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一幅长卷

更适合展现杭州

它东西横亘五百里

五百里山水如同泼墨长卷

它古今生辉五千年

五千年人间开中华文明之先声

（请横屏观看，杭州山水长卷，制图@张琪&郑艺/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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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张长图之外

我们也在文中选用了大量

长卷式构图的摄影作品

来真正展现这座城市

在我们看来

杭州，本就是一幅长卷

它是一幅古往今来的人们

与山水共同绘制的无垠长卷

01

山海泼墨

开卷

便是极为豪迈的手笔

来自群山的泼墨

列列群山排布整齐

自西南向东北奔袭

展开这幅长卷

（请横屏观看，天目山奔袭而来，摄影师@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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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中

既有陡立千米的高峰

造就晴岚变幻

（请横屏观看，天目山云海，天目山清凉峰为杭州最高峰，海拔1787米，摄影师@潘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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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数百米高的山丘

惊起水墨波澜

（西湖群山长卷，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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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杭州东部

群山已渐渐消隐

变幻莫测的海洋主宰着这里

今日杭州市区的绝大部分

曾长期置身汪洋之中

（从杭州城市中心上空远眺杭州湾，数千年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摄影师@傅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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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忽而退却、忽而上涨

在地表上纵情挥毫

（请滑动查看，钱塘江潮汐冲出的大地之树与流花沟，摄影师@张扬的小强&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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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群山与东部大海

共同将杭州的轮廓界定清晰

它南北携四山而起

东西横贯五百里

（请横屏观看，杭州位置及地形示意，从杭州西端的淳安清岭角到杭州东端的临江出海码头处，直线距离接近250千米，即500里，制图@郑艺/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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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群山与海风相遇

继续塑造出潮湿气候与众多水网

其中，有一条颇负盛名的大江

钱塘江

（请横屏观看，钱塘江，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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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塘江流域面积广阔

占据杭州总面积的80%

境内干流从上游到下游分别命名

新安江、富春江、钱塘江

江河一路向东

与海潮共同裹挟着泥沙

在东部地势低平之地堆积出平原

就这样

山海共同创造遍布全境的水网

以及山地、丘陵、平原三层阶梯

杭州五百里山水格局至此奠定

（钱塘江一路向东流经的不同风光，摄影师@吕杰琛&蒋永明&田卓然&肖奕叁&朱页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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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前

定居于杭州的良渚先民

继续为这里增添了浓重一笔

良渚人堪称史前的“基建狂魔”

他们用十余条水坝

组成当时世界上规模最大的水坝系统

由宫殿区、内城、外城组成的水上都城

面积相当于9个北京故宫

密集交错的河道形成“高速路网”

人们撑船驾舟穿梭往来

（请横屏观看，良渚古城复原示意，宫殿区、内城、外城总面积6.3平方公里，制图@刘志鹏&郑伯容&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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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实力、先进的文明

让良渚人得以统领起一个早期国家

率先代表中国推开文明的大门

闪耀于世界古文明的行列

成为中华五千年文明史的实证

（良渚文化主要遗址分布，距今5000年前后，世界上的大河流域开始发展出早期国家形态及城市文明，制图@郑艺/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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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里山水，五千年文明

造就了杭州的强大气场

可若仅有山海的泼墨

还不足以绘出杭州

而它的点睛之笔

非西湖莫属

02

西湖点睛

西湖

三面云山一面城

杭州城正是依西湖而建

（请横屏观看，杭州西湖，三面云山一面城，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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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已被中国人吟咏了一千多年

无数人都是从诗里认识的西湖

但真实的西湖曾格外平凡

平凡到诗仙李白曾数次游历杭州

都未有一言半语提及它

它本是钱塘江的小小海湾

泥沙在此堆积出一条天然的“堤坝”

外加人们在周边修筑海塘

阻隔了钱塘江潮水

它才得以成为独立的小湖

（西湖形成示意，制图@谢统凯&袁佳欣&张琪/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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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自然演进的规律

渐渐淤积、彻底消亡才是西湖的命运

但这个命运漂浮不定的小湖

却成为了一项关乎杭州人生存的

水利工程

（请滑动查看，西湖三潭印月，摄影师@黎明&朱露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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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是水患频发之地

山洪、暴雨、以及汹涌的钱塘江

都对人们的生活造成了持续的威胁

尤其是钱塘江带来的咸潮侵袭

曾导致杭州地下水又咸又苦

百姓连日常饮水都成问题

“杭之为州，本江海之故也，水泉咸苦”

