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的基本特征和理论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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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的基本特征和理论依托》

2024-07-12 00:0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发表在《西亚非洲》2004年第6期         【内容提要】:在对时间的认知方面,传统的非洲人有其独到的见解。传统时间意识是非洲本体论的一个重要方面,它对非洲社会的政治、经济生活的影响是广泛而深远的。因此透视非洲传统时间观念是理解非洲文化内涵以及非洲人思维方式和行为规范的关键所在。   

全文如下:

         非洲传统时间观念是非洲学研究中一个历久弥新的问题,也是学术界长期争论的一个话题。后殖民时期颇具影响力的非洲思想家,诸如A•哈姆帕特•巴、A•恩达乌、K.A•奥波库、M.A•格莱莱、H.E.B•哈马、G.C.M•穆拉戈等人从不同的视角表达了一种相同的观点,即传统时间观念是非洲传统文化的重要内涵,确切地说是非洲本体论的一个重要方面;它蕴涵着丰富的人文信息并对非洲社会的政治、经济生活有着广泛而深远的。     长期以来,人们之所以对非洲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规范感到困惑不解,甚至批评非洲人缺乏进取心;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对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缺乏必要的了解。因此肯尼亚学者约翰•姆必蒂指出,如欲把握非洲本体论,除了要了解非洲人关于人类、神灵、自然、社会以及它们之间相互关系等问题之外,还必须透视非洲传统的时间观念这一关键因素;唯其如是,方能准确地展示非洲人的特性,进而解析非洲社会生活的内幕。     由于非洲大陆地域辽阔,族体众多,反映在各个族体的时间意识上亦不尽相同,这使得非洲传统时间观念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或族群特征。不过,如同非洲传统文化一样,在这种差异性的下面也有着遍及整个大陆的共同特征;这就使得我们可以将非洲传统时间观视为一个整体,从全大陆的范围加以讨论。     本文试图运用比较方法,通过考察传统的非洲人在时间认知方面,特别是对待时间流逝所持的态度,来揭示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的基本特征及其理论渊源。         一、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的基本特征     在对时间的认知方面,传统的非洲人确有其独到的见解。非洲人的传统时间意识不是空泛的或抽象的,而是与神灵、自然和社会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从主流上看,较之现代西方社会对自然时间或物理时间的关注;非洲传统的时间观更加注重与社会生活和人文领域相关的社会时间。其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时间存在于事件之中并由事件来表达     西方哲学认为,时间同运动着的物质是不可分离的,由于物质存在于时间是以运动前后相继的形式存在的;因此,作为物质运动速度的量化(计量标准),时间是客观的、抽象的。而传统的非洲人则把时间视为事件的载体或媒介,认为时间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时间存在于事件之内并依赖于事件。