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余华小说《活着》的叙事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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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余华小说《活着》的叙事策略

2023-06-27 14: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活着》一经问世就为作者赢来了巨大的声誉,这部作品的影响力也远远超越了余华以往的所有作品,不管是发行量、读者还是潜心于研究的学者的关注度,《活着》都取得了多项突破,创造了一个时代的奇迹。从一定程度上说,《活着》堪称当代文学领域的经典之作。构思精妙的故事情节加之巧妙的叙事策略,必然会成就一部经典的文学作品。

一、叙述者的双重声调

    所有的叙事类文学创作都必备两个要素,即一个完整的故事与故事的叙述者。这两点也是叙事类创作与其它文学作品类、艺术相区别的最基础的特点。《活着》所具有的重要特征,也是此部作品成名的关键因素之一,即余华对小说故事叙述者的安排与设计。

    《活着》描绘的是一部有关死亡的悲伤故事,然而作品告诉我们的却是应该坚强的活着,为我们展示出不论命运多么悲惨与残酷,都要学会面对与承受,并能够积极乐观的继续生活。在小说《活着》的写作中,作者将人物自身的声音挖掘了出来,这不仅是长期写作积累的经验,而且是新时期创作观念对作品的要求。余华逐渐的摒弃叙述方面的优势状态,让故事人物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叙事语言不断的朝着口语化的方向转变。这种与人物的生活经历与地位身份都相吻合的声音在作品中自由的成长,为整部作品营造了丰富多彩的情感内容,同时也使得声音更加的栩栩如生。

    小说的传统写法多运用的是全知的叙述者,这类作品中的叙述者无一例外的知晓所有事件,而且都是以毋庸置疑的态度对各种事件进行分析、评判,把故事情节中的道德倾向清晰的传达给读者。然而《活着》却匠心独运的安排了两个叙述者,即第一个故事叙述者“我”(采风人)、第二个故事叙述者富贵(主人公)。充当叙述者的“我”在文本中起着引入故事的作用,同时在整个故事的叙述过程中也不断的出现,对事件发表看法与评论,推动着故事情节不断的深入发展。小说的主人公富贵作为第二个叙述者,在作品中承担了主要的叙述功能,把他的一生经历与故事讲述给了“我”这个第一叙述者。两个不同的叙述者分别担负着各自的叙事角色。

    由于叙述者的双重设置与两个不同叙述角色的转换与交替,故事不断地从过去转化到当前,再从当前跨越到过去,这就促使小说的主人公富贵所经历的种种苦难在这种时空的转换与对比下,不再显得那么的痛苦与悲伤,同时又使作品形成了多维式的对话模式,增强了叙事的张力讲述,拓宽了叙述空间,艺术效果也得到了极大发挥。

二、富有节奏感的叙述时间

    对于作品的创作而言,叙述时间是一个相当重要的要素,因为这直接影响到故事情节的布局与设置是否合理。通常情况下,故事情节比较精短,然而叙述时间较长的情况下,节奏就会相对舒缓;若故事情节较长,但是叙述时间简短,则节奏就会相应变快。作家一般会采用场景、省略、场景、概括等叙述手法进行调整,以使得作品的整体叙述节奏科学精妙。‚

    余华在作品《活着》中运用了多种不同的叙事方法,使得这部小说节奏感极强。故事从旧中国到新社会,历经了几十年的沧桑历史,时间跳跃性很强,在这一段历史中所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例如,国共之间的战争、土地革命、“大锅饭”等,这就是故事的主人公富贵所生活的社会大背景,在这个年代中,富贵上演了自己一生的经历与悲欢。《活着》这部小说向我们讲述了人物与人物命运之间的复杂友情,这种友情感人至深,彼此之间相互感激的同时,还充斥着对彼此的仇恨;他们无法将对方抛弃,同时也找不到责怪对方的理由。在活着的时候,彼此一同奔走在充满荆棘的道路上,离开这个世界时,有一同化为泥土与雨水。同时,《活着》又向我们讲述了应该怎样去面对与承受各种挫折、苦难。显而易见,如果余华完全遵从故事时间进行叙述,那么作者呈献给我们的无非是一部叙述苦难的普通作品,然而作者将倒叙、预徐等多种不同的叙事手法运用到了作品中,使得整部小说充满了时间交替感,一系列的时间在过于与眼前之间来回穿梭。

    对于文学作品的叙事时间与速度,叙事者的个人观点投入的相对较多,同时也拥有更多的遐想与自由空间。作品的时间速度与布局疏密度所构成的故事叙述节奏感,是所有作家精心打造经典作品所必须考虑与掌握好的关键之处。其实道理也很明显,因为如果时间安排缺乏快速运行,那么故事中的情节发展就无法达到跌宕起伏的效果,显得呆板无趣。同样,如果时间安排缺乏应有的慢速叙述,则故事情节的整体发展就会失去质感与饱满的效果,使得作品流于浅显与粗糙。余华正是通过对时间的解构,恰到好处的掌握节奏和速度的变化,促使整部小说充满了生命与活力。ƒ

