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 本章无节操，无下限。

预警: 青启，温启，温青cp乱炖。cp洁癖者勿看。看文请自带避雷针，感到不适请自行右上点叉。

4. 

　　温若寒将蓝照与蓝启仁带入了不夜天城内城。一路上蓝照低声安慰蓝启仁：“师妹，你莫害怕。温长公子不似等闲纨绔子弟、肌肤滥淫之人。”

　　蓝启仁听得兄长言语，只觉越发羞恼。

　　此人修为实在太高。若说兄长方才还有与温霍一较高下的本事，现在就是兄弟二人联手，对上温若寒也是毫无胜算。

　　只能先入内城，再行计较了。

　　温若寒不但将两人带入温氏子弟们居住的地方，还直接将人带入了自己房中。他一掩上门，便转身对蓝照道：“你叫什么名字？”

　　蓝照道：“小人唤作阿青。师妹名为幻化。”

　　蓝启仁名叫蓝化。原来是取「春风化雨」之意。可只因启仁小时候生得太过清秀漂亮，又得了一个「幻化」的小名。此时竟被兄长随口道出来了。

　　温若寒望望蓝启仁，点头：“果真是天上幻化的仙女也似。”

　　蓝启仁隐忍薄怒，略垂着头。这在温若寒看来便是在害羞了。他又上下打量着蓝照，笑道：“乐师出身，你如何懂得相剑？”

　　蓝照淡然道：“家父喜剑，小人懂得相剑，不足为奇。”

　　温若寒冷然：“你还懂得打穴。”

　　蓝照道：“行走江湖，若不稍懂一些医理，怕是不能自保吧。温长公子不也懂得医理吗？”

　　温若寒哈哈一笑：“堂堂岐山温氏子弟，略懂医理有什么稀奇？只是恐怕不如姑苏蓝氏精通罢了。”

　　蓝照垂目不言。温若寒眼见问不出什么破绽，便笑而伸手抚摩蓝照雪白俊秀面颊。蓝照一愕，强行忍住将对方甩开的冲动，闭目不为所动。一旁蓝启仁见兄长受辱，早已气得浑身发颤。殊不知温若寒正是想引蓝照动手，好从对方剑术身法之中瞧出端倪。

　　他摸了好片刻，见蓝照毫无反应，不禁嗤笑出声：“阿青，我要当着你的面上你师妹，你不介意吧？”

　　温若寒说罢，便放开他，朝蓝启仁走去。蓝启仁退一步，温若寒便逼近一步，直将人逼得靠到了床柱上。蓝启仁愤恨地瞪着他，温若寒便大笑着将人打横抱起，放在榻上。

　　蓝启仁惊得魂飞天外。兄长，你方才说什么！此人不是肌肤滥淫之人？！

　　温若寒自己也爬上了榻，不由分说开始解蓝启仁身上衣裙。蓝启仁慌乱挣扎，衣带掉落，裙子也被扯开。温若寒动手的速度快得惊人。蓝照恐他再扯下去定要露馅，忙上前急道：“温长公子，我师妹正在……正在行经。你可否宽限她几日？”

　　温若寒一楞。

　　蓝启仁亦是一怔，连挣扎都忘了。

　　温若寒回头，笑望着蓝照：“你为什么连你师妹在行经都知道？难不成你二人……”

　　蓝启仁正在系裙子的手微微发颤。这都什么跟什么？

　　蓝照面不改色道：“师妹与我从小一起长大，她有什么事情总不会瞒着我。她肚子疼得厉害时，总是我给她施针用药。”

　　温若寒点头笑道：“有意思，当真有意思。你们之间也没少发生近云似雨的事情吧？啧。我看你们就是亲兄妹。只因为有了敦伦之实，才对外谎称是师兄妹？”

　　蓝照默然。蓝启仁发怔之际，一时竟不知温若寒与精通医理的自家兄长哪个更无耻些。他刚受了惊吓，自己与兄长又被温若寒好一番羞辱，早气得不轻，坐在榻上，低垂螓首，微微发颤。温若寒只道他害怕了，不禁也起了怜香惜玉之感，却又忍不住想捉弄他，当下望着蓝照，笑道：“既是你妹妹不行，那就你先上吧。”

