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卫钧:不会画画的建筑师不是好的管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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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卫钧:不会画画的建筑师不是好的管理者?

2023-09-30 03:2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本文是值天津大学建筑教育80周年华诞之际,UED对天大建院校友金卫钧的专访。

天大校友:金卫钧

入学时间:1981年

毕业时间:1985年(获天津大学建筑学学士学位)

1985年—1988年(获天津大学建筑学硕士学位)

人物简介

金卫钧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副总建筑师、第一设计院院长

代表作品有 : 三亚喜来登度假酒店、广州火车站(与TFP/ 铁四院合作)、神州数码软件研发中心、首都师范大学国际文化大厦、北京服装学院艺术楼、LG 北京大厦(与美国SOM 合作)、联想园区C 座(与美国SOM 合作)海口体育馆、白俄罗斯酒店等多项大型工程。

曾获国家优秀工程设计金奖、建设部优秀建筑设计一等奖、海南省北京市优秀建筑设计一等奖、中国青年建筑师奖及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创作优秀奖、北京市有突出贡献的科学、技术、管理人才等荣誉称号。

在笔者采访金sir之前,最先看到的是他的画作,一幅幅水彩画透着明暗的光影,以具有生活场景感的视角描绘着建筑所营造的场所空间。在这个用电脑渲染建筑效果图的时代里,这些画更有生活更生动,让人眼前一亮,更可贵的是这些都出自一位建筑师之手,他就是金sir——金卫钧。

△斯德哥尔摩街景

△布拉格街景

△巴黎街道逆光

△柬卜寨寺庙

△纽伦堡的阳光

△布拉格的清晨

△古镇清晨

△梁家河窑洞

“绘画是镇静剂,让你心静如水;绘画是兴奋剂,让你心潮澎湃;绘画的收放自由,虚实相间,行云流水,更加强了建筑师对建筑的理解,有利于建筑师仰望星空,脚踩大地,使建筑设计更加游刃有余。”

——金卫钧

从“文艺青年”到“文艺中年”,金卫钧从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毕业已近三十载。

他戏称当年是天大的宣传册把他吸引到了这里。“在天大的宣传册里看到冬天可以滑冰,夏天可以游泳。到天大之后,校园优美的环境和厚重的文化底蕴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可以说作为天津蓟县人的他来天大求学既是情理之中又是歪打正着。

求学

1981年,金卫钧入学天津大学建筑学院。在他看来,他的建筑成长之路受益于当时蓬勃发展的社会,更与学校严谨的建筑教育分不开。

我是1981年入学,对20世纪60年代出生的这些毕业生来讲,因为当时赶上改革开放,社会大发展的阶段,社会上缺少建筑师,所以毕业以后我们的天地广阔,机会很多,才使我们真正有大的作为。当然这些大作为的前提和学校锻炼出的基本功是分不开的。天大的建筑教育是非常扎实的,这里是培养职业建筑师的摇篮。

天大的老师非常专业也非常敬业,在建筑学学习过程中,不同阶段有不同的老师,印象比较深的是带我们做毕业设计的黄为隽老师和彭一刚老师。黄老师的铅笔草图很漂亮,而彭老师的建筑思想和设计方法让我们受益匪浅。读研时我报了胡德君老师的研究生,胡老师当时是系主任,是一个学者型的老师,他治学严谨的态度使我受益终身,天大实事求是的精神在我后来的工作中也是深入骨髓。

△81级同学苍岩山水彩实习,看段有瑞老师画范图(左一为金卫钧)

△金卫钧同学绘制的苍岩山素描

△1980年代,胡德君、彭一刚外地调研合影

△从左至右:金卫钧、黄为隽、赵晓东、李定

UED:您在天大求学期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金卫钧:有两方面。一是治学的态度,也就是实事求是的精神,这是受益终身的;其次就是在本科的四年和研究生的两年半期间,尤其是在本科的四年,天津大学有一套很好的方法和途径,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引领进建筑的大门。

△1981级毕业季送行同窗

当毕业来临,81级的建筑学子因自身不同的际遇有着不同的发展方向,但他们都是天大的建筑学子,日后的成长之路都带着母校所铺就的底色。

我们每个老师都很敬业,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特点和专长的地方,从不同的角度和层面传授给我们很多方法和知识,给我们打下了非常厚实的基础,使得我们工作后到不同的单位都承担了重要的角色,有的是领导角色,有的是总建筑师角色。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毕业的学生是广受欢迎的,这与学校里面打下的基本功密不可分。