诚如肯尼亚学者克莱门特•奥尼昂厄在《非洲和谐与和平观的基础》(1995年)一文中所言,非洲人的时间是与日常生活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种具有主观性的社会时间依赖于社会、历史、生命而存在;时间如果失去了内容的支撑,对非洲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原因在于非洲人从不用钟表去度量抽象的时间,而是去“生活”时间,并根据具体的事件来记述或表达时间。 喀麦隆南部的巴萨人形象地将时间视为一个“装东西的容器”,并常常用“什么……的时候”来表达时间,而很少使用抽象的时间。 美国人类学家埃文斯•普理查德在对苏丹南部努埃尔人时间观念的考查后亦得出相同的结论:对努埃尔人来说,时间首先是活动之间的一种关系。努埃尔人计算时间和周期,所依据的是特别重要的活动:诸如值得纪念的事件、庆祝活动、战争、收获或成功的狩猎等等。也就是说,努埃尔人的时间是由重要的事件或活动组成的,他们按照某一事件或活动的重要性来确定计算时间的基准点。据此,塞内加尔学者S.S•桑戈尔断言,所谓时间在非洲人那里就是其所经历的一系列事件;由于时间是用事件来界定的,因此它表达的是一种质量,而不是抽象的、精确的数量。     几乎在非洲的每一个族体都有用以表达或记述时间的俗语。例如肯尼亚阿巴鲁西亚人常常用“你要在唾液风干之前做完某一件事”,或“做事象阿卡云迪鸟一样”来表达短的时间段;用“梅里马”(掘地的时期)或“梅拉卡”(种植的时期)等来表达长的时间段。在布隆迪,时间则多由一些具体的事象来表达:“阿马卡马”(挤奶的时间)表示上午7时,“穆图鲁卡”(开始放牧的时间)表示上午8时,“库阿沙赛”(太阳照耀的时候)表示上午9时,等等。在热带草原地区,常常用经过多少雨季来计算人的年龄,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从以上陈述可以看出,非洲传统时间观念源于非洲人对人类活动或自然现象的观察和体悟,其显著特征之一,就是把时间与农事(包括渔猎、畜牧、农耕)和天象紧密联系起来;将农事的进程作为时间的一种重要尺度,把时间和大自然的生息紧密联系在一起。这种时间观念反映的是农业社会对具体时间的粗疏把握。相对于纯粹时间或绝对时间而言,这种时间是相对意义的时间,表达的是依存于各种经验或具体事象的时间进程。由于每一个族体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来确定和记忆自己认为重要的事件,因而就不同族体或不同地区来说,时间具有相对性。     2.缺失“将来”概念或对“将来”的漠视     在生物进化论问世后,西方哲学所描述的时间是单向前进,一去不复返的;具有一维性或不可逆性等特征。要想理解什么是“现在”,就必须理解它与“过去”及“将来”之间的关系。换言之,时间存在一个客观的起点,过去、现在和将来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时间序列。这种时间观念十分重视时间的“未来”。而非洲人一般来说不太关心将要发生的事,他们确定非曲直不是根据将来要发生的事件,而是依据已经发生的事件。诚如喀麦隆学者让-戈德弗鲁瓦•比迪马所言,非洲人往往以事件来记述时间,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过去或现在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所有涉及将来的、未发生的事件对他们来说都属于一个“虚无的时间”。     原因在于,在非洲传统观念中,时间由两个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漫长的过去,一部分是现在;将来是作为现在的移位而存在,最多不会超过几个月。肯尼亚学者约输•姆必蒂在《非洲宗教与哲学》一书中将非洲人的时间分为“萨萨”(Sasa)和“扎马尼”(Zamani)两个部分。在斯瓦西里语中,“萨萨”意为现在,是“超短时间”或“微观时间”;它包括最近的过去、现在和最近的将来。凡是最近发生、正在发生、或是即将发生的事情无不包括在“萨萨”内。这样一来,“萨萨”吞噬了“将来”的时间。与“萨萨”相对应,“扎马尼”意为过去,是“超长时间”或“宏观时间”;它包括过去发生的全部事情,从开天辟地之日一直贯穿到宇宙当前展现的事象。