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还是研究生的我写下了《「手写党」的笔记应用怎么选？6 款 iPad 手写笔记应用横评》这篇文章，以疫情在家上网课为背景，横向比较了 6 款常见笔记 app 的功能细节，其中不乏十分流行的 GoodNotes 和 Notability。

如今，几款 app 也都在各种不同程度上获得了许多功能更新——例如，近日 GoodNotes 6 步 Notability 的后尘，还是屈服于订阅制度的大潮，由此也被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因此，也是时候来更新一下这篇文章，沿用当年对手写笔记 app 功能的探索框架，梳理如今各家 app 的特色功能如何体现；也希望能够通过这篇文章帮到正在选择的十字路口的你。

如今，我的设备获得了一定程度上的升级：当年用第一代 Apple Pencil + iPad Air（第三代）的组合，如今变成了第二代 Apple Pencil + 11 英寸 iPad Pro（第三代），以往常常遇到的手写笔记内存不足的问题获得了改善；同时，得益于 ProMotion，手写笔记的体验也更为流畅；此外，第二代 Apple Pencil 提供了方便的手势切换工具的功能，各 app 也都支持这项功能。三年间，由于我个人角色的转换，手写笔记在生活中所占的比重也有所降低。不过，我还是时常拿起我的 Apple Pencil，参加培训、背单词，或者是有什么想要记下来的东西，还是更喜欢用一支笔来实现。

iPadOS 本身也在这三年获得了诸多增益。iPadOS 15 带来的多任务改进，以及 iPadOS 16 带来的台前调度功能（当然，iPadOS 17 对台前调度的改善或许更应该在此处提出），都让 iPadOS 在系统层面变得能够容纳更多 app 同时运行。也得益于此，手写笔记 app 现在可以在更加灵活的情境中，与其他 app 一同配合使用（这一点在 Notability 体现得尤其明显）。

在这个「内卷」成为关键词的时代，手写笔记 app 似乎也难逃内卷的命运。当年的我选择 GoodNotes 5 作为主力的手写笔记 app；如今把另外几款当年仔细对比过的 app 重新下回来，却发现它们之间越来越同质化。例如，现在 GoodNotes 也支持录音笔记这一当年 Notability 的王牌功能；Noteshelf 别出心裁的笔记本样式库，现在也能在 Goodnotes 和 Notability 中找到设计类似的模板商店。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似乎三年的时间，并没有出现一款全新的，能够取代 GoodNotes 或者 Notability 地位的手写笔记 app——这或许也证明了它们内卷策略的成功。

本文涉及的手写笔记 app 包括：Noteshelf、GoodNotes 6、Notability、Nebo、OneNote 以及 iOS / iPadOS 17 自带的「备忘录」app。几款 app 在主要的功能设计上与三年前的区别并不大。前三款仍主要以手写功能为主、打字为辅，但近年的更新都对打字功能有所增强；Nebo 仍然以手写识别文字作为特色，但也加入了不少改进，比起以往的「简陋」，有了更多的实用功能。OneNote 变化确实不大；iOS / iPadOS「备忘录」则随着系统更新获得了不少其他 app 难以企及的系统级照顾。

三年间，app 的定价模式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Notability、Goodnotes 相继转为订阅制（当然，也都各自引起了不小的争议）；Noteshelf 获得了大版本更新，但给人的感觉有些赶工，不过好在暂时还没有使用订阅制；由于新版 Noteshelf 3 整体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非常靠谱，而且并没有特别亮点的更新点，本文还是使用旧版 Noteshelf 进行描述，同时你也可以在 App Store 找到旧版的 Noteshelf。六款 app 的定价如下表 1 所示。

以上 6 款 app 总体上可以分为两种管理单篇笔记的方式，我称之为「笔记本式」和「文件夹式」。「笔记本式」手写笔记 app，也就是 Goodnotes、Noteshelf 和 OneNote，采用模拟真实世界的笔记本或者活页本的方式，将手写笔记存放在一个一个的单独成本的文件中。与之相对，Notability、备忘录和 Nebo 则更像是使用「文件夹」来组织零散的笔记。

就分门别类地存放「笔记本」而言，Goodnotes 无疑是非常方便的——它的文件管理方式就和传统桌面操作系统没什么区别，可以把不同的笔记本或者导入的电子书整理成文件夹，并支持层级嵌套。相对而言，Noteshelf 在管理笔记时仅仅能够创建一个级别的文件夹。假如我希望把自己 Goodnotes 中的笔记本全部迁移到 Noteshelf，在管理上一定是个不小的挑战。

