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礼】瞳中拾遗 r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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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司礼】瞳中拾遗 r18

2023-06-07 16:4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齐司礼如你所愿地,用他自己的狐尾毛做了个雪白毛球。

  其实用如你所愿来形容,纯粹是你的自信。因为齐司礼只是刚把毛球拿出来,还来不及斟酌出一句不令他尴尬的措辞,你就有点嚣张地径自将其抓过——

  “……你轻点,别捏塌了。”几分钟前还在以导师姿态严肃教导你如何修改设计稿的齐司礼,这会儿表情里突然闪过窘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对柔软狐毛爱不释手的你满口答应,心里却想的是,我还得多要几个呢,干脆下次我替你梳毛吧齐司礼,嘿嘿~

  你一直抚摸着狐毛,喜滋滋地在脑海中描绘着替齐司礼缕毛的画面,过了片刻才抬起头,想对齐司礼说句谢谢,却从他那注视着你的眼底里意外捕捉到,某种还没能来得及收回的情绪。

  是带着些你看不懂的奇怪挣扎的眼神。

  你自认不是过分敏感的人,无意间瞟到的也只是他的一瞬眼神,可你没由来地心里一个咯噔,仿佛这个眼神曾经见过。

  下意识的钝感使你犹豫,可本能的不安促使你开口:

  “齐……总监?”

  你没问怎么了,只是语气疑惑地唤着他,到嘴边的全名也半路改成了职称。

  齐司礼极其自然地移开视线,垂着眼帘,开始收拾桌面上刚刚给你教导过的,写了各式批注的图稿。

  “好了,别闲聊了。”齐司礼语气随意,就像确实没有转移话题的意图那般,“差不多该去会议室参加会议了,别迟到。” 

  时值春光明媚的正午,齐司礼办公室的采光又极好,透过大块玻璃散射而入的日光,把打扮得一身洁白的他映衬得更耀眼。

  利落地收好设计稿,直起腰身的齐司礼侧头看向落地窗外,伸出他那修长又线条完美的手,略微整理起衣领。

  看着齐司礼仿佛漫画里走出来的侧脸线条,以及在领口处摸索着的,莫名其妙带着性感气息的手指骨节,你心想,在他面前,就连阳光下漂浮的灰尘都有些不合时宜。

  

 

  早在“单方面”“崇敬”齐司礼的时期,光是隔着杂志照片这种单薄载体,齐司礼的帅气也是一目了然。

  可那个时候,你对齐司礼只有无关风月的仰视。他是位于天际的遥远启明星,是你在努力实现梦想的路上偶感孤独时,可以带来微润宽慰和支撑的存在。

  后来,你决定回国参加万甄举办的设计师大赛,且在决赛时意外遇到齐司礼,自此,这颗一直高悬于天际的启明星,降落到了你的地面。

  随着日复一日的相处,对你而言曾经远在天边的飘渺之人逐渐变得立体又实心,他就站在你的面前和你交谈,你的疑问或者闲聊都能得到他的回应,逐渐了解起他的饮食喜好、日常习惯,甚至常常去他那个远离城市喧嚣的家,还知晓了他是灵族的秘密——

  “你那笨鸟一样的脑袋里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思绪被他柔和又不满的语调拉回来,视线对上他皱得虚假的眉眼。你笑着摇摇头,重新抚玩起手上的毛绒绒。

  齐司礼绕过桌子,走到你的身侧稍稍站定,语气里的淡淡柔和,与注视你的眼神如出一辙:“真就这么喜欢?”

  “当然了!”你用力点头,双手把毛球捧至鼻下,猛吸一口上面的清澈檀香,“还有你的味道呢,特别好闻的檀香味!”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你拿捏了齐司礼性格里一些容易羞涩的点。比如此刻,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想看他耳垂泛起的好看红晕——

  果不其然,齐司礼飞速撇过眼,柔和的表情里多了一瞬与他的从容气质不太相符的无措,倒也显得有些反差可爱。

  “无聊。”

  你不反驳,只看着他红起来的耳垂发笑。

  笑着笑着,你发现齐司礼染着淡淡红晕的耳垂,在窗边阳光的映衬下,居然有些透明的感觉。

  只调笑了片刻,齐司礼耳垂的红晕很快消散,他用比较公事公办的语气对你讲:“有件事,等下会在大会上宣布,我就先一步告诉你了。”

  你点点头,收敛了一些笑意,把爱不释手的毛球轻轻搁置在桌面上,认真地看着齐司礼:“是什么事呢?”

