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自我与集体自我和关系自我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主观自我意识与客观自我意识的关系 个体自我与集体自我和关系自我

个体自我与集体自我和关系自我

2024-07-13 02:1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一、个体我与集体我之关系辨析

人们一贯认为,中国是讲究集体主义的国家,甚至很多中国人也这么认为。无论是拯救众人的英雄传奇,还是话语机构不断强调集体为上的声音,“牺牲、奉献、放弃”等,无不成为联结这份文化无意识的关键词,即中国向来是个以集体主义价值为重心的社会。而这种固化认知图式,实则来自西方赋予的他者论断。但若反观中华民族多年的历史文化,实则与西方一样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国家,即强调个体对自己的观照。但是,这份观照的视点却迥然不同,此影响着对自我认知的界定,延续至各种性质的互动进程。钱穆先生在《人生十论》一书中,一方面借鉴西方心理学家威廉·詹姆士等理论脉络,一方面又从儒道家的哲学思想入手,阐释中国本土文化中自我的含义,打破西方他者话语下形成的思维惯例。如若从宗教角度阐释自我之属性,钱穆先生指出:“在西方,似乎每偏重于个别杰出之我,而忽略了普通广大之我。其最杰出而最不普通者,乃唯上帝。上帝固为人人所想望,然非人人能到达,抑且断无一人能到达上帝之位。故上帝终属神格,而非人格。中国人则注重于一种最杰出又最普通之人格,此种人格,既广大,亦平易,而于广大平易中见杰出。释迦虽云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然既人皆有佛性,人人皆能成佛,故世界可以有诸佛出世。于是佛亦仍然属于人格,非神格。”[2]这也揭示出东西方文化差异所在,并给予中国本土社会学研究者,如何表征自我与他人、世界的关系以灵感。据此延伸,中国人的个体我与集体我是互为契合的,往往以小我为基点,慢慢包容大我之所在。并非西方所认为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集体主义价值观。

因而,中国人同样强调自我中“我”之属性,却不甚于西方,一方为内倾,一方为外倾;一方讲究人人为圣的普遍性,一方讲究神格最高的独一性;一方为以静融动,一方为以动暴动;一方为中庸之道,一方为两极对立;一方化诗意为隽永,一方携戏剧以即刻;一方先尽其而在我,那便是礼而不是法,一方先尽其而在他,那便是法而不是礼(如尽子所能先为孝之道,而非要求父先行慈之悲)。实际上,礼在诱导人而不是防御人,法在防御人而不是诱导人。“防制人,不一定能完成我;完成了我,却不必再要去防制人。因此中国圣人常主循礼不恃法。”[3]西方是以个体利益为中心的自我取向,且个体自我的确定性很强,常常难以动摇。因而人的行为动机明确,参与到集体自我的建构之中,虽然会考虑组织的总体情况,但最终落点为个人。至此,人与人之间往往呈现为如竞争、征服、对抗等界限分明、非此即彼的对立关系。所以,无论是西方故事中的角色关系,抑或现实生活中诸如女权主义者、种族主义者,以及罢工运动等各类社会现象,无不蕴含着西方世界的价值逻辑:必须要征服那个异己所在,呈现出个体我的价值排序优先于一切,即无论在如何的关系情境中,“我”个人的利益都要被优先获得。可中国恰恰相反,同样观照个体内部“我”的所知所感,但却讲究个体对自身的约束和控制,不是对他者的竞争与征服、控制与比拼,而是通过改变自身的修养品性,将自我的范围不断扩大,达到化万物于一心的目标。在此之中,集体无意识中的自我已然融于一心,成为一我,我则包纳万物,延展为众我。最终,建构起集体我与个体我的理想共契。于是,儒家提出唯有对自我“克己复礼”的高度要求,才能完成“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4]的完整社会功能。

