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草东到Deca Joins,为什么我们如此热爱台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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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草东到Deca Joins,为什么我们如此热爱台团?

2024-01-12 12:5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2022年夏天的热门电影《分手的决心》豆瓣热门短评里,有一句“她明白她明白我给不起,于是转身向山里走去”获得了两千六百多个赞。

  这是台湾乐团草东没有派对2016年《山海》的歌词。这句词写出的当代年轻人的选择与遗憾让它自身成为了一个文化符号,成为草东没有派对在海峡两岸流行的缩影。

  而一句“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的告五人,让对夏天、爱情、livehouse抱有幻想的男男女女一掷380金;落日飞车也凭借短片《27》的“把妹一流”评价与浪漫紧密捆绑。

  但浪漫只是台湾乐团的千面之一。曾经我们听台湾乐团,听的是跨越海峡的痛苦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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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团的诞生之路

  严格算来,草东没有派对已经成立了10年,deca joins也成立了9年。

  2012年,来自国立台北艺术大学四个90后组成草东街派对乐队。2014年,草东街派对改名为草东没有派对。如同乐队名称一样,乐队成员经历多次更换。2021年10月,鼓手蔡忆凡去世,太原草莓演出成绝唱。

  2013年5月,deca joins那时候还叫“FUBAR”。四人同在台北艺术大学,经摇研社认识,郑敬儒原本在草东担任贝斯手,现在则在deca担任主唱。

  草东唱出选择的遗憾,而deca的词中没有选择,“这就是我的生活,太阳在坠落,海浪在发愁,不停的退后。”

  同为台湾独立乐团,草东没有派对和deca joins一路走来有很多相同之处。

  两个乐团都为校园乐队出身。2012年,草东街派对在国立台北艺术大学成立,乐队在校内外进行演出,还联合其它乐队举办“荒山祭”一日音乐节。2013年,郑敬儒,阿谷,杨尚桦,谢俊彦四人经台北艺术大学摇研社结识,组成FUBAR乐队,成为deca joins前身。

  台湾深厚的校园音乐文化和高校的支持态度为独立乐团提供生长土壤,同时在2008年,台湾“新十大建设计划”中的”国际艺术及流行音乐中心“计划就涵盖了硬件如场地平台建设、软件如鼓励创作优化环境等方面的政策。

  草东首张专辑《丑奴儿》的录制,就获得了文化部30万台币的资助。

  这些独立乐团前期在没有大唱片公司投入一定体量资金宣传发行的情况下,线上全靠乐迷的喜爱和分享,以及网络上的自媒体传播,线下就全靠live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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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们爱他们?

  对于独立乐队,作品的范畴已经不只指音乐(当然这是最重要的一部分),还包括整个乐队的风格,甚至乐队成员自身的人格魅力。这也是独立音乐的迷人所在。

  两支乐团都经历过更名,从商业角度来看,改团名确实增加了成本,但对于独立乐团而言,名字像是精神的凝练和直观化。

  草东初创时以经常聚集的街命名,“草东街派对”,后人事更迭,音乐磨合,更名为“草东没有派对”;Daca joins经历三次更名,创团时为FUBAR ,意为ucked Up Beyond All Repair ,“灰矮星”是为了纪念郑敬儒服完兵役归队,“deca joins”则是因为鼓手更换,有颓废接合点之类的意思。

  不论是没有派对的荒凉,还是decadent的颓废,从名称中能一定程度地窥见乐队音乐的精神内核,这些与乐迷心理和境遇相契合,才能流行并扎根。

  2019年5月,deca joins的歌在网易云音乐只有寥寥几百条评论,微博粉丝也只有两万多个,而草东已有17万微博粉丝;2022年8月,deca微博粉丝数量已经达到17万,草东则将近30万。

  草东成为经典,deca后起之秀,他们能够在大陆乐迷中流行,无非是因为唱出了我们的感受。

  在对于草东和deca的报道中,“鲁蛇世代“这个词频频出现。

  “鲁蛇”,音译自英文“loser”(输家)一词,2012年于网络中产生,用来嘲讽失败、只会嫉妒成功者的网民。后逐渐被青年附加自嘲意义。这样的心理被两岸年轻人共同分享。

  通过便捷的网络爆炸信息我们知道了更多的生活可能性,不论是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人生赢家”,还是理论上我们该那样去做的光明道路,但我们还是在自己日常的泥淖里跋涉。时而振奋,又时而消沉。独自时想念人群,人群中又想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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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备受担忧的“90后 ”“00后”也好,台湾“鲁蛇世代”也好,再往上溯及二战后美国“垮掉的一代”也好,音乐都成为这些被打上标签的年轻人与世界磨合抗争中的一个出口、或是一个缩影。

