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武:书法与写字不同,很多年轻人缺少书法审美这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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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洪武:书法与写字不同,很多年轻人缺少书法审美这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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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26日

“源流·时代——以王羲之

为中心的历代法书与当前书法创作”

暨“绍兴论坛”学术主题系列活动之一

“从‘源流·时代’到十二届国展”

主题研讨会在绍兴饭店举行

来自海内外的知名专家学者

百名参展作者以及全国各省市书协

和产行业书协的书法家代表

1000余人齐聚绍兴

寻源问道

共同完成了跨越传统经典

与当前书法创作的对话

本次活动分别以“展场与立场”“视角与视野”“纵横的纬度”“思辩与追问”四个主题四个场次展开。前三个场次分别由叶培贵、邱振中、丛文俊做学术主持,环节设置亦颇有新意,首先由学术主持人进行基调演讲,随后由发言专家分别进行观点阐述,然后大会随机抽取现场学者、书家代表与发言专家进行交互与思辨,最后进行全场互动研讨。

第四场由陈振濂做学术主持,所有与会代表举手向参展作者点名提问。被提问到的参展作者上台答复。每位参展作者最多被提问一次。参展作者上台后,五分钟内阐述问题。专家和与会代表可继续发问,每位参展作者回答问题不超过三个。广大与会代表在热烈的互动论析中受到了启发,踊跃发言,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困惑,在各种论题的交织中将论辩会推向高潮。

一起看看论坛上

大咖们说了啥

陈洪武

 传统书法的时代嬗变 

中国书协分党组书记

驻会副主席陈洪武

毛笔作为书写工具,它的衰落始于自上个世纪初,在经历了几次书写工具的革新后,被中国人使用了数千年之久的毛笔终于无可奈何地彻底淡出实用领域。而依托于毛笔的书法也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遭遇了自它诞生以来未曾有过的新变。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古老的书法进入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在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与交融中,在展厅视觉和展览机制的主导下,书法的文化生态发生了巨变,高科技改变了人们的生活,也无可避免地影响着书法,传统书法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时代嬗变。

时代嬗变之一:视觉功能得到空前的张扬

在古代社会,书法具有表意识读和视觉审美两种功用。而现代社会,脱离了实用的书法其表意识读功能已经弱化,视觉审美成为其主要功能。人们在展厅中欣赏书法多是“看”,很少“读”,即使欣赏古代书法,也主要关注笔墨线条的美,除非学者,一般书家很少留意书法作品所蕴含的诗意文心和文史价值。

同所有视觉艺术一样,展厅成为书法主要的展示空间。当书法从小小的书斋来到现代化的展厅时,客观环境的改变,人们的审美体验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现代化的展厅无论是空间还是视野都极为宏阔,这使得一些在书斋里感觉还不错的作品到了展厅开阔的墙上就显得拘谨小气,一副文弱的样子

当众多书法作品集中起来展示时,那些线条充满张力、形式感强的作品气场很大,夺人眼球;相形之下,较为平和的书法特别是那种自然书写的作品,则显得平平淡淡,少人关注。现代展览方式促使书家在创作理念和方法上发生了变化,关注点转向了造型与空间构成,“设计”的痕迹增强,一些书家刻意将字写得夸张变形,以强化视觉冲击力。书法的视觉化嬗变,让当代书家笔下的作品在动与静的轴线上向“动”的方向偏移,多了一些张扬恣肆、安排造作的元素,少了一些从容安详、恬淡自然的韵致。

在展厅文化的影响下,书法的视觉功能得到了空前的张扬,由此衍生而来的是各种增强书法视觉美的技术和手段。比如,近20年来书法界对形式制作十分热衷,不仅发明了很多拼接的新花样,而且还在染色、作旧上下了很大一番功夫。这种形式制作开始确实给人耳目一新之感,但当满展厅都如此时难免令人生厌。形式是外在可视的,美的形式确实能够给人带来美感。但形式制作也有“度”,不能本末倒置,为形式而形式,将书法展览搞成“时装秀”。近几年在中国书协的引导下,这股强劲的制作之风总算渐渐趋于理性。与书法的展厅陈设和形式制作相关联的现代装裱技术,在这20多年间也得到了空前提升,装裱的材质、款式与传统技术相比不可同日而语,发生了质的飞跃。书法作品穿上现代化的新衣非但没有失去原有的古雅,反而焕发出时代的光彩,再加上展厅中灯光的运用,使观赏书法作品成为一种视觉的享受。

