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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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金锁记》中曹七巧的人物形象。

2024-07-05 06:1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金锁记》故事的背景设定在清末年间的上海。

“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小说的结尾主人公曹七巧死了,但是又一个七巧(七巧的儿女)诞生了,悲凉的命运被锁住了,沉浸在这苦闷的岁月之中。

张爱玲曾经说过:“那些不甘灭亡的人们,为了证明自己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拼尽自己的所有抓住那些自己所认为的安稳和真实。”曹七巧的一生便是这样的,她为了抓住自己所认为能给她带来安稳和真实的金钱而拼命扭曲自己的人格,最终把自己活成了悲剧人物。

张爱玲以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语言,向读者揭示了那个年代夹缝中的没落淑女。

张爱玲笔下多这样的女性。她们往往出身败落的大家庭,有着旧式的文雅修养,旧式的妻道“训练”,但惟独没有自立于这个已经变化了的时代与本领,在时代浪潮的涤荡之下,每个人都在努力抓住一个看似可靠的婚姻,“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出路”。

一,悲剧人物曹七巧

曹七巧是张爱玲小说《金锁记》中的主人公,也是张爱玲笔下最完整的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

曹七巧这个人物形象是立体的,发展的。小说在人物心理的刻画方面淋漓尽致,丝丝入扣。展现了一个弱者、一个优秀女性在旧时代成为一个男权社会的牺牲品的过程。

曹七巧是个悲剧人物。她既是一个受害者,又是一个施害者。

她所嫁的丈夫是个“骨痨”病人,但是,曹七巧的悲剧更在于她是一个施害者,而且受害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她亲生的儿女,她百般破坏儿女的婚姻幸福,是中国小说中少见的具有变态人格的女性形象。

曹七巧本是小资产阶级家庭麻油店老板的女儿,率真可爱,却不幸被兄嫂嫁到大户人家,纵然她在丈夫过世后分得一份遗产,但是长期以来的旧式大家庭气息的熏染,已使她人性扭曲,被黄金枷锁紧紧套住,戕害儿媳,断送女儿的婚姻,不断寻求病态的发泄与报复,变得极其自私、乖戾又刻毒、残忍。

作品有层次地展现了曹七巧的人性被践踏、受残害,最终灭绝的过程。

是什么让一个正常人变得面目可憎、失去理性?一朵盛开的鲜花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变成了一丛刺,一丛让人不能亲近,害人又害已的刺的。

毋庸置疑,必定是封建包办婚姻将七巧这样一个优秀的小资产阶级女性给摧毁,变得让人可憎又深感可怜的人物。

曹七巧并非一成不变的,她的性格是一步步形成的,从少女时代的率真可爱慢慢地走向一个让正常人“直觉地感到那是个疯人”。

曹七巧面临着多重矛盾冲突,她无力化解,最终沦为金钱的奴隶。她形象非常多彩,关注其不同时期的变化和面临的各种矛盾,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解读这一人物形象。

二,少女时期的曹七巧

小说《金锁记》一共有三次谈到了关于曹七巧的少女时代。

第一次是因为凤箫和小双夜间的对话,从中我们可以对她的家庭和她少女时候的形象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书中写到曹家“家里是做麻油生意的,曹七巧又是家里的招牌帮手,见多识广,每次看到她都在柜台。

曹七巧见到客人就会露出可爱的笑容,挥舞着小手,大声地吆喝人们去她那里买东西,这个时候的七巧,个性外向,热情活泼。

第二次是曹大年夫妇来到上海找七巧,可是当他们一走,以前的事情又彷佛马上出现在了眼前,她记起有一个人经常叫她曹大姑娘,那就是卖肉的朝禄,可见少女时代她可爱活泼的形象已经深深留在朝禄的脑海中。

第三次我们可以在七巧的回忆中找到她的活泼形象,比如那时的她“高高挽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雪白的双手,然后上街去买菜。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沈裁缝的儿子,张少泉,朝禄都很喜欢她。

这时候的七巧多么活泼开朗,她的个性多么讨喜。虽然是粗野中还带有那么一丝泼辣的性格,可是这些对于七巧来说却是无伤大雅的,反而更能显现出她在自己少女时代那蓬勃旺盛的激情。

这是一个十分真实的,出身平凡的少女形象,此刻这个少女形象在读者眼里真实而生动,和后面七巧的形象大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们不难看出,少女时代的曹七巧是一个活泼可爱的人,她喜欢和别人交流,热爱着身边的一切人和事,经常与邻居家的小姑娘谈论着虫子化茧成蝶的故事。

这个时期她并不懂得金钱的问题,甚至根本没有因为贪财的兄嫂把她卖到姜家而伤心难过,依然自由自在的生活着。

三,豪门贵妇曹七巧

曹七巧被兄嫂嫁去豪门姜家,给患骨痨的丈夫做偏房(后扶正),过着压抑情欲的生活。这是她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姜老太太为了让七巧可以从此一心一意地死心塌地照顾这个残废的二少爷,一心软,就干脆娉了七巧来做这个正头奶奶。