不过,“扎马尼’并不完全是西方时间意义上的“过去”。与“萨萨”即确实的时间相对应,“扎马尼”通过使传统与历史、神话融为一体,成为“神秘的时间”。这就是非洲的历史往往被神话所淹没的原因所在。 肯尼亚学者J•穆蓝吉在《非洲人的时间观念》一文中也表达了相似的观点。 南非学者G•奥苏赞甚至将非洲文化的停滞归咎于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缺失“将来”概念或对“将来”的漠视。     3.时间的可重复性或时间循环观念     “时间就是金钱”。现代西方社会已经赋予时间以价值,甚至作为交换价值的重要尺度。因此在西方人眼里,时间是直线发展的、不可逆转的和不可重复的。而在非洲传统观念中,时间不仅是可重复的,而且把时间的进程看成是永无休止的循环运动。在传统的非洲人看来,既然时间依存于各种事象之中,而后者又都是一个生生不息的过程;那么,依存于万事万物的时间之流总是循环前进、往复不已的。“周而复始”意味着时间进程是无限的,时间经过每一次循环又重新开始,并可以无限地循环下去。加纳哲学家威廉•E•亚伯拉罕在《非洲思想》一书中将“永恒”与“无限”这两个概念相提并论,表达了相同的看法。     4.时间的神话性或宗教性特征     非洲传统的时间观念除了具有社会性、历史性、相对性和主观性等特征之外,还具有神话性或宗教性特征。原因在于非洲人的时间概念是基于因果关系原则的。肯尼亚学者克莱门特•奥尼昂厄用通俗的语言阐释了因果关系:非洲人生活在这个宇宙中,是因为自己的祖先生活在此,而且自己的后裔还将继续生活在这个宇宙中。“在这种关系中,逻辑处于神话之中,并以神话为转移。”     传统的非洲人的世界是神话的世界。尼日尔学者H.E.布布•哈马和布基纳法索学者J.基-泽博认为,在非洲,每一个社会群体的历史起源都有神话式的揭示。每一部历史都是以宗教的历史开始的,而且,这种端点实际上一直伴随着历史的发展并以各种形式不断再现。非洲著名的历史学家或宗教学家阿里•A•马兹鲁伊(肯尼亚)、J.F•埃德•阿贾伊(尼日利亚)、A.阿杜•博亨(加纳)和齐希库•齐班古(扎伊尔)亦指出,每一种非洲文化都来自两大基本的神话——起源的神话和集体目的的神话,前者包括社会的起源,一种非洲的创世纪;后者赋予这个社会独特性和历史使命感。 神话即对过去时代的想象往往支配着非洲人对社会生活发展的概念。这种情况甚至达到这样的地步,以至对真实事件的认识有时竟然也要服从一种神话式的模式。于是,神话在古老的风俗习惯的掩盖下控制了历史,而且成了历史的佐证。     需要指出的是,传统的非洲人在时间认知方面的上述特征虽然得到了许多非洲学者的认同,但也受到一些非洲学者的质疑。这种异议主要反映在两个方面:其一,在非洲传统的时间观念中有无“将来”概念;其二,非洲传统的时间循环方式是在“静态”的还是“动态”的。     关于第一个问题,冈比亚学者苏莱曼•S• 尼昂在《非洲人的宇宙观》一文中提出了与肯尼亚学者姆必蒂相反的观念。他认为传统非洲人的时间观念同样由过去、现在和将来三个方面构成,“传统的非洲人确实感到有一个无限的未来,但其关注的重心始终不放在变革其周固的物质世界方面,而放在使新的社会成员适应社会的生活。”关于第二个问题,卢旺达哲学家亚历克西•卡加梅认为,非洲传统的时间循环概念不是在一个封闭的圈子中进行的,而是在螺旋状态中进行的;也就是说,这种永恒的时间循环并不是回到原来的起点,而是呈螺旋状态上升的。 尼日尔学者H.E.布布•哈马和布基纳法索学者J.基-泽博在其合著的《历史在非洲社会中的地位》一文中也指出,“对非洲人来说,时间是能动的。人不是原地踏步的囚犯,也不是命定要根据传统观念一遍又一遍重复同一件事的。”原因在于“非洲人的时间是历史的时间”,这种时间概念并不是静止的;如果非洲人只把世界看作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的翻版,如果非洲人是过去世界的顽固信徒,那么非洲人至今仍处于穴居状态。 塞内加尔学者A•恩达乌和尼日尔学者H.E.布布•哈马则另辟溪径,认为传统的非洲时间包括向前和向后两个方向的永恒性。 关于学术界对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的争鸣不是本文的论题所在,由于篇幅所限,只能点到为止。         