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施|LOFTER(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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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10 18: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云间偶戏 x 游龙清影

恭喜施宝喜提新皮肤!赶紧把刚出小青龙时候写的文缝缝补补了一下掏出来庆祝!🥳🥳

(1)

碧空如洗。

黑色长发的青年正低下清隽侧脸,颊侧两缕短短的发绺被飞溅起的水珠洇湿,他并不以为意,只目光略有些柔和地望着海水,一手拂过水面,似乎在透着那蔚蓝平静如镜的水面望着什么人。

“暴风雨要来了。”

他闭了闭眼,骤然开口,声音似名贵玉石相击,低沉轻盈如林间蜿蜒流水。

令人扼腕的是,此刻唯一的听众却不懂欣赏。一条小小的青龙正盘旋在他身侧,警觉地竖起背部鳞片,冲这名陌生人低低发出嘶吼。

青衣伶君瞥他一眼,不容拒绝地伸出修长白皙的手,不顾对方的剧烈挣扎,轻巧提起了小青龙。

“——!”

“你该听话一点……”他虚着眼睨小青龙,似乎在自言自语,“让我头疼的家伙……只那一个就够了。”

呀!小青龙挠了他一爪。

如他所言,暴风雨很快就来了。

他们简陋的小船在铺天盖地海浪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但奇迹般一直没有破裂四散,在操控下一路稳稳地往前而去。

密布着阴翳乌云的低沉天空中,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显得十分可怖。

但却传来了清越悦耳的龙鸣,循那悠长的声望去,只见一条纤细颀长的青色龙身在云雾中自由穿梭,雷电暴雨环绕在它身侧,如簇拥着它们的王。

元歌单手抱着小青龙,站在木筏上仰头望着那一幕。汹涌咆哮的百米巨浪下,他渺小如沧海中随时倾覆的一栗,不知怎么,竟露出了个久违的、可以称之为笑的表情。

他想,他临时兴起,追循狂躁的风、细嗅急促的雨,径直赶来,一头钻进酷烈的暴风雨中央,终究没错过这旅途中与故人的匆匆一面。

——哪怕对方根本未曾察觉。

布雨临近尾声,青龙清吟一声,优雅甩尾,于层叠云端中消失不见。

嗖。与此同时,小小的木筏破浪而出,那一瞬间云消雾散,阳光粼粼,海面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青衣伶君没有回头,他垂下秀气的眼,轻轻叹息着。

下一次再见,不知是不是百年后了。

(2)

海边渔村。

正在玩耍稚龄顽童眼睁睁瞧着一名形迹可疑的俊秀青衣男人离开,却又见海面掀起不小的波浪,水底一个漩涡缓缓形成。

他惊诧地张大嘴巴。

下一秒,身边香风拂过,一名宫装少女凭空出现,轻衣缓带,云鬓雾鬟,眉心一点梅花钿。她盈盈立在嶙峋的高石上,如履平地。这无疑是他见过最明艳动人的少女,银发如蜿蜒的海浪,比村里最美的阿秀都不知好看多少倍,简直像一尊精美的艺术品。

但此刻,这神仙妃子一般的少女一拧眉,霎时从云端跌落人间,露出活色生香的鲜艳。她神色凛然,明显表现出了几分不耐烦。

“啧……”她不优雅地撇嘴,“跟丢了?”

扬起素手一指,空气中缓缓凝聚起一面光滑的水镜,少女对着镜子沉吟半晌,不知看到了什么,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

她沉默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躲着我?”