OneNote 无疑在这方面独树一帜：它模仿现实世界中的活页本，每个笔记本下一级可以创建许多不同颜色的分区（Section），而每个标签下面又可以创建无数多的页面（Page），层级十分明确。

Notability 中，不同的笔记页面以「主题」和「标签」作为管理方式，某个页面仅可以获得一个「标签」，「标签」事实上成为了文件夹的名称；「主题」则能够帮助我们把「标签」集合起来。

Nebo 的「笔记本」，其中的各页面实际上是独立的，因此其实更像是不同页面的集合。笔记本的页面之间相互独立，也无法通过页面内的编辑添加新的页面。

iOS / iPadOS 的备忘录 app 现在支持给不同的笔记添加标签，同时也可以利用基本的文件夹功能来组织不同的笔记。iPadOS 16 带给备忘录 app 的更新中，我们还可以使用多种不同的筛选条件来对所有备忘录进行筛选，并按照这些条件形成「智能文件夹」。

这六款 app 中，Notability、Noteshelf、Goodnotes 以及 Nebo 这四款都支持直接导入其他文件（例如 PDF 文档）来创建新的笔记本或者笔记；同时，也可以拍照扫描文档。其他两款则一般是可以把图片等各类文件嵌入具体的笔记页面参与编辑。

从实用的角度出发，直接导入文件确实很方便——例如，直接把老师上课用的 PPT 作为 PDF 文档导入 Goodnotes，然后就可以直接在留白中做笔记了。此外，直接导入文件，尤其是比较长的 PDF 文档，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后期嵌入文件时可能出现的一些问题。文件导入后，就可以直接开始记录和标注。

作为系统级 app 的备忘录，可以说有非常多的方式开始记笔记。首先，在 iPad 锁定屏幕的状态下用 Apple Pencil 双击屏幕，即可快速打开备忘录的一页新笔记；其次，iPadOS 还支持通过屏幕右下角向内拖动来创建「快速备忘录」，并且支持建议当前正在使用的 app 中可能产生的链接。

支持快速创建空白笔记，而无需输入名称等的手写笔记 app 还有 Goodnotes 和 Noteshelf——双击主页上的加号就可以快速创建空白的笔记，方便直接记录。Notability 更为直接，点击「新建」就会直接打开空白笔记，此时就可以开始记录，而其他设置，例如横线、网格等，则会自动在页面底部出现，如需要，可以随时点击进行设置。

各款手写笔记 app 均在一定程度上支持多设备间的同步，一般是通过 iCloud（当然，OneNote 除外，它使用的是微软自家的 OneDrive 服务进行同步）。特别地，Nebo 要求用户先登录 MyScript 账户，才能够使用第三方云服务进行同步；它也是唯一支持将整个笔记本库进行本地备份的 iPad 手写笔记 app。此外，不少还支持通过网盘方式进行备份和还原，可能在支持进行备份还原的网盘种类上有所区别。

六款手写笔记 app 都可以把笔记导出为最为通用的 PDF 格式。除了 OneNote 和备忘录之外，OCR 识别的手写文字结果也会被嵌入 PDF 中，方便导出后进行内容索引。

除了直接以文件的方式分享笔记，Goodnotes、Noteshelf 和 Notability 还支持演示模式，可以控制 iPad 外接显示屏时，展示在外置屏幕上的内容是否包括 app 的界面布局，还是仅仅包括页面和笔记本身。这几款 app 还支持「激光笔」工具，可以在展示的时候在屏幕上显示红点或者划线。这一点在给他人上网课或者讲解时非常有用，可以把电子笔记 app 当成是一块电子白板。

iPadOS 在这几年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多任务系统一改再改，如今台前调度功能也已经上线。各款手写笔记 app 都支持在 iPadOS 运行多个窗口，并且也支持台前调度，以较为灵活的方式调整窗口的大小。因此，如果你希望能够并排显示多个笔记本，现在在 iPad 上可以相对轻松地做到了。

值得一提的是，作为系统级 app 的「备忘录」在 iPadOS 15 中添加了「快速备忘录」功能，从屏幕的右下角向内滑动手指或者 Apple Pencil 就可以带出一个最大可以占满快半个屏幕的「快速备忘录」。这里的备忘录默认将被存储到「备忘录」app 中的「快速备忘录」文件夹。

