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峰版《红楼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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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玉峰版《红楼梦》序

2023-03-14 13:0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这个版本是首次以《红楼梦》这个名字命名出现的。该版本凡目录之前,每回前后,每叶中缝,都明确标有“红楼梦”三个字。在序文中还对“红楼梦”的命名作了阐述,与甲戌本“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相呼应。既然在甲戌本中就已经提到了《红楼梦》三个字,就已经说明了这个甲辰本的岀现要在甲戌本之前,要不怎么可能会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出现呢?

那么吴玉峰又是谁呢?经据初步考证:他就是徐乾学(1631~1694年),此人号玉峰先生,苏州昆山人。他就是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中所说的吴玉峰。

在以后的传抄中,大约在乾隆年间的抄本中才陆续出现了《红楼梦》这个名字,直到乾隆五十六年(1791年)辛亥年程高刻本(程甲本)出现,才在经历了127年之后,《红楼梦》这个题名才正式取代了《石头记》,成为至今唯一的书名。

下面就来看一下这篇珍贵的《红楼梦》序:

梦觉本《红楼梦》序

红楼梦序:

辞传闺秀而涉于幻者,故是书以梦名也。夫梦曰红楼,乃巨家大室儿女之情,事有真不真耳。红楼富女,诗证香山,悟幻庄周,梦归蝴蝶。作是书者藉以命名,为之《红楼梦》焉。尝思上古之书,有三坟、五典、八索、九邱,其次有《春秋》、《尚书》、志乘、檮杌,其事则圣贤齐治,世道兴衰,述者逼真直笔,读者有益身心。至于才子之书,释老之言,以及演义传奇,外篇野史,其事则窃古假名,人情好恶,编者托词讥讽,观者徒娱耳目。今夫《红楼梦》之书,立意以贾氏为主,甄姓为宾,明矣真少而假多也。假多即幻,幻即是梦。书之奚究其真假,惟取乎事之近理,词无妄诞,说梦岂无荒诞,乃幻中有情,情中有幻是也。贾宝玉之顽石异生,应知琢磨成器,无乃溺于闺阁,幸耳《关雎》之风尚在;林黛玉之仙草临胎,逆料良缘会合,岂意摧残兰蕙,惜乎《摽梅》之叹犹存。似而不似,恍然若梦,斯情幻之变互矣。天地钟灵之气,实钟于女子,咏絮丸熊、工容兼美者,不一而足,贞淑薛姝为最,鬓婢嫋嫋,秀颖如此,列队红妆,钗成十二,犹有宝玉之痴情,未免风月浮泛,此则不然;天地乾道为刚,本秉于男子,簪缨华胄、垂绅执笏者,代不乏人,方正贾老居尊,子侄跻跻,英年如此,世代朱衣,恩隆九五,此诚人之信者也,不难功业华褒,此则亦不然。是则书之似真而又幻乎?此作者之辟旧套开生面之谓也。至于日用事物之间,婚丧喜庆之类,俨然大家体统,事有重出,词无再犯,其吟咏诗词,自属清新不落小说故套;言语动作之间,饮食起居之事,竟是庭闱形表,语谓因人,词多彻性,其诙谐戏谑,笔端生活未坠村编俗理。此作者工于叙事,善写性骨也。夫木槿大局,转瞬兴亡,警世醒而益醒;太虚演曲,预定荣枯,乃是梦中说梦。说梦者谁?或言彼,或云此。既云梦者,宜乎虚无缥缈中出是书也,书之传述未终,余帙杳不可得;既云梦者,宜乎留其有余不尽,犹人之梦方觉,兀坐追思,置怀抱于永永也。

清康熙三年甲辰(1664年)岁菊月中浣(九月中旬)梦觉主人识。

从梦觉主人写的序来看,书中的言辞牵扯到了闺阁中的一些梦幻的事情,所以此书以梦为名。为什么梦又说是红楼,是因为书中介绍的主要是,当时巨家大室家族内部之间的儿女之情,内容也是有真也有假。就是因为书中写了“红楼富女,诗证香山,悟幻庄周,梦归蝴蝶。”等内容,所以才借着这些事,将该书命名为《红楼梦》的。

“尝思上古之书,有三坟、五典、八索、九邱,其次有《春秋》、《尚书》、志乘、檮杌,其事则圣贤齐治,世道兴衰,述者逼真直笔,读者有益身心。至于才子之书,释老之言,以及演义传奇,外篇野史,其事则窃古假名,人情好恶,编者托词讥讽,观者徒娱耳目。”这一段的意思是说:梦觉主人常常思念上古时期的书,书中说的事都是些圣贤齐国治天下和世道的兴衰,写的直观,讲述的也逼真,读到书的人更是有益身心。至于战国庄周所著《庄子》、屈原所著《离骚》、司马迁所著《史记》、杜甫所著《杜工部集》、施耐庵所著《水浒传》、王实甫所编《西厢记》等才子之书,佛教和道教之言,以及小说和戏曲,馀论或私家编撰的史书,其中的内容大多是道听途说,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完成,编写的人或趁机找借口讽刺别人,看书的人也只能是娱乐了一下耳目,白白浪费了很多时间。

“今夫《红楼梦》之书,立意以贾氏为主,甄姓为宾明矣,真少而假多也。假多即幻,幻即是梦。书之奚究其真假,惟取乎事之近理,词无妄诞,说梦岂无荒诞,乃幻中有情,情中有幻是也。这一段的意思是说:今天《红楼梦》这本书,它的中心思想是以写贾氏为主,甄姓是辅助的已经很明确了,真的少而假的多,假多就是幻多,幻就是梦。研究书的真假,只能选择事情接近的道理。说用词不荒诞,说梦中的事岂能无荒诞?其实就是梦幻中有情,情中又有梦的成份。”

