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民主选举体制的“小把戏”:杰利蝾螈(Gerrym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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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民主选举体制的“小把戏”:杰利蝾螈(Gerrymander)

2023-03-13 21:5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核心提示:Gerrymander:n. (为使某党或某群人获得优势) 不公正改划选区;v.不公正地改划(选区),不公正地划分(选区)(为使某政党获得优势);

1812年,马萨诸塞州议员为了政党的利益,在埃塞克斯县边缘,划出了一个形状奇怪的区域,“杰利蝾螈”一词由此而来。

供图:THE NORMAN B. LEVENTHAL MAP CENTER AT THE BOSTON PUBLIC LIBRARY

中国历史朝代表

杰利蝾螈/格里蝾螈(Gerrymander):在1812年的参议院选举前,马萨诸塞州(麻省)民主共和党(Democratic-Republican Party)州长埃尔布里奇·杰利(Elbridge T Gerry)为了确保本党候选人能赢得40个关键席位中的29个,将本州选区进行了重新划分,形状让敌对的联邦党(Federalist Party)的选票集中在少数选区,形状酷似蝾螈。这种做法就由州长埃尔布里奇·杰利的名字(Gerry)与蝾螈(Salamander)合成的新词命名。批评家怒斥之为民主政治之耻。这个美国政治术语,指以不公平的选区边界划分来操纵选举结果,通过操纵建立一个不公平的政治优势使选举结果有利于特定一方。当然也可以同时用作动词。

这种行为历史久远,甚至可以追溯到美国建国初期,比国会还要古老,而且今天仍然活跃在政治舞台。2017年6月,美国最高法院首次同意审理相关案件,据称,在威斯康辛州发生了纯粹出于政治目的而重新划分选区的案件。(最高法院曾审理过因种族歧视重新划分选区的案件)

这是1820年前后的报纸上的一篇文章,其中有原“杰利蝾螈”地图的复印版(左图)和当地更真实的地图(右图)。

供图:THE NORMAN B. LEVENTHAL MAP CENTER AT THE BOSTON PUBLIC LIBRARY

一年前,州长Elbridge Gerry批准重新划分选区,为的是支持他所在的民主共和党,打击对手联邦党。在最近的选举中,两党几乎平分秋色,民主党一直以微弱的优势控制着州立法机构。新划分的选区就像做手术一样,移除了伍斯特、罕布什尔和埃塞克斯等县的亲联邦党城镇,创建了亲民主党的新选区。

这个选区绕着埃塞克斯县郊区蜿蜒而上,在一些批评家看来,形状颇似蝾螈。1812年3月26日发表于《波士顿公报》的一幅地图为它加上了翅膀、爪子和可怕的牙齿,同时还配有讽刺性描述,讲述了这种生物的“自然史”,并称之为“Gerry-mander”。(上图来自1820年左右的抨击,重印了《波士顿公报》上的文章,并根据最近发生的事件,更新了“政治历史”。)

这个词成了Gerry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事迹。尽管他只是无奈地签署了重划选取法,而他还做了其他值得注意的事情:签署《独立宣言》、拒绝签署《宪法》(因为《宪法》最初并不包括《权利法案》)、担任詹姆斯 麦迪逊的副总统。事实上,他的名字中的g是一个硬音,发音更像是“盖利”,和“杰利蝾螈”的“杰利”不一样。

1820年的文章中提到,1812年选举后公众强烈反对,导致新的地区法通过。报道称,“杰利蝾螈”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但文章也警告说,“它就像是一只被追随到坟墓的空棺材”。

事实上,200多年过去了,这个“恐怖的怪物”仍然存在。不过Gerrymandering实际上只能操纵众议员选举。选参议员、州长和总统都是没用的。美国最高法院在1985年裁决该做法违宪,以后各州的众议院选区划分必须以人口比例为分配标准,每十年进行一次人口普查来确认各州的选区数目。

我们先来简单介绍一下政党不公正划分选区(以下称杰利蝾螈)的操作原理:

相信看完上图大家已经明白了为何简单的划分选区这个操作就可以对选举结果产生巨大的影响,为何掌握了划分选区的权利就可以给己方党派创造巨大优势。

杰利蝾螈的操作遵从两大本策略,一是尽可能扩大己方票源使用率,二是尽可能减少对方票源使用率。具体来讲杰利蝾螈有以下几种操作手段:

针对选票

集中(Packing):在保证己方铁票区当选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将对方选票票源划分到己方的铁票区,以降低这部分选票在其他摇摆选区的影响力。或者将对方票源集中划分到己方的弱势候选人选区,通过田忌赛马的方式,牺牲弱势候选人以此降低这些对方票源在其他选区的影响力,确保在其他选区己方的优势。

分散( Cracking ):尽可能将对方的铁票选区划分成数个分散选区,以此达到稀释对方铁票降低选举概率的作用。

针对选举人

劫持( Hijacking ):通过重新划分两个选区的方式,将对方的两个选举人划分在同一个选区迫使两人和彼此竞争,确保其中一个会在党内竞争中被除掉。

绑架( Kidnapping ):将一个选举人的家庭住址划分到另一个选区中。如果此选举人的家庭住址不在此选区时就会创造出己方选举中攻击对方的借口,或者此选举人会面对在没有选民基础的新选区艰难选举的情况。这种方法一般用来打击城市选区的选举人,将对方的城市选区去除并划分到乡村选区中,迫使对方面对不同的选民。