这个词似乎刺激到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引得她气势汹汹往前踏了一步,一脚踩在空气中,叫人疑心她会掉下去。

然而转瞬之间,如同海市蜃楼一般,就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小男孩怔怔地眨了眨眼,却见那姑娘又返了回来,这回是真真切切站在他跟前,香风拂面,冲着他脑门伸出一指,懊恼道:“我怎么忘了这茬事,这该死的……近百年不回人间……”

那根葱白的指尖一点,空气中水汽凝聚,只消半秒,待小男孩呆滞片刻,眼前只剩汹涌拍岸的潮水。

“……刚才这里有什么人吗?”他挠了挠头,喃喃道。

(3)

近十年,其实她已经鲜少回忆往事。

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叫她恍然觉得自己放下了,不在意了。

可这终究是自己骗自己。

记忆里的青衣少年垂着冷清眉眼,偶尔睨来一眼,蹙起眉头一点尖,幽深瞳孔里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那时他便耍得一手好傀儡了,控傀手法出神入化,连她父王见了也要惊叹叫好的程度。

元歌长得好,她一直都知道。彼时他轻轻巧巧地提起年幼的她的衣领,像提起一只张牙舞爪的奶猫。

他说:“不要闹了。”

奇迹般,这把四海龙宫闹了个天翻地覆、蛮横地抢了许多闪亮珍宝的小龙女缩了缩脖子,不吭声了。

要知道,上一个这么无法无天、把四海搅得不得宁日的,还是千年前陈塘关那位三太子。三太子谁都不怕,就怵他爹李靖,可这位天潢贵胄、眼高于顶的龙七公主,却最爱痴缠着她爹龙王,所以连龙王也没什么办法。时间久了,四海生灵都快捏着鼻子认栽了。

可转机突然就出现了。哪知道那小魔星龙七公主不是没有克星,而是克星出现得太晚。

那克星区区一介人身,强得惊人,偏偏生了副神仙中人般的好相貌,纵使冷着张脸,也将那混世魔头迷得找不着北。

四海水族时常听见那原本凶神恶煞的小魔星,亦步亦趋跟在那人族背后,倾慕地仰着脸,一叠声喊他:

“元歌……士元士元……”

害,真是一物降一物。他们心有戚戚地想。

(4)

龙七公主的小青龙不见了。

她曾经毫不犹豫碎裂父王赐予的龙珠,在危险重重的试炼境地中,将这条素不相识的青龙救于危难中。他们互相扶持,携手并进,在绝境中突破了曾经自己,堪称生死之交。

——它是她绝无仅有的同伴。

然而近日,这条淘气的小青龙竟然失踪了!

这可把龙女气坏了,她匆匆完成了呼风布雨的课业,便追着小青龙留下的微弱气息四处搜寻。

大海是如此危险,小青龙并不具备王族绝对压制的血脉,它如果调皮捣蛋,惹上了某些不能招惹的大家伙,那可真是糟糕透顶了!

名为西施的龙女如此怒气冲冲地想着,她掩藏在云间,追循那若有似无的龙息——当然,还有另一个人的微弱气息。却不知不觉,一路从深海径直上了岸,来到了她所陌生的人类居住的地段。

她长途跋涉灵力不足,不得已落下了云雾。倒霉的是恰巧途径两国交战的战场,只听见阵阵震耳欲聋的厮杀与叫喊声,金戈交击,马嘶阵阵,浓烈血腥与腐臭的味道冲天而起。

自小锦衣玉食、在绫罗珠玑堆里养出来的龙女自是没见过这种残酷场面,在她的认知中,哪怕是生死搏斗,也不应该是眼前这般断肢残臂横飞的堪称野蛮的景象。

西施呆了呆,下一秒,一根血淋淋的长矛从她耳侧嗡鸣着飞掠而过,险险斩断她鬓发,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

有几个士兵一抬头就望见了不知所措的龙女,他们已经杀红了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脑中只剩下你死我活。眼前一片血肉模糊,也分辨不出什么,只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晃动,便如野兽嘶吼着径直扑了上来。

以她修为,本可以轻松躲过的。

但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灵力耗尽的缘故,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原本今日阳光合该是耀眼的。

白色渐变的云浪绵延到高悬苍穹的尽头,可在这狭窄的平原上,杀意冲天,血色弥漫,连阳光也为之黯淡。

有生之年,她第一次直面如此残酷的世界。

在被乱刀刺中前,西施的眼睛被一双冰凉修长的手捂住了。

“……!”