从业

毕业后,从“跑龙套”到主创,再到身先士卒的管理者,在金卫钧的建筑成长之路上,不同阶段有着不同的状态。

金卫钧:我毕业后直接被分配到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第一设计所工作,那时渴望去特区深圳,但是第一设计所没有深圳分院,有海南分院。所以我在北京待了半年后被调到了海南,一呆就是八年。那时候海南虽然一片荒芜但也是特区,正好给了年轻建筑师用武之地,对于自己设计水平的提高是很好的机会。之后陆续做了很多建筑,但是现在看来,当时的很多作品都不成熟。8年之后,海南的经济形势有所下滑,我就又回到了北京院。

后来我参加了全国青年建筑师竞赛,进入了前三名。1998年我有幸入选法国总统项目,50名建筑师得到去法国学习的机会,我们第一批是9个人,我是第一批的班长,在法国待了一年,学习到很多,看到了中国建筑教育与外国建筑教育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在法国的这段经历使我有了很多体会,其中包括什么是我们培养建筑师的侧重点,什么是建筑本质的东西,什么是建筑师的源泉,什么是我们将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等等。我也在著名的努维尔事务所工作了半年,在那里见到了大师是怎样工作的,大师的思想是怎么产生的,大师到底是怎么组织一个方案从开始构思到最后落地的,等等。

一年之后我回到了北京院,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后来做了主任建筑师,再后来做了副所长、所长,到现在做了院长同时也是公司的副总建筑师。北京院的平台非常大,也给了我很多机会。后来参与和设计了很多项目,其中很多项目是自己设计的,很多是以项目经理或院长的身份组织的。最早我做了很多酒店,像三亚喜来登酒店、三亚凯宾斯基酒店等很多高端酒店,包括新近完成的白俄罗斯北京饭店,也因为院长的身份做了很多项目管理的工作,参与了很多在全国范围内较大影响的项目,比如APEC会议中心、广州南站等。

△明斯克北京饭店

△首都师范大学国际文化大厦

△世园会凯悦酒店

△三亚喜来登酒店

△邯郸银行总行

我非常感恩也非常幸运在天津大学这样厚重的学校学习,也很幸运研究生毕业之后可以在厚重的北京院工作。北京院的厚重来源于1949年建立后几十年的积累,有很多大师做了很多经典的作品,同时北京院还有一种精神的传承,就是建筑服务于社会、设计创造价值,这种理念也影响到我在设计院的成长。所以,无论是作为一个天大人还是作为一个BIAD(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的人,都要有一种社会责任感。从我做院长以来,本着对社会负责的态度带领团队来做项目,不仅是作品的实现,还能为社会做出贡献是我们坚持下去的动力。

一路走来,身为建筑师和管理者的金sir在如今的建筑市场环境下有着怎样的管理“套路”?近三十年的建筑从业经历又让他对建筑和建筑教育有着一份怎样的理解?

UED:现在建筑市场整体下滑,竞争也非常激烈,据说第一建筑设计院目前的设计任务非常饱满,你是如何管理的?

金卫钧:是的,第一建筑设计院多年来都保持良好的发展态势,不管市场如何冷暖变化,我们能够做到稳健增长。尤其是近几年都是逆势增长。目前设计任务相当饱满,上半年就完成了公司制定的全年产值目标,目前在手所设计的项目及即将收取的设计收费可作明年的粮食,而正在谈的项目及正在准备签合同的项目是为后年准备的,努力做到像华为公司的“锅里有饭、仓里有米、田里有稻”。

我们一直能够保持良性循环,可用三个字概括就是---可持续。首先是项目的可持续。一院在高端酒店设计、高端会议、商业综合体、文旅项目等板块有着强大核心竞争力。如高端会议方面我们先后完成了博鳌亚洲论坛、APEC会议、G20会议、马上召开的金砖五国会议等还有等;还有一个可持续是人才的可持续。第一建筑设计院非常注重人才的培养,是人才的梯队建设非常好,非常厚实,支点非常多,人才流失也非常少。第三方面是管理制度及水平的可持续发展。

UED:在您留学法国这段期间,法国的建筑教育带给您怎样的感触?有什么值得我们借鉴的地方?

