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AU】Meaningless Struggle无谓挣扎 一个庸碌之人的自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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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AU】Meaningless Struggle无谓挣扎 一个庸碌之人的自述(六)

2023-06-07 22:5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从宿舍区的废墟中醒来。

        从矿区总部里拖来的自律助手忠实地执行着服务创造种族的命令,以一种昂扬向上的口吻向我问好。

        “午安,艾斯戈尔先生,现在是戈尔贡时间11:56。今天是1月1日,一年中国家法定节假日的第一天,本日没有任何工作安排,您可以好好享受假期。”

        “您目前位于靖宿晨星,自律助手推荐您假期可以前往……”

 

        我坐在床沿上,像以往一样什么都不去思考,而自律助手仍然在发表着它的建议。

 

        “……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长武重工全体成员祝您和您的家人新春快乐……”

 

        长久以来没有运作的思考中枢开始除锈,我意识到上一次有消息传回家中还是十月底,想必在他们眼中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或许我的衣冠冢都已经立起来了,我想到。

        于是,对于战争的恐惧和对家人的思念开始争夺我的思绪,我缓缓地站起来,就像和平时期假期第一天中午那样。我用水池里的水简单的清洗了自己的身体,走到从越野车边上开始收拾行李。

        我开始不可抑制地胡思乱想,我想到了老黄说自己不属于这里,想到该死的节肢动物唾沫横飞地批判人类,想到十七拿到钱时又哭又笑的荒谬。

        “你脑子这么好使……应该能上大学的……”

        似乎是孤独地活在文明世界之外太久,我又一次听到了老黄的声音,又一次,又一次。

        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他的儿子,那颗张扬的流星,还没来得及闪耀就已经熄灭。

        我不能走前人已经探明的死路,我想,不论我厌恶什么样的人,不愿意加入什么样的群体,都有一个必要条件。

        我得活着。

 

 

        越野车奔驰在无垠大地上,我时常能看到远处巡弋的人类警卫队——伊伯特山区以外的土地已经不再属于帝国了。

        躲避这些巡逻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你得像某些潜入游戏一样精心规划路线,时刻注意不要发出明火和太大的声响。然而我既没有小地图,也没有预警雷达,所有的一切全依赖我在学习中变得近视的眼睛。离开靖宿晨星大概一百公里后,我就不得不下车以应对人类愈发紧密的封锁线。

        我拖着仅剩的包裹躲在山洞里——大部分物资都被榴弹和后续的火势摧毁了,我只抢救出来几天的份额,而且没有能提供热源的东西。

        在洞穴里的感觉很不好受,一方面,人类的部队正在增加巡逻班次以寻找从后方跑出来的“帝国死硬分子”,另一方面,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瑟瑟发抖,让我想起了离家出走时缩在楼道里肮脏的破旧沙发度过冬夜的日子。

        我不喜欢这种能明显感受到危机,却又无能为力,做不了任何事情的感觉,那会不断地提醒我,我是一个甚至没有达到平均水平的普通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但理智告诉我,你是平庸的人,你学不会魔法,所以你能做的只有等待。

        于是一夜无眠。

 

 

        当我钻出山洞时,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侵蚀着我为数不多的物资。

        我抽出一块布,尽可能地在口粮上多包几层,我知道这是突破人类封锁的机会。

        踏出山洞的第一步,暴雨打在我身上,原先的防护服早已被人类的榴弹摧毁,我不得不用手挡住头部,以此聊胜于无的遮挡,透过流泪的眼镜,透过模糊的雨幕,我向着结界的方向前行

        踏出山洞的第二步,狂风抽在我身上,近五个月浑浑噩噩,东躲西藏的生活让我变得虚弱,我不得不靠着山体走,试图给自己找一个支点。风暴永不止息,他从不在意这挣扎着的生命。

        踏出山洞的第三步,我看不见地平线在哪里,我看不见天在哪里,一切都在融化,在消散。我趴在山体上,身体逐渐变得沉重,但仍然在向结界走去。天与未来同为乌黑之色。

 

        踏出山洞的第一百步,但是雨还在下。

        但是雨还在下!

