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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2 03:0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梨兔48h||17:00】交颈/Fondling Kiss

一次烂俗透顶但意外成功的酒后告白。

灵感来自@小马卜卜 小马老师的图。

全文完整版见Wland:3710575(感谢滴宝代我发布🙏)或者这里这里 。

尝试重新编辑🙏以下是95%的正文内容——

沢田纲吉的吻技实在是烂到家了。

 

当六道骸的嘴唇被含住时,绝大多数情况下他那时刻准备进行精密计算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大脑里,只突兀地剩下这一个想法。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否能将沢田纲吉的动作定义为“吻”都值得商榷——毕竟他此刻只是用自己的唇去触碰和舔舐六道骸的。不知是否源于基因里古老但稀薄的意大利血统,在接吻方面经验甚少的他也大胆地出动了牙齿,但那磕碰太轻微,像是婴儿无意识间的吮吸,更像是小猫玩闹般的磨牙。而从他均匀的呼吸状态和平稳的肌肉运动来看,受人尊崇的彭格列十代目此刻大概是介于醉酒和梦游之间。

 

在消化接受“自己正在被沢田纲吉强吻”这一事实后,六道骸冷静得宛如一个局外旁观者,没人知道他在克制自己吻回去上作出了怎样的激烈努力。毕竟,眼下的确不是一个回应的好时机。嘈杂复杂的环境,身份未知的人群,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因为酒精而暂时丧失自主意识的沢田纲吉。这个闭着眼睛、红着脸颊的醉鬼,似乎终于对单方面的嘴唇啃咬丧失了兴趣,就着之前搭在六道骸肩上的手趴了下去。“骸,”他重新调整了身体重心,因为说话而呼出的热气一小股一小股地挠着六道骸的锁骨,“我好困。”

 

那只已经在空中悬停了一会儿的手随着这句话落了下来,以其主人都难以察觉的温柔力道轻轻抚摩着沢田纲吉的背。“好,那就回吧。”放弃了维持一贯的优雅,六道骸姿势稍显滑稽地褪下自己的长风衣外套,拢住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后轻巧地把他放在了背上。两只纤细得看不出力量的小臂无力地从负重者的肩头垂下,拳头却虚虚地攥着,仿佛就连睡梦中也时刻准备要与谁战斗。

 

“先生,你们——”还没买单。吧台上沉不住气的年轻酒保生怕跑了客人,略显着急地喊出了声。只是他的话尚未说完,早就被墨蓝色长发男人的冷冽眼神止在了喉咙里。那人挑了挑眉示意桌上的方向,酒杯下面不知何时压了几张20欧和50欧的纸币。虽然看不清数量,但足以支付今晚的账单。酒保正疑惑地擦着手里的杯子,再次抬头的功夫,那两个男人就都已经消失在视野里。那个人果然还是这么神出鬼没啊……他摇摇头,把桌上的物件收拾干净,告诫自己别管太多。

 

 

 

 

按道理来说,像沢田纲吉和六道骸这样的身份,就算是出外勤任务,也应该尽可能减少不必要的公开场合露面。所以当沢田纲吉提出这个近乎莽撞的邀约时,六道骸一口回绝。

 

“诶?可是很难得跟骸一起出来……而且这次谈判很顺利不是吗?稍微喝两杯庆祝一下难道不应该吗?”沢田纲吉动作麻利地拆掉自己的领带,看向六道骸的眼神里多了点期待,“我还特地带了休闲套装,总觉得不珍惜这个机会放松一下的话,太浪费了。”

 

六道骸抱胸斜靠在墙上,完全没有被这幅说辞打动:“听听,『跟六道骸一起出任务的机会少,所以要好好珍惜吗』——沢田纲吉,如果你直接说跟幻术师出门会方便很多,我或许会更欣赏你作为黑手党的直率。”

 

沢田纲吉面上毫无被戳破的尴尬,他整理好衬衫领口后轻咳了一声,再次开口时又扬起了几分笑意:“那也是因为骸正好是幻术师嘛。跟全世界最最最厉害的幻术师一起出门,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你需要担心的事情多了去了。六道骸这么想着,嘴上却是另外的回应:“所以,今晚你请客?”

