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德国/文章翻译]恩斯特·布施在岗位上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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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德国/文章翻译]恩斯特·布施在岗位上战斗

2023-06-06 23: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引自:苏联音乐,1949 年第 5 期,第 103 - 107 页

作者是С. Болотин和Т. Сикорская

个人完全不会俄语,本文由机翻润色,其中歌词由德语版原文翻译

在我们为和平和民主而紧张斗争的时代,艺术仍然是组织和教育群众的有效和强大工具。

 

舞台就是战场,歌曲就是武器,每一个鼓舞人心的战士都很重要。今天,在柏林工人剧院的舞台上,又站起了这个挺拔的“基尔小伙子”,他活力四射地昂头挺胸,他就是杰出的人民歌手恩斯特·布施。

 

是他吗?他难道不是在战争期间被法西斯广播电台五次宣布死亡吗?他难道不是被德国刽子手折磨得精疲力竭,在莫阿比特的单人牢房里带着破裂的头躺在地上流血吗?是的,这就是他。他不朽的歌声——呼喊的歌,口号的歌,讥讽的、嘲讽的、真实的歌——从工人剧院的舞台上再次升起,向全世界广播。

 

这个人将多方面的艺术天赋和真正的民主演说家,革命家,鼓动家和战士的激情融为一体;他是音乐家和文学家,作曲家和诗人,戏剧和电影演员,引人入胜的演讲者,翻译家,掌握了几乎十种语言,并且始终是一流的歌手——这个恩斯特·布施是谁?他的这种杰出的、多样化的创造性个性是如何锻造的呢?

 

恩斯特·布施是一个出身劳动阶级的人,是基尔的一名石匠的儿子,他作为基尔造船厂的机械师学徒开始了他的劳动生涯。当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总是参加工人自发的文艺活动。在1914年至1918年帝国主义战争后德国革命时期的起义中,他是工作青年聚会和示威游行的流行歌手。

 

有一天,当工人游行队伍在街上行进时,基尔当地的一位戏剧导演注意到一个活泼、铿锵有力的年轻人在行进的节奏中演唱一首群众歌曲。那次会面决定了这位年轻工人的命运。

 

长期以来一直梦想成为一名演员的布施,在面试前非常紧张。他准备了莎士比亚《凯撒大帝》中马克·安东尼的试演独白,但在剧院的人面前,他突然感到困惑,决定一首颂歌开始他的表演以吸引导演的注意。他试图超越自己,大声喊出歌词,到最后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快哑了。他在读马克·安东尼的独白时,声音已经残缺不全,成了悲惨的低语,而且还没有读完,绝望地转身想永远离开剧院。他被一阵起立的掌声所阻止:考官们从布施的朗读中看到了一种特殊的悲剧表演形式,热烈欢迎这位有才华的新人。

 

他的艺术生涯从此开始。在基尔剧院的舞台上,他扮演了几十个角色,不断研究表演技巧,不断发明创造。正是在这里,德国著名戏剧导演欧文·皮斯卡托注意到了他,并立即邀请他到自己的剧院工作。

 

恩斯特·布施搬到了柏林,在那里他遇到了许多革命艺术界的杰出人物——作家、作曲家和艺术家,以及他未来的朋友和战友——诗人贝托尔特·布莱希特和作曲家汉斯·艾斯勒。这是他们站在艺术与政治斗争交汇点的惊人工作效率的开始。这些歌被称为“布施之歌”。布莱希特、艾斯勒和布施创作了一首又一首歌曲,每首歌曲都有非常具体的原因和精确定义的目标。例如,新起的国家社会主义者(其实是社会民主党——译注)发出呼吁,要求为他们的政党投票,并印在廉价的肥皂包装纸上。而第二天,德国革命歌曲的三个火枪手创作并发布了《肥皂之歌》。布莱希特创作诗句,艾斯勒谱写音乐(《肥皂之歌》实为Julian Arendt作词、Otto Stranzky作曲,此处有误——译注)。傍晚时分,恩斯特-布施——工人观众称他为最爱的“红色夜莺”——讽刺地站在工人俱乐部的舞台上微笑着,在汉斯·艾斯勒的伴奏下,用铿锵有力的金属嗓音唱着尖锐的台词,讲述了“掀起泡沫”和“冲刷”人民信任的阴暗骗子。