不同手写笔记 app 对于实际的笔记页面也有着不同程度的对于现实中笔记本的「投射」：有的着力于还原现实中各类不同笔记本的书写体验，有的则更侧重于给予用户无限的能够书写的空间——前者的代表就是 Goodnotes、Noteshelf 和 Notability；而 Nebo、OneNote 和备忘录则属于后者。

就和现实中我们可以买到不同样式和质地的笔记本一样，电子笔记 app 也包含了许多种不同类型的页面模板和样式。可能正是因为 Nebo、OneNote 和备忘录不限制用户页面的大小，它们提供的也全部都是可以无限扩展的页面纸张样式：横线、网格、点状背景，或者是空白纸张。相比之下，Notablity、Noteshelf 和 Goodnotes 提供的页面模板要丰富的多，甚至可以用户自定义导入。

Notability 和 Noteshelf 内置一系列常用的模板，Notablity 的页面模板来自社区用户，可以在应用内查看许多不同的、社区用户创建的页面模板，并且下载到个人的资料库中。内容不乏日程本、待办事项列表、贴纸和色盘等等，都是免费的内容。有趣的是，我在 Notability 中还发现了涂色本。

Goodnotes 内置不少设计精美的封面和纸张，同时可以自定义的尺寸也比较丰富；页面模板可以在「市集」中搜索和购买。可能是因为收费，Goodnotes 的「市集」中有不少比较专业的模板工具，包括直尺、三角板、量角器，此外还包括贺卡等等各类卡片。

就像本节一开头提到的那样，不同手写笔记 app 对于现实的模拟程度不同。对于笔记页面可以无限扩展的 app 来说，页面管理几乎等同于笔记管理；但对于页面固定大小的 app 来说，页面管理就相对复杂了不少。这里主要讲一讲 Notability、Noteshelf 和 Goodnotes 三款页面固定大小的笔记 app 在页面管理方面的异同。

Notability 会在你在某页写下第一笔的时候自动在下方添加一页空白页面；如果需要在两页之间添加页面，则需要借助页面管理窗格。Noteshelf 和 Goodnotes 类似，可以通过菜单栏在当前页面的下方直接添加页面，或者通过在笔记开头或者结尾页面拉动来添加页面。自动添加的页面与当前页面的模板保持一致；如果需要添加不同模板的页面，可以从菜单栏选择新的模板，或者导入文件创建新的页面。

Goodnotes 的大纲功能我特别喜欢。在页面管理的窗格中，我们可以方便地为页面添加大纲并设置标题，这样就会在整个笔记本中形成目录——特别适合课堂笔记，可以快速让我找到每节课的笔记从哪个页面开始。Notability 和 Noteshelf 则支持给页面添加书签标记，但是无法给页面命名。Goodnotes 也支持这个功能，只不过叫做「收藏夹」。

这三款 app 都有多页面预览、管理的窗口。

Noteshelf 支持以所有页面、书签、PDF 目录（如果导入的 PDF 文件有目录的话，例如可以使用 Word 来生成目录，并另存为 PDF 文件）和已标记页面四种视图方式浏览页面，并且可以在这个窗格对页面进行多选操作管理，包括删除、加标签、复制页面和移动页面到其他笔记本四项功能。

Notability 的多页面预览窗格支持搜索、查看所有、已标记或者书签三种类型的笔记页面，也可以通过具体页面左下角的菜单来执行添加、删除、拷贝页面等操作，还可以通过拖拽来直接调整页面顺序；此外，窗口管理页面也可以缩放到整个屏幕大小，可以同时预览更多笔记页面。

相对于前两者，GoodNotes 的「所有页面」窗格比较大，可以直接预览缩略图、查看收藏夹中的页面，或者查看大纲，并且对页面执行常见的各类操作。

现实生活中做笔记，我们可能需要许多文具。它们在电子笔记 app 中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本文讨论的主要是手写笔记，因此我也将把讨论的重点之一放在各手写 app 内置的「文具盒」中，看看用它们提供的各类笔工具写字的体验如何。

作为最重要的文具，各手写笔记 app 对于「笔」的种类和优化，应该相对来说是最为细致的。各款 app 中都可以选择不同种类、粗细和颜色的笔刷来书写，它们也有着各具特色的呈现效果。下面是来自 6 个 app 的书写实例，并且分别对比了暗色模式和明亮模式下的笔记，希望能够给到大家一些比较直观的体验。

