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 11 岁的与杰克逊五兄弟（Jackson Five ）在大众前曝光后，很少有艺人像迈克尔·杰克逊（Michael Jackson）一样打破界限与创新。他的 1982 年专辑《Thriller》以主打曲目长达 12 分钟的短片，开创了 MV 的黄金时期，据报导自那之后该唱片在全球已售出超过 1.05 亿张——为美国白金唱片标准的 33 倍，是史上拥有最高销量认证的专辑。他穿着红色皮夹克跳舞的身影，深深烙印在一代人的心中。

而现在距 2009 年他因心搏停止而早逝已过了 9 年（恰逢他的 60 周年诞辰），伦敦国家肖像馆的新展览《迈克尔·杰克逊: On The Wall》检视40 位艺术家——当中包括 Kehinde Wiley、MaggiHambling、Grayson Perry 和 DavidLaChapelle——所描绘的迈克尔·杰克逊肖像。

Nicholas Cullinan 导演是在十年前策划 Andy Warhol（正好是 1980 年代第一位描绘迈克尔·杰克逊 的艺术家）的 Tate 展览时，萌生开办此次展览的念头。 Cullinan 表示，“一位艺人对不同的人来说可代表如此众多不同的东西是很罕见的”。 “他就像是个在该名词都还没出现前就存在的『迷因』。他的精髓浓缩在其服装、手势和时尚——他可以在这些所有不同的部分得到认可，这是非凡的成就。”

出自艺术家Kaws 的肖像画将此点展露无遗，他笔下的迈克尔·杰克逊穿着他标志性的夹克，戴着永远会让人联想到他的白色手套。正如 Kaws 在随附的图录中所言，“我仰慕他可以将一件普通的服饰，如白色手套或红色皮夹克，变成专属于他个人特质的元素。”

在他的事业生涯中，迈克尔·杰克逊 会与设计师合作，其中包括 Gianni Versace（帮他在与Paul McCartney 合唱以及他的《HIStory》巡演时做造型），以及后来的 Hedi Slimane和 RiccardoTisci。然而，不同于像变色龙般的同期超级巨星 Bowie 和麦当娜Madonna，迈克尔·杰克逊保留了他造型的核心要素——手套、华美的军装夹克和白袜配黑色乐福鞋——明显始终如一。

虽然现在仍可感受到他对时尚界造成的影响——风格迥异的设计师们，像是 Supreme、Balmain的Olivier Rousteing和 PhilipTreacy 近年来都曾推出向他致敬的作品——大家很容易忘记当时他的造型其实代表着一种反叛。正如迈克尔·杰克逊 自己在 1988 年的自传《月球漫步》中所言，“我的态度是，如果时尚说不许这样做，我就一定要这样做。”

Vogue 今天来与几位曾与这位音乐人合作过的老朋友谈谈他的风格演变。

Michael Bush，服装设计师

从 1986 年的电影《CaptainEO》开始一直到迈克尔·杰克逊去世（甚至还负责了他的葬礼衣装），在与迈克尔·杰克逊合作的 25 年期间，Michael Bush 和他已故的搭档Dennis Tompkins 让迈克尔·杰克逊形象深植于大众的脑海，其功劳是其他设计师无法相比的。

他们不单是表演服装设计师，而是变成了他的专属裁缝，负责打造他演艺事业中的许多服装创新——包括在 1987 年至 1989 年《Bad》巡回演出中登场，含 11,000 颗灯泡，配合歌曲节奏闪烁的“Thriller”夹克，以及可让迈克尔·杰克逊前倾 45 度，已申请专利的“前倾鞋”（这些都仔细地记录在 Bush 2012 年的著作《TheKing of Style: Dressing 迈克尔·杰克逊》中）。

他们为迈克尔·杰克逊制作的衣服必须达到Bush 所谓的“迈克尔·杰克逊 造型的四个 F 要件：合身（Fit）、功能（Function）、奇趣（Fun）和史上第一（First）”。迈克尔·杰克逊是出了名的完美主义者，会不断挑战这对二人搭档，要求精益求精。“他对自己的要求和对别人的要求一样高”，Bush 说道，“而Dennis 和我欣然接受这样的挑战，并尽全力给予他的舞台服装设计最大限度的动作空间。”这些服装成为他音乐的反映与陪衬，成就一个更完整的整体演出。“迈克尔·杰克逊没有被时尚牵着走。是他牵着时尚走。”

Swarovski

如果说有一样单品可在迈克尔·杰克逊的事业中持续占有无可取代的重要性，那无疑是指他在已成经典的 1983 年《Billie Jean》歌曲演出中，首次载在他左手的单只白手套。手套外层装饰着 1200 颗 Swarovski 水晶，出自迈克尔·杰克逊原先的表演服设计师Bill Whitten 之手。回忆起她的家族与他的合作，Nadja Swarovski 说：“迈克尔第一次表演月球漫步时，他穿着饰有水晶的衬衫、水晶袜子，当然还有水晶手套，全都是采用 Swarovski 水晶制成。需要长达40 个小时来手工缝制水晶。”

