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叶集》各卷简介(转自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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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集》各卷简介(转自译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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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叶集》的卷一和卷二构成一个整体,其中,第一卷只收载了杂歌,第二卷按内容分为相闻和挽歌两部分。这两卷被看作是古歌卷,收入的是奈良朝初期以前朝廷正式场合中的歌。从目录可以了解到,在这两卷的三大部类中都有“××宫御宇天皇代”的标题,歌大致按年代顺序排列,编纂的方法明显有别于其他卷。卷一的杂歌多是对王德、皇宫的赞美,也有反映当时政情的内容,此外还包括一些有关宴游和旅行的歌。歌作者或歌的传诵者几乎都是天皇、皇子女及诸王臣。有些情况下,题词标注的作者,比如“××天皇御作歌”,但实际上另有作者,这种情况被称为代作歌,一般代作歌的作者要能十分理解体谅天皇的心情,然后站在天皇的立场上作歌。例如,卷一第七首歌是额田王的歌,但旁注又注明“未详”,说明编纂者怀疑此歌的真实作者。《万叶集》中所收的12首额田王的歌中有数首被看做是齐明天皇、天智天皇的作歌(又称异传歌)。事实上,万叶初期时代,和歌的创作在很大程度上仍保存着集团创作和享受的特征。像额田王这样有才能的人时常在齐明天皇身边,或是经常在皇族贵族聚集的场合露面,因此有机会代替天皇或是皇族贵族们咏唱。万叶初期像额田王这样的宫廷歌人不止一位,后来又出现了柿本人麻吕。 卷二的前半部分是相闻,后半部是挽歌,所有的歌包括传诵歌与创作歌混在一起排列,并援引《古事记》和《日本书纪》的记载来说明作歌的缘由。编纂者试图告诉人们,这些作歌的缘由与动机都是真实可信的。卷二的作者仍然是皇族和王臣们,其中夹有以有间皇子和大津皇子谋反事件为背景的歌,还有草壁皇子和高市皇子的挽歌。最出色的要数柿本人麻吕的一系列作品,在唱出那些悲壮的挽歌的同时,他还以低回的调子唱出别妻的孤寂和丧妻的哀伤,以及临终时自怜的独唱。显然,在卷一、卷二中,我们还看不到大伴氏家集的痕迹,相反却能看出与敕撰歌集相近的许多特点。 将卷一和卷二的拾遗分成两部分,如此形成了卷三和卷四,这两卷继续保留了杂歌、相闻、挽歌三大部类,而且在歌的数量上也尽可能按相同比例分配。由于卷四中的相闻歌数量过多,因此将明显运用比喻手法的一部分移到了卷三中,并命名为“譬喻歌”。从三、四卷开始,各卷中不再标注××天皇御代,对古歌的作歌背景也较少说明,例如卷三的卷首歌题词“天皇御游雷岳之时、柿本朝臣人麻吕作歌一首”中,哪位天皇在何时御游雷岳,没有任何明确的说明。不过,比起前二卷的皇族作歌者来,三、四卷中的作歌者多是朝廷官人,除了柿本人麻吕和山部赤人外,大伴氏及其周边的关联者的作品开始增多,其中包括许多大伴家持与其姑母坂上郎女之间的赠答歌。在家持与坂上大嬢成婚之前,他与笠女郎和纪女郎及多位女性之间都有应酬赠答。这些歌在某种意义上说是歌人对自己的过往情史的记录。 在《万叶集》中,卷五是汉文最多最集中的一卷,卷首的分类标题是“杂歌”,显示卷五全部的歌都是杂歌。前半部主要是大伴旅人作为太宰府长官在任时的赠答歌,后半部是山上忆良的作品。在考察这二位官吏歌人的歌时,尤其要注意的是他们在何种程度上受到汉文化的影响。除了对歌予以关注外,也不能忽视左注等汉文表达段落的存在。卷六全卷也是由杂歌构成的,在这一卷中新旧歌风交汇在一起,明显可以从遣词用句中分辨出来。