  “这个月底,我就会离开万甄总部了,去英国那边负责别的事宜。”

  齐司礼没有回避你的眼神,说得也平静,比指导你的时候要和蔼许多。

  方才因得到毛球而生出的喜悦,顷刻间消失殆尽。

  

  你花了两秒钟的时间来接受齐司礼语气平静的宣告,心知他这种总监级别的人事决定不是你能左右的,多说也无用,可内心生出的慌乱,你控制不住。

  “这么突然吗?”

  “也不算突然。”齐司礼语气里的淡然让你生出些莫名焦虑,“我们几个总监商量一段时间了,如果你接受的话,接下来会跟在mya手下,她的设计风格和思路是最适合指导你的——”

  “我不接受!”

  你打断了齐司礼,语气里有些愤怒,可尾音又沾染了颤抖。

  犹豫不过片刻,恐惧使你投降着再度开口,恳求地想得到某种赦免:“我可以跟你一起调走吗?”

  近在咫尺的齐司礼眼神温柔,却摇了摇头。

  “走吧,我们先去开会。”

  

  

  在全体设计师大会上,mya向所有人通知了齐司礼的调任消息。

  万甄是个聪明人聚集的地方,谁都知道你和齐司礼走的更近。其他组的设计师,当场就有不少人向你投来探究的目光,而你也不能说什么,甚至最好别表露什么。

  姜莱是个没有恶意的直肠子,坐在斜前方的她因为太过好奇而干脆当场回过头,压着声音问你:“那你跟他走吗?”

  你先摇摇头,然后才补充一句:“我也不清楚,还没接到通知。”

  坐在一旁的李满满体谅你,没有像姜莱那样直截了当,只默默伸出手,轻握住了你搁置在膝盖上的拳头。

  你不知道,你向李满满扯出来的笑容还不如不扯。

  

  饶是开会时纪律不错的万甄设计师们,在这个时候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在主持会议的mya稍微提高的音调里,你看向引发全场讨论的齐司礼。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他也同时在乌泱一片的设计师人群里准确寻觅到了你,你们四目相对一瞬,而齐司礼先把目光撇开了。

  这片刻须臾间,有些遥远模糊、却又永不消散的前尘刻印,随着你心中逐渐渲染四散的不安,重新席卷而出。

  

  

  

  *

  

  姜莱很想吐槽你一句,不就是齐司礼要调去英国了吗,你怎么整得像失恋似的。

  但接收到猫哥的眼神暗示,姜莱忍了忍没有吐槽,而是硬邦邦安慰了你一句:

  “喂,别难过了。”

  你带着难过点了点头,又扯出一个牵强的笑脸:“谢谢你们,我没事的,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工作吧,别为我耽误时间了。”

  姜莱立刻驳斥,“瞧你这话说的,能耽误什么时间!?当谁都是他齐司礼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金子做的,依我看啊,你干脆直接申请跟过去——”

  咚咚。

  你们组的办公室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也许是因为玻璃大门的关系,指节叩响的声音比较清脆。