二、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的理论依托     许多后殖民时期颇具影响力的非洲学者从不同的学科和不同的视角对非洲传统的时间观念进行了形而下或形而上的思考。 他们普遍认为,非洲传统的时间观念一方面受到经济条件的制约,同时也受到文化环境,尤其是传统信仰体系的支撑。事实上,非洲传统的时间观念从本质上讲是宗教性质的。 大量研究成果证实,传统宗教是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的一个重要源头。原因在于,非洲本体论是一种宗教本体论,非洲人是深刻的宗教存在;宗教与生活的统一构成了非洲传统文化的哲学基础并在个人和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和各个层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非洲传统社会,神灵无所不在,因而社会生活被各种形式的宗教思想所左右;各种礼节仪式所体现的准则,或者决定着群体生活的节奏,或者使种种人事无不带上宗教的色彩。因此,享有“非洲圣人”之称的马里学者阿马杜•哈姆帕特•巴指出,非洲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规范对于一个不以宗教观点来认识事物的人来说是理解不了的。 因此,只有弄清楚非洲人的传统宗教信仰体系,才能理解他们的时间观念以及时间对他们的真正意义。具体来说,作为非洲传统时间观念的理论依托,传统宗教信仰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宗教意义上时间的连贯性。     非洲著名的宗教学家是约翰•姆毕提和E.博拉吉•爱德乌认为,宗教是思想和时间的综合体,它最终解释和人类的存在及其各种创造活动。在非洲,这样的思想和时间不仅见于对上帝的崇拜,也存在于广泛的社会活动中,如有关人类起源的故事、丧葬习俗、医疗仪式、公共节日以及巫术活动。传统宗教不是与日常生活截然分开的专门的宗教信条,而是一种广为散播的宗教和道德思想和行为,它渗透讨到了个人和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     非洲传统的时间之所以在外人看来是一种不连贯的现象,那是因为这种时间被宗教的神秘色彩所掩饰。宗教意义上的时间所表达的是时间的“质”的概念,它所表示的时间不同于可以度量的、表现为一定时刻或时期的时间。宗教意义上的时间是由许多部分组成的,人们如果从外部来观察,肯定会认为这些部分是互不关联的和不成比例的。但就某一社会群体内部来看,它们则通过各种各样的标志、符号、事件、仪式或活动,实际上构成一个连贯的整体。因此法国社会学家迪尔凯姆认为,时间是一个社会范畴,既然组成社会的个人对时间都有共同的理解,那么,时间一定是集体意识的产物,这也是时间的社会本质,而社会时间体现着社会群体的节奏。尼日尔学者H.E.布布•哈马和布基纳法索学者J.基-泽博认为亦对此表示认同。     2.对“将来”漠视与非洲的“来世说”     非洲传统时间观念中“将来”概念的缺失,或传统的非洲人对“将来”的漠视,既有经济方面的原因,也有文化方面的原因。就前者而言,在传统社会,既然无法确定今后可能发生什么情况,给未来预先作出安排也就毫无意义。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说非洲人对将来时间的漠视,勿宁说是无力制订计划。就后者而言,与非洲传统宗教没有末世学不无关系。     关于人死后有没有来世这个问题,不同的宗教有着不同的回答。伊斯兰教的观念认为,谁都无法逃脱最后的审判,安拉将根据死者的一生善恶来决定他该上天堂还是入地狱;佛教中有一个“轮回”观念,意思是人死后还可再生,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最后超脱轮回到达能满足人的各种愿望的极乐世界;基督教原教旨主义认为一个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取决于他在世时的道德行为;印度教和犹太教也表达了相关的意思。