因此,中国人的集体自我更多来自个体自我的扩张,并非是牺牲后者达成前者的西方话语技术渗透,而是两者互为包容的存在关系:“愈具普通人性之我,乃为愈伟大而愈特殊之我。”[5]虽然中国人对自我要求的自高境界是内化,是中庸之道,是化各类力量为无形的悟道。不过,其中“我”的范畴却是不断流动的,因为要通过克己达到对他者、社会的包容互动。因此,在这种从内辐射至外的社会化过程中,要求个体行使对自我的“压抑与阉割”,控制那些不为社会规范所允许的欲望行为,才能成就大我的形成。但是这种讲求对自我规制的礼法惯例,同样也会发酵出与目标相悖之行为所在。正如费孝通先生在《乡土中国》一书中提出“礼也可以杀人”的重要论点,从反向佐证了儒家思维中过于注重礼的约束力和道德力,其为成就个人客观自我的“圣人”之道,但忽视其他主观自我的本质需求。自此,型构为个体内部相互拉扯的矛盾力量。于是,在内在冲突的情境中,对集体自我的包容需求复又成为压制个体自我生长的反作用力,酝酿着戏剧冲突和张力的来源。反观西方社会的个体自我同样面临此类境况,并成为建构人物内在矛盾关系的通用法则,区别在于:个体自我的主观方面大于客观方面,也强于集体方面。

《我和我的祖国》剧照

一方面,个体我与集体我是互为制约、相互成就的共融关系。但另一方面,个体我与集体我的关系,也许会因无法完成的共契呈现异化关系。前者在层层升级的压抑中,力求达成后者无所不包的形态,后者如此形态往往要求融多元于一体,化异质为共生。在电影《我和我的祖国》(2019)中,故事《前夜》讲述电动旗杆工程师林治远在开国大典前夕,经过重重考验排除升旗装置的难题,使新中国第一面国旗在四万万同胞面前顺利扬起。彼时以国家为背景的职场环境中,集体自我成为形塑人物形象的核心规则。林治远作为一名牵涉国家重要事务的工程师,他的个体自我已然扩张、延伸至集体自我之中,两者互为融合,构成人物戏剧性行为的动机目标。无论是林治远台下扮演的生活一面,还是台前进入职业角色的一面,无论与同事之间的互动方式,对成功升旗的炽热追求,或是最后颇具仪式性的敬礼姿态,已然意味着角色本身将个体的自我预期和社会的集体期待融为一体,成为组成内在自我的核心成分。

《我和我的祖国》剧照

《相遇》中讲述多年不见的恋人高远和方敏,在一辆公交车上重逢的故事。同样以国家背景为职场环境,高远身为原子弹研发工作者,身兼国家未来的重要职责。而这份工作的规则,即是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以及多年投身于秘密研发过程而难以归家。高远将个体我内化为集体我,为实现国家期望下的职业目标,不得不割舍自己对家庭和情感的追求,通过克己完成与社会的共融。然而在与他者互动中,却带来集体我与个体我不同价值取向的矛盾冲突。当方敏再次见到他时,期待听到高远对为何离开自己多年的解释,却不曾想,高远像陌生人一样从未正眼看她,似乎两人形同陌路。随着方敏不断讲出他们的共同记忆,高远的情绪逐渐有所波动,可他始终不肯摘下自己的口罩,不肯承认两人相恋的事实。这一切,对于和恋人失散多年的方敏而言,她的痛点完全被爱的人击碎了。当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的新闻从天而降时,高远情感的支点才被打开。而方敏已然明白,原来是因为他的工作……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公车到站,方敏与高远在拥挤的人潮中被挤散,再见时已过中年。于是,在集体我型构的社会期望中,个体必然面对要压抑、阉割或规训的自我成分,做出选择。而这份选择,必然面临个体基于社会期望与自我预期之间的冲突和矛盾,自此引发互动过程的不稳定性,也即戏剧张力所在。因此,创作者在构思人物设计时,需要考量自我的不同维度,将人物前史与存在现状夯实,才能更好地铺垫后续的人物关系。