从卷首的第一首歌(养老七年笠金村作)至天平十六年正月大伴家持的歌,期间二十二年的歌按照年代顺序排列,最后是田边福麻吕歌集中的二十一首歌。 卷七与卷三相同,将全卷分成杂歌、譬喻歌和挽歌三大部类。关于作歌时间与作者的情况,除了藤原卿作的七首以及出自人麻吕歌集或出自古歌集等简单的标注外,几乎都是作者不明的歌。集中除二十六首旋头歌外全部是短歌。且不论单首歌的质量如何,卷七的编纂质量明显不及前几卷。各种不同风格、不同主题的歌混杂在一起,好像一部杂纂。但这一缺点也带来利处,对读者来说,欣赏这些作者及作歌背景不明的歌时,更容易自由地理解与想像。从歌的内容可以判断,此卷的作者既有生活在大和地区的官人们,也有从事农耕渔猎的庶民, 他们的歌构成了一部雅俗混杂的交响乐。 与卷七相比,卷八以春夏秋冬的顺序整然排列,每个季节的歌又按杂歌和相闻的类别分开,歌的前后顺序则根据作歌者的新老以及注明的时间排列。其中咏唱的时节和场面尽管 相同,但无季语(表明季节的标志性用语)的歌被列入卷三、卷四和卷六中。年代越靠后的歌越少了暧昧,作歌时间的记载也越明确。大伴家持的歌明显占据了中心,此外还有大伴旅人及坂上郎女等人的歌。需要指出的是,大伴家持在注明自己及同族同辈人的歌时,常会省去“大伴”而只写名字。这说明卷八是家持编纂的,并且成立时间比较晚。此外,卷八的1635首歌是《万叶集》中唯一一首由两人完成的歌,被看作是连歌的嚆矢。 卷九中的三部类几乎以等量分配,这在《万叶集》中是唯一的一部。不过虽然歌作者的名字都有记载,但不能完全相信。能够确定的是,此集中大部分的歌转载自《柿本朝臣人麻吕集》、古歌集、《高桥虫麻吕歌集》和《田边福麻吕歌集》。一般说来,出自笠金村、高桥虫麻吕和田边福麻吕歌集的作品是这几位第三期歌人的自作歌,特别是几位歌人的长歌,与同时代的其他歌人相比在素材和手法上都明显不同。高桥虫麻吕以传说为素材作歌,通过简洁的叙事生动地勾勒出传说人物的形象。 读卷十的歌自然会联想到卷八,两卷很相似,只是卷十是作者不明的一卷。两卷中收有许多类似的歌或几乎完全相同的歌,前者称作类歌,后者称作重出歌。例如,卷十•2254与卷八•1608完全相同,不过1608传为弓削皇子所作,不知是否可信。读者若是将两卷对照着读来的话,会有许多有趣的发现。从整体上看,卷十中的歌纤细而富有情趣,技巧成熟,表达流畅,带有都市审美倾向。 卷十一与卷十二相通的特点是作者不详,所有的相闻歌都没有使用季语。编纂者以歌体和表现法的异同将歌分成几类,不过“古今相闻往来歌类”的标题是后人添加的。这些相闻歌的内容虽然宽泛,但混乱不整。比起卷十一,卷十二中的歌相对比较新,而且有的歌与平安时期的歌物语中的歌相近。 卷十三以长歌为中心,这些长歌基本上都有反歌,有的长歌数首相接,相互问答,在最后作为总括注有“右××首”的说明。不过这些长歌多是作者不明的歌,除了部分歌作外,多数歌是在何时何种情境中做成的不明。因此,对读者来说这既是自由理解歌意的便宜之处,也是无法确切把握作歌境的不便之处。贺茂真渊将这一卷看做是继卷一卷二之后的另一部古撰,但他也不否认其中有些歌的年代较新。其中杂歌第六组中的3230首歌“奈良出发到穗积……眼看将进入吉野/让人想起往昔”,无疑是奈良迁都(710)以后的歌。挽歌的第三组3327首歌是悼念橘诸兄之父三野王(或表记为美努王)的歌。三野王于和铜元年(708)亡故,这首歌应在此前后作成。相反,问答部的第二组则出自古歌集。 卷十四是著名的东歌卷。所谓东歌即日本古时对大和以东地区的称呼。卷十四中的东歌中有相当一部分异传歌及内容相近的歌,后者又称小异歌。这些歌充满了浓厚的东国地方色彩,与创作歌不同,这些由目不识丁的人们作成的歌往往始于某个人的口头创作,听者在将这首歌传给第三者的时候,或在隐约记忆的一部分内容中加入适当的东西,使其天衣无缝;或迎合听者的爱好故意改变部分歌的内容。此外,历来有这样的看法,即东歌中大胆表现性爱的内容较多,例如卷十四•3550首歌等。在此卷中有许多咏唱男女之间为爱而苦恼的歌。