这个时代见证了布施作为歌手和宣传者的才华的成长,他的歌声瞬间能够征服听众,唤起共鸣,带领数百名听众在一种共同的感觉中振奋起来。

我们可以问一个问题:布施的魅力在哪里?是的,他有着美妙的嗓音,无论在他广泛的音域内的任何音高都能够完美地掌控。但是难道没有更好声音和更高水平的歌手吗?他们却让听众感到冷漠,离开舞台后的一分钟就被遗忘了。与此同时,布施的每一次演出都像重要的生活事件,像思想和感情的节日一样留在人们的记忆中。这种影响力的秘密就像所有真正美好的东西一样简单。布施的魅力在于他的真诚。布施深深地、全心全意地相信他所唱的内容,相信共产主义在全世界的胜利,他热烈地赞美为共产主义而战的战士的英勇,他憎恶敌人,他尖锐地嘲笑懦夫和叛徒。布施的力量在于他所做之事的深刻真实性,因为对他来说,共产主义诗歌不是其中一个话题,不是丰富曲目的素材,而是他整个生命的事业,是他党性良心的事业。

 

因此,布施在选择新歌曲时如此挑剔。他几乎从不唱别人所提供的歌曲。他重新创作每一首他采用的歌曲,经常更改整个句子,有时重新写整个歌词,有时改变旋律。有时候,他会在多年演唱某首歌曲后完全重新演绎它。

 

布施的另一个特点是,在歌曲中,他同样关注诗歌和音乐。他永远不会为了旋律的要求或歌唱的便利而牺牲最小的意义。因此,在他的歌曲中没有流畅、轻盈、那种哄骗人的旋律;因为当听众欣赏声音时,往往会忽视其中的意义。布施的歌词突出,爬进耳朵,像命令,像坚持不懈的提醒。布施不试图用甜美的旋律迷住听众,尽管他完全能够在民歌中做到这一点。有时候,布施会低语、尖叫或者说话。这些不仅仅是旨在吸引无聊观众注意力的技术。这些语调的转变来自单词的含义,其中的目的就是:说服和吸引听众。

 

布施作为表演者的另一个特点是:每首歌曲被他做成一个小型的戏剧作品,由他独自演绎。因此,在他的演出中,布施的歌曲是如此丰富多彩,彼此之间如此不同。

最后,也许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布施从不把自己与观众分开。对他来说,艺术不是一种凌驾于大众的形式,不是在迷惑的人群之上徘徊的玩意儿。相反,对于布施来说,艺术是一种尽可能接近和接近观众的方式。在他的音乐会上,布施千方百计地摧毁将他与观众隔开的坡道,他与大厅里的每个人说话,他与观众交谈,他让他们都参与到他的作品中。每场音乐会都会有这样一个时刻:每位观众都被舞台上发出的电流所触动——没有其他词可以形容布施表演的舞台。于是,歌手走到坡道的边缘......一个活泼的微笑,一个难以捉摸的手势,整体观众都开始合唱。这里没有表演者和观众,没有一排排的椅子和舞台;这里只有一个团体,他们在其表演中团结一致,被已经展翅的革命思想所鼓舞。音乐厅变成了一个政治集会。

在布莱希特和艾斯勒那里,布施找到了完美的战友。这三个人都是由于他们共同的政治信念而走到一起的,他们对艺术的共同理解是无产阶级争取团结和权利的斗争的真正手段之一。

 

这种诗人+作曲家+表演者的集体作品的一个生动例子是他们不朽的《统一阵线之歌》。凡是听过和看过布施唱这首进行曲的人,都不会忘记其中讽刺的壮丽悲怆。他以最简单的方式向他的听众解释:

 

只因为我们都是人

所以也需要吃东西

我们不想听什么空套话

废话可吃不下去

 

必须说,在布施丰富的武器库中,幽默、讽刺、既轻蔑又善良、悲惨而刻薄的语言是最强大的武器之一。它散布在各个地方。讽刺也出现在平静梦幻的《回忆玛丽·安》中,当歌手在描述充满令人心碎的悲伤的青春爱情后,突然摆脱过去的魅力,带着悲伤的微笑说:

 

那些李树可能还在开花,

那个女人可能生了第七个孩子,

然而那朵云只出现了几分钟,

当我抬头,它已不知去向。

(此诗由布莱希特创作——译注)

 

讽刺也出现在他新歌的激情诗句,艾斯勒—魏纳特的《向左!》中,在其中极为生动地表达了对新战争的海外煽动者的抗议:

 

我们不需要鲜血和兄弟的坟墓

马歇尔用原子大国的贷款

来引诱奉承我们仅是徒劳!