金卫钧:法国的建筑教育与我们相比更注重学生的设计过程、推理过程,这比结果更重要;更侧重于教学生如何尊重环境,一个设计如何从环境产生;强调设计过程的同时强调建筑表达。当然咱们后来的建筑教育在这方面已经加强了,后来我参加过天大的公开评图,每个学生都站在大家的面前阐述自己的建筑思想,而这在我之前上大学的时候是一个弱项。他们还有一个很好的教学方式就是一个高年级的学生带两个低年纪的学生一起做设计,这样低年纪的学生可以从高年级那里学到很多,这也是我们可以借鉴的。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我看到的这些学生里,他们基本功的表达比天大的学生差得很远,但是,每年这些人里肯定会出现大师,我想大师的产生并不跟建筑表达有很大关系,而跟建筑师心灵里渴望创新的种子有关系。所以我认为我们的建筑教育可以增加对建筑师个性的培养以及潜能的挖掘。在大发展阶段,天大的教育方式是非常好的,培养普世人才,到任何地方都可以撑起一片天。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如何发掘个人潜能,到底一个人能够迸发出多少火花,到底有多少能量没有发掘是值得思考的。成功依靠99%的汗水和1%的灵感,那1%我们能不能发挥更多一些?当然并不是说每个人都要成为大师,而是如果我们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有不服输的创新精神,就能够产生更多的设计作品。我们教育的目标不只是为了满足我们中国的建筑建设,应该做更多作品使我们建筑师走向世界来展示我们的智慧和思想,所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式。

UED:您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天大的建筑教育应该做出怎样的应对及改变?

金卫钧:天大严谨的教学方法要保持,这是本色。如果说建议,则尽可能是在教学方式的开放性以及因材施教、挖掘学生的创作潜能方面加强一些。

我上次去天大评图也看到很多尝试,有类似特长班的出现,这就需要更多的老师来做这件事情,投入更多的精力。我们不仅要培养大批基本功非常扎实、能够承担目前社会需要的建筑师,同时还要培养出更前卫、更具创造性的建筑师出现在世界舞台上,这是我们的责任,也是我们天大建筑系所应该承担的。

△1981级本科生毕业照(最后一排右八为金卫钧)

三十载,栉风沐雨,当年的81级已经成为建筑系老生;三十载,桃李不言,天大建院又迎来一批批建筑系“小鲜肉”。作为过来人的金sir又有什么锦囊妙计送给我们刚进入建筑系的学子呢?

寄语

UED:对于刚进入建筑系的学生,您认为应该怎样去学习建筑,能否提供一些方法呢?

金卫钧:一种方式是,如果说学生是一张白纸,你告诉他画什么他就画什么;还有一种方式是,你告诉他作画的方法,叫他自己画,以诱导的方式引导学生自己产生内容,我觉得这样是最理想的。与其说直接告诉学生1+1=2、2+2=4,不如告诉他1+1和2+2的原理,如何更早的引导学生从无知到有知,知道建筑到底是什么,这个“悟”得越早将来做建筑师越成熟。如何能够更早把这些知识片断串成串,最后形成一个整体知识体系,这是建筑教育应该逐渐做的。我敢肯定地说现在有很多建筑师工作几年之后依然不知道建筑该干什么,建筑设计是什么样的逻辑,用什么样的方法。

对于学生来讲,刚开始对建筑设计的知识都是片断的,老师们负责循序渐进地组合这些片段。一方面要从写美术字、画草图开始,但同时还要加强对建筑的理解。比如说看书,可以看人文的、艺术的或者社会学的等,这些都可以增加对建筑的理解,这样虽然目的性没有那么强,却可以在将来反过来达到更大的目的。如果我们把眼光更多地聚焦在具体的创作技巧或是局部细节上,可能会将你视野和思考方式局限在工匠式建筑师里面。而我们更需要的是有智慧的创造性建筑师,才能做出更多适应未来社会环境的建筑。

UED:北京院每年会接纳很多毕业生,您觉得这些应届毕业的建筑师身上有什么欠缺的东西呢?

金卫钧:因为进入北京院是需要通过考试的,通过每年的考试来看,我敢肯定地说天津大学的学生考试成绩是最好的,而且也是最受欢迎的。受欢迎的原因有二,一是工作态度,不仅素质非常高还非常敬业;二是起点高,天大建筑系的毕业生拿起来就能用,基本功是相当扎实的。就研究生来讲,因为在校期间跟导师做了很多社会实践,对他们的视野有很好的开阔,所以他们对建筑没有陌生感、距离感,能够很快地融入到建筑设计的工作中。我觉得这是天津大学教育水平一个很好的体现。

如果说欠缺,我认为需要增加一些不畏艰难,肯于创新、突破自己的精神,而不只局限于完成任务。在很多情况下迫于项目的压力,很多时候容易沉到现实中去,不得不完成任务,服从领导的安排和甲方的安排,于是我们的一些棱角,我们的思想火花容易被现实的冷水浇灭。所以我觉得我们的意志要坚强、决心要大,在应付好大量的生产性项目的同时,将创作激情保持下去,创作出更多新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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