从上段序来看,梦觉主人并不真正了解《石头记》具体是怎么写岀来的,他毕竞只是一个传抄者,还以为写姓贾家的事就是写的“假事”,这是他的一个误区。其实真正的创作本意只有原创牛石慧和脂评八大山人朱耷知道,只有他二人组成的“一芹一脂”才是真正的家族历史的经历者,都同为宁王朱权的九世孙,也只有他二人知道宁公是宁王朱奠培,并生有四子。如书中:“当日宁国公【甲戌侧批:演。】与荣国公【甲戌侧批:源。】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宁公居长,生了四个儿子。【甲戌侧批:贾蔷、贾菌之祖,不言可知矣。】”而别人只能雾里看花,怎么可能知道只提了一次就再没下文的宁公,到底生了具体哪四个儿子呢?更不可能知道现实中贾蔷和贾菌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以及他们和现实中宁王朱宸濠的关系。其实在《石头记》中重点突出的“宁国府”就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包括首次命名《红楼梦》的梦觉主人也是不了解真相的,可以说原著将朱氏宁王府改编成了贾府宁国府,因出现了一个“贾”字,就被梦觉主人误认为是“假的故事情节”,而看成了是梦幻,才起了《红楼梦》这个名字,真是误打误撞的典范。

“贾宝玉之顽石异生,应知琢磨成器,无乃溺于闺阁,幸耳《关雎》之风尚在;林黛玉之仙草临胎,逆料良缘会合,岂意摧残兰蕙,惜乎《摽梅》之叹犹存。似而不似,恍然若梦,斯情幻之变互矣。”从这段序文可以看出:梦觉主人真的是将贾宝玉和林黛玉看成是神话故事中的人物了,这才有了“梦”的感觉。并且以为梦和情是互变的。其实原著《石头记》是写了江西南昌宁王朱奠培和乐安王朱奠垒两分支家谱上的故事,这是外人不可能知道的事。当然还包括梦觉主人自己。

“天地钟灵之气,实钟于女子,咏絮丸熊、工容兼美者,不一而足,贞淑薛姝为最,鬓婢嫋嫋,秀颖如此,列队红妆,钗成十二,犹有宝玉之痴情,未免风月浮泛,此则不然;天地乾道为刚,本秉于男子,簪缨华胄、垂绅执笏者,代不乏人,方正贾老居尊,子侄跻跻,英年如此,世代朱衣,恩隆九五,此诚人之信者也,不难功业华褒,此则亦不然。”此段说的是:天地间灵秀之气汇聚,其实是钟情于女子的,她们受过高等教育,工于吟咏,才华非凡,容貌俊美,这样的人才不止一个,而是很多,无法一一罗列,就连府上的丫环也都如此,穿着华丽的服饰,头饰金钗的就有十二人。还有贾宝玉的痴情风骚,还流露岀天真的表情,在这里则不是这个意思。天地间阳刚之道,本来就属于男人,他们是高官显宦之家,在朝廷当官的代代都有很多人。贾府之中贾母居尊,子侄也很多,壮年的时候,世代都能穿着红色的官服,享受着皇帝对他们的恩赐,这都是人们能看得到的。只是在建功立业方面差了一点,这就有点不行了。

“是则书之似真而又幻乎?此作者之辟旧套开生面之谓也。至于日用事物之间,婚丧喜庆之类,俨然大家体统。事有重出,词无再犯,其吟咏诗词,自属清新不落小说故套;言语动作之间,饮食起居之事,竟是庭闱形表,语谓因人,词多彻性,其诙谐戏谑,笔端生活未坠村编俗理。”从这一段来看:梦觉主人先是提出了这书中内容像真的而又像是梦幻?自问自答,紧接着便说这是作者放弃了旧格式的俗套而别开生面的写法。对于书中“日用事物之间,丧喜庆之类,俨然大家体统。”这句说明了贾家是个大族。

“此作者工于叙事,善写性骨也。夫木槿大局,转瞬兴亡,警世醒而益醒;太虚演曲,预定荣枯,乃是梦中说梦。”此段说词梦觉主人想表达的是:作者在叙事方面做得很好,温柔富贵的好形势,转瞬即逝,警世醒而更清醒;道大而虚静,提前布置好人物的结局,设定好人的生死,就是梦中说梦。从梦觉主人的思路来看,他显然是没揣摩明白作者的本意,而将故事的内容看成是虚构的梦,而实则是作者照着家谱上的内容提前剧透的结果。

“说梦者谁?或言彼,或云此。既云梦者,宜乎虚无缥缈中出是书也,书之传述未终,余帙杳不可得。”这一段说的是:梦觉主人有点疑问?谁是作者?或说了这,或说了那,既然是说了梦,也就是在虚无缥缈之中岀的书,书还没有写完,后面的部分就找不到了。可以看出:梦觉主人在清康熙三年(1664年)甲辰岁这一年写《红楼梦》序时,他不知道真正的作者是谁,更没看懂作者想要说明的是什么,而且还是个没有写完的本子,这才有了后来将《石头记》更名为《红楼梦》的冲动。这也是为什么在三十年之后的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这个甲戌年,由脂砚斋提到:“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的真正原因。

“既云梦者,宜乎留其有余不尽,犹人之梦方觉,兀坐追思,置怀抱于永永也。”最后这一句画龙点晴,道出了“梦觉主人”名字的来历。既然说的是梦,那么就得留其有余而不尽,就像是人在做梦时刚刚醒来,突然坐起来追思,长长久久地抱着这本书,生怕它丢失一样。

序中落款的梦觉主人便是吴玉峰,现实中的徐乾学。这篇序的岀现,为一些悬而未决的难题提供了重要的证据,为进一步研究《红楼梦》铺平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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