他们需要我们的煤和矿石,

为了明天派我们去摧毁城市,

这样才能填满银行家的口袋。

(没找到德语原文,这几句从俄语文本翻译——译注)

 

但是,当然,布施的讽刺最强烈的地方在其纯粹形式下的作用。例如,布施自己改编的库尔特·图霍尔斯基的诗歌《农作物》,其中由“主谋”舒马赫领导的右翼社会民主党人大喊自由,被比喻为:

 

就像迷人的红萝卜

(外面红但里面白!)

 

但让我们回到布施的传记。1933年的纳粹政变结束了他在德国的合法活动。在国会大厦纵火的当晚,布施在朋友的警告下,从他位于劳本海姆广场的小公寓里逃了出来(那里是老柏林的拉丁区,住户几乎全是艺术家、诗人、音乐家和艺人),他逃到了国外。漫长的政治移民岁月开始了。他在不同的欧洲国家徘徊,最后在苏联找到了自我,他虔诚地称苏联为“他灵魂的祖国”。在这里,他第一次亲眼看到了他祖国最优秀的人为之奋斗和为之献身的理论在现实中的体现。在这里,布施第一次了解到一个无产阶级艺术家与观众自由快乐交流的幸福。

 

收音机上的大量表演,莫斯科和列宁格勒的公开音乐会,穆兹吉兹(苏联国家音乐出版社)用俄语和德语发行的歌曲集——所有这些都让布施难以忘怀。

 

1937年初,他离开莫斯科前往西班牙,在那里,世界上的革命民主力量第一次与法西斯主义公开作战。布施加入了第11国际旅的行列。由于英法帝国主义的纵容和“不干涉”,敌人的力量不断增长,对敌作战陷入极大的困难中。布施创作了许多作品,他在人民的军队中巡视,用他的歌曲激励战士,通过大扩音器的喇叭,他向德国法西斯师团进行反希特勒的宣传,并录制在留声机唱片上。

 

在西班牙,布施发现了自己作为组织者的才能。他无视危险,绕过前线的战壕,收集和录制来自数十个民族代表的国际战歌,这些民族自愿来保护世界免受棕色瘟疫的侵害。布施在被围困的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编印的歌集,具有极大的社会和艺术价值。当然,在这些汇编中最重要的是苏联的歌曲,对布施来说,这些歌曲永远是革命艺术的最高标准。

 

西班牙战争中的一些歌曲,如《台尔曼纵队》、《叛乱的四位将军》、《汉斯·拜姆勒政委》、《十一旅之歌》和《哈拉玛前线之歌》,作为革命战斗诗歌的瑰宝永远留在布施的曲目中。其中最精彩的是《台尔曼纵队》,这是一首悲壮而勇敢的流亡革命者之歌,在遥远的西班牙土地上为被法西斯奴役的祖国的自由而战。

 

西班牙战争结束后,布施移居比利时,在音乐会和广播中演唱,推广革命艺术,尤其是苏联的歌曲和音乐。这些年来,有多少次苏联业余无线电爱好者在安特卫普、布鲁塞尔或海牙的浪潮中捕捉到布施用德语或荷兰语演奏的熟悉的《祖国之歌》或《从边疆到边疆》的旋律。当布施打算在安特卫普歌剧院上演捷尔任斯基的《静静的顿河》时(苏联作曲家伊万·捷尔任斯基创作于1935年,改编自肖霍洛夫的同名小说——译注),战争爆发,纳粹大军入侵比利时,面对棕色熔岩,布施和军队一起撤退。在法国南部,靠近比利牛斯山脉的地方,他被关押在维希的古尔斯营。

 