三、精准的叙事语言

    在作品《活着》中,余华采用的是直接、单纯与朴素的叙述语言。通过多次经验总结出的厚重与实在的语言,增强了作品的整体感染力与创作效果。小说《活着》的叙事语言摒弃了作者以往的敏感与尖锐,然而正是这种压制叙述主体的手法,将叙述的课题真正的解放了出来。余华的小说语言中不再像以前的作品那样充满了冲突与矛盾,而是通过包容与理解达到了另外一种叙述作品的自由。

    《活着》中的平时语言、简单的句式为广大读者带来的是无限的温情与亲切感,最大程度上唤起了读者的共鸣与情感激荡。平静、朴实、安详的叙述语言与沉重的人生磨难构成了巨大的对比与情感张力,作者用淡定、平静的语言承担起了生命的重量与种种苦难。文本中采用的大多是简单明了的叙述语言,随着这种手法对于推动情节的发展并未起到重要作用,然而对于描绘与刻画故事中的人物特点与性格却有着关键影响力,并且与人物的地位与身份十分吻合。精准、自然、朴素的叙事语言特点,展示了作者对语言的高超驾驭能力。④

    同时,在作品《活着》中,作者通过叙事过程中的不同的对话声音,将所有人物角色的内心世界展现了我们眼前。正是主人公富贵与妻儿、父母和村长等形形色色的人物之间的不同对话,为他的形象与特点的展现提供了多个线索,也从多方面丰富了他的人生与命运。富贵在自己无法预见的一辈子中,与这些人、事经历了相遇、分离,这些悲欢离合使得富贵面对命运中的种种磨难,学会了承受与包容。余华用充满感情的口吻对故事进行的叙述,诸如,在叙述富贵回忆父母、儿女、妻子、外孙等等亲人的时候,所运用的语言非常温柔亲切。整个小说虽然蕴含着无法抗拒的哀伤与悲凉之感,但是,叙事的语言却饱含着浓浓的深情,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具有巨大的包容性,使得作品布满了深深的亲情之意。这也是此部作品拥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的关键之点。

    《活着》想要向我们表达的思想并不繁杂,即人的一生,活着就是为了活着。为了将这种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日常生活彰显出来,作者便采用了朴素的叙事语言。余华要构建的是一座充满了磨难的祭坛,以及被挫折打磨的光亮、散发着不烈不弱的温润之光的石碑。这座祭坛不是以一泻千里的速度建立起来的,而是由小说主人公富贵历经无数的苦难与漫长的等待、从一个浪荡子慢慢的演变为与牛聊天的老人,经历过悠悠岁月的磨练之后逐渐沉淀而成的。这期间包括对富贵的忍耐、贾珍的善良与忠厚、凤霞的贤惠与温柔、有庆的执拗以及二喜的忠厚等一系列人物的细致入微的刻画与描写,通过精准的语言与快慢适度的节奏,为我们展现出了衣一幅充满喜怒哀乐的悠长的人生画卷。这种朴素、平静、温和但却夹杂残酷之感的叙述语言,在文学领域之中可谓是独树一帜。

    余华是八十年代比较典型的先锋派转型成功的作家之一,读过其作品之后,会清楚的观察到余华由早期的先锋派转向民间的创作风格跨越。《活着》问世之前的一系列作品尽管已经成为已存文本的实验与证明,然而《活着》这部创作却将人性中的善美与生命中的苦难这两者之间的巨大拉锯上演了出来,从放弃晦涩笔调,搁置血腥暴力、人物角色零度化等等诸多以往的叙事策略出发,采用多个叙述者的相互转换、富有节奏感的叙述时间以及精确的叙事语言等多种叙事策略,将故事情节中所蕴含的巨大悲痛对读者所造成的冲击力大大降低,有效的舒缓了读者在欣赏作品时所产生的心里压抑与精神紧张,让读者在宁静之中品读作品,然而读者的好奇心并未因此削减,而是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对于下一情节极其期盼,并且在阅读的过程中思考也是无法停止的,通过这种内心得到休憩而思想却可以得到更加深刻的思考,思索我国广大农民“活着”的状态,以及支撑“活着”的“坚强”力量、“困苦”之下的“绝望”之情等等,这就是此部作品的深刻含义所在。

参考文献:

[1]倪浓水. “说服读者”:《活着》的叙事策略[J]. 浙江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2007(3)

[2]王平 .新闻报道的叙事视角分析 [J].  辽宁工程技术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 2007(9)

[3]鲁素琴.生活在别处——《活着》的存在主义解读[J].石河子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 2005(2)

[4]容美霞.父性的歌颂与代价——余华20世纪90年代以来小说男性人物形象分析[J].  湖南城市学院学报  , 20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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