　　蓝照一愕。榻上的蓝启仁也霍然抬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蓝照很快便镇定下来，低声道：“幻化，出去吧。”

　　蓝启仁注视着温若寒的目光如要喷出火来，咬牙道：“你，你这个禽兽……”

　　温若寒大笑起来。蓝启仁怒意愈盛，跳起来抽出一旁剑架上陈列着的镶金短剑朝温若寒刺去。温若寒反手便抓住蓝启仁手腕。蓝启仁用力挣扎，只是挣脱不出，正在进退维谷，温若寒抓着他手，凑到唇边在他皓白如玉的手腕上香了几口：“哎呀，小娘子枉自肤如凝脂，容颜倾城，力气也是不小？”

　　蓝启仁羞愤欲死，俏脸晕红，拚力挣扎，却是欲刺不能，欲收不得，苦于被对方紧紧箝制。二人拉拉扯扯，更似欲拒还迎。温若寒亦很是欣赏冷美人又羞又恼的模样，一手拉着蓝启仁手腕，一手扯开自己胸前衣襟，露出精壮胸膛，大笑：“刺呀！小美人儿，朝这儿刺呀！温家的子弟，绝不会畏惧女人手中的刀剑！”

　　蓝照在一旁，颇为不能直视。忙上前按住启仁手腕，低声道：“幻化。”

　　蓝启仁回头一望，蓝照便给他使了个眼色。蓝启仁一怔，停止挣扎，任由兄长抽走他手中短剑。蓝照双手将短剑捧于温若寒面前，低声道：“舍妹莽撞，冒犯长公子，请容在下替她……赎罪。”

　　听得兄长这般作小伏低，蓝启仁只觉全身血液冲上了头脑。而温若寒接下来的举动，更是令他气得发晕——温若寒接过短剑之际，手指轻拂蓝照手背，摩娑流连，当真轻浮至极！且不说云深不知处何尝有人敢这般对待兄长。上至仙门百家各宗之主，下至各种邪祟妖类，又曾有谁敢这般冒犯青蘅君！

　　蓝照见启仁始终不肯出去，不由暗暗心焦。灵光一闪，计上心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瑶琴，喝道：“幻化，出去！”

　　蓝启仁以为兄长终于忍无可忍，欲以瑶琴施展弦杀术刺杀温若寒，却怕斗室之内误伤于他。便立刻点头出门而去，带上房门，伏于窗下聆听。

　　过了片刻仍不闻任何动静，蓝启仁微微起身，从窗缝之中往内看。一见之下又险些气晕过去——兄长正垂首站立着，而温若寒正在把玩蓝照额前垂落的一缕青丝！

　　但听温若寒笑道：“阿青，你自己躺下吧。还指望我抱你不成？”

　　蓝照沉默片刻，淡声道：“你这个人好没情调。”

　　温若寒一听，只觉眼前人越发有意思，笑道：“我怎生没情调了？”

　　蓝照道：“我是个男子。现下身体毫无反应，便献身于你，你要疼死我不成。”

　　温若寒笑道：“那还是让你妹妹进来吧。换她就不疼了。”

　　蓝照严声道：“长公子，我师妹白璧无瑕。你莫得这样想。”

　　温若寒笑道：“你知道的却多……好吧。你今日既是一定要替你妹妹，那我着人去取药膏来。”

　　蓝启仁在窗下听着，早已楞住。虽说兄长精通医理，说出这些话是情理之中。可是他不料竟是在这种情境下……

　　与此同时，室内的蓝照却是松了一口气。温若寒要个药膏还要着人去取，并非随时备在房中，足见此人洁身自好，并不像方才表现出来的这般荒淫。他静下心来，察觉到暖阁之中暗香浮动，嗅来是助长灵力修为，气味洁净的广藿香，并非那俗艳甜香，足见主人品味。

　　他方才也实在是慌得紧了，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根本顾不上什么雅正。启仁已经是这个样，若自己再露出什么马脚，可就兄弟俩都折在岐山了。

　　温若寒果真开门吩咐家仆去取药膏。随即又回到房内。蓝照取出瑶琴，温声道：“趁着这段时间，我给你抚琴吧。”

　　他想，能不动干戈，让温若寒静静听他弹曲子，二人谈天说地东拉西扯，给启仁争取营救蓝桦的时间，自然是最好。但若温若寒真要相强，他姑苏蓝氏子弟也绝无乖乖躺下任人鱼肉的道理，也只能借此瑶琴施展弦杀术了。