名义上,它不是一个集中营,而只是维希政府关押外国人的定居点;实质上,它是一个灭绝营,类似于纳粹在马伊达内克或奥斯威辛的死亡工厂。从外表上看,这一切都非常文明:囚犯们被关在营房里,或多或少有食物,没有受到酷刑,甚至没有被安排工作。但诡异的是,营地位于海岸线的后面,正对着大海。囚犯们的脚在盐水中一直淹没到脚踝,在涨潮时,水涨到他们的腰部。起初,营房里非常拥挤,而且没有足够的毯子,他们睡在三层楼上。但同时,猖獗的疾病随之而来——支气管炎、肺炎、风湿病。营地的人口正在灾难性地萎缩,布施很快就可以盖上他的营房伙伴们留下的十来条毯子。如果不是从苏联作曲家联盟收到的食品包裹,也许他的铁血天性将无法在绝食抗议中幸存下来。这个宽敞的箱子里包含猪油和罐头食品,在营地的地狱里带来了一丝希望——这种支持和兄弟般的团结的声音,为人心注入了新的力量。

 

有一次营地被希特勒的军队包围。对每个囚犯的核查工作开始了。发现共产党和犹太人就当场处决。布施知道,如果他被发现就完蛋了:自1933年以来,他被纳粹缺席判处死刑。他决定孤注一掷:布施与营地里的伙伴,一位来自汉堡的共产主义工人一起,大胆地逃跑。他们成功地躲过了纳粹的哨兵,一直逃到了瑞士边境,但他们还是在那里被维希宪兵拦截了。

 

在最后一刻,有点倒霉的是:其中一名宪兵恰好是前国际纵队的战士,他还持有布施的《国际纵队歌集》。他正准备把布施放走,声称自己对他从宪兵队逃跑负责,这时一个军官进来,说德国军事指挥部要求立即把他交出来。就这样,经过十年的搜寻,盖世太保最终抓获了德国革命的歌手恩斯特·布施。

 

在莫阿比特的监狱里,布施经历了纳粹“司法”的所有恐怖。诚然,对于叛国罪的指控,有一个巧妙的辩护,即布施在国会大厦纵火案发生的当晚逃走了,他从来没有成为第三帝国的臣民。但还有一项指控,纳粹法庭的措辞本身就是对布施毕生事业的最大肯定:他被指控“通过歌曲在欧洲传播共产主义”。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布施确实是在全力“传播共产主义”。

 

毫无疑问,布施的审判不出所料,也只能以死刑告终。但在下一次飞行堡垒突袭时,一枚高爆弹落在莫阿比特大楼。布施的牢房里的天花板塌了下来。布施被发现倒在血泊中,头部破碎,没有生命迹象。他被拖到停尸房。然而,其中一名狱友是职业医生,在抬尸体的过程中认出了布施,医生惊讶地发现他的脉搏微弱地跳动着。法西斯刽子手只好不情愿地将布施转移到监狱医院。

 

布施昏迷了9天,第10天他醒了过来。纳粹医生拉开他的下眼睑,轻蔑地说:“行吧,我看你这歪脸完蛋了”。许多天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布施才明白这话的含义:他的面部神经被切断,他的脸部被扭曲了。这意味着他艺术生涯的结束:不可能以这种样貌在舞台上唱歌表演。布施这个鼓动者和创作歌手已经不存在了。他不再对纳粹主义构成威胁。

 

布施被转移到勃兰登堡监狱,在那里,他和其他囚犯被监狱当局卖给了纽扣制造商凯茨,整个监狱都在为他日夜不停地按纽扣。在制作纽扣的过程中,救赎来临了。

有一天,囚犯们注意到他们周围有一种奇怪的寂静。在窥视孔处站岗的哨兵消失了,大炮的炮声也沉寂下来。敲打声开始了,监狱里充满了呼喊和歌声。然后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门被撞开,苏军士兵进入牢房。很快,所有的反法西斯政治犯都被释放了,在拿到相应的文件后,他们获得了自由。

 

布施终于在他的祖国获得了自由。他踏上了通往柏林的高速公路,看到了一个奇幻的景象:整条路到处都是汽车、摩托车、卡车、食品、奢侈品。这一切都是撤退时耗尽燃料的法西斯军队丢弃的。当布施在检查站被苏联巡逻队拦下,试图动用自己所有的俄语知识去解释时。一名苏联中尉走过来,看着布施的脸,他突然抓住他的手,喊道:“恩斯特·布施!我去,真是他!”中尉用铿锵的年轻男高音唱道:

 

向左前进!二!三!