总之,在现代化进程中,书法在视觉审美上得到了很大提升,但与此同时又失去了什么呢?从表象上看,当代书家笔下的书法在形质上与古人的书法没有多大差别,在形式制作上甚至还有所创新,但内质里还是一样的吗?当一切表面的喧嚣与热闹慢慢沉寂下来后,当代书家不妨作一番冷静思考。

时代嬗变之二:从实用走向“纯艺术”

在古代社会,书法是“读书人”必备的技能,只要是“读书人”就与书法密不可分,笔墨伴随终身。现代社会人人都是识文断字的“读书人”,但能拿毛笔写好字的人却很少,书法成为少数专业人士的艺术,大众对书法的审美能力正在渐渐退化。

当书法从实用走向“纯艺术”,书法界有很长一段时间认识模糊,将“纯艺术”理解为“纯技术”,在一些中青年获奖书家的示范下,掀起了一股“崇古尚技”的热潮。书家们纷纷把视角投向传统技法深处,以现代人的智慧借助高科技手段对古人的技法进行还原与解析,努力寻绎笔法中的高精尖。很多书家把书法当作“手艺活”来锤炼,每天训练十多小时,追求技术纯熟。在技法层面取得长足的进步的同时,当代书法陷入了“纯技术”的沼泽,一些书家沉醉于玩笔墨技巧,甚至为了炫技不惜随意支解内容,选择自己擅长的字形和线条刻意表现,不尊重文本致使内容错误的作品在展览中比比皆是。“纯技术”理念看似专业化,实际上消减了书法与文、史、哲等学科的天然亲和,降低中国书法厚重的文化品格和精神内涵。

在书法脱离实用、键盘取代手写的今天,不少人担心书法会不会衰落。事实上当代“书法热”持续了40多年,至今经久不衰。人们对书法的喜爱源自民族血脉延续下来的汉字基因,书法是书写汉字的艺术,只要是写汉字的人,都会对中国书法产生浓厚的兴趣。但是我们也要看到,随着书法与现代生活的日益疏离,大众对书法的审美能力在退化,这是一个令人担忧的现象。现在很多人一看到毛笔字就认为是书法,将所有拿毛笔写字的人都称为书法家。实际上书法与写字不是同一概念,很多年轻人知识结构中缺少书法审美这一课,对古代书法经典知之较少,对书法美缺乏认知与体验。而一些专业书家将书法视为“纯艺术”,沉醉于张扬个性,孤芳自赏,并不在意观众能否接受。现在时常发生大众喜欢的作品专业人士不认可,而专业人士叫好的作品大众却嗤之以鼻的尴尬情况。当代书法的大众审美与专业审美之间隔膜的迹象,应该引起我们的警惕。

时代嬗变之三:现代与古典两种语言体系的困境

中国书法与传统的文学艺术一样,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讲究承传,都有一个从源到流这样一个源远流长的脉络,所有书法家都有意无意地纳入这个体系中,遵循着其中的“秩序”。书法在千年的流变中,始终与文言文(古典诗词)、繁体字天然结合,紧密关联。五四新文化运动后,虽然开始用毛笔写白话文,但大都出于实用,并不是为了彰显书法。既使到了21世纪的今天,大多数书家依然沿袭着写古典诗文和竖写繁体字的传统,尽管繁体字和文言文早已退出当代人的实用领域。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细想还是有一定原因的。学习书法最佳的途径是临帖,而历代经典碑帖无疑是最好的范本,书法字典中的字也都是从这些碑帖中集来的,书家每日临帖就是从中汲取笔法和结体,从而为自己的书法打下扎实的传统功力。而我们看看这些碑帖和字典,无一例外都是繁体字,想要将这些繁体字书法化变为简化字书法,可谓前无古人。

当代书家遇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我们自小成长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都是现代式的,日常生活工作中所用的也都是现代白话和简化字,然而我们所从事的书法艺术却是文言繁体的古典体系,两者之间有相当的隔膜,想要游刃有余地行走在古典与现代两个体系中并不容易。很多学者批评当代书家成了“抄书匠”,展览作品多是抄古人诗文,没有自己的思想表达。其实,不是书家不想自创内容,而是缺乏自创的能力。20世纪初,陈独秀、鲁迅、胡适等新文化运动的倡导者都是喝着旧文学的墨水长大的,尽管嘴上高喊反孔教、废文言文,而骨子里深藏的却是传统文化的基因。而受现代教育成长起来的当代书家与前辈显然无法相比,我们存在着先天的弱点,国学根基很差,可以说,让书家运用文言或半文半白的语言写诗作文,比让书家写书法更难。