  就音乐风格而言,草东偏向垃圾摇滚(Grunge-Rock),这种音乐类型出现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美国地下摇滚圈,与二线城市,工人阶级,缺乏动力等关键词相联系。

  Deca偏向迷幻摇滚(Psychedelic Rock),迷幻摇滚以“垮掉的一代”为诞生背景,追求“用音乐模仿致幻剂”,同时发展中吸收爵士乐特点。

  从听觉上直观的来看,前者还是冲击力较为强的用力颓废,也有一定的律动感;后者更为舒缓,晃晃悠悠。

  如果说草东的歌还想让你跳起来痛骂“我想要做的有钱人都做过了”(《烂泥》),那么deca只会让你躺在那里一整天,“白云在天上而鬼魂在心里,想忘掉彷徨却不停的想”(《夜间独白》)。

  在情绪、氛围和态度的营造中,歌词也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两个乐队的歌词都像诗,随便摘几句都是“金句”,词作者表达出了笼罩我已久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感受,就能让人有被“戳”中的感觉。

  其中,有对社会的控诉,“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烂泥》);有情感的流淌,“终于忘记你的时候你出现在我的梦里”(《浴室》;或者什么也不表达,就是叹气,“这就是我的生活/太阳在坠落/海浪在发愁/不停的退后”(《海浪》);但也有泥淖中的希望和闪光,“用最廉价的方式让生活不停滞/每一天都要快乐”(《快乐》),但快乐又被用冷静克制的语调表现。

  是快乐还是不快乐?答案好像已经不再重要。

  一个年轻人想的事情,自我,生活,爱情,社会,远方,大海,理想,琐碎,都能在他们的词句中找到。

  借用宋东野拿下金曲奖的那首歌词——“其实你我都一样”。他们用自己的才华写着唱着演奏着自己的一切,我们从中感受到我们的一切。

  于是两端被拉通,音乐开始流行,我开始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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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语

  西奥多·阿多诺在《论流行音乐》中提出,流行音乐是社会的黏合剂。

  关照当前中国流行音乐现实,一场春晚一首歌,全国人民唱一年的情况早已一去不复返,各种音乐类型百花齐放,乐迷群体不断细分,再冷门小众的音乐都能找到自己的固定受众。

  在这样的情况下审视阿多诺的粘合剂比喻,发现其中“合”的成分降低,一个人可以同时混古风圈、音乐剧圈和摇滚圈,而不是同一个世界同一首歌;而“黏”的作用增加。

  livehouse在大城市甚至二三线城市的普及,音乐节的井喷式发展,甚至乐器学习的潮流,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开始组自己的乐队,流行音乐终于将生活全方位包裹,成为了一种活着的方式,而台湾独立乐团,就是选择的一种方式。

  “夜晚黑得看不见路的尽头

  就闭上眼睛继续往下走

  明天从没来过

  悲伤就是自由

  春天来得很慢走得很快

  我还在隐瞒我生活里的遗憾

  只有蓝色在明天的梦里醒来

  我孤单我懦弱我不知道该往哪走

  春天来得很慢春天才有浪漫”

  节选自deca joins《夜间独白》的这段歌词很适合作为大陆乐迷与台湾独立乐团这段“关系”的描述。

  或许乐迷的听歌轨迹又会发生变化,不再听deca,不再听台湾独立乐团,甚至不再听摇滚(不可能的),但大家会一直记得我孤单我懦弱我不知道该往哪走的时间里,有这些鲁蛇世代的歌声飘洋过海陪伴你我。

  2009年落日飞车创立,2009年cicada创立,2012年大象体操创立,2012年草东街创立,2013年Hello Nico2013年FUBAR创立,2015年脆弱少女组创立……

  2010年前后创立的台湾独立乐团像浪潮一样,从海峡对面浩荡而来,他们在音乐政策,校园文化的熏陶下成长起来,通过乐迷和平台传播,以独立态度关注应该被关注的事,并吸引同样关注的人黏合其中。

  “我孤单我懦弱我不知道该往哪走”?这些独立乐团往哪走,在深夜在路上在Livehouse里听这些声音的年轻人都往哪走,我们不清楚,但希望这篇文章能够对“他们从哪来”给出一定的回答。

  ——“我孤单我懦弱我不知道该往哪走。”

  ——“就闭上眼睛继续往下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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