《无问西东》剧照

反观电影《无问西东》(2018)中王敏佳与刘淑芬、许伯常等人的命运弧线,在彼时以集体我为价值标杆的社会背景中,基于职场下各类情感的混杂性,凸显出集体我对个体我基于道德伦理层面的审判、压制、操纵与阉割,真正再现“礼也可以杀人”的反向论断。但对创作者的启发是,预先将道德审判悬置,不以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价值观衡量关系。于是,便更要从多维度认知集体我与个体我之所在,无论是二者交互共生、异质不容,或者处于混杂的模糊地带,并将之作为构造人物的灵感源起。

二、互动所型构的关系我

集体我和个体我型构为人类自我的不同维度,作为自我认知的基础,是社会互动关系产生的基本条件。对于研究者而言,一方面需要考量意识与无意识中集体与个体的影响因素,深入辨析社会期待与个体预期如何塑造人不同层次的自我意识;另一方面,则需考量不同情境下,因不同的关系性质而再生产出各不相同的自我。因此,“关系自我理论(theory of relational self)认为自我部分地被他人所定义,不同的人际背景可以激活自我的不同方面。”[6]也即是说,社会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所构成,关系的推动很大程度上离不开个体对自我认知的界定。而这种界定,复又需借助于关系过程中“镜中自我”的他者反馈,形成互为建构的认知关系。而互动参与者对和互动对象之间关系的定义,以及情境所塑造的情绪氛围,往往决定着他们在此之中表现如何的自我。那么,个体往往根据与他人关系的性质,譬如亲疏等,决定与他人发生互动时,参照社会期待下的集体我和自我预期下的个体我,进一步完成对“我是谁”(涉及主观阶层、身份位置、情感诉求、身份认同、权力财富)的解答。再次,这种答案又作用于人的动机目标、行为反应和价值预设,型构出角色采取如何行动、说出怎样台词的动因。

所以,“关系自我通过以下几点得以界定:关系自我指记忆中与重要他人有联系的自我知识;关系自我存在于多种特定的水平;关系自我可被情境或习惯所激活;关系自我包括自我概念以及与重要他人相关的各类自我集合,如目标、管理策略等能将与重要他人有关的自我凸显出来的内容。”[7]其一,集体无意识或个体意识的记忆线索,成为人物前史中建构与他人关系的基点。其二,关系自我有多种可能性,并处于流动变化的不稳定性中,可变性强。也许同一戏剧情境中,人的关系自我呈现两极分布。(如一场继母对养子的戏,两人原本互不承认彼此的亲缘关系,但却因为某个心结的解开,转变为具有亲缘关系的自我属性)其三,不同的假定情境、社会惯例、道德伦理等发酵出不同取向的关系自我。其四,关系自我的自我概念并非只关注个体本身,而更侧重于包含与他人互动的自我内容,不仅仅是目标、惯例等工具性关系,更在于爱情、亲情等情感性关系。

正如本土社会学家所言:“在中国,个体是由关系界定的,自我只存在于一个被称为差序格局的、以等级排序为基础的人际关系网络中。在这种关系化的个体中存在着一个分裂的自我:以欲望和利益为中心的‘小我’和关系集体(家庭、亲族和国家)利益的‘大我’”[8]。实际上,中国人的自我更多地存在于差序格局的网状结构中,多依靠人情等关系特质,并形成依据他人而被定位的自我认知。但更准确地说,无论个体我抑或集体我,以及由此延伸的关系我,不仅是自我的分裂,更是自我的分层特性。也即是说,个体自我的多重性中既包含着互为拉扯的反向作用力,也涵盖互为推动的正向作用力。