  你记得,齐司礼敲门的时候,叩击的节奏也是这样,不疾不徐地……

  一直垂首盯着自己手指的你没有抬头,以沮丧的心情下意识地如此思索着。而围绕在你身边的组内同事们循声朝门口望去,基本上都不约而同地惊诧片刻。

  猫哥是反应最大的人,他甚至原地一个激灵,失手把你桌上的工具筒打翻了。

  余光撇见往桌子边缘滚动的圆形美工刀,你懒散地伸出手,在即将滚落的前夕给挡住了。

  其实拿起来放回工具筒就好了,可是你正心烦意乱,刚松开手,不老实的圆形美工刀立刻继续朝着桌子边缘滚去,你又心不在焉地接着去堵——

  有另一只手同时做出了反应。

  也不知道这只手伸出来的目的到底是堵住美工刀还是堵住你的手背,总之两者都被它堵住了。

  心态怏怏的你没有立刻抬头,而是盯着轻轻覆盖在你手背上的好看指节:修长又苍白,透出一股干净感,有着恰到好处的骨感和温热掌心。

  这个人,原来连手都是你喜欢的模样。

  

  

  

  你们组,向来是怕顶头上司齐司礼的。

  虽然是A组的负责人,但齐司礼很少来你们的大办公室;无论找谁,基本都是一个电话直接喊去他的办公室面谈。

  见稀客大领导来了,原本围着你给予关心的友好同事们立刻作鸟兽散,对齐司礼不感冒的姜莱都神速离开了A组办公室;其他人面对齐司礼的疏离反应,与你那毫不掩饰的撅嘴态度形成鲜明反差。

  你赌气,即便想留恋他的掌心温度,但还是干脆地抽离了手。

  眼帘只抬一半,落在了齐司礼白色外套的胸膛处纽扣,你闷声开口:

  “齐总监,有何贵干?”

  齐司礼保持着与你膝盖一拳之隔的距离,先替你把美工刀和其他散落的工具都收好,才以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口:

  “我们下午,得去和老林谈一下第三季度的配饰类合作细节。月初就排好的工作行程,你忘记了?”

  

  

  *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真的对齐司礼有了脾气。

  

  早在之前,齐司礼有过一段莫名其妙地疏远你的时间。

  那个时候,你见齐司礼故意冷落你,还上赶着去靠近他,结果只换来了严厉的驱赶。

  论委屈的话,那个时候的委屈远比现在更甚,但,当时的齐司礼只是与你和其他同事一道去了趟海边,你的委屈就自行消失无踪了。

  可这次不一样。

  这次,齐司礼一直都是如往常地待你,不过分靠近,更不会疏离,指导你设计稿的时候既严厉又精辟,而其他时间都给予了你较为温和的回应,以及实际上根本不凶的笨鸟吐槽——

  今天,他于中午跟你说的那句即将离开的消息,如果放到日常相处里来对照的话,就是代表转折的破折号,破折号之前的内容是甜蜜又美好的,而对于破折号之后的改变,你充满抗拒。

  但这件事本质上只是万甄集团的上层工作调动,而你只是一个A组的小小设计师,真的有资格、有立场去生气吗?

  所谓的理智蹦进你的脑海,本就如麻的心绪像是被一只猫给彻底挠乱了,或者说,是被一只狐狸给挠乱了。

  而狐狸本狐对你的情绪变化其实敏感得紧,比如此刻:“……笨鸟,我好歹还是先告诉你了,气也该消一些了吧。”

  你坐在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后,才睨视着给车打火的齐司礼。“齐总监,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名字和‘气死你’是谐音?”

  这也许是你第一次直白地向他表达出自己正在生气。还参杂着委屈,以及无处可藏的、因惧怕失去他而生出的慌乱。

  “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目前只有一个。”齐司礼踩下油门,不疾不徐地开口:“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以后也许会让你跟别的导师。”

  “你那是询问我的想法,不是直接给我下达通知!”郁闷生气的情绪使你露出了小獠牙,“而且我当时就毫不犹豫地告诉你了,不愿意跟别人!我——”

  话语到激动处戛然而止,再说下去,你就会有种自己是在告白的……错觉了。

  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说不说完又有什么区别呢。

  齐司礼短暂地瞥向你,眼神先是讶异,很快又变成笑意,再目视前方,把车开出万甄停车场的那一瞬,车窗外的强烈光芒,完美地落入了他带有笑意的眼角和嘴角。

  只可惜,目视前方的你没有看到他的笑;或许也该庆幸没看到,因为他的笑容最后变成满足的释然和无声叹气,透露着某些不易察觉的撒手意味。

  来到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齐司礼把车停稳,方才表情里的满足之意钻入了语气中:“我只是不做你的正式导师了,其余都是照旧的,瞧你那紧张劲。”