Noteshelf 的笔工具一共有六种，分别是钢笔、水彩笔、中性笔、铅笔，另外还有平头和圆头两种荧光笔；是除了系统自带备忘录以外，笔型最多的手写笔记 app。我个人非常喜欢 Noteshelf 的钢笔工具，用来写西文字母很有感觉。相比之下，水彩笔和中性笔的笔迹都比较圆润，不同之处在于，如果仔细观察水彩笔笔迹，会发现在笔触周围有一些晕染的痕迹，与中性笔较为没有变化的粗细形成风格上的对比。Noteshelf 的铅笔，我个人总觉得差点意思，看起来就好像是水彩笔快要没有墨水的时候写出来的笔迹。

Noteshelf 中，笔的工具种类、颜色和粗细三种属性可以随意组合并放进收藏夹，从工具栏就可以直接访问保存好的笔迹。笔工具也都支持压感。

荧光笔在 Noteshelf 中会有一些和字的颜色混合，而不是只显示在字的下面一层，整体给人的感觉有点怪异。此外，荧光笔的笔迹默认不会自动拉直；因此，需要调整到几何图形识别模式，才能用荧光笔画出完美的直线。深色模式下，荧光笔基本已经看不出来，而且深色字迹也不会自动转换。

Goodnotes 的笔工具主要有三种：圆珠笔、钢笔和画笔。每种笔都可以自由调整宽度，最细 0.15mm，最宽 2mm。三种笔型的主要不同在于笔迹的粗细形状——圆珠笔的笔迹粗细变化相对不明显；钢笔和画笔的笔迹都有不同程度的粗细变化，可以通过调整压力灵敏度来调整粗细变化随笔在屏幕上压力变化的程度。特别地，钢笔还可以调整笔尖的圆滑度。

Goodnotes 仅有一种荧光笔，它默认情况下会划出直线，并且会自动显示在黑色的字下方，不会随便混色，个人认为是多款 app 中荧光笔最为出色的一款。

Notability 的笔工具分为钢笔和铅笔两种。钢笔工具提供 4 种笔迹类型，包括两种实线型和两种虚线型。两种笔型，我个人相对来说更喜欢粗细不变化的实线，写字看起来比较整洁一些。铅笔笔型对于铅笔字迹的模仿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压感，总体上来说还是不太真实，尤其是同样写字的姿势下，笔迹会发生突然的变化。

Notability 的荧光笔与钢笔工具类似，提供 4 种笔迹类型。荧光笔无法直接画出直线，但会显示在深色字体的下方，而不是混色。

Nebo 在近期的更新中，笔工具变得更为丰富——目前有毡笔、钢笔和画笔三种不同的笔迹。三种笔迹都有不同程度的粗细变化和形状。Nebo 的荧光笔有「智能」和「随手画」两种，前者会根据荧光笔所划过的字迹大小自动调整粗细，以覆盖全部文字；后者则是根据选定的粗细随心绘制。荧光笔的笔迹也会显示在笔记下方。

iOS / iPadOS 17 内置的备忘录 app 中，笔型十分丰富，一共有 7 种。其中四种比较适合写字，分别是两种笔迹像中性笔的笔迹，一种铅笔、一种钢笔；另外三种更适合绘画或者标记：荧光笔、喷枪和水彩笔刷。每种笔都可以调整粗细和透明程度。另外，可以看到每种笔在绘制的过程中都有不同的动画效果呈现，例如钢笔在转动时出现的笔锋，或者是水彩笔刷在绘制时在屏幕上的晕染，效果十分真实。在备忘录，图层的上下级关系都是以绘制的先后顺序决定的，先写的部分就会显示在下方。因此，荧光笔的透明度数值设置比较高时，会遮挡下方的文字。

OneNote 只有「笔」和「荧光笔」两种工具，普通笔本身有一定的压力感应粗细变化，但是不明显。荧光笔与 Goodnotes 类似，会直接显示在字迹的下方，但无法自动拉直。暗色模式下，黑色字迹会有自动的适应变化。

在书写体验方面，各款手写笔记 app 在 iPad 上无疑都支持 Apple Pencil 的各项功能，包括双击切换工具。相关设置可以在系统的 Apple Pencil 设置中进行配置。此外，app 基本也都支持使用 Apple Pencil 时自动关闭使用手指进行绘制的功能；如有需要也可以单独打开。除了备忘录，手写笔记 app 也都支持调整手写姿势，以匹配用户的手写姿势习惯，从而能够更好地进行防误触识别和笔迹计算。