 

“这是当然。”沢田纲吉狡黠地眨了下眼睛,这个表情在他脸上并不多见,“不用担心,我的私人积蓄还是够的。”

 

“那就好。到时候要是醉到不省人事,就算大喊自己是彭格列十代目也没人会理你的。”六道骸站直了身,留下一句“半小时后楼下见”就转身出了房间,把沢田纲吉小小的否认关在了门内。

 

那种事情才不会发生呢。沢田纲吉嘟囔着,不知道他否认的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

 

 

 

 

半个小时之后,六道骸在电梯口看到了打扮得像个高中生的沢田纲吉。也是,21岁正是上大学的年龄。如果没有被迫卷进这个世界,他应该就会像现在这样穿着连帽衫和牛仔裤,和三两好友一起泡吧小酌。然而,哪还有什么正常生活可言呢?将沢田纲吉的平凡生活撕开裂口、让他直面黑手党里残酷血腥的,不正是自己吗?或许就是环环相扣的命运吧,六道骸在心里随便下了个结论,把这些无端的念头抛在了脑后。

 

“怎么……这么看着我?”沢田纲吉被六道骸盯得发毛,他下意识地确认了一次自己没有把衣服穿反,又抬手摸了摸脸,“有哪里不对吗?”

 

“没什么,你想好去哪了吗?”六道骸向来擅长把握对话的主动权,他当然不可能把刚刚的想法向沢田纲吉全盘托出,这个时候切换话题是最高效的解决方法。好在沢田纲吉也没有深究,他漫无目的地朝着街上扫了两眼:“对这一带的话,骸不是比我熟悉得多吗?”下一秒,他又转头露出了那个略带孩子气的笑容,“而且既然是我请客,当然是要你满意才行——别再客气了,烦请带路吧。”

 

今天的沢田纲吉,有点不对劲。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六道骸忍不住挑眉斜睨了一眼,思忖着造成他如此反常的多种可能性。这家伙怕不是又被阿尔科巴雷诺布置了什么潜藏任务,进行快速排查后六道骸认为这个推测最为合理,多年前从黑曜中心窗外摔下的某个身影从他的记忆中一闪而过。如果有什么事情非完成不可的话,那自己还是在表面上配合应付一下吧。六道骸忽然有些伤脑筋起来,要是又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不想在彭格列家族的杂事里掺和太多。

 

沢田纲吉自然是对于六道骸的过度思考一无所知。事实上,这次计划之外的出行他并没有别的目的,如果被Reborn知道不出意外还会挨顿狠骂。自从三年前正式继承家族之后,压在肩膀上的责任注定让他放弃绝大多数任性的自由。但正如他之前所说,这次由六道骸相伴的出行“机会难得”,实在应该珍惜。其实这与幻术师便于掩盖身份的能力无关,他只是觉得,跟骸在一起的时候,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比起“成为彭格列十代目”,骸他似乎更希望自己能够继续“做沢田纲吉”。所以,的确是值得期待的吧——一次微不足道的、只有两个人知晓的、属于沢田纲吉和六道骸的放纵时间。

 

这么想着,他的步伐不由得又加快了些。在腿长优势的加持下,就算六道骸已经尽可能放慢了脚步,他的步幅依然比纲吉更宽。就这样,两个人维持着一前一后的稳定距离,中途还穿插着几句不咸不淡的问答。在被夕阳拉长的影子里,他们几乎在同一条直线上。

 

这样寻常又难得的散步,如果能一直这么走下去,似乎也不错。落日余晖投射而下的热量洒在行人的面颊上,又不知在谁的心里,燃起一捧晚霞般绚烂的火焰。

 

 

 

 

“老样子,一杯Brandy Alexander,别加肉桂粉。”一进门,六道骸就找了个靠近吧台的位置,向熟识的酒保打了个招呼。或许因为距离夜色降临还有一段时间,此刻的酒吧里人并不是很多,这让纲吉的四处张望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我说,”六道骸似有不满地敲了敲桌面,“你不会是专门来这里考察内部装潢的吧?”

 

一边道歉一边接下六道骸递来的菜单,沢田纲吉看得比当年复习国文课本更仔细。之前的礼仪课上,他对酒水有过初步的了解,但大多都是用于宴会的品类。至于这些光看名字完全猜不到口味的鸡尾酒,他的确接触得不多。黑手党马天尼?真是听上去让人好奇的名字。沢田纲吉正跃跃欲试地想来一杯试试,点餐权却直接被某人剥夺。“给这位小朋友来杯「橙汁」,能让他「渐入佳境」的那种。”酒保立刻笑着应下,并送上了两杯柠檬水和一小碟零食。

 

“反正,你也不知道该点哪个。”六道骸双手交错支着下巴,这里的灯光暖得太暧昧,他平时锋利如刀裁的下颌线都被收在了发丝的阴影里。这句话明明与往常的风格完全一致,寥寥几字总刮着居高临下的乖张和挑衅,但现在,沢田纲吉没来由地从中觉察出了一丝……带有宠溺的无奈?