这些歌在表现的率直与大胆方面完全不同于前几卷中的相闻,反映了当时日本地域文化间的差异性。关于这二百几十首东歌究竟是经过什么方式和途径收集起来的,至今仍是一个谜。另外,围绕东歌究竟是不是民谣这一问题,历来争论不休,至今尚无有力的结论。 卷十五由两部集录组合而成,从目录可以看到,前半部的一组是天平八年遣使新罗国之时使人等咏成的一百四十五首歌,其中长歌五首,旋头歌三首,短歌一百三十七首。后半部的一组是中臣宅守和狭野茅上娘子间的唱和赠答,共六十三首,全部是短歌。前半部的作者中大使阿倍继麻吕、副使大伴三中、大判官壬生宇太麻吕、小判官大藏忌寸麻吕等十余人的作歌有记名,其他的九十六首歌都未记名。山田孝雄氏认为,当时大使阿倍继麻吕在归途殁于对马,可能是副使大伴三中将那些无署名的作品带回了朝廷,其中三中的歌应不在少数。卷十五的后半部是中臣宅守和狭野茅上娘子的赠答歌,大概作于天平二十年前后。与此前的歌不同的是这些歌没有分类,这一点又和卷十七以后的各卷相同。 在《万叶集》中,论及联想与表现的多样化时,首先应该考察的是卷十六。卷中的许多歌出语奇异,表现手法脱俗。有些看似卑俗的歌实际上是为逗笑听者而故意作的。这一风格的代表者是柿本人麻吕的同时代人长意吉麻吕。在和歌史上他的戏笑歌曾被看作是异端,一直受到排斥。 卷十六的卷首处是有由缘杂歌,由缘即作歌的背景或缘由,其中有数首与中古歌物语相关的歌,内容多是涉及男女爱情的。值得注意的是有关竹取翁的歌,情节生动而幽默,可谓万叶和歌中的珍品。 卷十七至卷二十被看作是构成《万叶集》的第二部分。前十六卷的歌是在天平十八年(746)这个时点收集起来的现存歌。卷十七以后的四卷同卷十六一样没有对歌进行分类,而是按照时间顺序将大伴家持及其周围人的歌收集记录下来,因此,最后的四卷又被称作家持的歌日记。卷十七的歌涉及到两件重要的事件,一是卷首处天平十八年正月,橘诸兄率诸王臣上殿祝贺新年时,诸臣应诏作歌。当时家持二十九岁,一年前进京官叙从五位下。他列位南细殿应诏作歌。另一件事便是家持于同年七月任越中国国守,他在越中国的经历对其创作来说意义重大。家持在越中国作了大量的歌,其中既有独吟之咏,也有唱和之作。卷中的长歌被记作“赋”,短歌被记作“一绝”、“二绝”,歌中又夹杂书牍文和汉诗,汉文学的影响明显可见。全卷一百二十四首歌中,家持个人的作歌竟有八十二首。 卷十八收录了天平二十年(748)三月至天平胜宝二年(750)两年间的歌。在越中赴任的数年间家持渐渐习惯了远离都城的生活,出于公私两方面的原因他时常接待来访的要人和朋友,频繁的宴饮和广泛的交际刺激了他作歌的欲望。此外,他同大伴池主、坂上郎女及坂上大孃之间的唱和赠答也成为他作歌的机缘。全卷一百零七首歌中,家持的歌占了六十九首。 卷十九收录了天平胜宝二年至五年期间的歌。以胜宝三年七月家持回京为界限将此卷分为前半部和后半部,前半部的歌数较多,占百分之八十。归京后的家持本以为会得到宫中的邀请,他甚至为应诏写成了预作歌,但都不得机会奏上。在这一卷中可以看到家持的多首未奏歌。在冷遇和失意中度过了两年,天平胜宝五年他作成了4290首歌,纤细的表现唱出了歌人内心的感伤,渲染出一片幽寂的歌境,被看作是后代《新古今和歌集》的先声。 在卷二十中,大伴家持记录了天平胜宝五年至宝字三年(759)约六年间的歌。值得一提的是胜宝七年,为检查防人事务他前往难波,很可能是因为家持抱着完成编纂歌集的强烈愿望,于是通过防人部领使收集到防人及其家人等作的歌共一百七十六首,然后从中选出了八十四首,这些防人歌朴素而新鲜,内容多涉及亲人间的离别之苦。 随着圣武太上天皇及橘诸兄的相继离世,大伴氏在藤原仲麻吕的权势下失威。《万叶集》中的最后一首歌正是家持被左迁为因幡国守后,于宝字三年正月一日所作的歌:“新年伊始之际/初春的今日降雪/更是吉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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