此外，Goodnotes 和 Noteshelf 还支持「放大器」功能，这项功能能够放大局部笔记页面，让人们在 iPad 上写字时更加舒适。这项功能也支持自动调整位置，这样就不用在书写时经常调整放大镜的位置。

六款 app 在配色方面的功能大同小异，基本都支持在菜单栏添加不同的颜色以快速切换。其中，备忘录和 Notability 还支持在当前的屏幕上取某个像素的颜色；OneNote 则是唯一支持带花纹的、闪亮颜色的 app；Noteshelf 支持通过互联网服务查找配色，但该功能目前无法使用，不确定是何种原因。

Noteshelf 在处理打字时，更多地认为它是页面上可能出现的一种元素或者便签，因此点击「输入文字」按钮，就会插入一个随着文本输入扩展的文本框。这个文本框中的文字支持一定程度上的格式化，包括对齐方式、文本列表、标题级别（三个标题等级和一个正文等级）、文本缩进，以及背景颜色。

Goodnotes 的部分页面模板支持直接使用打字机的方式输入，因此当我们切换到键盘输入模式后，文字会自动对齐到网格（这一点和 Notability 很相似）。Goodnotes 支持更换文字等级、创建列表，并且会自动用「标题1」格式来格式化页面的开头位置。键盘输入模式下，我们无法选择文字是否能够绕开手写文字；如果是希望在手写文字页面加上几个打印的字母，需要切换回到手写模式，并使用「文本框」工具。「文本框」工具和 Noteshelf 类似，但可以更换 iPad 上已安装的任意字体。

Notability 则支持在任意行位置插入打印文本，支持更换标题等级、字体，创建列表、更改对齐方式等等。此外，文本还支持图片的自动绕排。

另外三款 app 本身就为打字做了优化，备忘录和 OneNote 的手写更只是辅助功而已，因此这里不再赘述。

随着 iPadOS 更新「随手写」功能，Apple Pencil 手写文字可以直接识别并变为印刷文字。Goodnotes、Notability、Noteshelf、OneNote 和备忘录都支持在键盘输入模式下直接使用随手写功能，仅有 Nebo 不支持——也难怪，Nebo 主打的就是手写文字的识别，可以方便地将手写笔记转换为印刷体。

除了 OneNote 之外，几款 app 都在一定程度上支持识别手写文本。Noteshelf、Goodnotes 和 Notability 支持将笔记本设定为某个主要语言，然后可以使用全文搜索，此外导出的 PDF 也会保留 OCR 的结果，可以被 PDF 文件读取。Nebo 则是给每个笔记本设定一种主要语言（一旦设定不可更改），然后可以直接将手写字符转换为印刷体文字。备忘录是唯一可以多语言混写并进行索引识别的 app，无需提前进行语言的设置；同时，也可以直接选中一串手写文本并复制为纯文本，或者直接利用「翻译」app 查看翻译。

聊完了文字输入的大小事，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六款 app 在非文本元素的支持方面做得怎么样。无论是添加上课用的 PPT 页面，还是扫描电子书，或者是绘制各类图形、输入公式，都是在日常生活中很常见的使用场景。

六款 app 都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包括但不限于照片图库、文件 app、拖拽（但可惜的是，Nebo 仍然不支持使用拖拽方式导入图片）等等方式直接将图片导入笔记。Noteshelf 还可以直接在笔记中置入 emoji 表情，或者是从 Pixabay 和 Unsplash 上寻找图片置入。

在图片编辑方面，Notability、Goodnotes 和 Noteshelf 都可以在加入图片后对图片进行裁剪编辑。Noteshelf 和 Goodnotes 甚至可以自由绘制裁剪的形状。OneNote 则是可以在添加图片前就裁剪图片。备忘录和 Nebo 则只能调整插入图片的大小，无法在 app 内进行裁剪。

Notability 除了基本的图片编辑功能之外，还可以给图片设置圆角边框、转换为墨迹效果，或者是直接插入题注。

Goodnotes、OneNote 和 Notability 除了正常的图片嵌入功能外，还提供插入贴纸的功能，可以从一系列内置的贴纸中选择直接插入笔记页面，例如表情、便签、对话气泡等等，Notability 还可插入 GIF 图；Goodnotes 还支持在市集中搜索和下载更多贴纸。

规则的几何图形，直接手绘的难度比较大。好在几款 app 都支持自动将手绘形状自动转换成规则图形的功能，除了支持常见的直线、三角形、矩形、圆形等几何图形，不少 app 还支持直接绘制箭头等其他复杂的形状。