反观西湖

它不断被雨水和山中溪流冲淡

水质已渐渐变得甘甜

（西湖秋雨，上文引自苏轼，摄影师@陈旻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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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杭州而言

开发西湖可谓是点睛之笔

它不仅可以作城市饮用水源

还能蓄洪、灌溉、贯通河网

大大提高杭州人的生活品质

（开发西湖示意图，水井位置仅为示意，制图@袁佳欣&谢统凯/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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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唐至宋

李泌、白居易、钱镠、苏轼等人

都意识到了西湖的长远价值

他们在主政杭州期间均强力治理西湖

包括引西湖水入城、修建堤坝

清理淤泥、改善水质等

以人力彻底扭转了西湖的命运

使其成为推动杭州崛起的关键一环

（西湖上清理水草的船夫，摄影师@田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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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改变西湖命运的人

也以高超的手法为西湖注入神韵

使它从无人吟咏的水利工程

变为深入人心的风景

在诗句间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请横屏观看，春日白堤，上文引自白居易《钱塘湖春行》，摄影师@方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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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事中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西湖春色，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国君钱镠割据东南，设杭州为国都，他组织兵力强力清理西湖，造福一方，并通过保境安民的政策避免杭州陷入战乱；一年春天杭州花都开好时，钱镠思念起在家乡未归的妃子便为她写了封信，其中一句是上文引述，为人们广为传唱，摄影师@丁俊豪&楼晋瑜&石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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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景里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请横屏观看，苏堤，上文引自苏轼《饮湖上初晴后雨》，摄影师@赵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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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江南，名山大川常有

富饶水乡也不罕见

而杭州只将西湖轻轻一点

便成为了江南最知名的城市

数百年间

原本默默无闻的杭州

成了人们口中的“东南名郡”、“东南佛国”

成了名震天下的“东南第一州”

人们称赞它

“东南第一名州，西湖自古多佳丽”

（灵隐寺，上文三个称号分别出自唐、五代十国、宋三个时期，上文引自陈德武《水龙吟·西湖怀古》，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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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公元12世纪

随着杭州成为南宋国都

来自天南海北的人们纷纷迁居于此

西湖成为文人雅士们的创作源泉

西湖十景也在这一时期形成

（请滑动查看，苏堤春晓&平湖秋月，摄影师@肖奕叁&陆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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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是金人铁蹄南下

宋王朝尽失中原华北的时代

也是在科技、商贸、文学艺术

等方面均领先于世界的时代

在西湖畔

人们一面品味风雅、徜徉繁华

又一面怀着复杂的心态

将其谓之偏安

（请滑动查看，[南宋]刘松年《四景山水图》，描绘了西湖周边庭园的四时景色，现藏于故宫博物院，摄影师@柳叶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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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极度开放繁华

又极度愤懑不甘的时代

西湖成为人们的倾诉对象

有人在此怅然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吴山城隍阁，2000年在南宋城隍庙旧址上建成，上文引自林升《题临安邸》，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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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沉醉其间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请滑动观看，西湖荷花，上文引自杨万里《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图片来源@视觉中国&余明&果然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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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流连忘返

“一春长费买花钱，日日醉花边”

（请滑动观看，花港观鱼，俞国宝《风入松·一春长费买花钱》，摄影师@英国1984&徐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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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相顾无言

“过眼西湖无一句，易安心事岳王知”

（西湖日出，引自夏承焘《瞿髯论词绝句·李清照》，李清照号易安居士，金兵入据中原时，她流寓南方，境遇孤苦，她在杭州居住20余年，却未留一句吟咏西湖的诗句，摄影师@杨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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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能为杭州点睛

恰恰在于它是一处难得的留白

人们的种种情愫

都可被西湖一一点出

就像在数百年前

一位雪痴在西湖见此景

“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生此情

“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请横屏观看，西湖雪景，上文引自张岱《湖心亭看雪》，摄影师@卢奕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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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携杭州扶摇直上

人间有雾，西湖又将其拨散

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会被称为天堂

（请横屏观看，西湖如画，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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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视线越过西湖

还可见到一条河道从远处延伸至前景

将观者的目光带入更深的人间

03

万水渲染

随着长卷继续铺展

画面的主宰已变成了大运河

它牵引出格外密集的屋宇

水面上的丝丝褶皱

又在提醒观者

船已行远

（请横屏观看，塘栖古镇，摄影师@李盛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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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行的船只逐渐清晰勾勒出

这组规模空前的超级水道

它南北逐一贯穿

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

五大水系

早在隋唐时期

就为杭州带来较强的枢纽优势

“骈樯二十里，开肆三万家”

