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指南(2021年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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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指南(2021年修订版)

2024-07-09 23:1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前言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简称慢阻肺)是最常见的慢性气道疾病,也是健康中国2030行动计划中重点防治的疾病。慢阻肺诊治指南是临床防治诊治的重要指引,对规范诊治行为,保证医疗质量,提高临床工作水平,从而更有效地减轻患者的病痛,提高生命质量,降低病死率,减轻疾病负担,具有重要的意义。基于我国实际情况并结合国内外慢阻肺研究进展,尤其是慢阻肺全球倡议(global initiative for chronic obstructive lung disease,GOLD)颁布的“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断、处理和预防全球策略”,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组织专家先后编写制定了“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规范(草案)(1997年)[1]”“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指南(2001年)[2]”“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指南(2007年修订版)[3]”“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指南(2013年修订版)[4]”等,上述文件在临床工作和科学研究中均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2013年以来,我国与慢阻肺有关的临床科研工作获得了重大进展,同时国际学术界对慢阻肺的认识也发生了深刻变化。GOLD学术委员会对GOLD 2017进行了全面的修订,包括定义、发病机制、综合评估、个体化治疗、急性加重和合并症等,GOLD 2018、2019、2020和2021分别在GOLD 2017版本的基础上进行了每年的修订,其中不乏中国研究团队的贡献。为了及时反映国内外的研究进展,更好地指导我国慢阻肺的临床诊治和研究工作,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学组和中国医师协会呼吸医师分会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工作委员会组织专家对“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诊治指南(2013年修订版)”进行了修订。

一、定义及疾病负担

慢阻肺是一种常见的、可预防和治疗的慢性气道疾病,其特征是持续存在的气流受限和相应的呼吸系统症状;其病理学改变主要是气道和(或)肺泡异常,通常与显著暴露于有害颗粒或气体相关,遗传易感性、异常的炎症反应以及与肺异常发育等众多的宿主因素参与发病过程;严重的合并症可能影响疾病的表现和病死率[5]。上述因素决定了慢阻肺存在明显的异质性。

慢阻肺是一种严重危害人类健康的常见病,严重影响患者的生命质量,是导致死亡的重要病因,并给患者及其家庭以及社会带来沉重的经济负担。2007年,钟南山院士牵头对我国7个地区20 245名成年人的调查结果显示,40岁及以上人群中慢阻肺的患病率高达8.2%[6]。2018年,王辰院士牵头的“中国成人肺部健康研究”调查结果显示,我国20岁及以上成人慢阻肺患病率为8.6%,40岁以上人群患病率高达13.7%,估算我国患者数近1亿[7],提示我国慢阻肺发病仍然呈现高态势。根据全球疾病负担调查,慢阻肺是我国2016年第5大死亡原因[8],2017年第3大伤残调整寿命年的主要原因[9]。世界卫生组织(WHO)关于病死率和死因的最新预测数字显示,随着发展中国家吸烟率的升高和高收入国家人口老龄化加剧,慢阻肺的患病率在未来40年将继续上升,预测至2060年死于慢阻肺及其相关疾患者数超过每年540万人[5, 10]。

二、病因及危险因素

引起慢阻肺的危险因素具有多样性的特点,宏观的概括为个体易感因素和环境因素共同作用。

(一)个体因素

1.遗传因素:慢阻肺有遗传易感性。α1-抗胰蛋白酶重度缺乏与非吸烟者的肺气肿形成有关[11],迄今我国尚未见α1-抗胰蛋白酶缺乏引起肺气肿的正式报道。某些基因(如编码MMP12、GST的基因)的多态性可能与肺功能的下降有关[12, 13],全基因扫描显示α尼古丁乙酰胆碱受体、刺猬因子相互作用蛋白(HHIP)等与慢阻肺或者肺功能相关[14]。国际慢阻肺遗传学联盟最新的研究[15]发现82个与慢阻肺有关的基因位点,不同的基因与慢阻肺的不同病理或临床特征关联,从遗传基因的角度支持慢阻肺存在异质性。

2.年龄和性别:年龄是慢阻肺的危险因素,年龄越大,慢阻肺患病率越高。慢阻肺患病率在男女性别之间的差异报道不一致,但是,有文献报道女性对烟草烟雾的危害更敏感[6, 16, 17]。