龙女吓一跳,下意识挣扎着后退,却失去重心,踉跄着后倒,跌进一个散发油墨香气的怀抱。这种极其特殊且少见的气味,于她而言却是熟悉得几乎整个人就像掉进了某种柔软的半凝固液体中,回到了某个记忆深处的模糊场景。

竹室内,随着若隐若现的风掀动的长长薄纱,一层层过滤下模糊的昏光,落到黑色长发青衣伶君的下颌时,线条收束,只余几缕暧昧的光斑。

他敛衣阖眸,坐在矮几旁,几瓶新开封的颜料随意散落在四周,气味交织,与他衣袂冷香混合成一种令她沉迷的轻飘飘滋味。

龙女忍不住噤声,停下脚步。

他轻搁下画笔,抬起眼。

光影绰绰晃动,显得那双碧绿瞳仁愈发动人心魄。

“夷光。”

短短两字,在他口中念得温柔缱绻,空气仿佛都被她心中某种情绪充斥着鼓涨起来。

龙女迟疑张了张口,才遽然意识到,此时此地并不是梦境,也并非回忆。

相别百年,她所有混乱情绪、不安与喜悦的源头,此刻真真切切的,站在她身后。

她闭了闭眼,不敢回头,几乎是哽咽片刻,才如叹息般吐出那个在喉咙中千百次无法出声的名字。

“……元歌。”

(5)

尽管无数次在脑海中构思过重逢的画面,却从未意料到眼前这危险场景。伶君弯腰前倾,耳畔长长的流苏坠过脸颊,骚出一阵微妙的痒。伸手抱住她微颤的肩膀,他胸膛呼吸清浅,掌心温热,话也温柔。

“别怕。”

他顿了顿,又道:“我来救你了。”

龙女被他携着轻盈后跳了几步,躲过了那胡乱劈来的一刀,簌簌丝线轻响,便像一对起舞的蝶,双双隐入了树林深处。

云端一族的伶君脚尖虚空轻点,云雾应声缭绕,瞬息功夫,就带着不应出现在人间的龙女,回到了高悬于苍穹之顶的云端。

霎时,四周风停雨歇,霞光弥漫。

西施如梦初醒,眨了眨眼,旋即沉默不语。

小青龙挣脱开伶君的束缚,泪眼婆娑飞快地窜到了龙女身边,警惕地盯着对方。

“元歌……”她非但没像小青龙想的那样厉声质问,反而温柔了神色,攥住自己衣领,哑着嗓音开口,“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他曾经跨越足够遥远的时光,跋涉过漫长酷烈的风雨与踽踽独行的寂寞。他从人变成神,目睹千百年一成不变的日升月落,曾以为再不会有什么足够掀起那潭宛若死去的心湖。

他几乎以为自己快忘了深海波浪起伏中,那个长着小小龙角的身影。跌跌撞撞努力奔向他,对这个无趣的人露出小心翼翼的明亮微笑的龙女。

她无数次与他强调:

“好喜欢你啊!元歌!”

开玩笑吗?也许是吧。一切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曾经失去她,然而百年后,龙女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们不再孤单,能够相伴走过人世间漫长的旅程。因此,连随处可见的朝霞春江,鸟语莺啼,都变得格外温柔与动人心魄。

西施就是有这样特殊的力量,她明亮狡黠的目光乃至一颦一笑,都令孤高自许的伶君驻足。

于是他回眸凝望,默然太息:

“西施,输于你,仿佛是命中注定……”

闻言,龙女忽地语塞。

周遭一切的声音仿若潮水般褪去,只剩下眼前人一片碧绿衣角,在微风中无言吻过她的手腕。

旋即,她怔怔地笑起来,上前一步,伸出手,用手掌摩挲着伶君的脸庞,数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默然垂首,流下泪来。

“我……”

她吸口气,哽了片刻,摇了摇头,自嘲似的笑道:

“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句话,太久了。”

真是……

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觉得,她已经不爱元歌了。

可最终,这堵自以为坚固冷硬、不可摧折的防线,却只消得他在绿柳堤岸中温柔的一垂眸。

她的整个人间便应声吹过凛冬消逝后的第一场春风——

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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