虽然Swarovski 拥有与明星合作的悠久传统，从麦当娜到 碧昂斯Beyoncé 皆是其合作对象，不过与迈克尔·杰克逊的合作尤其令人兴奋。 “迈克尔·杰克逊是一位无人能比的偶像——他在音乐和时尚方面都是独一无二且不断创新的。”

Rushka Bergman，造型师以及意大利《Vogue》的特约时尚编辑

塞尔维亚设计师Rushka Bergman 于 2007 年首次与迈克尔·杰克逊 接触，当时她和摄影师BruceWeber 为了制作《Thriller》25 周年纪念的《L’Uomo Vogue》特辑帮他拍了照。“当我第一次看到 Michael 时，我非常紧张，但他又善良、害羞又特别”，Bergman 说道。“我最喜欢的回忆是看着他在 Bruce Weber 的相机前，在摄影中跳着月球漫步和机械步。全体工作人员都一起跳舞、唱歌和哭泣。那一刻好神奇。”

2008 年，她成为了迈克尔·杰克逊的创意顾问和造型师，委托设计师包括 Givenchy 的Riccardo Tisci、Dior Homme 的 Hedi Slimane 和 John Galliano 为他预定的复出巡演《This is It！》制作服装。 “我的目标是重新奠定他作为一个时尚偶像的地位”，她说。“Michael 是完美的衣架子，尤其是穿上量身订制的 Balmain 夹克和 Dior Homme 长裤，会让人重新感受到他的性感魅力。他再度看起来像一个摇滚明星和性感偶像。”

Bergman 希望有一天能够展示她为这次不幸夭折的巡演所制作的 120 个服装造型，在等待契机的同时，她持续保持与迈克尔·杰克逊 的联系，最近与他的女儿 Paris 一起工作。 “她常让我想起了她的父亲”，Bergman 说道。“迈克尔会很高兴看到他的女儿跃升成为超级巨星。”

Balmain

Olivier Rousteing 在近期的 2019 年春/夏季时装秀直接向迈克尔·杰克逊致敬，不过 Balmain 与这位歌手的关系始于十年前，当时其前任创意总监 Christophe Decarnin 受 Bergman 委托为《This Is It！》巡演制作服装。Bergman 会见了当时的女装负责人 Nikola Vasari，以便从 Balmain 2009 年春夏时装秀中挑选造型，专门为迈克尔·杰克逊量身制作。

迈克尔·杰克逊 爱上了 Vasari 为这个企划所创作的十个设计。 “当时我们已有段时间没有听到他的消息，所以那非常令人兴奋”，Vasari 回忆道。他开始着手按着 迈克尔·杰克逊 的『纤瘦身形 』调整作品设计，为夹克和机车裤增添缀饰。虽然他的作品在迈克尔·杰克逊去世后无法见天日，但他仍然把它视为一次『无价的经历』。我们本来要参加首场演出的，却收到他去世的消息，真的很令人震惊。但他的歌曲会永远流传下去。“

Philip Treacy

在 2012 年 9 月伦敦时装周期间，PhilipTreacy 在皇家司法院拱门下举办了他睽违了八年的第一场时装秀。由 Lady Gaga 担任开场嘉宾，并且完全由黑人模特儿展出迈克尔·杰克逊 收藏的舞台表演服，搭配上 Treacy 不凡的女帽作品；当中包括 Alek Wek 戴的手套帽，还有一顶看起来像座迷你旋转木马、点缀着辉煌灯光的帽子。

Treacy 很想办一场以非洲主题的时装秀。“有一天，我正放着 迈克尔·杰克逊 的音乐，刚好听到《The Way You Make MeFeel》，我心想，“就是这个”，他回忆道。 “这场秀要表现的是非洲致富的历史，而 迈克尔·杰克逊十分富有，当他做造型打扮时，他会放任自己的欲望。”当他致电洛杉矶拍卖行 Julien‘s Auctions，希望能借用一只手套时，他们说可借给他将于 12 月拍卖的 Bush 和 Tompkins 全部的 迈克尔·杰克逊收藏品。

Treacy 表示，当他第一次看到那些衣物时，他激动到“无法呼吸”。“他们充满着能量。这些衣服是他人物形象的一部分。他们是 21 世纪的流行文物。”献给 Treacy 的好友和导师 Alexander McQueen 和 Isabella Blow 的这场秀收到热烈的反应——他将此归功于 迈克尔·杰克逊 不朽的人物形象。“他是我们这一代极致的表演者。他的神秘感和才能无人能比。他是注重形象的艺人的终极典范。他的衣装是他传达给粉丝的意念。”

《迈克尔·杰克逊:On the Wall》将从 2018 年 6 月 28 日起至 10 月 21 日止在英国国家肖像馆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