这几年尝试写旧体诗词的书家明显比以前多了,但是真正写得好的人却并不多。学写古典诗词像书法临帖一样,也得花时间下苦功精读大量经典,慢慢化入血脉中。总之,摆在当代书家面前的路有三条,一是继续做“抄书匠”,同时还要加强国学修养,否则抄也会抄错的。二是努力提高自己的文学素养,整合现代和古典两个语言体系,探索以文言或文白相间的语言来自创适合书法表达的诗文,表现时代生活,抒发个人情感。三是尝试以白话入书、用简化字书写。当然也可以三者兼而行之。一个书法家如果一辈子都拘泥在技法线条和抄写古诗文上,总觉得不够圆满。所以有一定国学基础和才情的书家应该有更高的人生追求,做一名文人书家,艺文双修,诗书并彰。

 

时代嬗变之四:书法+高科技的预想

当传统书法进入高科技的今天,会给书法和书法家带来什么样的新变化呢?

照相技术、印刷技术的高速发展,已经让当代书家尝到了甜头,大量密而宝之的古代珍贵碑帖成为当代书家书案上的寻常之物,随时可以拿来临摹学习,这是古人无法想象的。高科技让当代书家的眼界十分开阔,取法更为宏富,这一切为书法在新时代的创变发展提供了可能。近10多年来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兴起与运用,对书法更是影响深刻。从最初的电脑上网,到今天更为便捷的手机上网,书法家几乎人人拿着手机查看各种书法信息,或欣赏古代经典,或观看各地举办的书法展览,或播放书法教学视频,或查阅书法字典等等。在手机上看书法的感觉和在展厅中观看有所不同,一些奔放恣肆的大字行草书在展厅中很具视觉冲击力,但缩小到手机中效果未必好。手机更适合展示尺幅不大的小品,尤其是文雅流美的短笺手札,可以静静品读,颇有点书斋把玩的意味。互联网打破了时空阻隔,某种书风获了奖,借助互联网迅速传遍全国,各地书家纷纷效仿,积淀深厚的地域书风正渐渐消融。

但凡技能、技术一类的东西都可以运用高科技去拆分、解析和重新组合。高科技没有什么不可以实现的,比如机器人动手术比医生还精确,机器人下围棋常常赢了专业棋手。目前人工智能技术在书法领域的作用还没有显现,主要是高科技人才中懂书法的人极少,而书法家中有高科技头脑的人同样少。展望未来,在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书法很难“独善其身”,终有一天书法会与高科技碰撞出火花,海量的书法数据录入电脑,通过人工智能的精细分析与重组,就有可能诞生高智能的“书法机器人”,书写出各种风格交融的作品。到那时候,我们书法家又该如何应对呢?

王国维说“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书法亦如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书法不可能一成不变,也会随之变化。任何有生命的事物都是在变革中进步的。当中国书法进入21世纪的现代社会,必然会打上时代的印迹。面对书法的时代嬗变,当代书法既要延续传统,又不能泥古不变,更不能丢失书法的文化本质和精神内涵。我们要做的是“浊以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在时代嬗变纷繁复杂的表象中,厘清思路,找准方向;反过来说,越是新旧冲突就越酝酿着新变与生机,谁能够在书法的时代嬗变中抓住机遇,去弊而新成,谁就会领时代之先,开一代之新风。

刘洪彪

 当代书法在历史上会是“全能冠军” 

中国书协副主席刘洪彪

如果说把中国三千年书法史当作一场大的奥运会的话,秦朝是篆书冠军,汉代是隶书冠军,晋唐是楷书冠军,宋以后是行书冠军,包括东晋以后行草都保持着高水准,但是当代书法却是全能冠军。当代书法对书法资源的挖掘、整理、借鉴上没有哪个时代能超越。现在的我们在很多方面超过古人:第一是写大幅巨制的能力;第二是搞形式构成方面;第三是搞书法的相关活动,王羲之的兰亭雅集不过是四十多人,可我们今天在座的可是一千多人。再说在作品以外,我们现在有最好的展厅,最好的灯光。相信古代任何一个书家来到今天绍兴,看到这个场面,来参加源流时代活动会大吃一惊,表示服了。

 作品个性太强,评委票数会降低 

在国展评选中,换评委选出来的作品会不会不一样呢?肯定是不一样的,大致可能是差不多的,但是有一些出入,也许还会完全不一样。因为每一位评委取法方向不一样,艺术追求不一样,文化水准等都不一样,那么怎么要求他们评选出来的高度一样呢?

