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只有三句话戏份的炮灰女配,完成小任务,可改剧情一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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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姐姐连体而生,她以残缺之体成全了我,所以她想要的东西我都必须让给她。 直到姐姐见着了我从路上救回来的少年,便把我推落井底,替我进了婚房。 我在井底觉醒,原来我只是个炮灰女配,在整部小说里的戏份只有三句。 完成小任务,可改原文一个字。 原文里的剧情是——星离公主被发现,即刻下葬。 我思索再三,从下葬和下海当中选择了下嫁——嫁给了我的死对头。 1 我一瘸一拐地走在青石板上,一身嫁衣裹满井底的青苔污泥,狼狈不堪。 公主府里张灯结彩,已是夜半。 新婚之夜,亲姐姐对我下了迷药,推落井底。 在我不省人事时,她假冒了我的身份,替我进了婚房。 我坠在一个木桩上,胸口几乎被刺穿。 弥留之际,脑中仿佛展开了一部话本,密密麻麻写满了有关于姐姐的故事。 原来我只是个炮灰女配,姐姐才是这部小说的女主。 我存在的意义,不过是渲染姐姐的不幸,然后促成她与我的驸马孟清辞邂逅罢了。 有关于我的剧情只有三句。 三句话剧情走完,我的生命也就随着戏份结束而终结。 第一句便是—— 星离公主在大婚之日跌落井底,被木桩刺死。 「第一剧情点开启,与系统签订协议,可改原文一个字。」 「好,我签……」 字迹跳动。 星离公主在大婚之日跌落井底,被木桩刺伤。 胸中气流顿时通畅,使劲喘着粗气,如同抽动了风箱。 我活了。 在井底污泥中挣扎许久,手指甲盖全部剥落,井壁上满是血痕,终于还是活着爬出来了。 新房大门开启,里面走出来的女子眉目长相与我如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般,眉目之间尽是喜色。 「回来了?」她打量着我,慢慢整理着自己的鬓发,言辞之间全无悔意,「你总说与他同心合意缘定终身,今日合卺他竟也没分清你我。」 我硬要往屋里去,拉扯之间,忽然从她袖子里拽出一只雕工精巧的木手。 我立时愣住。 我与姐姐连体而生,肩部相连,两个人只有三只胳膊。 父皇为了皇家脸面,决定自中间切断我俩的牵连,从此姐姐便少了只胳膊。 姐姐从小便戴着木手生活,四处遭人白眼。 六岁那年,一帮皇子皇女抢了她的木手扔进池塘,拍着手怂恿她跳下去。 我浑身湿透,捧着那木手回来还她,她却坐在树荫之下,面无表情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明白,她觉得是我抢了她的胳膊,毁了她的人生。 母后总说姐姐以残缺之体成全了我,所以姐姐想要的东西我一定要让给她。 从儿时的纸鸢荷包到长大后的裙衫首饰,她什么都要抢,我什么都要让。 她抢的心安理得。 我让得理所当然。 直到我从路边捡回了孟清辞。 孟清辞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在城外遇到了山贼,险些丢了性命。 此人品学兼优文采斐然,在我府中休养时仍旧勤勉不辍,一朝殿试便中了状元,做了户部侍郎。 我俩朝夕相处,自然生出情愫。 父皇的赐婚旨送到之时,我与他相拥而立,共许白头。 次日姐姐便闹到了父皇跟前逼他赐婚,她想要的赐婚对象竟然也是孟清辞。 父皇斥她荒唐,她居然又找上了我,拉着我的手恳求:「姐姐平生没有心仪之人,只对这个孟清辞一见钟情。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 我怒极反笑,每个字都像在牙齿之间狠狠地碾了一遍。 「从小到大你抢我什么我都依你,只有孟清辞,不行。」 孟清辞是第一个我不愿拱手相让之人。 姐姐嘴角微微勾起,眼底恨意翻沸:「我连胳膊都让给了你,要你让一个男人怎么就不行?」 母后才迈进门,她脸上立刻换上了卑微无辜的模样,刚刚狠戾乖张的模样消失无踪,连语气也变了:「妹妹温婉貌美,多少世家子弟不都由着你挑?哪像姐姐身负残疾,走到哪儿都被人嫌弃?」 母后还未开口我便断然拒绝,说这门亲事已经板上钉钉,孟清辞我绝不相让。 姐姐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掩面离去。 可她回头望我的一瞬间,我分明从她脸上看到了笑意。 姐姐的偏执和癫狂,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大婚当日她假意来敬酒,我早有防备,那酒我是一点没沾。 是她用染了迷药的帕子捂住我口鼻,把我推落井底。 她假冒了我的身份,硬是替我进了婚房。 「如今木已成舟,这脏了的男人你肯定是不要了。」姐姐的眼神落在我攥着的木手上,昔日卑微瑟缩的模样一扫而空,脸上尽是张扬得意之色。 我一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可知道,那井下的木桩险些要了我的命?」 