备忘录 app 支持识别五角星、对话气泡（例如，椭圆形多出一个角）、云等，也可以绘制各类箭头。

相比之下，其他 app 似乎都没有这么丰富的图形识别，但也各有其特色——Nebo 可以识别各类简单图形，并且后续添加的笔画也可能被认为是之前绘制图形的部分（例如，先画了直角三角形的直角，最终才添上斜边，Nebo 可以自动识别并对齐）；Goodnotes 则专门提供「形状」这个工具，专门用来形状绘制，并且会给封闭图形填充背景颜色，形状识别也算相对准确；Noteshelf 则提供了各类预设图形，图形的自动识别则有些过于看重绘图人的笔画走向，经常偏离绘图者的实际意图（例如，本来应该画成正方形的，但四边都有点歪斜）；Notability 在识别图形后，是几款 app 中唯一可以显示节点，对形状进行编辑的，甚至还有参考线可以方便对齐；OneNote 预设图形中包括坐标系可以直接添加到笔记中，但是形状自动识别这方面做得确实没那么好，经常无法正确识别图形，或者干脆不识别图形。

备忘录、Notability 和 Goodnotes 三款 app 都使用系统接口进行文档扫描。OneNote 则是「自造车轮」，可以选择使用相机来识别文档、白板。不过，无论是否使用 iOS 提供的工具，这项功能都可能在上课拍 PPT 的时候非常有用——可以直接识别 PPT 的边缘，并自动进行拉直裁切，无需手动进行调整。Notability 甚至可以将扫描的文档置入为「墨迹」，形成特殊效果，看起来就好像是在 iPad 上手写笔记一样。

备忘录、 OneNote 和 Notability 三款 app 都可以将相机扫描的文件插入当前页面并使用手写笔直接涂画编辑；备忘录和 OneNote 默认也将置入的 PDF 文件当作页面元素来处理，可以直接标记和涂画。Goodnotes 和 Noteshelf 则将置入的 PDF 文件当作是新的页面，只有图片格式可以嵌入当前编辑的页面，因此需要利用截图或者将 PDF 存成单张图片的方式才能够在当前页面进行编辑。

置入图片或者文档后，有一些 app 也可以使用 OCR 将其加入全文搜索的范围中。下表汇总了置入文档可搜索的情况，仅供参考。

很多人都喜欢在课堂上使用录音功能，把老师讲的东西录下来，课后复习的时候容易抓住重点。

Notabilty 和 Goodnotes 的录音功能比较相似，两者都可以在记录笔记的同时进行录音，并同时回放录音过程和笔记过程。不过在这个方面，Notability 支持对声音进行更多的调整，比如对录音的左右声道进行调整、放大自远处录制的音频、调整回放时的速度等；Goodnotes 仅可以调整减少噪音，而且在笔记过程回放时也没有那么流畅。

Noteshelf 支持录音，但不支持笔记回放；但它支持从 Apple Watch 录音并通过 iCloud 同步到笔记中。OneNote 也可以在页面嵌入录音，但录音是以文件图标形式内嵌在笔记页面上。

Goodnotes、Notability、Nebo 和 OneNote 均支持在笔记文档中插入印刷体数学公式。其中，Goodnotes 和 Notability 可以将手写的数学公式转换为印刷体，具体操作是手写公式后使用套索工具选中公式，并在弹出的菜单中选择转换为数学公式。首次使用时，Goodnotes 还需要下载一个工具包。

Nebo 则可以在「文档」类型的笔记页面中增加一个「数学」区域，可以手写数学公式，并双击屏幕让它变成印刷体。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输入的是算式，Nebo 可以自动计算算式的结果。

OneNote 则不支持手写公式，仅可通过键盘输入。

在这篇长文的最后，我们再梳理一下六款 app 的一些本文尚未提到的特色功能，算是查漏补缺。

再次借着三年前的对比框架，对现在的手写笔记 app 进行了一次还算全面的对比。在动笔写这篇文章前两天，恰逢 Apple 推出 特写，着重推介了中国用户使用 Apple Pencil 和 iPad 进行电子笔记创作的作品。特写文章中，不乏使用我们今天对比介绍的工具进行创作的范例。

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帮助你探索个人在手写笔记方面的需求，并迈出笔记电子化的第一步——拿起 Apple Pencil 和 iPad，你会发现自己的创造力并无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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