接下来是一些现实中杰利蝾螈的操作实例,我只能说现实远比想象中来的魔幻:

这是一个集中选票的案例,2003年—2016年之间北卡罗来纳州第十二国会选区,这个长条形划分选区里面的居民主要是投给民主党的非裔美国人。

 

这个则是分散选票案例。在这张俄亥俄州的选区划分图中,主要支持自由派民主党的城市地区被一分为三,每一块选区中都被连接了多个主要支持保守派共和党的市郊选区,在三块选区都确保共和党选举人当选。

然后接下来的选区划分就逐渐走向了魔幻风格。

 

伊利诺伊州第十七国会选区,主要城市地区被连接在一起。

伊利诺伊州第四国会选区,两块西班牙裔美国人的主要居住区被强行连接在一起,中间的连接只有294洲际公路窄窄那里的一道,是的你没有看错这不是两个选区而是一个。

 

马里兰州第三国会选区,大家自己看吧……

接下来我们看一个具体案例。

2002年共和党在得克萨斯州历史性的取得了州议会的控制权,自然而然的共和党想在此次胜利的基础上可以进一步控制得州的议会席位。因此在2003年,共和党凭借州议会中的多数席位对得州的选区进行了重新划分。

 

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对比2002年的选举结果,2004年得州的红色选区大范围增加。这意味着共和党对民主党压倒性的胜利,但其实民调显示两党的支持者数量并没有在两年内发生如此显著的变化。

其主要手段就是将民主党的主要铁票区重新划分。因为奥斯丁市这个得州第四大城市是得州州立大学主校区所在地,同时聚集了大批高科技企业,所以自由派民主党支持者远多于共和党。重新划分选区给奥斯丁合并了大量农村地区之后,在2004年的选举中,共和党成功拿下整个选区。

结果呢?因为美国总统小布什在2005年和2006年分别任命了两名保守派大法官,最高法院中保守派占优势。即使得州政府在因此举被告上联邦最高法院之后,2006年6月联邦最高法院判决认定得州选区划分合宪,只有一个选区需要重新划分。

2010年美国进行了10年一次的人口普查,由于人口增长,按照法律得州在众议院之中获得了4个新的议席,州议会得以重新划分选区。结果呢?

 

 

 

第10、17、21、25、35五个选区将整个奥斯丁市的市区和市郊彻底瓜分。除了连接奥斯丁和马刺主场所在地圣安东尼奥两个城市选区的第35选区之外(田忌赛马的劣马,这个区是用来牺牲的,集中了两个城市的民主党选票),其他四个选区都包含了大量的农村地区,稀释了奥斯丁选区的城市选民选票。选举结果自然是除了35选区被民主党拿下之外其他的四个选区都属于共和党。

当然这再次被告上了最高法院,此时最高法院的保守派和自由派的比例是5-4,最终结果最高法院再次判决得州选区划分合理,选区得以保存。

 

 

16年的德克萨斯州的众议院选举结果,除了35选区是蓝色的之外,奥斯丁其他四席均被共和党拿走。

 

来对比下总统选举里奥斯丁选民的选择,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的得票率大幅度领先共和党候选人特朗普,但是这样的强势领先却因为杰利蝾螈的巧妙利用没有在众议院席位中得到了完全相反的体现。

杰利蝾螈可不仅仅是美国人玩的很开心,事实上全世界的“西方民主”体制的国家和地区都玩得很开心。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现代计算机技术的引入和选民数据库的建立,使得政党对于选民信息的掌握更加精确。通过使用选民数据库,政党可以获得每个家庭的详细信息并给他们划分颜色,通过政党登记,竞选捐款记录或者之前选举的投票次数的等。结合选民的身份信息(年龄、收入、种族或者接受教育程度),这使得政党更加容易去预测选民的投票倾向。

 

2017年特朗普入主美国白宫之后提名了保守派大法官哥萨奇接替2016年2月去世的斯卡利亚大法官。2018年7月,特朗普再次提名了另一位保守派大法官布雷特·卡瓦诺,接替退休的温和保守派大法官安东尼·肯尼迪。

 

2018年10月7日,被指责在17岁时性侵过女性的美国联邦巡回法院法官卡瓦诺成功通过美国参议院投票,成为了美国联邦最高法院新任的终身大法官。特朗普高兴的发了推特祝贺。至此,联邦最高法院的保守派和自由派对比再次成为5-4。

那么这一切的结果是什么呢?

 

各国首都 GDP排名 世界各国人口 世界各国领土面积排名 泰坦尼克号 美国总统 美国州 朝代 12345678 2

 

美国东部时间2019年6月27日,联邦最高法院裁定,党派划分是一个政治问题,联邦最高法院无权在两个主要政党之间重新分配政治权利,没有在宪法中合理授权,也没有法律标准来限制和指导相关决定。最高法官罗伯茨表示,选区划分过多的党派参与划分确实会导致看起来不公平的结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法院有责任为此找到解决方案。

在此之前,安东尼·肯尼迪是处理此种问题的摇摆人,但是随着肯尼迪退休,布雷特·卡瓦诺上任最高法院法官,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完全偏向了一个方向。

在宣布判决结果之后,艾琳娜·卡根(Ekeba kagan)大法官代表联邦最高法院的四个自由派大法官撰文,在她充满激情的异议文章中她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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