七巧还是很聪明的,她把姜老太的心理和行为摸了个通透,为了提升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为了能够更好地生存下去,她主动使自己怀孕,希望母凭子贵,以确保以后争夺姜家的财产有一个得力的保证,所以她经常摸着隆起的肚子叨念着“孩子,将来母亲就靠你了”等词语,此时的她已经将肚子里的孩子当作一个赏金的筹码。

为了达到某些目的七巧开始使出一些手段,颇有心机,开始贪婪起来,尤其在曹七巧怀孕之后,由于长期压迫自己的情感,使得自己的情感无处发泄,进而转化成为对金钱的疯狂渴望,小说中有很多情节都充分写出了曹七巧贪婪的一面。

譬如:七巧的侄子来自己家玩,七巧却认为侄子来此是贪图她的钱财,对侄子破口大骂;姜家老太太留给儿子的纪念品七巧也不肯放过,要据为己有;甚至为了钱不惜和心上人撕破脸皮。

曹七巧在嫁入姜家之后,发现丈夫靠不住,自己也不讨喜,又没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只能通过对金钱的追求来填补内心的空虚。

嫁入姜家后的七巧,从表面上看是很满足现状的,她不仅是姜家的风光二少奶奶,还有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可是实际上,因为七巧出生卑微,尽管高攀嫁进了姜家并且生儿育女,依然注定了她在姜家是不可能有家庭地位的,姜家自上而下都看不起她。

姜老太总是有意无意的给七巧一些罪受,三奶奶和大奶奶都不愿意搭理她,更别说是最讨厌她的小姑子了,连家里的下人都能随意说上一句“她也配”,从中可以看出七巧在姜家地位低下,日子并不好过。在这个家族中,七巧是那么地被人孤立。

曹七巧本是年轻健康的少妇,但就是由于有了一段不幸的婚姻,她的心理和生理得不到满足,她开始缺乏安全感,渐渐变得贪婪,觉得金钱就是一切,她唯一想要和在乎的东西只有钱。

金钱填满了她那空虚寂寞的灵魂,心灵和生存意念都变成了金钱,用钱就可以让她爱的人也“爱”她;钱可以让她有底气对嫂子破口大骂大发雷霆;金钱可以让她“发脾气、殴打下人、随意换厨子”……

金钱成为生命青春的代替物,她用钱来评估任何事物,然后用它打造一个自己的“金钱价值观”世界。至此,曹七巧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已经彻底扭曲了。

四,守寡后的癫疯曹七巧

丈夫去世后,七巧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分财产,因为她觉得这或许可以让她重获新生,在姜家这么多年所受的委屈终于可以有所补偿了。

因此,七巧虽然身体冷得一直发抖,却无时无刻不流露出她对金钱的那种欲望和渴望。为了分到尽可能多的财产,她像疯子一样的拿着棍棒去找老大爷理论,而且还不怕得罪九太爷,甚至不惜和自己爱过的人撕破脸皮。

季泽来找七巧的时候,她还仅存那么一点真心和爱意,也动心过,可是当知道季泽来找自己只是为了财产时,七巧最后的一丝希望和爱意就此破灭。

至此,她的身上背上了一把重重的金钱枷锁,彻底变成一个“金钱疯子”。

七巧为了把儿子绑在自己身边,就把娟姑娘给长白做姨奶奶,而绢姑娘最后受不了婆婆的种种行为而自杀了,儿子的婚姻和幸福就这样断送在七巧的手里。

女儿长安也同样遭受到了自己母亲的毒手,因为七巧这辈子长期生活在痛苦和畸形的婚姻中,出于嫉妒和自私,七巧不想让自己同样是女性的女儿得到一丝幸福快乐。

为了夺走女儿对自由的追求,在那个时代下,裹脚已经不再流行,可是七巧却是强行将长安的脚裹成畸形。为了和其他妯娌攀比,她也把女儿送到了洋学堂读书,可是当她看到长安的脸色变得红润,身子也彷佛胖了一圈,她竟然心生嫉妒,声称自己丢了东西,拿这个事情作为借口跑到长安学校闹事要丢女儿的脸,说学校要贪掉长安的被子钱,最后闹得长安没脸去学校,只能退学了。

她用自己所认为的“疯子的机智”,拼命的守护着她的金钱。全然忘了自己身为母亲这个身份,甚至蛮横无理地粗暴干涉女儿和儿子的生活,不让他们得到幸福,此刻的她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母亲,没有正常人的思维,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小叔季泽在情感上的先拒后诱,亲哥嫂在亲情上的实用主义,在经历了情欲为物欲冶炼的过程后,使曹七巧最终成了一个眼中只有金钱没有亲情的、贪婪物欲的魔妇。

作者通过曹七巧,表现了人的情欲在命运的无奈中形成的变T,以及这种变T性格酿成的几代人的畸形命运。

正因为有了张爱玲,我们才有机会认识到曹七巧这一悲剧形象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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