有人说在国展中的作品获奖的不如入展的,入展的不如落选的。完全不是这样的。有一个这样的现象,特别个性的,特别有想法的,与古人距离大一些的作品,得票会低一些,这在评选时会有这样的问题的。我在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的评选机制是少数服从多数,你这个作品个性不强,离古人距离不远的,可能得票多一些,那就入展了或者获奖了,那么落选的作品不如入展作品和获奖作品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

叶培贵回答

 不规则落款形式为何存在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

博士生导师

中国书协理事

兼学术委员会秘书长叶培贵

“从乌海展开始

针对落款问题

我们已经做过很深入的讨论

并且找了一系列材料

通过现在比较权威、

比较可靠的电子文献

我们进行检索

从能检索到的材料来看

在‘岁次某年’前面

不加年号的情况

在古代文献中是大量存在的”

“另外,有微信帖子

还说到有几种情况后不能加‘年’

但事实是

历史上,包括近代老一辈书家

都不存在此类落款禁忌

这(落款禁忌)是我们自己比较冒昧地结论”

“我们还专门找了

当代最著名的

一位研究古代历法的专家

在他的一本历法方面的著作里

我们所提到的这些落款禁忌

同样也是不存在的”

邱振中

 深入传统才是革新的正确途径 

中央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邱振中

都说笔法失传了,我要问,我们面对《祭侄文稿》的时候,难道真的失传了吗?大部分人说失传了,因为大部分人都认为我们是写不过古人的,无论如何都写不过。如果你真的相信失传了,那么你相信的就是伪传统。如果这样解释的话,笔法就没有失传,因为我们都在继承传统!如果你相信失传了,那么你把笔法的各种问题都说给我听,你说不出来就是失传了!

我认为唯一的办法是留下来的杰作—《祭侄文稿》,无限细致的解读!失传是因为我们失去了解读的能力,让我们丧失了信心还有解读的功能!如果无法细致的解读那么所谓继承传统就是空话!

当我们面对如此完美的传统,你进去一点点的话就得做非常繁复的工作,你可能把握住了一点点,但是你得到的一点点也是微乎其微。所以我说深入传统才是革新的正确途径!

朱培尔

 展览仅仅是代表投稿作者的水平 

《中国书法》主编朱培尔

尺寸、内容、字数的限制,是展览的基本要求。但是,限制内容,没有限制你的想象;限制尺寸,没有限制你的表现。面对这些限制,其实问题出在作者本身。

参展作者能不能创作出王羲之《兰亭序》、颜真卿《祭侄文稿》这样的作品?答案是不能!

当下的展览,就像是科举制度。科举是相对规范的,它在按照一个规定的模式、程序来进行创作、评审、展示。因此,展览的入展、获奖作品,代表的仅仅是这一批投稿作者的水平。

风格“趋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历朝历代的风格“趋同”都一样,最有代表性、影响力的才能存下来。当代展览在某个阶段出现风格“趋同”,其实对中国书法的发展起到了一定作用。

中国书协会员有上万人,但百年后,后人研究当下书法,被载入史册的只有有代表性的书家。刻意“趋同”没有意义,“趋同”是因为大家风格接近,因此才能造就更有影响力的人,才会有风格流派的产生。

薛龙春

 海量的资源反而造成了选择上的迷茫 

浙江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教授薛龙春

古文字的出土和古代墨迹碑刻的出版,使我们开阔了眼界,但很少有时间会去思考,我们为什么学?值不值得学?

什么都学,反而失其故步。

书法从来不是纯粹的造型艺术,形式背后的人更为重要。因此,语言是否凝练是最重要的评价指标,它属于个人的修养过程,是他的格局与境界。

一位书家的一生,我们可以看做是某种风格逐渐形成的过程。

孙过庭所说的人书俱老,其实就是从心所欲不矩。所以,真正高级的书写其实是不假思索的,它是书家右手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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