　　温若寒果真笑而叉腿，斜倚炕上，看着蓝照坐于琴前，泠泠琴音自指下传出，涩然低唱：“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泪痕红浥鲛绡透……”

　　温若寒听他歌声清寒，不禁笑叹：“未料你虽是男子，情态亦是这般动人。”

　　蓝照此时但觉这温长公子诡谲难测，不知他是否看出二人底细，要将他与启仁怎样处置，心中七上八下，弹琴时不免紧张。加上他平时弹的都是雅正的曲子，奏这柔软靡丽之音本也不大顺手。温若寒听着听着皱起眉头，道：“我虽然不懂音律，但你弹的，好像跟我平日城中听来的曲子不大一样。”

　　蓝照吓了一跳，手下一滑错了音，却忽然灵机一动，停止抚琴低头道：“温公子如此耳力，岂不知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温若寒一笑，走近来伸手抬起蓝照端正下颚，拇指有意无意触碰对方柔软下唇。蓝照冷静沉着地仰头望着温若寒，虽极力令自己目光显得温柔缠绵，却终究掩盖不住一闪即逝的刀光之色，恰被精明的温若寒补捉到了。

　　温若寒嗤笑：“我是周郎么？你那妹妹，倒真有小乔姿色，一派少女情态。至于你……”

　　蓝照忙道：“他是小乔，我便是大乔。”

　　温若寒笑道：“周郎与孙伯符，哪一个不是英年早逝。你只管咒我早死吧？我瞧你……似是更像诸葛亮一些。”

　　蓝照心内一咯噔，知道瞒不过了，垂头低声道：“长公子意欲把我二人如何？”

　　温若寒笑道：“我确实中意你师妹，却也喜欢你得紧。士可杀不可辱，我自来爱才，如今不杀你也不辱你，把你留在身边，做我的爪牙心腹，可好？”

　　蓝照淡淡道：“长公子，你这可当真是要效法汉武帝重用卫青了。”

　　屋外窗下的蓝启仁松了一口气。

　　此时一家仆轻轻扣门，躬身道：“长公子，宗主有请，说有要事相商。”

　　温若寒望着蓝照，笑叹：“可叹你与你妹妹天姿国色，今日我竟是无福消受？阿青，你便好生在此住下吧。我去去就来。”

　　蓝照坐于琴桌前垂目不言。待听得温若寒脚步声远去，便忙开门出去屋外，在窗下寻得了蓝启仁。蓝启仁一见他，便一把扯住兄长衣袖，脸色煞白，心有余悸。蓝照笑着摸摸他头，便似安慰幼妹似地，柔声道：“幻化，莫怕，莫怕。”

　　蓝启仁拍开兄长的爪子，咬牙：“……你怎么不去做个戏子！”

　　蓝照笑道：“你不知道，祖母告诉过我，凡为宗主者，都要是顶尖的戏子呢。现在我只恐那温若寒也是作戏……”

　　蓝启仁一凛，道：“兄长，且莫多言。趁他离去，眼下我二人尽快寻到长老为是。”

　　蓝照点点头。

　　然而，他们两人还没走出温若寒居住的小院，便被巡逻的温氏家仆拦了下来。那家仆道：“两位贵客要去哪儿，还是等长公子回来再说吧。不夜天内城不是你们可以乱跑的地方。”

　　家仆言语虽有礼，却底线严明。蓝照内心暗叹温若寒驭下有方，当下带着启仁回入房中，偷拿了温若寒柜中衣物，换上炎阳烈焰袍。兄弟二人对望一眼，俨然就是两名温氏亲族子弟的模样了。只是那抹额仍是略为醒目，走在路上不免惹人动问……

　　兄弟二人互相对望着，又皆立刻别过头去。蓝启仁脸上烧起来。只听蓝照低声道：“启仁，戒律长老曾说过，三千家规，字字皆有其用意。”

　　蓝启仁嗯了一声。

　　蓝照将双手放到了自己抹额绳结上，低声道：“蓝氏抹额，只有在倾心之人、命定之人面前方能解下。启仁，从现在开始，你我不可对望，不可面对面，也便不是在对方「面前」了。”