向左前进!二!三!

同志,加入我们的行列!

来加入我们工人统一战线

因为你自己就是工人!

 

布施明白了,面前的这个人是他在莫斯科柱廊大厅举办的大型音乐会上的听众之一,当时数百人,其中许多人不懂德语,与他一起唱着他著名的“统一阵线之歌”的合唱部分。这个在哈拉玛炮火轰炸下没有退缩,在纳粹监狱的酷刑中一声不吭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在柏林,废墟仍在冒烟,布施走进威尔默斯多夫区。如他所料,在“艺术区”的遗址上,扭曲的铁架之间躺着同样的黑色烧焦的砖块。当他深夜到达自己家,看到自己曾经居住的房子安然无恙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对布施来说,新的生活开始了,充满了活力和兴奋。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前往在苏联军事指挥部,表示愿意为恢复一个自由和独立的民主德国从事任何工作。几天后,布施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由苏联地区的广播电台播出。布施以《沼泽士兵之歌》开始他的演出。结尾几句话有力地响起,像一个预言:

 

但是我们绝不抱怨

寒冬终将会消散!

终有一天我们将说

家乡属于我们自己!

 

这首歌曲旋律的开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一直是苏维埃区柏林无线电发射台的呼号。

 

监狱医院的纳粹医生错了:布施还没有完蛋。经过痛苦的治疗,他发现他的脸虽然仍然有些麻痹,但又恢复了以前的特征。布施再次唱歌了。

 

而奇怪的是,所有的磨难都没有影响到他的艺术表演。他的声音和以前一样具有磁性和表现力。他的才华只会越来越强大——多年来,他已经形成了真正的艺术家所具有的那种睿智的成熟。

 

布施和他的几个同志不得不在困难的处境中工作,与纳粹余孽,与右翼民主派,与试图将德国分裂成两个敌对阵营的“贵物”进行激烈斗争——这些尖锐的政治斗争形势唤醒了布施身上沸腾的能量,他投入到用一切可用手段攻击敌人的行列。他还在旺根海姆剧院担任戏剧演员(他的最后一个角色是高尔基《在底层》中的萨丁),担任导演,管理苏联占领区的留声机唱片厂,该工厂制作了一系列名为“我们时代的歌曲”的政治歌曲唱片。在这家工厂,为了纪念伟大的十月革命30周年,布施发行了一系列名为“苏联歌曲”的唱片,其中包括苏联作家的作品和德语演唱的老民谣和革命歌曲。其中许多歌曲,包括《光荣的大海,神圣的贝加尔湖》,《太阳出来又落山》,奥沙宁·诺维科夫的《道路》,《苏丽珂》等,都是布施本人非常微妙和创造性地翻译的。

但一如既往,布施的主要工作仍然是作为一名歌唱家。渐渐地,他的老战友,包括布莱希特和艾斯勒,回到了柏林。但布施没有浪费时间等待他们回来。他到处寻找新歌扩充他的曲目,重新修改旧的歌词,并创作自己的旋律和诗歌。因此,在魏纳特和艾斯勒关于《红色威丁》老歌的基础上,布施以“左”为短标题为民主团结游行写了一篇新文本,同作者的《秘密集结进行曲》(“工人,农民”)文本也被重新创作。随后,一首《建设之歌》应运而生,献给德国民主青年,词是由贝托尔特·布莱希特从美国寄来的,音乐由布施本人创作。(《建设之歌》有两个曲调,分别由Grigori Schneerson和Paul Dessau创作,据说布施更喜欢前者——译注)

 

我们虽然失去房屋家园

但也摆脱了容克厂主和权贵

让我们大家来一起清理铲除

把混乱局面铲出我们的国家

扫清废墟,辞旧迎新

我们必须照顾好自己

与敢于对抗我们的人斗争

 

布施还活着!他的敌人无法摧毁或破坏他。他将活着,他将歌唱,他将在热爱民主自由的人民阵营中战斗,作为苏联人民火热、忠实的朋友,一个不知疲倦的共产主义斗士,一个火热、热血、充满生机的歌曲的创造者和表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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