而在非洲传统宗教中,关于来世有两种看法,一种看法是把来世视为一个遥远的世界;一种看法是认为来世就存在于现实世界之中,只不过人看不见而已。另则,在非洲的来世说中也不存在天堂和地狱的观念,一切奖赏或惩罚都在即时进行,上帝从不对死去的人进行审判。 基于这种信仰,非洲人对待生活的态度是肯定而不是否定现世,认为现世是光明、温暖和充满生机的,是人生最确实和最有意义的一段时间; 人活着就是通过获取宇宙间其他存在的力量来增强自身的生命力。这种注重现世的态度从根本上说有别于其他信仰,它既不同于基督教的“原罪救赎说”和伊斯兰教“安天命”的宿命论,也不同于佛教的苦渡尘世以求来世的“因果报应论”。这或许是非洲传统宗教信仰中的一个的积极方面。人本主义或人道主义是非洲传统宗教信仰的主要特征之一。这种思想不仅见诸将人类置于宇宙万物的中心地位,还体现在将现世的人置于整个人类,包括冥间的人和未出世的人的中心位置。法国著名的非洲学家多米尼克•扎汉指出,对非洲人来说,“时间如果没有生命的支撑是难以承受和难以想象的”;“较之死亡,生命在时间中被置于更优先的位置”。     3.时间循环论与“生命循环”观念     非洲传统时间观中的循环论,一方面受到昼夜交替、草木枯荣、万物生死等周而复始现象的启发,同时也与非洲传统宗教信仰密切相关。在非洲传统社会,宗教生活是永恒不变的,宗教年轮总是循环往复、周而复始的。在其进程中,那些标志着永恒的回归的重要仪式或活动总会准时出现,社会其他方面发生的变化不会对它产生任何影响。例如,在以吉日、凶日为基础的贝宁芳族人的传统历书中,一切重要的仪式或活动均各安其时,因循其固有的节奏。     此外,这种时间循环论还受到非洲传统信仰中的“生命循环”观念的支撑。传统的非洲人把时间和生命过程的关系看得异常密切。扎伊尔学者恩桑•奥坎•卡布瓦萨在《永恒的复生》一文中指出,在非洲人的传统观念中,人类的生命是一条川流不息的长河,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这种永无止境的生命被视为是一种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生命循环运动。正如儿童一定会变为成年人、成年人会变为老年人、老年人会变为祖先一样;祖先作为一种生命力,也会再次降生,以完成宇宙间的生命循环。按照非洲人传统的宇宙观,人类的生命循环由“有形”和“无形”两个世界构成。“有形世界”由幼年、成年和老年三部分组成;“无形世界”由祖先和尚未出生的人两部分组成。     4.过去的重要性与祖先崇拜     受农耕文化经验至上的影响,传统的非洲人对往昔的时间格外的珍视,总是从过去寻找证据,有“一切向后看”的传统。这种时间观念使得非洲人往往依据过去的经历来确定现在该做什么事,却不努力为未来做准备。因而有人批评非洲人是过去世界的顽固信徒。     过去之所以在非洲传统的时间观念中占据着决定性的位置与非洲人根深蒂固的祖先观念,特别是“生命力不灭”信念有着密切的关系。传统的非洲人对时间的开端比对时间的终结更加关注。非洲传统信仰认为始创的不一定必然要终结,诞生的不一定必然要死亡。 传统的非洲人认为万物有灵,灵魂不死;祖先依然在“无形世界”时刻注视着“有形世界”,祖先能赐福禳灾,共同体的福祸无不与祖先相关。 “这表明,过去与现在之间通过宗教直接连接起来,祖先在其去世许多世纪以后发生的时间中仍作为特殊而直接的力量起作用。” 换言之,非洲的宗教生活及传统时间意识所具有的神秘性,超越、甚至消除了时间的距离感:“过去就在现实之中”。 于是,非洲人在对一件重大事情做出决定之前,一般要先请教祖先;“祖制成法”被非洲人奉为金科玉律。诚如扎伊尔学者P.E.A•埃伦格所言,非洲人总爱用“我们祖先就是这样做的”这一句话来为自己的行动辩护。这一方面反映出祖先在非洲人心目中的位置,同时也为了使现实的行动合法化。     关于传统的时间观念对非洲人思维方式和行为规范的影响,由于篇幅所限,笔者将在以后的文章中做专门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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