  齐司礼也许会魔法吧,随意的一句话,就将你心中的灰霾给驱散了一些,于是你又重新转过头看他。

  斜前方的大厦玻璃反射出相当强烈的光线,映在齐司礼的银白头发和白皙面庞上,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出一种透明感。

  说不上来原因,你开始讨厌这个透明感。

  交通信号的红灯转绿,齐司礼重新启动汽车,而你也继续疏通着与唯一的导师之间的问题。

  “一切照旧?你离开光启市了还怎么一切照旧呢?我都不会知道你什么时候在忙不能打扰,不会知道发给你的消息什么时候能得到回应,应该都很难见你一面……”

  得,你知道,自己越说越像委屈的小女友。

  想到这里,心态变得有些羞赧,又在瞄到齐司礼的侧脸上挂着止不住的笑意时,多了些慌乱和尴尬。

  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想转移话题,而你脱口而出的下一个话题是:

  “毛球!我毛球呢?”

  “在我外套的荷包里。”齐司礼的嘴角更向上弯了,边说边稍微抬起胳膊肘,“你自己拿。”

  把自己说得尴尬的你怏怏闭嘴,左手伸进齐司礼的外套荷包。

  你摸索到毛球了,但齐司礼这件外套的荷包开口处是略微收紧的设计,导致你无法顺利地单手抽出毛球。

  齐司礼干脆连轻笑声都不掩饰了,你的脸颊有一丝热气腾起,但还是硬着点头皮稍微朝他倾过身去,双手并用地想掏出柔软毛球。

  一靠近他,他身上的檀香味道就开始侵入你的嗅觉,是能没入心脏的程度。

  而齐司礼的声音在你头顶处响起,因距离的拉近而使得他的声音有了说不上来的细节质感,像是上乘布料那般:“忙工作的时候自然不能回你,但是忙完以后,我还是有检查手机消息的习惯的。”

  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一个拐弯处;你也不知道齐司礼是不是故意的,反正这个拐弯,他开的不怎么平稳,导致你的头顶尴尬地略微撞击了一下他的臂膀。

  握着方向盘的手和手臂都巍然不动,只有肩膀在略微抖动,带动胸膛也是,似乎在忍笑。

  “哼。”揪出和你作对的、但属于你的毛球,“齐司礼,你故意的。”

  “笨鸟,是你自己笨手笨脚连个东西都掏不出来,”齐司礼的语气听起来极其地好整以暇,“怎么还怪起我了?你是不是还要怪道路规划局,在这里规划了一处拐角?”

  你又撅起嘴瞪着他,只不过这次是佯装的。

  实际问题还没有解决,但你的心情终于肯短暂地放松一下。

  再度重拾对毛球的爱不释手,你抚摸着柔软的狐毛,脑海中描绘着自己替齐司礼缕狐尾的触感和场景,开心地转过头,想对齐司礼说,下次我给你梳毛好不好——

  在你开口的前一刻,恰逢齐司礼的手机铃声响起;你只好自我打断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愿望,看着他戴上蓝牙耳机,接通电话。

  你什么都听不清,而齐司礼在接起电话听了两句以后,眉头立刻皱得死死的。

  看到齐司礼严肃的神情,你也跟着紧张起来,在他挂断电话以后,忙问:“怎么了?”

  手握方向盘继续平稳开车的齐司礼先叹气,然后才回答你:“有个老熟人马上不行了,我得去趟医院,先把你送去林伶那边。”

  “啊……!!”你惊讶得背都坐直了一些,“那你赶紧去吧,下午和林总监的交接——”

  “你自己去和林伶交接吧,没问题的。”齐司礼目视前方打断了你,“别慌,她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你半晌没有回应,只是盯着齐司礼眉头紧皱的侧脸。而他也感受到了你的视线,在发现你的紧张神色和欲言又止后,还以为你是紧张于即将独自面对合作伙伴,所以又补充道:“有问题随时和我联系。”

  “齐司礼……你的老熟人,也是灵族吗?”你问得有些犹豫,“你们灵族……也会死吗?”

