同僚。

        正思考间,邪魔冲上前来,手中断裂的钢刃瞬间如水凝结成冰一样被黑色固体包裹、填充,它又一次舍弃直线的进攻轨迹,闪烁到内卫面前,以非人的怪力挥刀砍向内卫。

        内卫立刻站起,却向另一边抽出刀,而邪魔手中的刀刃立刻发出光芒,附着其上的黑色物质瞬间变为扭曲的蒸汽,散逸在林间,邪魔发出凄厉的尖叫,倒在一旁。它的血肉分裂成圆润的影,又迅速结合一体,只是明显缺失一块,源源不断的空间扭曲,或者说,源源不断的“国度”从缺口中喷涌,加速了空间的扭曲。

        空气变成了胶状固体,却又具有绝对光滑的性质;光不再沿直线传播,没有任何一个公式可以描述光的路径;大地开始沸腾,甚至蒸发。内卫一一感受,但他未曾恐慌、未曾疑惑,只因早已洞悉。他手中的钢刃似乎与他一体,与他共生,任何对于刀刃的作用都会完美镜像于内卫的躯体。

        邪魔以人类认知中的“光速”冲来,可轨迹不可名状,如同复杂图形的一部分,时而裂解、时而合并,最终聚合成一点。内卫挥刀欲挡,攻击却在另一边发生,直接击穿内卫的护甲,后者飞出几米,倒地不起。

 

       “你知道,任何物体一旦受了邪魔侵染,无论生死,都只是虚无的载体,目的也只有传播虚无和混乱,我很抱歉让你去执行,但别无他法,他必须被清除。”  

        内卫视野里是被扭曲的记忆,几乎只辨别出客观要素。

        大厅、椅子、桌子、徽章、人、乌萨斯语。

        “恭喜你,你将永远得到帝国的荣光、时代的荣耀、万人的敬仰。你将成为皇帝的利刃,成为乌萨斯的意志,你的脚下,即为乌萨斯的国土!”

        碎片、容器、同胞,或者不是同胞、皇帝、人、乌萨斯语。

        “就当是为了先皇,为了帝国,为了乌萨斯......活下去,孩子。”

        源石炸弹、破损的组织、血、军队、人、乌萨斯语。

        “是的,我是乌萨斯的意志本身、我是皇帝的利刃、尽管我所向往的、效忠的时代一去不回、我所信赖、所仰慕的先皇不复存在......”

        但,乌萨斯的每一条河流、每一片雪原、每一处城楼,我曾用骨骼捍卫;乌萨斯的每一位贵族、每一位权臣、每一位军士,我曾用鲜血庇佑;乌萨斯的每一场斗争、每一场叛乱、每一次灾厄,我曾用身躯阻挡;为利刃,又为坚盾;为臣子、又为计谋。我不知邪魔的盘踞、不知政权的交替、但我清清楚楚记得我的伤痛、我的悲苦、我为此犯下的罪恶。

        ——我脚下,便是乌萨斯的无疆国土,你又为什么剥夺?

       内卫站起身来,不顾邪魔左右的飞奔,他压低持刀的手,紧盯眼前的树林。随着窸窣的树叶落响,他向上尽力一挥。随即,由钢刃的顶端传来甲片的触感、紧接着是布匹、血肉、骨骼;最后是一片虚无,像在拨动一片池水。

        远处的邪魔突然发出尖啸,血肉不受控制的爆裂,形似骨骼的组织纷纷断开,燃烧,发出苍白色火焰,迸出黑色浓烟,很快向四周扩散。

        内卫从刀刃顶端看见摇动的色彩,而且扩散、放大、奔涌开来,在空间之上叠印。树林变为流光溢彩的湖面,所有颜色、所有明暗、所有透视、所有光影,不复存在,没有意义。邪魔的组织溶解在色彩里,同化了色彩,在癫狂变化的颜色里,以近乎没有阻力、没有障碍、没有质量的速度接近内卫。在内卫感知上形成几何状轨迹。

        此时的攻击反而不像攻击,更像是只在真或假之间的命题,或者说是机械的计算。上一次攻击的痛苦还未淡去,只见光束弯曲,另一次攻击又发生在同时。内卫挥刀阻挡,却只听一片铿锵撞击,刀刃如同没有实体的影子,在打击下弯曲、融在色彩里。

        空间扭曲不断,色彩失去意义、距离失去意义、速度失去意义、运动失去意义、时间失去意义、数学失去意义。

        内卫的意识逐渐在不间断的打击与不间断的挥动中麻木、消散,甚至感受不到疼痛,空间的坍缩程度超过他的想象,他知道,只需再一点点,空间再进一步坍缩一点点,生命就会失去意义。