 

他被自己的想象力吓了一跳,“啪”地合起菜单后随手搁在了一边。对沢田纲吉来说,与六道骸单独相处的时间的确少之又少,虽然名义上是彭格列十代目的雾之守护者,但他还没有自大到把他作为自己的下属。其实纲吉内心从来没有想过“上司与下属”的统领关系,在他眼里,大家都是如同家人的伙伴——Reborn于他亦师亦父,狱寺君和山本是可靠的朋友,了平大哥和云雀学长是让人安心的前辈,蓝波、一平和风太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库洛姆依然很容易害羞,但乖巧又坚韧的她早已被纲吉视为妹妹……唯独骸,他没有办法去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或者说,他一直逃避着可能让自己失望的那个答案。

 

六道骸的装扮与此前开会时并无太大不同,依然是墨蓝色的长风衣内搭白衬衫,长及小腿的靴子和修身的裤子上多了几条框里哐当的金属链。不过,他手上戴的指环是不是换了?纲吉正在思考那到底是不是幻术,逐渐上移的视线不偏不倚地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异瞳。

 

被偷窥的六道骸气定神闲,挂着一副营业微笑地冲着沢田纲吉歪了下头,摆出了一副等待对方好好解释、自己负责洗耳恭听的姿态。

 

“……果然幻术师出门很方便,出门都不需要换衣服的哈哈哈!”沉默在空气中短暂地停留了一秒,沢田纲吉也意识到这个说法苍白且干巴,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后重新开口,“其实我是在想,为什么骸这么喜欢穿制服,但是很少系领带呢?”

 

这个问题倒不是临时编的,他很久之前就想知道答案了。六道骸必须穿正装出席的场合并不是很多,再加上顶着“复仇者监狱前越狱犯”的恶名,也没有什么人敢对他的穿着妄加非议。对于六道骸的我行我素,其他人要么沉默忍耐,要么直接无视,而沢田纲吉选择索要一个答案。虽然这对六道骸的言行并不会有什么改变,虽然六道骸本人大概也根本不在乎,但至少他希望能更理解他,哪怕一点也好。

 

对于这个并不符合他们社交距离、近乎窥探隐私的提问,六道骸的反应并没有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那么激烈;相反,有些出乎纲吉预料的,他缓缓弯下腰来,拨弄了一下纲吉卫衣上的帽绳,反问道:“那你呢?你也不可能喜欢领带吧。”

 

“我?因为领带真的很勒人,每次正式活动结束之后都好累,一直系着领带的话会有喘不过气的感觉……”纲吉停住了,因为六道骸灵活地给他的帽绳打了个结,他忍不住低头想看清楚。

 

“萨达姆结。”六道骸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全无他一贯掺着的笑意,“或者它另一个名字,人们会更熟悉些——”

 

不好的预感突如其来,这个即将被说出的词语,沢田纲吉觉得自己并不想听到。

 

“——Hangman's Knot。” 绞刑结。

 

一瞬间,比窒息感强烈得多的撕裂和绝望从头顶倾注而下,堤坝决水般冲刷着沢田纲吉的感官。视野像忽然坏掉的电视机屏幕,失去色彩后瞬间切换成了彻底的黑色,耳旁的声音也离他远去,遥遥听不真切。忽然陷入宛如溺水的境况,沢田纲吉的大脑完全来不及对身体作出正确的指挥,以至于他暂时忘记了还需要呼吸……

 

在这看不到底的下坠中,终于有什么托住了自己。眼前的黑终于有了明度,亮成了一汪温柔沉静的幽蓝色。

 

 

 

 

先前点的酒水被端上来的时候,沢田纲吉已经差不多回过神来。一杯橙色,一杯巧克力色,纲吉没想太多地接过了前者。直到他猛吸了一大口被六道骸叫住时,才知道这杯无论从色泽还是口感上都像极了橙汁的饮料其实是鸡尾酒。

 

“想要买醉的话早说,我就不给你点这种「果汁」了。”六道骸用银勺仔细搅拌着自己的那杯,“还是说,其实你很期待喝醉之后趁机做点什么?”