而在安东尼·吉登斯所认为的晚期现代性社会中,“我们不应该忘记现代性就是产生差异、例外和边缘化。在保持解放的可能性之外,现代制度同时也创造自我压迫而不是自我实现的机制。”[9]无论是压迫的自我、实现的自我,抑或分裂的自我,自我并非固化的一成不变,“必定是反思性地产生出来的。”[10]无论是个体与他者或世界处于何种关系结构,自我必然需要通过外界的镜像而反身自身,以内外之合力完成对其的形塑与改造。因此,也正对应中国传统哲学的价值理念,即“自我是具有弹性的、可变的,是一种精神发展的动态历程,同时也强调个人的道德修为,视之为自我完善的重要手段。”[11]《中庸》 里提出“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小德川流,大德敦化,此天地所以为大也。”[12]实则也就是从个体的自我德性为切入点,讲求如何以更包容的视点将个体我拓展至集体我,自此人与他人、社会、宇宙的关系骤然呈现为另一种可能,也即关系我的多重趋向。

那么,从中国传统文化的角度入手,中国人在关系中对自我的定位,除了职场、家庭等限定的类型自我之外,更以一种“化”的自我意识来处理与他人的互动关系,而西方更倾向于“冲突-征服”的自我意识。因此,“对华人而言,自我与他人的界限并非是固定的,而是有弹性的,甚至强调应将不断追求自我的扩张以包纳他人作为道德修为的课目”[13]也即是说,在不同情境的互动关系中,尤其诸如职场等现代社会环境,若想以中国视点讲述本土故事,关键便在于如何处理角色间的矛盾和冲突。然而人生来并非都为圣人,每个人也不可能做到“以治国平天下与运水搬柴相较,大小之分,分在位上,分在力上,不分在德上。位与力人人所异,德人人可同。地位不同,力量不同,德性则一。”[14]这种对集体我的高度要求,显然与当下社会中,尤其是网生代青年群体对个体自我认知的现状互不一致。

这群青年人成长于互联网的全球语境下,很多人受西方话语影响较深,也追求个体的自由自主,以求脱离克己礼治对自我的阉割和束缚。因此,不再似上世纪的人们关注集体的荣誉和共同的目标,而多持有将个体自我价值排序高于一切的心理动机,也即“只关注我自己的事情,他人如何与我无关,也不想有关。”再联系到NHK提出的无缘社会理念,或者当下中国社会种种现象心态,或是各类故事表征,都显露出此类自我心态的特质。进一步,人类面临人际关系处理时,恰恰因为关系我的定位如何,至此引导个体看到“竞争、冲突、矛盾或征服”的一面,而忽视了“化”字背后蕴含的中华文化精髓。自此,延伸至不同情境和关系中的关系自我,难免时时刻刻充满矛盾性或多面性,“这可能正是自我响应各种情境要求的弹性处理,故华人总相信,看人与析事一样,要有整体观。这样的自我本质上是‘人伦’的,是镶嵌在社会关系网之中的,正因这种互依性、关系性与集体性的自我格外重要,个我的独特性常被压抑,人与人的相似性才是强调的重点,俾以维持团体及社会的和谐运作。”[15]所以,无论是关系自我的何种形态,都是不固定的未知,都需创作者置于具体的戏剧情境中进行探讨,再联系个体我与集体我的设计,呈现出人性与戏剧的张力。