  

  这一时刻,来自于齐司礼的沉默,该如何恰当形容呢。

  这颗曾经远在天际、如今几乎触手可及的启明星,在沉默的瞬间好似闪烁的星星那般,眼眸暗淡了一瞬。

  而坐在副驾驶位的你,从他下垂一瞬的眼睑中,分明瞧见瞬间显出、又立刻隐藏的秘密心绪。

  车已行至梧桐大街,道路旁生机蓬勃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阻挡了光线里刺眼的部分,只滤过出稀碎的光芒斑点,透过面前的车窗洒在你睫毛上,给你的视线同时带来刺眼的光芒和触碰睫毛后的阴影;而它也撒在齐司礼的一身纯白里,落到你眼中,是一副飞速往后掠过的景象。

  又来到一个红灯的十字路口,红灯旁的倒计时显示从70开始,69,68,缓慢但坚定不移地流逝着。

  你不断抚摸着手中的毛球,没有催促齐司礼回答,用目光追随他,陪他沉默;车厢内唯一的人声,是来自街边某家服饰店铺所播放的电音组曲,音色扁平、带有噪点,还混杂着售卖员的减价吆喝声,在此刻莫名凸显了一些人间烟火的气息。

  直到红灯即将过去,始终目视前方的齐司礼才徐徐开口:

  “听你那个叫安安的朋友说,你一直都把我当作启明星。”

  你一愣,没想到齐司礼提起这茬。被启明星本人说出来,其实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可他下一句吐槽就把你的羞涩感给打破了:

  “这么矫情的说法,真不知道你是从哪本无聊的言情小说里学的。”

  红灯变黄,你不理会齐司礼的评价,契而不舍地再度追问:

  “你们灵族,不是都会活很久很久吗?”

  黄灯变绿,齐司礼重新启动车辆,方才红灯时在他身上停滞住的树叶光斑再次向后流淌。“再久,也都有个尽头,没有谁能逃脱。”

  齐司礼淡然的话语在你心中泼出一滩浓稠的不安,于是你立刻抛出真正想问的问题:“那你呢,齐司礼?”

  这个男人,以另一种方式回答了你的问题,让你瞬间捏紧手中的柔软毛球:

  

  “不要把别人当启明星,你要当你自己的启明星。”

  

   

  *

  你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抛弃的动物,叼着被主人遗弃的时候顺带扔出来的小毛球,在外面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选择回到有他的地方蹲守。

  来到齐司礼家的门口,你先试着按门铃,没有人回应,看来连岐舌都出门了;又拿出手机拨通长期置顶的号码,也只有冷冰冰的提示音说,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抱着下午和林伶交接完毕的文件袋,你选择坐在硬邦邦的台阶上,等齐司礼回家再问清楚,他的那些隐晦说法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齐司礼早就告诉了你备用钥匙放在哪里,并且嘱咐过你随时都可以自己开门进去,可你此刻没有底气去行使他给你的亲密特权。

  因为,身为被遗弃的动物,都会害怕自己不小心踩到主人的雷池,所以只敢乖乖在门口蹲着,等那个人回来开门。

  等人是很煎熬的一件事,你时不时地看手表,此刻的秒针变成了唯心主义的玩意,走出了日常里的分针速度。

  然后你的思绪逐渐飘远,可无论飘到哪里,都是在有齐司礼的空间里。

  在齐司礼家门口的台阶上,你重新审视起和他的点滴。脑海里架出一座回放机,从万甄设计师决赛舞台上的初相遇开始重映。这才惊觉,原来你记得关于齐司礼的一切——决赛舞台灯光下的他是什么表情细节,以及那漫不经心与你对视后淡然扫过的眨眼速度,甚至连握住评分笔杆的苍白骨节,你都记得一清二楚。