3.肺生长发育:妊娠、出生和青少年时期直接和间接暴露于有害因素时可以影响肺的生长,肺的生长发育不良是慢阻肺的危险因素[18, 19]。

4.支气管哮喘(简称哮喘)和气道高反应性:哮喘不仅可以和慢阻肺同时存在,也是慢阻肺的危险因素,气道高反应性也参与慢阻肺的发病过程[20, 21]。

5.低体重指数:低体重指数也与慢阻肺的发病有关,体重指数越低,慢阻肺的患病率越高。吸烟和体重指数对慢阻肺存在交互作用[22, 23]。

(二)环境因素

1.烟草:吸烟是慢阻肺最重要的环境致病因素[6, 7, 21]。与非吸烟者比较,吸烟者的肺功能异常率较高,第一秒用力呼气容积(FEV1)年下降率较快,死亡风险增加。被动吸烟也可能导致呼吸道症状及慢阻肺的发生。孕妇吸烟可能会影响子宫内胎儿发育和肺脏生长,并对胎儿的免疫系统功能有一定影响。

2.燃料烟雾:柴草、煤炭[24]和动物粪便等燃料产生的烟雾中含有大量有害成分,例如碳氧化物、氮氧化物、硫氧化物和未燃烧完全的碳氢化合物颗粒与多环有机化合物等。燃烧时产生的大量烟雾可能是不吸烟女性发生慢阻肺的重要原因。燃料所产生的室内空气污染与吸烟具有协同作用[23]。改用清洁燃料同时加强通风,能够延缓肺功能下降的速率,减少慢阻肺发病的危险度[25]。

3.空气污染:空气污染物中的颗粒物质(PM)和有害气体物质(二氧化硫、二氧化氮、臭氧和一氧化碳等)对支气管黏膜有刺激和细胞毒性作用,空气中PM2.5的浓度超过35 μg/m3时,慢阻肺的患病危险度明显增加[26, 27]。空气中二氧化硫的浓度可随着PM的升高而升高,且与慢阻肺急性加重次数呈正相关[28]。

4.职业性粉尘:当职业性粉尘(二氧化硅、煤尘、棉尘和蔗尘等)的浓度过大或接触时间过久,可导致慢阻肺的发生。职业环境接触的刺激性物质、有机粉尘及过敏原等可导致气道反应性增高,通过这一途径参与慢阻肺的发病[4]。

5.感染和慢性支气管炎:呼吸道感染是慢阻肺发病和加剧的重要因素,病毒和(或)细菌感染是慢阻肺急性加重的常见原因。儿童期反复下呼吸道感染与成年时肺功能降低及呼吸系统症状的发生有关[6, 21]。有学者观察到,慢性支气管炎增加发生慢阻肺的可能性,并可能与急性加重的次数和严重程度有关[29, 30]。

6.社会经济地位:慢阻肺的发病与患者的社会经济地位相关。室内外空气污染程度不同、营养状况等与社会经济地位的差异可能存在一定内在联系[6, 7]。

三、发病机制、病理学表现及病理生理改变 (一)发病机制

慢阻肺的发病机制复杂、尚未完全阐明。吸入烟草烟雾等有害颗粒或气体可引起气道氧化应激、炎症反应以及蛋白酶/抗蛋白酶失衡等多种途径参与慢阻肺发病。多种炎症细胞参与慢阻肺的气道炎症,包括巨噬细胞、中性粒细胞、以及Tc1、Th1、Th17 和ILC3淋巴细胞等。激活的炎症细胞释放多种炎性介质作用于气道上皮细胞,诱导上皮细胞杯状化生和气道黏液高分泌;慢性炎症刺激气道上皮细胞释放生长因子,促进气道周围平滑肌和成纤维细胞增生,导致小气道重塑;巨噬细胞基质金属蛋白酶和中性粒细胞弹性蛋白酶等引起肺结缔组织中的弹性蛋白破坏,Tc1淋巴细胞释放颗粒酶穿孔素损伤肺泡上皮、导致不可逆性肺损伤,引发肺气肿。此外,自身免疫调控机制、遗传危险因素以及肺发育相关因素也可能在慢阻肺的发生发展中起到重要作用。上述机制的共同作用导致慢阻肺的形成[31]。

(二)病理学表现

慢阻肺特征性的病理学改变存在于气道、肺实质和肺血管[32]。在中央气道表现为炎症细胞浸润,上皮损伤,黏液分泌腺增大和杯状细胞增多使黏液分泌增加。外周小气道病理改变包括:外周小气道(内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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