姐姐满面错愕地望向我:「木桩?」 「我敬你是我长姐,怜你身体残缺,可你步步紧逼得寸进尺,那就怪不得别人嫌你厌你了。我让了你那么些年,往后便不会再让了。」 她的卑微瑟缩是演出来的,我的温婉内敛却是脾性。 这一巴掌,算是彻底把我压抑多年的怒气和血性都激出来了。 姐姐低垂了眉眼,手指摸了摸胀痛的脸颊。 「星离终于长大了。」 我以为她是要还我一巴掌,可没想到她凑近了,手指轻轻梳理我的头发,语调诡谲:「答应我,以后都要这样好好的长大,别对任何人卑躬屈膝……不过啊,对你长姐还是客气点才好。」 2 因为昨夜打了姐姐一巴掌,我又可以改剧情了。 与我有关的第二句话是——次日星离公主被发现,立即下葬。 这个字怎么改,着实令我焦头烂额。 下葬固然不行,改成下海下水,之后也很难再给自己加戏了。 正心烦着,孟清辞忽然跑来向我跪地认错。 「星离,你和长离长得如此想象,昨日我又喝多了,我实在分辨不清……」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手上掂着他送我的荷包轻轻把玩:「为何姐姐那里也有这样的荷包?也是你送的吗?」 孟清辞稍稍一愣,强自辩驳:「我也不知道为何,也许只是凑巧相像罢了……孟清辞对公主之心,天地可鉴。」 我又是一声冷笑。 「又或许是长离公主玩了什么心机,故意从中挑拨!」孟清辞跪在我面前,言辞恳切,「长离公主性子乖戾,自我初见她时便对我诸多亲近戏弄,故意弄个一模一样的荷包出来离间我俩也不奇怪。」 「可她知你乳名,旧居,身上胎记,更知晓你是罪臣之后,顶了别人的户籍才有资格参加科举的。」 孟清辞陡然瞪大了眼睛。 光罪臣之后这一条就足够剥夺了他的状元之位,说不准还得被冠上个欺君之罪,脑袋不保。 若不是对最亲近的人,他又怎会把性命攸关的秘密和盘托出。 「你在乡里早已娶妻,却上奏陛下说自己尚未婚娶。赐婚旨送来那天,你遣了刺客回乡,刺杀了心心念念等你回家的妻子。姐姐手上的荷包染了血,你妻子的血。」 姐姐所说的细节一一对上,他却无从辩驳。 我倾心恋慕之人,竟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心寒。 「姐姐应承过你,春宵一度后,便保举你升任尚书。」我斜睨他一眼,心头锐痛,「昨夜你喝的酒并不多,进洞房之前管家还与你对过府里的进账。」 后半句话我没和他说透。 他昨晚明明察觉出异样,却还是接受了。 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背叛。 「既然她心悦于你,我也懒得揭穿你的身份,你且找她去吧。」 「不管你信不信,昨夜……我以为是你把我让给长离公主了。毕竟你什么都能让……」 我陡然站起来,扬起了手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许久之后只挤出两个字来——「滚吧。」 我起身要走,他忽然返身拽住我的袖子:「离府之前,我请公主再听我一言。长离公主行止古怪,还请公主多加小心……」 「无需多言。」 一体而生,姐姐的喜怒无常阴戾乖张,我比他更清楚。 次日,姐姐竟亲自到府来接孟清辞了。 「想必妹妹这厢已经把话都说清楚了吧?那我就谢谢妹妹割爱了。」姐姐满面喜色,竟然还要凑过来与我亲昵,「母后本还为难着,没想到妹妹自己想通了,可真是好事。」 丫鬟仆役面面相觑,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今日之后,朝野上下都知道母后偏袒姐姐,而我这无能的公主,竟然连自己的驸马都守不住。 「既然如此,祝姐姐与孟大人良缘夙缔成佳耦,永生福乐主恩培……」后半句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顺畅,我喘了一口大气,却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孟清辞要来扶我,却被姐姐抢在了前头。 我又哭又笑,把姐姐推了个趔趄。 「妖怪!你们都是妖怪!你不是我姐姐,你是妖怪!」 她拧着眉头想起来,我却拽着她的袖子笑得撕心裂肺,顺手把那木手拽了出来,远远抛开。 孟清辞想把我俩拉开,被我甩了好几个巴掌。 三个人扯作一堆,闹得不可开交。 那一夜,京中盛传帝后偏袒长离公主,竟连逼得星离公主发了癔症。 父王母后大晚上跑来看望我,又是差遣太医调养又是赐补品,倒是这些年来从不曾有过的疼惜。 母后摸着我的额头哄我入睡,守到天快亮了才肯离开。 父母总会疼惜最可怜的那个孩子。 姐姐可以借着少了只胳膊便为所欲为,那我也可以装疯啊。 「星离,莫要生气了。母后很快就让父皇为你选夫婿,定要比那孟清辞好上千倍万倍……」 她倒是提醒我了。 思路打开,豁然开朗。 「母后!」我忽然坐起来,「请母后成全,重新为我赐婚!」 我从下葬和下海当中选择了下嫁。 嫁给我的死对头,求娶三次皆被我拒绝的小郡王祁岁安。 母后叹了口气:「晚了,祁岁安求娶不成心灰意冷,已经前往报恩寺出家修行了。」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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