  在刚入职万甄、成为齐司礼学生的时候,你还跟安安感慨过,齐司礼身上的氛围感真的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点刻意的痕迹都没有,骨子里散发的清冷浑然天成,走到哪里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冷寒气息。

  其实,你的感受大抵是基于他对你的严厉批评里诞生的;而你对他的印象与相距的隔阂,从一份送错了的带辣盒饭开始,有所转折。

  再后来,转折变成了波澜,在一个本应很普通的加班夜晚。

  那一晚的波澜是从你心里漾出的。你去齐司礼的家中加班,在画完设计稿、去后院找齐司礼指导的时候,也许是恰逢月圆无云之夜,月光显得有些亮堂,披在骨架明显的齐司礼身上,就变成世间只此一件的朦胧纱料,连带他那线条分明的下颌角,亦模糊而温润起来。

  那个时候,你把稿子递给他时所触碰到的指尖,也触及了你内心的某一处水面;亦是在那一刻,你发现这个人的声音也暗藏质感,离得越近,越是魅惑。

  所以,当你后来知道齐司礼是灵族、而本体是狐狸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齐总监,你可不就是狐狸嘛。

  回忆至曾经的腹诽,被台阶硌到屁股的你终于笑了起来,抬头看向月亮,原来今天是弯月。

  再把视线移向月亮旁边,看着不知道名字又孤零零的星星,你想,齐司礼活了多久呢,又孤单了多少年呢。

  也许他早就习惯了吧。

  

  

  在似乎遥遥无期的等待里叹气,你从包里掏出毛球,神奇的是毛球还带着淡淡的檀香味,你捧起来,忍不住闭眼深吸一口他的味道——

  “……笨鸟,你是不是疯了?”

  苦苦等待的声音响起得有些突兀,你立刻睁眼,看到的是一脸诧异的齐司礼,站在离你大约十步远的地方。

  “齐总监……”你还以为,他说的疯了指的是你吸他毛球的行为。本来还有些唯唯诺诺,但当他快步靠近你道出关切后,你立刻重拾了日常的微妙骄纵感。

  “为什么不进去等?在门外待了多久?”齐司礼迈着大步子靠近,“你坐台阶上就不觉得硌吗?”

  在他人影靠近的时候,你也站了起来,却突然感觉双脚麻得厉害,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自然是,倒在了齐司礼的怀里。

  

  你发誓,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当后背感受到一双坚实手臂的保护时你才意识到,脚麻应该是因为……

  “笨鸟。”你头顶响起的声音有淡淡的虚弱低沉感,“是不是在台阶上坐了很久没有动?脚麻了吧?”

  你贴着他的胸膛点头,嚣张地狠狠汲取着眼前的檀香,对于他的脸红毫不知情。

  抓着毛球的左手以谋求支撑的借口直接搂上齐司礼的脖颈,而右手则鼓起勇气,从他的后腰处开始缓慢往上攀爬,直到温热的脖颈处,和等待已久的毛球汇合。

  齐司礼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拥抱着你的双臂,于是你们之间形成了相拥的局面。

  这个拥抱似乎迟了些,但已经无限接近于美梦成真;所以,你宁愿忍受双脚的麻和疼痛也要维持。

  齐司礼很快猜到了你的感受和小心思,直接把你打横抱起——

  你因失重而略微惊呼,在他的怀中抬起头,对上了他那笑得明亮的金色眼底。

  “你拿下钥匙,在我外套的左边口袋里。”

  被齐司礼看穿一切的眼神盯得有些退缩,你把右手从两人之间紧贴的距离里挤下去,艰难摸索着。

  第一下碰到的明显是裤子的布料,你的胆怯加重了些许,不再看他逐渐加深笑意的脸,加快速度探寻到上衣口袋;当你发现单手不能很顺畅地伸进口袋时,才记起他今天外套的口袋,是略微收紧的设计。

  你只能硬着头皮,强行把手进一步往口袋里面伸,终于找到了该死的钥匙。

  笑容不减的齐司礼抱着你又往前踏了半步,他盯着你额头沁出的细微薄汗,耐心等待你拿钥匙插入门锁,然后用鲜少的低沉声线询问:“脚还麻么?”