　　蓝启仁震惊不能言语，双颊如火烧，片刻后咬牙道：“还……还能这样？这，这如何使得！万一不小心看见了呢……”

　　蓝照脸上也有点红：“启仁，我们蓝氏子弟年满三岁才系上这抹额。在那之前，我日夜亲自照料你，也不是没瞧见过你没戴抹额的模样。”

　　蓝启仁咬牙：“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兄长那时候还帮我洗澡呢！现在可以这样吗？！”

　　蓝照一愕，垂头笑道：“是兄长糊涂了。不想启仁从戒律长老研习家规，果真学有所成。我说不过你。”

　　蓝启仁恨声道：“兄长，你是糊涂得太离谱了！现在亏是碰上我。若你在外面碰上哪家不规矩的轻薄少年或者姑娘，你也这样随便……”他说着，似乎说不下去，咬牙：“你以为你这是聪慧机敏、不拘小节？我……我怎么就摊上你这样的兄长！”

　　蓝照起身，哼道：“你这是什么话？越发没大没小！从小给你把屎把尿当爹又当娘，你还有什么不满？”

　　蓝启仁心想你让我头疼死了，你简直让我操碎了心。他气得不行，当先走出去，用力摔上门。

　　蓝照扶额：“幻化……这可不是我们自家的门啊。唉罢了，若是在家里，你也不会这么摔门了。”

　　二人顺利翻墙出了温若寒的小院，于内城无头苍蝇一般乱晃，总是找不到囚禁蓝桦的处所。又不敢问人以免露出破绽。正焦急时，蓝照忽见一温家小女孩蹲在庭院里，手拿金针正戳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他略为吃惊，走过去看才发现这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正在试图给小狗治病，可惜年纪太小，拿针的小手大概有个架势，下针力道却不得章法。他医者仁心，忍不住便过去温声道：“小姑娘，我教你。”

那小女孩喜道：“你要教我么？谢谢大哥哥！”

蓝照点头，先替那小狗诊断一番，给小女孩细细说明症状与可能的起因，然后刻意放缓下针动作，好让她看清楚。见小女孩听得极为专注入神，蓝照不禁微笑：“小姑娘，你想当医者？”

那小女孩似乎有些害羞，点点头：“我希望成为像姑苏蓝氏青蘅君那样厉害的医者。”

蓝照与蓝启仁同时一愣。蓝照温声道：“天下良医多矣，青蘅君年纪尚轻，也不是最厉害的。为什么你要以他为榜样？”

小女孩一面练习给小狗下针，一面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因为青蘅君长得好看呀！他是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大哥哥！我在姑苏见过他一面，我们岐山都没有这么好看的大哥哥……唔，虽然温长公子也很好看，可是他不懂医术。”

蓝照：“……”

蓝启仁：“……”

蓝启仁心想，原来自家兄长长得好看，不但可以卖艺当饭吃，还无意中吸引了这样小的仰慕者。蓝照心思却转得比弟弟快，当即蹲下来，微笑：“小姑娘，你仔细看看我。”

这小女孩一投入医术中就无比地专注，方才也没仔细看蓝照的脸。此时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小狗身上移开，抬头一望蓝照，不禁一把捂了自己的嘴，粉嫩双颊都晕红了：“你，你……”

蓝照笑着点点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羞涩地垂头：“我叫温情。”

蓝照又温声道：“情姑娘，你知道蓝桦长老被关在何处吗？”

温情用力点头：“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于是，在温情的带路下，兄弟两人终于找到关着蓝桦长老的柴房。蓝桦见了自家爱徒一身温氏仙子打扮，也惊讶得好片刻才回过神来，低斥一声成何体统。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句：“多加小心吧。岐山温氏可不曾有过这样漂亮的仙子。”

　　蓝照忍笑。

　　蓝启仁：“……”

　　将蓝桦救出之后，蓝照怕牵连温情，便吩咐她快点回家吃晚饭免得父母担忧，温情依依不舍地去了。三人当即寻路而出。亏得青蘅君极佳的方向感，对走过的路皆能过目不忘，很快便走到了不夜天内城城门口。一路上皆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蓝照正暗自担忧，果然，三人踏出城门那一刻，一声哨响，温若寒与十余名温氏子弟门生自城墙上一跃而下，从天而降，呈扇形包围住三人。