        但是!雨还在下!!

        我远离了山体,因为那山的走向不再通往结界;远离主干道,因为那里仍然有人类的装甲部队;远离过去的村庄,那必然是人类的驻扎地;远离铁路,那里不再有奔驰的列车。

        我紧握着手中不知是否正确的指南针,凭这仅有的依靠,我尚未迷失在黑暗之中。但我已经开始怀疑我是否生活在一个游戏世界里,伴随着我的前行,后方的世界消失以减少算力消耗,而前方的世界仅仅是无意义的崎岖地面的重复。

        我感到惶恐不安,我感觉我的脖子被谁掐住了。我试图去摸我的喉结,但这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给我呼吸道正常的心理暗示,我仍然感觉窒息:我感觉到了葬身于荒野之中的危险,却无能为力,做不了任何事情。

        我厌恶这种等待。

 

 

        在狂风暴雨中前行令我疲倦,我感觉我的头变得沉重,思绪变得不再清晰;双腿像被拉着跑了一万米一样,根本说不上是在走路,而是在蠕动。

        装物资的袋子里面灌满的水,我把一些不能用的东西扔掉了,勉强减少了一点负重。

        我感觉到了困意,融化,一切都在融化,在消散,这不是修辞,而是事实。在这雨中,我甚至无法看清自己脚下的路。那路不是公路,不是土路——仅仅是一片无人涉足的荒地,在暴雨的冲刷下变得坑坑洼洼,困扰着一切从这里经过的步行者。

        疲惫,以及对未来的迷茫与绝望充斥着我的内心,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继续留在靖宿晨星,矿区总部地下室的战略物资够我再活三年。但是很快,一个新的想法覆盖了悔恨。

        苟活于世不是我所追求的,人卑微地活着,扭曲自己的意志,难道不就是为了能够让别人注意到我吗?

 

 

        我的怀表遗失在了暴雨之中,那时我看不清脚下的路,被一截枯木绊倒了,于是现在我失去了计时的能力。

        这暴雨好像在逐渐剥夺我的一切:先是体力,然后是口粮,然后是通讯仪,探照灯,怀表。他最终要带走我的什么?希望,抑或是所剩无几的自傲。

        我不知道,但我决心凭借我自己抗争到底。倘若我在旧都时顺从,在靖宿晨星顺从,到了这无人之地依旧在顺从,我的生命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终究是狂妄的,我相信我是天选之子,我能够踏出荒野,因为我是艾斯戈尔,不是那些,一辈子被钉死在流水线上的人。

        大概又过了几小时——我的头脑更加昏沉,全凭借过往完全没有使用过的自傲支撑着我的前行——我听到了炮声。

        人类的占领军巡逻部队是没有炮的,帝国仍然没有放弃斗争。

        我调整方向,跌跌撞撞地奔向那片突兀的战场。枪响,炮鸣,暴雨坠落,太多的声音环绕在我周围。我有时听到炮声在西,便向西奔去,有时听到炮声在东,便向东奔去。转来转去,帝国的军队没有找到,倒是撞到了禁绝之墙。

        顺着这墙,向北走或者向东走,就是大结界。

        但我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精力,禁绝之墙绵延数千米的长度成为了我无法逾越的障碍。

        我倒在禁绝之墙下面,这宏伟的能量墙仍然屹立在伊伯特山上,将地上与地下分为两个世界。

        我的意志渐渐远离了我,我艰难地爬起来,试图顺着禁绝之墙前往大结界,但是我失败了。暴雨没有带走我的希望,他带走了我的自傲,逼迫我承认我是无能的。

        在迷离中,我看到了帝国的旗帜。

 

 

        这边有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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