《长安道》剧照

电影《长安道》(2019)中,讲述了身为刑警的赵红雨,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女儿归家之名重返多年前决裂的父亲身边,调查父亲与继母走私疑案的真相。在戏剧情境的设置中,创作者将赵红雨在办案时面对的职场角色,与家庭中承担的子女角色糅合,结合人物前史的创伤性回忆,型构为集体我与个体我的冲突纠缠,最终使人物在不同关系网中呈现不同存在可能性的自我。在家庭情境下,她以女儿身份面对身为历史教授的父亲万正纲,互动中流露出自己叛逆和不屑的一面,释放出多年被压抑的部分个体我,那源自父亲曾经抛弃自己和母亲,选择小三的仇视心结。面对林白玉,她又像复仇者一般,以更加激烈的自我意识行动,对方同样以此回击,于是两人间的互动在短暂的友好、敌视与威胁、对峙,甚至自相残杀中进行。而当进入邵宽城等人所代表的职场空间中,赵红雨与他们的关系如同可以伸缩的弹簧般,复又重归理智,调度变更自我身份,成为一名侦破案件的警察。纵观影片中女主人公的弧线变化,实质也与她在不同关系中的自我认知息息相关。起点落于家庭——扮演吊儿郎当的叛逆混混女儿,虚假自我的背后携带集体(职业)的戏剧性目标,中点在家庭和职场中不断交替——随着与父亲的关系加深,赵红雨面对虚假自我与真实自我间的转换,一方面她要完成职业的戏剧性目标,完成集体我对个体的规训与制约;另一方面,因为家庭唤起的个体往昔记忆,让她回归有关个体我的身份认同;终点复落回家庭——枪响,赵红雨倒在地上,身边散落着一罐糖。这颗父亲幼时给的糖,成为她童年最好的记忆,最终化解两人的仇恨。而最后的情节中,赵红雨曾经敌视父亲,不承认二者关系的自我认知,也转化为承认两者亲缘关系的自我意识。不言而喻,无论是在职场或其他戏剧情境中,人物的自我认知随着与他者关系的变化而改变。甚至可以说, 人有多少种关系,就有多少种自我。而关系自我同样也取决于电影叙事对人存在可能性的发现,对人性的挖掘,对关系的表征,对我们生活世界的深度思考。

正如钱穆先生对自己多年做学问、做人品格的剖析一般,“我必在人之中成一我,我若离了人,便不再见有我。”[16]正因如此,社会是关系建构的组织结构,故事世界是关系编织的情境空间,而自我凭借各类角色模型存在于关系之中,悖离关系将不复存在。也如同欧文·戈夫曼从拟剧论视角对自我的解读一般:“人这个词,最初的含意是一种面具,这也许并不是历史的偶然,而是对下述事实的供认:每个人总是并处处都或多或少地在扮演一种角色……正是在这些角色中,我们相互认识;正是在这些角色中,我们认识了我们自己。”[17]

文献引用:

[ 1] 钱穆:《人生十论》[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第67页

[2] 钱穆:《人生十论》[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第69页

[3] 钱穆:《人生十论》[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第74页

[4] 【西汉】戴圣编、【春秋末期】曾子著:《礼记·大学》,第四十二篇

[5] 钱穆:《人生十论》[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第69页

[6] 杨帅、黄希庭:《社会关系的认知机制:自我与他人表征的视角》,《心理研究》[J],2017年第1期,第6页

[7] 杨帅、黄希庭:《社会关系的认知机制:自我与他人表征的视角》,《心理研究》[J],2017年第1期,第6页

[8] 阎云翔:《社会自我主义:中国式亲密关系——中国北方农村的代际亲密关系与下行式家庭主义》[J]《探索与争鸣》,2017年第7期,

https://mp.weixin.qq.com/s/9jpPLYQt6RfeyYskmLRW8A

[9]【英】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与自我认同:现代晚期的自我与社会》[M],赵旭东、方文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第6页

[10]【英】安东尼·吉登斯:《现代性与自我认同:现代晚期的自我与社会》[M],赵旭东、方文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第3页

[11] 杨国枢、陆洛等主编:《中国人的自我:心理学的分析》[M],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3页

[12]【西汉】戴圣编、【战国】子思:《礼记·中庸》,第三十篇

[13] 杨国枢、陆洛等主编:《中国人的自我:心理学的分析》[M],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3页

[14] 钱穆:《人生十论》[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第73页

[15] 杨国枢、陆洛等主编:《中国人的自我:心理学的分析》[M],重庆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3页

[16] 钱穆:《人生十论》[M],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2年,第74页

[17]【美】欧文·戈夫曼《日常生活的自我呈现》[M],黄爱华、冯钢译,浙江: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19-20页

关注我们

微博ID:第24次眨眼

微信ID:mirror-movie

电影,一面集中的镜子……

公众号团队:中国艺术研究院电影学系 filmtopia电影组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本文地址】


今日新闻


推荐新闻


CopyRight 2018-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