        那时,不再有生,不再有死,存在的只是无端吞噬、同化一切的虚空。而邪魔迫不及待,它渴望剥夺、渴望劫掠一切他身之所处、目之所及、手之所触。

        它瞄准了内卫身后背负的维生装置,一旦切断,窒息、灼热、寒冷会立刻使“死去”的邪魔碎片活跃、扩散、蔓延并同化内卫,使其成为与邪魔无异的恐怖精怪,继续盘剥、掠夺,播撒无序混乱的种子,在大地之上生长。

        黑色组织包裹住邪魔手中的刀刃,在浩瀚闪烁的色彩中显出无序混沌的苍茫,几乎是一柄灰黑光柱,那道光芒拖曳着星芒般怪诞的尾,以亚空间中最速路径袭来,所过之处,色彩尽失,剥落成渺茫虚空——坍缩加剧,现实的脆壳几乎溶解在熵的海洋里。

        内卫在暴雨般的痛苦中直起身,手中的钢刃焕然一新,光泽未改。他难以判断方位、难以推算距离、难以思考进攻,他只能用尽力气,朝几乎与邪魔位置相反的方位刺出一刀。

        空气在他感知中化作坚硬固体,与钢刃摩擦出液态火花。内卫将手心抵住刀柄,向前跨出一步。

        邪魔的进攻逼近维生装置,覆盖于后者之上的铁甲在高温下瞬间化作闪亮的铁水迸射挥洒,在末端融入虚空。

        刺破空气,内卫感知到钢铁,并且这钢铁极为宏伟,几乎是一面广阔的墙,但他依然握紧刀刃,他只能赌,赌这铁壁之后是邪魔的真身。

        黑色组织立刻攀爬上内卫背后,却因内卫剧烈的动作而停滞不前,它们在等待,等待刀刃刺破羸弱的防御,立刻将虚空注入“死去”的碎片,令后者复苏。

        穿过铁壁,内卫感知到血肉,纷纷在刀刃下破碎,如曾经伊比利亚的无敌舰队拍碎迎面的海浪,他继续深入,直到血肉稀疏不见,变为骨骼;直到骨骼裂解殆尽,变为虚无的、不可名状的,平静的湖面,他继续向前,刀刃锈蚀、破碎。

        邪魔的身躯突然被整齐地切开,从中满溢出虚空,后者以几何倍数没有制约地生长、扩散,浩瀚空间却逼仄不已。黑色组织立刻坏死,在它们的最后一刻,那些黑色组织长出人类认知中不可理解的“尖锐”,刺向他身。

        刀刃碎裂、迟钝到无法划开空间,内卫将手伸出,附着其上的甲胄迅速溶解,血肉在腐蚀下冒出黑色气泡,他尽力将手伸出,穿过熵的湖面,穿过熵的湖底,直到手中握着一个形状、一个物体、一个无端端被他握在手中,没有任何逻辑可述的物体,他停住手。

        然后一把捏碎。

        周边的虚空斑驳、凋落,带动更远处的色彩崩溃、黯淡,由癫狂的变换回到一成不变的雪白,回到斑驳的雪地,却是纯白,不再有黑色雪花飘落。亚空间内缩、收束,最终被认知为黑色的蒸汽弥漫,成为人们印象里对空间坍缩最直观的形式——“国度”。

昏黑蒸汽中,模糊地闪烁着猩红的光,直到光芒慢慢走出阴翳,直到熟悉的身影在国度中显现。

        内卫手持半截锈蚀的刀刃,身披残破的甲胄,身后的维生装置在碎裂的铁甲下,仅有一道浅浅的划痕,他慢慢走出了阴翳,走出了重复不息的树林,却听到一声源自虚无的哀叹。他知道,或许不久,或许立刻,他也会如自己手刃的“邪魔”一样,被身前的同僚、同族、同胞追捕、猎杀,直到永恒死灭。但在那之前,他还需要继续回到乌萨斯的宫殿,修补装备,继续巡逻他祖国的边疆,这用无数利刃、无数内卫铸成的边境。

        内卫回过头去,却见,那灰色树林里某处灌木丛,崭新绽开的,一株无根的鸢尾花,随着漫天灰色树叶,一同落下,一同凋落,埋葬了鸢尾的不甘,埋葬了上一个斑驳雪地的时代。

                关于文章,我实在抱歉,肉鸽被虐上头了,为了冲15拖延了一天才发,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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