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023年11月10日，美国B-21“突袭者”隐形轰炸机在加利福尼亚州帕姆代尔首次试飞。时隔34年，继1989年B-2轰炸机试飞后，美国空军首次试飞新一代战略轰炸机。实际上，早在2016年，美国军方就已为这款机型定名“B-21”，并开始了一系列的飞机装配与试飞准备工作。历经七年重重波折之后，诺格公司（Northrop Grumman）终于让这款“突袭者”登上了它专属的“猎场”。那么，34年后再一次起飞的“黑色幽灵”，究竟能否不负美军之望呢？它又能否拥有34年前那样的革命性力量呢？

观定位：世界首架“第六代战机”？

据诺格公司官网的介绍称，B-21是美国空军战略轰炸机机队的下一个发展方向，也是世界上第一架升空的第六代飞机，它正在为第六代技术设定标准。美国国防部方面也发布消息，计划在十年内接收列装该款轰炸机，并将逐步加大B-21的购买量，以此来补充和更新空军的战略轰炸机力量。从目前的任务特性来看，B-21作为“第六代战机”的优势主要集中在强劲的生存能力和远距离穿透打击能力。

部分专家描述它为“多用途的第六代打击平台”。尤其是“多用途”，是指B-21内部的开放式架构，它将实现从包含新武器到软件更新的快速升级。基于先进的网络功能和成功的云环境迁移创新，B-21成为了以网络为中心控制系统的轰炸机。

同时，机载的各类先进电子战设备大大超越了最初的B-2，侦察、预报、干扰、评估效能大大增强，这也是它被称为“第六代战机”的基础。因此，美国空军发言人将B-21的研发和测试称为“提供可生存的、远程的、穿透性的打击能力，以阻止对美国、盟国和伙伴的侵略和战略攻击”的运动中的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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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技术：突袭“一切先进防空系统”？

诺格公司声称，“突袭者”将为空军提供远程、高生存能力的攻击武器和提高战机任务有效载荷灵活性。“B-21将穿透世界上最坚固的防御系统，进行精确打击。”从外形上看，B-21具有四叶片机身形状，与B-2有一定相似度，但是进气口和发动机外露结构明显减少，翼展更小——很有可能是出于增强隐身性能的考虑。

除此之外，飞机的机身采用复合材料制成，并具有反雷达涂层。根据一些报道，与B-2轰炸机相比，B-21 战略轰炸机的EPR降低了20%。同时，B-21的载弹量将有明显扩大，并且被设计为装载短程和远程高超音速武器实施打击。此外，B-21的后勤保养也十分值得考究。诺格公司通过预先的数字建模和AI分析技术，通过构造数字生态系统，达成了生产和更新流程的可视化，可以实现生产线上的快速加工。

例如，本次B-21测试飞机不是原型机，而是配备了任务系统，由相同的制造技术人员使用相同的工艺和工具制造的样机，同时建设的还有数架备用机。最后，作为能够同时搭载常规武器和核威慑弹药的战略轰炸机，B-21或将成为美国人“空中最有效的飞机之一”。搭配上早先的KC-46多用途加油机和F-35战斗机，B-21将重新构建起美国空军的全球打击架构并提升战略核威慑平台的现代化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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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未来：或将重走B-2老路？

所谓“有得必有失”，B-21所拥有的先进技术与所期待的可靠性能，都是一分分美元积累而来的。如此“天顶星”的科技，加之多年以来和军工企业的深度绑定，背后的利益纠葛或许已经超出了武器装备自身的范畴。尽管诺格公司声称他们已经通过数字模型建构和智能化生产大幅提高了效率、收缩成本，降低了风险、产生长远利益，可B-21的报价还是高达6.9亿美元（这是未计入前期开发成本的报价）。

事实上，在立项之初，美军和国会便就B-21成本问题产生过较大的分歧，多名国会议员对于军方给出的成本保证提出质疑，以至于拨款细节迟迟不能敲定，由此推迟了研发进程。这样的情形在30多年前也发生过，现在看来，B-21似乎难逃当年B-2的命运。比起B-2，B-21的价格确实是相当实惠，在维护和保养方面也更加简单有效。

然而新冠大流行、朝鲜半岛问题、中东问题、俄乌冲突等一系列突发事件不断地冲击着美军的全球战略构想，美国空军预算更加捉襟见肘，即使是为了快速增强战略威慑力量不得不强行上马，B-21的列装和扩产也只能说是“钱”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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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1“突袭者”是为了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杜利特尔突袭而命名的，当时由詹姆斯·吉米·杜利特尔中校率领的 80 名飞行员和 16 架 B-25 米切尔中型轰炸机执行了堪称改变战争进程的任务。这次突袭催化了美国空中优势力量的巨大进步，也是“突袭者”名称的灵感来源。

然而，面对中俄两国的强势追赶，这款战机究竟能否帮助美军重新确立起空中霸权？这将有待时间予以作答。（作者：国防科技大学军政基础教育学院 张林宇琛、张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