 

沢田纲吉不是没有见识过六道骸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本事,但当被奚落的对象是他自己时,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明明是你误导我那杯是橙汁。”纲吉低着头,又端着杯子细细咂了两口,“所以它叫什么?度数应该没有很高吧?”

 

“螺丝刀(screwdriver),真是名字和做法一样简单粗暴的饮品。”六道骸欲言又止地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望向那杯快见底的鸡尾酒,“不过,就是因为果汁味盖过了酒精,所以喝的人才会在不知不觉中……「渐入佳境」啊。”他的语调有种循循善诱的蛊惑感,就算酒精的作用还没完全作用于大脑,沢田纲吉也隐隐感到了微醺的醉意,忍不住顺着他低哑的声线去思考。

 

“只喝一杯的话,我还不至于醉倒吧?”酒色终究一点点爬上了纲吉的面颊,在颧骨处晕成可口的酡红,“别想岔开话题。之前我们明明还在聊、聊领带来着,你还没回答完。”

 

“哦呀,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猜不出来?并且值得提醒的是,岔开话题的人不是我,而是有人差点无缘无故在这里晕倒,我想你也还欠我一个解释。”对于沢田纲吉究竟能喝多少,六道骸心里也没有数,只能再次抛出问题来观察对方的回答。应酬的酒会沢田纲吉是没少参加,但基本上都是由狱寺隼人作陪。本来以为已经历练了几年,他的酒量不至于这么浅,但从眼下的状况来看,自己的确是高估了他。

 

沢田纲吉面前的两个杯子都已经空了,他似乎还是觉得口渴,舔了舔下唇后才又开口:“我不知道……刚刚的感觉有点像低血糖,就是忽然间眼前一黑、喘不上气,我还想问是不是你用了幻术呢。”

 

幻术?自己还没有无聊到要跟沢田纲吉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六道骸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沢田纲吉的共情能力比想象中更加灵敏,竟然仅凭一个词语就能有这么强烈的通感吗?“那,现在感觉好点了吗?”他无意识中放缓了口气,第一次以对库洛姆说话的语气询问沢田纲吉。

 

“嗯,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沢田纲吉点头,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涣散,瞳孔连聚焦都有些费力,“现在轮到你了,该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他的态度忽然强硬起来,像年轻的雄狮露出了自己锋利的裂齿,固执地要把猎物捕获踩在爪下。

 

酒吧里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多了起来,灯光也早就不再是之前单调的暖色。旋转的光斑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缓缓流淌,扫到纲吉身上时竟有种倔强的脆弱感。他的眼睛真亮啊,像是焦糖海盐热可可里加了两匙蜂蜜,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包含了何种情绪,它们都对六道骸有着无法抵制的吸引力。

 

“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对这种事情这么坚持,但既然你想知道……”六道骸的声音在人群的嘈杂中忽远忽近,纲吉略显焦躁地向前探了一把:“你、你慢点说,人太多了,我听不清。” 为了维持平衡,他不得不把一只手搭在了六道骸的肩膀上。

 

已经确认沢田纲吉喝醉了的六道骸对于他失礼的触碰表现得极为宽容,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讲了下去:“不知道哪一世的记忆里,我是个死囚犯,被判处了绞刑的那种。你看,领带绕在脖子上的感觉,跟绞刑绳套在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当然,从理智上来说我知道领带是不一样的,但总归还是……”

 

沢田纲吉已经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了。他只能看得到六道骸的嘴唇在一张一合,那双常年没什么血色的唇薄得几近透明。真是奇怪,为什么看上去完全没有力量的嘴唇,既能说出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又能吐出冰凉冷酷、让人恼怒、甚至痛苦的话呢?他的思维在酒精的催化下速度迟缓但间接性亢奋地发散着——刚刚,骸点的是可可味的鸡尾酒吗?那尝起来,也应该是甜的吧?