（中国大运河路线示意，上文引自李华《杭州刺史厅壁记》，制图@郑艺/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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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运河对外联动起南北方的城市

对内唤活了杭州密集的河道

渲染出绚丽的市井风光

“四方之所聚，百货之所交”

（运河小河公园，上文引自欧阳修，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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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时

大运河上千帆竞渡

外加有较强的海外贸易

杭州不光每日能完成数百吨稻米交易

还流行葡萄酒、“波斯枣”等舶来品

彼时，杭州城内拥有

3大“城市商圈”

70多家“平价药房”、成百上千座桥梁

3000多家商业澡堂、数不清的茶楼酒馆

而这样的场景

只是运河带来的无数场繁华的一个切片

（杭州河坊街初五迎财神，是南宋时的“皇城根儿”，上文数据出自《蒙元入侵前夜的中国日常生活》，摄影师@丁俊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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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华之外

运河渲染的氛围

更是紧张的劳作

尤其到了明清时期

随着中国人口快速膨胀

地少人多的杭州

借助着大运河与密集水网

把这种气氛渲染到极致

（京杭大运河穿城而过，摄影师@潘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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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原到山间

人们种桑、种棉、种麻

种稻、种竹、种茶

让有限的土地

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杭州西湖龙井狮虎山茶园，摄影师@田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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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市到乡村

人们织造丝绸

造扇、造线、造粉

造烟、造剪、造伞

造药、造纸、造笔

几乎可以生产一切

（中国丝绸博物馆织造演示，摄影师@熊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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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使商品高效运转

密集且灵活的市镇

代替了体量庞大的城市

市镇中商贾云集、货物繁多

有的商铺还专门运送货物

做起古代的“物流”生意

（杭州西兴古镇，有大量经营货物转运的过塘行，摄影师@周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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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商品从大大小小的市镇出发

随着船舶向下一画面延伸

（拱宸桥夜景，摄影师@石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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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桥梁、穿越街巷

穿越村庄、穿越市场

汇入钱塘江、汇入大运河

继而流向全国

勾连出古代“淘宝网”

（钱塘江货船，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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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的山水

带动了商品经济渗透家家户户

也成为了天然的、开放的

人人皆可触达的舞台

黄公望在富春江畔

酝酿出《富春山居图》

（请滑动观看，[元]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局部，《富春山居图》共有两段，分别藏于浙江博物馆与台北故宫博物院，图片来源@wikimedia comm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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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耐庵在钱塘江潮来之时

决心让鲁智深圆寂、顿悟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请横屏观看，杭州六和塔，鲁智深在此圆寂；施耐庵创作《水浒传》的主要期间是在杭州，书中大量地名、山川、民俗等都与杭州相关，摄影师@李斌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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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雷峰塔

留下了追求爱情的白娘子

（雷峰塔，摄影师@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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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万松书院

记述着凄美的《梁祝》

（万松书院，摄影师@江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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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雅士、豪门商贾

升斗小民的悲欢

都可以由这片山水承载

（西泠印社，摄影师@柳叶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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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生于斯、长于斯

又寄情于斯

将这五百里山水

渲染成五百里多情山水

绘出了这无与伦比的杭州

半城烟雨，半城金玉

半城温柔乡，半城富贵地

半城明月清风，半城利禄功名

爱山水也爱凡尘，爱美丽也爱打拼

（请横屏观看，杭州半城清风明月乡，半城堆金积玉地，摄影师@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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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以来

大运河走向了衰落

而水浅沙多的钱塘江

无法满足现代大型货轮通行

致使杭州失去了交通枢纽优势

杭州平原狭小

本就不是资源丰厚型城市

它在失去枢纽优势的同时

工业基础、国家扶持等

也纷纷与杭州绝缘

（钱塘江潮汐树，摄影师@果然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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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的浪潮汹涌来袭

但这幅画卷并未就此停笔

杭州的山水与人间

再次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继续延展这幅画卷

这股力量

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弄潮儿

04

群潮涌动

长卷中压轴出场的

是人间的群潮

群潮或慷慨激昂，或绵绵不绝

为这幅长卷注入动势

（请横屏观看，钱塘江两岸，城市绘出大地的波涛，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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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本就有

名震天下的钱塘江大潮

海水会在引潮力的作用下

冲入喇叭口型的杭州湾

形成周期性的大潮

（钱塘江大潮，摄影师@陈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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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水为杭州带来令人惊叹的奇观

也造就了千千万万个

与潮共舞的弄潮儿

“弄潮儿向涛头立，手把红旗旗不湿”