  低着头的你声音像蚊子嗡,“还有一点……”

  该死,明明说的是实话,你怎么能用这种心虚的语气。

  齐司礼稍微调整了下横抱的姿势,直接把你往他的卧室送去;这下你彻底不敢看他了,好歹是成年人,对于接下来的事怎么可能没有遐想……

  可是,齐司礼只把你轻柔放到床铺上,然后扯过被子替暗自期待的你盖好,又嘱咐一句“好好休息”后,就是一幅要离开的架势。

  你本能地从被子里弹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已经是背对着床铺要离开卧室的齐司礼僵住了,在沉默几秒后,他略微侧过头,用极其柔和的语气对你说:

  “听话,休息吧。”

  没有开灯的卧室里,唯一的光源是窗外洒进的月光,此刻在齐司礼的脸上笼罩出令你恐惧的阴影,你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保持单手抓住齐司礼的姿势,你干脆整个人都从刚盖好几秒钟的被子里翻出来,另一只手也抓上他的胳膊,心中有万语千言想要吐露,可情急之下说得出口的,只有一句简单至极的:“不要走……”

  不过是个卑微请求,齐司礼却真的停住了,回过身来,静默地看着你。

  跪在床上的你只能看到齐司礼笼罩在暗夜阴影中的模糊面庞,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此刻的脑子里闪过了什么香艳画面。

  而你眼见得逞,手更往上攀了几下,无意间摸到齐司礼的手肘处,似乎有什么疙瘩样的东西。

  齐司礼也察觉了你的疑问,向你释疑得非常简洁:“救老友抽了点血,不碍事。”

  你仰视着齐司礼,这才记起那个陌生人:“齐司礼,你的灵族朋友……没事了?”

  “嗯。”齐司礼点点头,“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你这才记起今天守在他家门口的原因,忙不迭地追问:“你这次离开光启市,真的只是因为工作调动吗?你的身体还好吗?”

  这个问题,齐司礼用沉默给予了回答,都不肯骗你一下。

  虽然老被他喊成笨鸟,但他知道你其实一点都不笨,相反还聪明有灵气得很。

  一个沉默足够让你了解核心的全部,这下什么都懂了,原本死死抓住他的手也垂下来,和泪水同时落到被子上。

  齐司礼看到了面对窗外的你所落下的眼泪,恍惚间,记忆深处有什么封印被你的眼泪所烫动;仿佛在很多很多年以前,你就已经在他的面前以这种姿态哭过。

  说不心疼是假的,可是又不能再给你更多。

  须臾间,齐司礼就重新坚定了想法,再开口的语气里甚至带了些身为导师的俯视:“笨鸟,以后你——”

  可他忘记了,你是他的软肋。

  月光照进你豁然扬起头来的含泪眼眸里,灼灼盯着齐司礼,亮堂得犹如满月光芒:

  “齐司礼,你也喜欢上我了,对不对?”

齐司礼深知,得而复失,才是最噬人骨血的。

  那种痛苦,他实在不忍心让你也经历一次。

  可是此刻,面对你自下而上逐渐靠近的脸庞,齐司礼发现,原本要离开你的笃定,就像一纸空谈般可笑——

  

  你跪在床沿的姿势,扩大了与齐司礼之间的身高差距。就在你发现够不到他的脸、打算让仍旧有些麻痹的脚站起来弥补身高差时,齐司礼动了。

  齐司礼缓慢地垂首下来,在近得能与你分享呼吸的距离间停滞住。

  望着咫尺的浓郁金眸,你的身体化作一只鼓,心脏就是击鼓棒,疯狂肆意地敲打着你的整个身体,敲得你大脑发懵。

  或许只是巧合,就在你觉得身体发软的时候,齐司礼的手揽上你的后背,不用施加任何力度,你便自动往他的胸膛吸去。

  两颗奋力跳动的心脏彼此渴求着,好似生来就是一块完整的磁铁,只有与对方相合了,此身才算完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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