　　蓝照心下一沉。温若寒笑道：“好呀，姑苏蓝氏？”

　　蓝照叹道：“我以为温长公子尚在与温宗主议事。未想长公子好深沉的心机。唤人去取膏药是假、温老宗主召唤是假，故意撤走内城防备，又埋伏在城墙上等我们，这是欲擒故纵、关门捉贼？”

　　温若寒淡淡道：“阿青，你也很厉害呀。拿着妹妹瞒天过海使美人计、还穿了我的衣服打算金蝉脱壳……”他走近对方，轻轻勾起蓝照下颚，笑道：“阿青？哼，我瞧你就是青蘅君。蓝照，蓝重光！”

　　蓝启仁无声地倒抽一口冷气。蓝桦冷声道：“重光乃我姑苏蓝氏长公子、下一任宗主。身分何其贵重，如何能轻身来你不夜天城劫牢救人？”

　　温若寒笑道：“我们本也没打算留着你这糟老头了。只是为了你一老朽，折了美玉一样的青蘅君，以及你姑苏蓝氏这一个倾国倾城的仙子，”他说着，望望蓝启仁，啧啧道：“真的好可惜啊。你们姑苏蓝氏，怎会这样失算呢？”

　　蓝启仁咬牙：“诚如长公子所见，我兄长并非青蘅君。”

　　“唉呀，”温若寒笑道：“美人儿，你让我如何信你？这样吧，我这鞋带有点儿松了。让阿青来替我系好，我便相信他不是青蘅君？”

　　让蓝家的长公子跪在地上，替人系鞋带，干这种温氏家仆做的事情，可真是极大的侮辱。一旁的温氏子弟纷纷笑了起来。蓝桦长老面如死灰。蓝启仁气得脸色煞白。蓝照面色沉沉，方踏出一步便被蓝启仁举手拦住，咬牙轻声：“兄长，我来。”

　　蓝照迟疑停步。蓝启仁深吸一口气，走到温若寒面前，强忍羞恼，伸手理了理对方衣领，又颤抖着双手缓缓向下，替温若寒紧了紧腰带。最后，当蓝启仁要半跪于地替他系鞋带时，温若寒大笑，将人拦腰抱起，低头在蓝启仁柔软唇上亲了一口。温氏众子弟兴奋得大声欢呼，叫好的叫好，吹口哨的吹口哨。蓝启仁羞愤不已，窝在温若寒怀中不敢动弹。蓝桦气得胡子颤抖，蓝照亦暗暗握紧了拳。

　　启仁这是想要牺牲自己，换兄长与长老一线生机啊……

　　温若寒抱着蓝启仁，笑道：“这样吧，让这美人儿留下来，我便放你二人离去，如何？”

　　蓝照摇头道：“温长公子，这是舍妹。你若喜欢她，必须来我云深不知处提亲，明媒正娶。断没有这样强抢大家仙子的道理。”

　　温若寒笑道：“姑苏蓝氏之人最是雅正，断没有说了不算的道理。蓝桦长老，你怎么说？”

　　蓝桦僵硬道：“可以。”

　　温若寒大笑，放下蓝启仁，一手仍揽着人，一手解下自己身上玉佩，放入蓝启仁衣襟之中。旁观的温氏子弟见温若寒把手探入这美貌的姑苏蓝氏仙子胸前衣襟，又是兴奋得连连吹口哨。蓝照与蓝桦纷纷不忍直视，别过头去。温若寒在蓝启仁白玉般面颊上香了一下，讶然低笑：“啊，小娘子，你怎地连一点胸也没有？”

　　蓝启仁冷声道：“温长公子，若不喜欢我这样的，就别来云深不知处提亲。”

　　温若寒笑道：“怎么不喜欢。你没有胸我也喜欢得紧。我的定情之物既然送出了，就一定会去你家提亲。”

　　蓝启仁：“……”

　　他一走回蓝照与蓝桦身旁，蓝照便一把拉过他，拽到身后。温若寒一扬手，温氏子弟门生纷纷随他跃上城墙，给三人让出了城门通道。扬长而去之前，温若寒尚自笑道：“君子一言，我下个月就去云深不知处提亲。届时你姑苏蓝氏可不能反悔！”

　　蓝照冷然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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