（弄潮儿冲浪英姿飒爽，上文引自潘阆《酒泉子·长忆观潮》，摄影师@许志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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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塘江南岸

萧山

“向潮水夺地，向海涂要粮”

不仅在钱塘江畔

围垦造出50多万亩土地

还诞生荣盛、恒逸、万向、传化等

“老牌强企”

（位于萧山的“杭州之门”，摄影师@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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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钱塘江北岸

四季青

号称“十三亿中国人

人均有一件衣服来自四季青”

成为中国最大的服装批发基地

（杭州四季青，摄影师@江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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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富春江畔

桐庐

号称“120万桐庐人，80万干快递”

凭申通、中通、圆通、韵达

席卷全国

（桐庐桐君塔与新的城市天际线，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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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后

群潮涌动的杭州连续20年成为

中国500强民营企业数量最多的城市

掀起了民营经济浪潮

在互联网的助势下

四季青成为淘宝网的基石

桐庐快递加入组建菜鸟网络

杭州又成为世界电商之都

掀起了电商浪潮

继而再次爆发

活力惊人的数字经济浪潮

（请横屏观看，钱塘江天际线，摄影师@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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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接连举办G20杭州峰会

杭州第19届亚运会等国际盛会

站在了角逐全球城市竞争力的舞台上

（请滑动观看，钱塘江两岸的杭州奥体中心与钱江新城“日月同辉”，摄影师@风灵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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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潮之中

还有一种润物无声的力量

2002年

西湖成为全国第一个免门票的5A景区

并在2011年成功申遗

（请滑动查看，夏、秋、冬三季的西湖杨公堤，摄影师@风灵映像&朱露翔&赵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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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

大运河、良渚古城遗址

也相继申遗成功

让杭州同时拥有三项世界文化遗产

（良渚古城遗址公园，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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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

湘湖

（请横屏观看，湘湖全景，这里拥有8000年历史的跨湖桥文化，摄影师@吕海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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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湿地等

一众古老的山水

依然存在、依然鲜活

（西溪湿地，摄影师@邵一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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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岛湖

（千岛湖，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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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湖

等一众年轻的山水

也开始注入这座城市的心魂

（青山湖，摄影师@江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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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里山水，五千年人间

它们彼此共存，又紧密交织

让杭州在走向世界之时

依然是极具山水美学的城市

依然是东方审美的典范

（请点击观看，杭州5000年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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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泼墨、西湖点睛

万水渲染、群潮涌动

绘出一幅名为杭州的长卷

此刻山水成长卷

此处人间是杭州

（请横屏观看，杭州城、西湖、钱塘江同框，摄影师@肖奕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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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创作团队

撰文：叮叮

图片：感恩的心

设计：张琪 地图：郑艺

审校：周天秀&李楚阳&吴昕恬

封面摄影师：肖奕叁

外审专家

杭州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城市发展与历史保护研究所所长 华芳

杭州历史学会副会长

浙江工商大学教授 仲向平

北京建筑大学教师

国画画家 颛孙恩扬

【参考文献】

[1]周膺，吴晶著. 杭州历史文化研究丛书 杭州经济史[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15.05.

[2]周膺，吴晶著. 杭州文化史[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20.12.

[3]陈修颖，孙燕，许卫卫著. 钱塘江流域人口迁移与城镇发展史[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9.06.

[4]林正秋著. 杭州古代城市史[M]. 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2011.09.

[5]顾希佳，何王芳，袁瑾著. 杭州社会生活史[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11.10.

[6][法]谢和耐著；刘 东译. 蒙元入侵前夜的中国日常生活[M]. 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1995.06.

[7]周祝伟著. 浙江系列 7-10世纪杭州的崛起与钱塘江地区结构变迁.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6.04.

[8]谢湜著.高乡与低乡：11-16世纪江南区域历史地理研究[M]. 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15.07.

[9]孙跃著. 西湖边的佛国[M]. 杭州：杭州出版社, 2010.12.

[10]李鑫,张霞,林春明,邓程文,李绪龙,冯旭东,夏长发,黄舒雅,赵雪培.钱塘江下切河谷SE2孔全新世沉积物黏土矿物特征及其意义[J].古地理学报,2022,24(02):332-343.

[11]唐建军,陈学文,仇名虎等. 明清时期杭嘉湖地区农业生态环境状况研究[C]//浙江省科学技术协会.首届长三角科技论坛——生态环境与可持续发展分论坛论文集.2004:106-116.

[12]赵冈.论中国历史上的市镇[J].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2(02):5-18.

原标题：《如果杭州是一幅超长长长长长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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