 

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任何预告,沢田纲吉就这么倾了上去,轻轻地吻住了六道骸,整个动作流畅得仿佛早有预谋。骸的身上喷了香水吗?怎么之前怎么都没有发现?他忍不住想把自己凑得更近,唇齿间的动作幅度也更冒进起来。好凉,好软,但是既不甜,也没有巧克力味。唔,跟预期的不太一样……他在昏沉中这么想着,很快就陷入了没有烦恼的睡梦之中。

 

 

 

 

当沢田纲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湿着头发的六道骸正背对他倒水,大概是刚洗完澡不久。

 

“骸。” 沢田纲吉还没有完全从酒劲中缓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唤了对方的名字。当六道骸转身端着水杯朝走来时,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先喝点水。”六道骸挨着床边坐下,看上去没打算立刻离开。

 

“嗯。”温热的水尝起来是甜的,咽下去的时候缓解了喉咙处被酒精燎过的灼热。似乎想到了什么,沢田纲吉抬头看向六道骸,却发现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以一种他读不懂的眼神。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这杯水快喝完,也没有人打破这片沉默。

 

“我没有喝醉,骸。”沢田纲吉把杯子放下时,他的眼睛跟平常一样真诚。未使用超死气模式时,这双棕褐色的眼睛拥有小鹿的安静、小熊的宽厚和小兔子的脆弱。而现在,它们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六道骸,那里面某种坚定的特质,与多年前如出一辙。

 

似乎是得到了六道骸的默许,沢田纲吉接着说:“就算我现在听上去跟平时很不一样,但我还是得先声明——现在的我很清醒,就像当时吻你一样清醒。”

 

六道骸闻言挑了挑眉毛,对这番话的真实度不置可否,但他还是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沢田纲吉把想说的都倾吐出来。

 

“骸。”一只手试探性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骸。”另一只手也冒冒然地伸了出来,与先前的合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圈。

 

“骸。”这颗毛茸茸的脑袋再次抵在了他的锁骨上,每一次呼吸都在刺激着心脏。

 

Mu-Ku-Ro的音节在沢田纲吉的唇上舌尖转了几圈,明明如此骇人的名字却被他念出了缱绻温情。他每唤一声,身子都向着这名字的主人更近一步;三声唤完,他像是发条拧满了似的,鼓足了勇气把剩下的话都说完:

 

“其实,你没有表面上那么讨厌我对吧。不然的话,无论是在酒吧还是现在,你完全可以推开我——但是你没有。”

 

“骸,我不希望你觉得这是我醉酒之后不作数的胡闹。毕竟,我已经想这么做很久了……” 

 

沢田纲吉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句几乎是贴着六道骸的耳垂说出来的。就在六道骸以为他又睡着了的时候,那双今晚极不安分的嘴唇再次蠢蠢欲动地迎了上来。

 

好啊,阿尔科巴雷诺没教过你的东西也不必假以他人了,今天就由我来亲身示范吧。

 

【他反客为主地、以更热烈的吻作回应,连同早些时候在酒吧的那份。】

 

六道骸的嘴唇继续移动着,他从额头的汗吻到眼角的泪,最后它停留在纲吉的眉心反复舐摩,蓬勃的、强大的火焰正从那里燃起,并且永远地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那我想对你做的事情,可要比你做的这些过分得多。”六道骸把纲吉鬓边的一小撮头发仔细地掖到耳后,他的声音比话里的内容听上去更加危险,诱人犯险的那种危险。他低低地笑出了声,像是在笑沢田纲吉的唐突莽撞,更像是笑自己的多年追逐终于在今晚如愿。

 

“那,就做吧。”身下的人拽了拽他的袖子,说着他自己完全不知道后果的大话,“做你想对我做的,过分的事情,骸。”

 

“沢田纲吉,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六道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第二天,沢田纲吉在生物钟的驱使下睁开眼睛时,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没有立刻浮现在脑海中,他只是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太对劲。

 

昨天,我到底干了什么来着?他望着天花板出神,差点忽视了房间里的另外一个人。

 

“早安。”六道骸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纲吉。”

 

这个称呼仿佛开启回忆的钥匙,他瞬间想起了刚刚过去的那个疯狂的夜晚——

【他们互相探索,互相亲吻……最后喉咙里唯一能发出的声音都只剩下对方的名字。】

 

而现在,那个曾无数次表达过对自己的嫌恶与疏离,又在昨晚向自己无数次重复过爱语的绝世大骗子,正站在阳光里笑意盈盈:

 

“你的这条领带,我就收下了——作为昨晚的酒费。”

【】里的内容即为有删改,总体不影响阅读体验(⁎⁍̴̛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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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大家新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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